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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祥瑞》第47章院試【5】
  第四十七章院試【五】

  良久之後有一個聲音傳來:‘‘麻煩諸位讓開些,我是解淳的家人。’’分開眾人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一身短衣短褲打扮,濃眉大眼器宇軒昂,那少年來到榜單前抬頭看了一眼,好像是認識文字,不久後他猛然大叫一聲:‘‘啊,我表兄中了秀才,還是院試第一名案首。’’那少年大叫過兩聲後,分開眾人興奮不已的揚長而去。

  幾個衙役驚愣住了,被這位少年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驚呆了,一位年老的衙役經歷此種事情多,有經驗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向驚呆住的一名衙役喊道:‘‘張五你年輕腿腳快,追上那少年去給他表兄報喜,此人想必是農人出身,根本不知道報喜的規矩,你盡管去報喜,這少年的表兄會給你賞錢。’’

  張五就是那得了丁亮十兩銀子的衙役,由於眾衙役相讓,得了個大便宜,自然不吝嗇跑幾步腿腳,就隨著那少年身後緊趕而去;解淳正坐在茶鋪中喝茶,看見石勇笑得合不攏嘴,一邊笑一邊奔跑過來,口中還大叫著:‘‘兄長恭喜你喜中院試案首,兄長你中了第一名案首。’’旁邊的眾人聽說院試案首就在附近,都轉過頭來觀看,卻看到石勇一身短衣短褲打扮,根本就不是讀書人,另一個明顯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大男孩,雖然長得頗為俊俏,但畢竟是個較大點的男孩子,他怎能中得院試案首?是不是健壯少年弄錯了?

  眾人正在疑惑不相信之時,張五從後面追趕過來,躬身向解淳恭敬行禮詢問道:‘‘這位公子可是宜川縣解淳解子厚相公嗎?’’解淳微微一笑點頭稱是,張五又接著大聲報喜:‘‘恭喜宜川縣解淳解子厚相公中得弘治元年院試案首,預祝解公子鄉試再奪魁首。’’

  解淳知道他是在討喜錢,便從口袋中掏出五我兩銀子遞給張五,一邊不好意思的向他道謝:‘‘勞擾眾位費心,小小心意請笑納,我這表弟不懂規矩,又勞煩貴差又多跑一趟。’’張五接過一看是五兩銀票,當下是滿心歡喜,又照例吹捧奉承幾句後,找尋他的夥伴去了。

  圍觀的眾人紛紛向解淳道喜,解淳微笑著拱手回禮,這時茶鋪掌櫃捧著筆墨紙硯,一臉期盼的神色來到解淳的面前,向解淳央求道:‘‘解案首恭臨小店,還請賜下墨寶,讓小店沾惹些文氣。’’解淳絲毫不做推辭,用拿手書法書寫下茶鋪的名稱,並在其後用蠅頭小楷寫下‘大明弘治元年延安府宜川縣解淳題’字樣。

  這時解六也從旁邊跑了過來,對解淳豎起大拇指,聲音哽咽的誇讚道:‘‘淳兒好樣的,為咱解家爭光添彩了。’’語音嗚咽激昂,顯然已是激動萬分,以致喜極而泣,解淳微微頜首示意,對激動不已的二人說道:‘‘六叔勇弟,此地不是講話之處,我們回去再說。’’

  朱光和丁亮也隨著衙役張五一起過來,他倆看到解淳一身衣衫布料簡陋,明眼一看便是一個農家少年,二人都是富豪官宦出身的公子哥,雖然二人交情不錯,也在為人處世方面算是正人君子,卻有著古時文人相輕的固有思維,又一向看不起農人村夫,看見解淳是農家子弟,已經是心生鄙夷,解淳卻又在院試考試中力壓他們數名,心中更是十分的不舒服。

  丁亮一向自詡才學過人自視甚高,語氣高傲的詢問解淳:‘‘你就是本屆院試案首解淳嗎?我怎麽以前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今年才有多大?怎麽已經考取院試啦?你的恩師是哪位大儒?’’

  解淳聽出丁亮口中傲慢輕視的意思,

按照時下文人間的規矩,丁亮應該尊稱解淳為‘年兄’或‘同年’,也就是表示他們是同一屆的學生,同年若相處的好,在以後做官員是能互相照應遮掩,是明朝時文人之間,一個極為重要的人際關系。  既然對方倨傲無禮在先,解淳縱使脾氣再好,也不會任由別人侮辱,更不會向人卑躬屈膝加以奉承,於是他淡淡一點頭示意不錯,卻對於丁亮後面的問話置之不理,頓時弄得丁亮一個大紅臉下不了台。

  朱光和丁亮一向同氣連枝,看見好友受窘,便出面為好友解除困境:‘‘你一個大男孩知不知道人間規矩禮儀?丁兄問你話怎麽不回答?難道你出門時老師家長沒教過你禮儀嗎?’’

