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臥室,哄睡了小丫頭之後,就直接領著文安安來到了外間。
“安安,今天晚上呢,我要給你進行一下治療。
你身體裡淤積了很多寒氣,咱們還想著要二胎呢,你這樣的狀態可是不利於懷孕的!”
薑易說著話,就拿出了養生壺,把白天買的那些藥材泡了進去。
然後就拿出了那一盒銀針,放在了沙發旁邊的茶幾上。
“呆易,你還會針灸?”
文安安看到那一盒銀針,當即就詫異了起來。
“嗯,我都會按摩推拿了,進階的針灸,自然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這也是這幾年我閑來無事學習的結果!”
薑易微微一笑,便開始拿出消毒液給那些銀針消毒。
文安安心裡雖有疑慮,但是對薑易,她還是把這種疑慮給壓了下去。
不過,對文安安來說,針灸是一種完全沒有過的嘗試,所以她的心裡還是有點小怕的。
所以,在針灸之前,薑易點上了安神香,又給她來了一套按摩放松身心。
“乖,閉上眼睛,放空思緒,很快就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薑易便開始行動了,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文安安的背上脖子上就扎了一排排顫巍巍的銀針。
她的腰部和腿上,也是被薑易點上了一些艾灸柱。
像昨天一樣,文安安直接就趴在那裡睡著了,等薑易拔針的時候,她也沒有蘇醒。
“等忙過這一陣兒,就正兒八經的給她調養一下!”
薑易一陣自語,輕輕的叫醒了她,把養生壺裡的茶湯倒了一些出來讓她喝下。
文安安一臉的迷糊,最後,還是薑易把茶湯喂到了她的嘴裡。
安頓好文安安,薑易繼續奮戰存稿,而且還稍稍的把熬夜的時間增加了一些。
第二天早晨,他去叫薑夕月的時候,這丫頭還沒起。
明顯是因為昨天的小緊張已經完全消失,所以睡得很放心。
“小月,起床了,咱們該去吃飯了!”
叫起薑夕月,兄妹兩個正要去餐廳,小丫頭也跟著起來了。
“爸爸,我要跟你一起去送小姑姑!”
經過前天的適應,小丫頭昨晚睡得很好,起得早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文安安經過薑易的調理之後,有些嗜睡,所以還像昨天那樣,薑易給她留了字條,就帶著一大一小兩個丫頭去吃飯了。
“小姑姑,你你今天能考滿分嗎?”
滿分這個概念是昨天薑易和薑夕月聊天的時候小丫頭學到的。
在她的理解當中,滿分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所以,這樣問,也算是她在表示對小姑姑的一種美好期待。
“滿分呀,這個很難哦,不過小姑姑盡量了,話說,如果我考了滿分,我們蕊蕊會給我獎勵嗎?”
薑夕月今天的心態大好,所以談話也變得更加自信了。
“獎勵?小姑姑想要什麽獎勵呢,我還沒有想呢?”
小丫頭拿起一個小包子咬了一口,有些含混不清的問了一句。
“聽說蕊蕊你會畫畫了呢,到時候給我畫一幅畫吧!”
薑夕月笑了笑,雖然今天的考試取得滿分並不容易,但是下午的英語還是可以努力爭取一下的。
而且昨天下午考的數學,她心裡面也很有數,覺得拿個滿分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這份禮物,她就直接預定了。
“好噠,我一定會畫得好好的送給小姑姑的!”
小丫頭的學畫過程雖然是一曝十寒,但是這不妨礙她的熱心。
就在這樣的輕松閑聊中,三人解決了早飯,薑易就直接帶著兩個丫頭去往考場了。
“哥,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陪著蕊蕊高考的場景呀!”
路上,薑夕月看著俏皮的小丫頭,也是展開了自己的想象。
“嘿,你別說,我還真的沒想過,不過這件事兒,我還是不想去想的!”
薑易眉頭一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指頭的小家夥,心裡面湧出了一句話:
“別太快長大!”
“哈哈,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似乎是兄妹同心,薑夕月直接樂了起來,然後就摸著小丫頭的腦袋說道:
“哥是怕小丫頭長大了就不親你了!”
其實,薑夕月小時候也是很黏薑老爺子的,但是自從上了初中,她就跟老爺子有些不親昵了。
她這話還真的說到了薑易的心裡,他確實不想小丫頭很快長大。
不過他考慮的可不是親不親的事情,而是想到了在小丫頭高考之後,那不就是進入了大學嗎。
大學的生活,學習已經不算是太主旋律的事情。
對照他自己,不正是在大學的時候開始自己的戀愛嗎?
是的,薑易跟妹妹探討小丫頭高考這個設想的時候,他的思緒已經飛遠。
直接飄到了小丫頭交男朋友的場景中去了。
這一刻,薑易腦補出了很多戀愛甜蜜的畫面,不過這些畫面第一次讓他生出一些抵觸!
“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豬,要來拱我辛辛苦苦養大的水晶白菜!”
薑易響起這件事情,他抓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不自然了。
要不是現在是直路,他轉彎一定會壓線的。
“哥,你怎麽了?”
薑夕月注意到了薑易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哎,夕月一想到這丫頭會長大,將來會交男朋友,會結婚會離開我,我的心頭就莫名的很堵!”
薑易放慢了車速,他此刻,很想伸手摸一下小丫頭的臉蛋,然後自欺欺人的問一句:
“丫頭,答應爸爸,長大了不遠嫁,好嗎?”
“老哥呀,我也一直為你擔心呢,你現在這麽寵她,到時候你可怎辦呢?
我跟你說,今年三月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女孩的姐姐出嫁,我去湊熱鬧了。
你是不知道,當時的那個場面,我那姐們兒的老爸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呀。
五十歲的老爺子了,哭得像個孩子,最後,婚車走了,他還一個勁兒的在後面追···”
薑夕月不合時宜的形容著那個畫面,薑易的腦海中就自動完成了替換。
剛開始只是有些鬱悶的心情,此刻突然就變得有些焦躁了。
莫名其妙的,他就不開心了,一路上,再也不說一句話,只在送夕月進考場的時候,喊了一句“加油”。
小丫頭依然懵懂懂的呆在她的懷裡,奶聲奶氣的喊著爸爸,而薑易卻仍然沉浸在過早的難受當中。
看那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換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