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易來到櫃台,詢問前台的接待,他希望能夠借這個緣由進入對方領導的辦公室,在那裡尋找自己想要的線索。
他很清楚,一個能帶著保安的家夥,在這個酒店地位肯定不低,他的照片一定會出現在領導辦公室的照片牆上。
“先生,請告訴我們您的房間號,我們會進行核實的!”
“不用了,你可以直接帶我去你們經理辦公室,我丟的東西比較貴重,謝謝了!”
聽到“貴重”兩個字,前台的姑娘也是有些慌亂,同時看著對方不太像是找事兒的樣子,就拿起對講通報了一下。
剛巧,文少君這個時候去而複返,向著前台走了過來。
“先生,這位是我們的總經理,您的問題也可以跟他反映!”
“真是巧,原來還是酒店的頭兒,不過,我管你呢!”
薑易心中一陣冷笑,然後擺出了笑臉迎了上去:
“總經理是吧,我們可否找個地方坐下談,我想您可能也不想客人丟東西的事情被記錄在監控之中吧。”
薑易一句話搶佔了先機,文少君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最終,兩人一番商議,去到了酒店外隔著一條馬路的咖啡館裡。
“請問這位先生,您到底丟失了什麽呢?為什麽不去我的辦公室裡談呢?”
“我丟了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個孩子的美夢,至於為什麽不去你辦公室裡談,因為那裡不方便動手!”
此時,兩人身處一個安靜私密的包間裡面,文少君看著那雙有些熟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麽。
他剛想開口,就見薑易閃電般的探手抓過一塊小桌布塞在了他的嘴裡。
然後閃身到了他坐著的一邊,反剪他的雙手,將他按在了沙發上。
緊接著,暴雨般的拳頭便錘在了他的臉上身上,疼得他眼淚直流。
作為文家的男孩子,他也是從小習練一些武術,但是此刻面對薑易,卻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足足被暴揍了一分鍾,薑易才將他放開了,而這個時候,他的嘴巴仍舊被塞著,手臂和雙腿酸麻,不能做出動作。
“不要招惹我,也不要打聽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這是薑易前世常用的台詞,這次酣暢淋漓的揍了人之後,不由得又代入了情境,將這話說了出來。
薑易戳了文少君的麻筋,四五分鍾之內,他是不可能恢復行動的,而這點時間,足夠薑易這個曾經的精英做很多事情了。
五分多鍾之後,薑易帶著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家夥正在低聲夢囈。
看著蕊蕊圓嘟嘟的小臉,薑易之前的狂暴立即就平息了:“小家夥,有爸爸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還有你的媽媽!”
不知是聽到了薑易的表白,還是又夢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小丫頭又露出了一個夢之微笑。
和薑易這邊的溫馨不同,文少君此時已經原地爆炸了,身上的麻勁兒過去之後,他覺得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關鍵是,嘴角還有兩個眼眶都是青紫色的,極大的破壞了他原來的英俊。
能夠在文家的產業中獲得一席之地,他靠得也是自己的實力,在薑易用那種“不要惹我”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
他就想起了在薑易房中看到的那個眼神,立刻就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薑易,你大爺,虧得我還想著幫你,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簡直以小欺大!”
文少君狠狠的灌了一口咖啡,
扯到了嘴角,疼得一陣呲牙咧嘴。 恨恨的放下杯子,掏出了電話,想了想,最後打給了文安安。
“二哥,這麽早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
“安安,你可要給我做主,我被你家那口子,給揍了!”
文少君說著說著,竟然感覺到很是委屈,鼻頭也酸酸的,酸著酸著,忽然還有點熱,伸手一摸,竟是流鼻血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情呀?”
“剛才,就在剛才,他結結實實的把我給揍了一頓,拳拳到肉呀,我這會兒都流血了。”
聽著文少君頗帶委屈的控訴,文安安一時有些糊塗,想了想,決定還是問清楚點。
“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就是那口子住進咱家酒店了,還有你老爸也來了,我就想著把蕊蕊接出來讓老家夥高興一下,這也好緩解你們之間的關系,誰知道讓他給撞上了!”
“他去了文華酒店?我爸還去首都了?他···沒事兒吧?”
文安安急得快哭了,心裡想著,自己老爸當年可是嚷嚷著要弄死薑易的,現在兩人碰一起了,那還得了。
“我!是我被打了,你這丫頭,他還沒跟你舉行婚禮,你這胳膊肘都拐好幾圈了呀!”
文少君怒了, 覺得自己的心靈也受到了暴擊,曾經那個非常關心自己的妹妹好像不見了。
“你不是還能說話嗎,他到底有沒有事兒,我爸叫人抓他了嗎?”
文安安氣急,她現在一心都在薑易身上,已經開始招呼左詩嵐,準備訂票飛首都了。
“他沒事兒,老爺子好像沒有前兩年那麽煩他,只在監控了看了看蕊蕊就走了,應該是放下一些心事了吧!”
聽到這句話,文安安總算是平靜了一些,打消了飛首都的心思,臉上開始露出了笑容。
“二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拿小本本記著,到時候肯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你傷得嚴不嚴重,用不用去醫院呀!
不過你也是的,半夜去他房間,他肯定是把你當成偷孩子的賊了!”
“文安安,你··你氣死我了,哎吆,肺疼!”
文少君心裡苦哈哈的,自己這純粹就是找虐,被虐了肉體,又被虐了精神,但是他不準備咽下這枚“苦果”。
所以,他此時摸了一下已經開始發紫的眼眶,露出了一抹壞笑:
“安安呀,哥跟你說哦,我查過了住房記錄,他這次來首都,還帶著一個叫顏冰的女人。
哎,而且呀,他晚上還在那女人的屋裡吃飯呢,後面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文安安很氣憤的掛了電話,不過文少君聽了這句話,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點:
“都不心疼我,來呀,互相傷害呀,哼,叫你打我,叫你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