  ‘’真是好笑得很,你我素不相識,我憑什麽回答你們的問話?你倆已經冠禮還不知道對別人要尊敬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的老師家長沒教授過你們禮儀二字嗎?‘’解淳聽對方辱及他的恩師和長輩,自然怒火高漲,針鋒相對的予以反擊。

  朱光自幼就備受別人的吹捧奉承,沒想到眼前的農家子弟敢對他譏嘲冷諷,直氣得失去理智,胡亂張口回應對方的譏諷:‘‘你一個乳臭味乾的大男孩,如何考得院試案首?你到底走得誰的門路?是不是有人代替你參考?’’

  解淳這次是真的憤怒至極,對方與他素不相識,也從沒有過恩怨糾葛,怎麽像瘋狗一般胡亂咬人,這科舉考場舞弊是何等大罪?若讓對方在此處肆意張揚,將來不知道會怎麽樣收場。

  他怒視著朱光,語帶威脅的逼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怎的無憑無據壞人清白?我在第一次院試放榜時,就考取了第一名,那時你有疑問為何不向考官們舉報?現在卻在此處大放厥詞誣陷解某,你若不服氣可自去鳴冤舉報,不過別忘了誣者反坐的禮法,哪裡來的兩隻瘋狗,真是不可理喻。’’

  丁亮沒想到僅僅自己的幾句無禮問話,差點引起科場舞弊案,嚇得他直拉朱光的衣袖,勸阻他不要在大聲宣揚此等要命的話語,朱光此時也反應過來,也不敢再囂張跋扈肆意亂說話,只是他終究磨不過面子,又口出狂言譏諷解淳:‘‘明人不做暗事,我叫朱光字子瑜,這位叫丁亮字伯光,我們倆都是綏德州人氏,伯光兄一向以才學響徹延安府一帶,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說你第一場便是案首,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已經鎮定下來的丁亮,卻用手拉拉他的衣袖,低聲提醒他:‘‘子瑜兄且打住,這第一場案首確實是解淳所得,那時我們還議論他是不是解縉公的後人,子瑜兄你再好好想想。’’朱光略一思忖也想起此事,於是向解淳求證此事的真假。

  解淳看不慣他們二人以家世論人才的嘴臉,當下語帶譏諷回應道:‘‘我雖然是解諱縉公的後裔,卻是他老人家的旁支後代,用你們的話說是農人村夫子弟。 不過二位的大名我委實沒有聽說過,若淳沒有記錯的話,丁亮在第一場隻排在第十一名,至於朱光的名字恕淳記性太差,根本沒有見到你的名字。淳在此奉告二位,現在不是晉唐時期,還以門第論英豪,自洪武天子以文取士多少年了,還自以為富豪子弟就能力壓眾人否?真是異想天開?縱使淳才學不堪,丁亮前面還有三位才子呢?哈、哈、哈,想做院試案首做夢去吧?’’

  解淳這時真的有些看不起二人,素不相識見自己是農人子弟,不僅出口無禮,還給自己戴上‘找人頂替’的罪名,接著又害怕自己是解縉公的後人,表現出忌憚不已,可見二人不是可結交之人,還不如針鋒相對予以反擊,不給對方有結交的機會。

  這時候放榜處又傳來大喝聲:‘‘大宗師為示公正,將前十名的考卷貼出來,任人研讀評論,有不平者可自去大宗師處陳辯。’’眾學子都‘呼啦啦’圍上去觀看,解淳對丁亮朱光二人一拱手,語帶挑釁地說道:‘‘二人不是不服氣嗎?咱們一起去看看,也讓我拜讀一下丁大才子的大作。’’

  解淳跟隨著眾人觀看完前十名的試卷後,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這個丁亮的文采也不怎麽樣?以解淳目前的經驗估計,近十年內他絕對過不去鄉試這一關,只能是個秀才功名,這樣自己倒不用太忌憚他們,看著丁朱二人對著解淳的試卷發呆,解淳禁不住腦海內倔強少年的憤慨,貼在二人耳邊低聲嘲諷他們:‘‘二位口出大言燦燦,文才卻委實不堪入目,淳今日領教了你們的大作,今晚不用再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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