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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商魁》第四百零八章 大灣漁場
  天下魚倉的四大漁場,“崖角漁場”和“南礁漁場”在蒙梟的弟弟手中,“大灣漁場”“環灣漁場”則是溫家人在把持。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在六湖商會總部還是滄瀾大商那邊,這四個人都極度低調,許多年難見一次面。天下魚倉是蒙氏的根本,蒙梟不允許這四人到處走動,本質上他們是四個商號的大掌櫃,捕魚出貨做好帳目,別的事情從不參與。
  溫鶴是蒙卿湖的親舅舅,大灣漁場的大掌櫃,大灣漁場每年為天下魚倉帶來三成多的貨量,與南礁漁場齊頭並進,是天下魚倉的主要貨源。
  對漁場的高度控制是蒙氏歷代都在做的事,等有一天溫鶴退下來,接替的他的一定不是溫家人,大有可能是蒙卿湖的妻室那邊。不得不說,這樣的舉措對天下魚倉來說好處多多,不至於出現大寨子裡的小幫派。蒙氏就像燈塔,人人都要往那瞧,別的地方不能有光亂迷人眼。
  但真要遇到什麽巨大的事,這些掌櫃就知道什麽叫有心無力了。
  深夜,溫鶴一人在書房,不看書不喝茶,抱著手臂發起呆來。當下的局勢令人無比擔憂,這些本是蒙梟最近的人偏偏只能看著,他們出去見一個人,人家都以為不是找船就是買網呢。
  莫大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他知道蒙梟定會回來,怕的是為時已晚,沒什麽憑據,只是出於一個六十多歲之人的直覺。
  快到午夜的時候,溫宅的老仆人敲門而入,“老爺,有人送來一封信,請您務必在今晚過目。”
  “拿過來吧。”溫鶴捏了捏眉心,過了一會兒才把信打開。
  紙有半尺高,字卻隻一行,奇葩的是,還是一個問句——
  天下最好的漁場在哪裡?
  溫鶴覺得莫名其妙,把這張紙顛來倒去,發現確確實實就這麽一行字。他把紙張扣下,問那老仆:“送信的是何人?可還說了什麽?”
  “送信的就是個小跑堂的,他說明日此時,酣高樓。”
  酣高樓是離大灣漁場最近的一處高檔酒樓,溫鶴聞言更加不解了,想了又想這也不是什麽暗語,這話本身又沒什麽值得咀嚼的地方。
  “您來看看,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老仆接過紙張一瞧,立時大皺眉頭,“老爺,他為什麽問漁場的人鹽場的事?”
  溫鶴立時耳朵一動,“什麽鹽場?你我看的可是同一物?”
  “這明明寫的就是鹽場啊。”
  溫鶴忙起身,拽過紙來一看,過度的驚詫讓臉上的褶子都舒展了幾分,上面寫的竟然真的是鹽場!
  倒也不全是溫鶴老眼昏花,而是可以看出一個一生漁事的人,意念有多麽的根深蒂固。掃過一眼的時候迷迷瞪瞪的他下意識便想成了漁場,這天底下除了漁,他不覺得還有什麽能與自己產生交集,場字前面一定是漁,根本不用多掃一眼。
  可眼下——
  天下最好的鹽場在哪裡?
  這個問話便不是莫名其妙了,而是意有所指,溫鶴之所以驚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此間之意足以讓人陷入一種莫大的恐慌!
  緩緩坐了下去,溫鶴用手蓋住了信上的字,而後慢慢劃開……雙目一會兒是飽含期待一會兒透露驚悚,直把那老仆人看得一陣呆傻,“老爺,發生什麽了?”
  在露出來那個鹽字之後,溫鶴猛然把紙張團了起來,而後扯得到處都是,緊接著大袖一掃把桌上之物揮得遍地鐺鐺,老仆嚇得不敢多留匆步而出。
  天下最好的鹽場在哪裡?
  如果對方不知道答案,那根本就不會有這個問題,而它又偏偏出現在溫鶴面前,對方的要挾比刀架脖子還要狠辣!
  因為天下最好的鹽場,就是——
  大灣漁場!
  這件事只有蒙家人和他這個大灣漁場的掌櫃知道,這是一個一定要爛在肚子裡的秘密!
  在古法制鹽的時候並不存在這個問題,隨著曬鹽之法的誕生,鹽場的選址關乎整個國家的產鹽量和利潤。最終六湖商會呈給大都四大漁場,此後再不提再開鹽場之事,即便鹽司曾有提議,也被六湖商會各種拖延。
  怕的就是,大灣漁場被挖出來。
  最初這不是什麽大事,之所以成了秘密,因為它自己在“成長”,讓最初時候的不當回事慢慢變成有事不能說。
  後來從那些鹽場的心腹之人口中得出,如果在大灣漁場曬鹽,單此一處每年的產量就將超過現在的四大鹽場。鹽素來是緊俏品,不管多少流入市場都能被消化,此時如果讓大都知道了大灣漁場的價值,六湖商會百口莫辯。
  最初六湖商會不肯拿出這一塊,根本上還是因為有了鹽場便沒漁場,納潮、立埂、通渠、建閘,立時就成了魚群回避之地,天下魚倉三成多的貨量蕩然無存。
  凡事就怕落到某個名義,鹽是國利、魚是私利,一旦捅出來就成了饗萬民的事被一家佔了坑,再想想近來六湖商會的局面,溫鶴冷汗涔落。
  如果說還有什麽挽回,就是這寫信的之人一定不是鹽司的人,如果是後者早就差人來打門了。
  被要挾意味著對方要談條件,總比捅到鹽司一棍子打死好,所以這酣高樓,溫鶴不能不赴。
  騰飛添道羽不覺更輕盈,泥淖綁塊石,天地都是敵意。
  溫鶴知道這是一套組合拳,他也完全沒有做好準備,這些年也沒有與各界商人打交道的經驗,但在如此天大之事面前他也隻好硬著頭皮上。
  忐忑了一天后,當溫鶴來到酣高樓的時候,卻發現等著自己的居然是一個並不陌生的人,那不正是——
  金谷行的少頭家劉鴻英嗎?
  不同於溫鶴滿目黑皺,劉鴻英目有綻光,相比蒙卿湖,他這個舅舅更有資歷,安排到這份上讓他不由覺得事情有了轉機。
  “信,是你寫的?”溫鶴的聲音就像一個老木樁跌進了峽谷裡。
  “您指的是我寫給大公子的信?”
  “不要裝聾作啞,你到底想幹什麽?”
  一看是劉鴻英,片刻之後溫鶴心裡多了那麽一絲舒坦,本以為要遇見什麽神秘之人,不曾想原來是多年來眼皮子底下的一個後生。
  劉鴻英聞言一滯,“您說的哪裡話,什麽叫我想幹什麽?商會各脈同枝,這難道不是大家的事?”
  “所以,你就能要挾商會了?”
  “你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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