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風涼涼的,凌澤汐拉著泰古的手散步於附近的小公園,漸漸的酒氣消散了。
一路上兩人偶爾說些有趣的事情,大多數時間是拉著手默默的走著,伴著晚風輕松愜意。
“你看,那像不像你老年”
前面一對夫妻一前一後的走著,前面的老婆婆個子矮些,噘著嘴似乎被惹生氣的樣子,後面的老公公慢悠悠的在後面跟著她。
“那你就是後面的老爺爺”泰古瞪了他一眼。
“嗯,挺好”凌澤汐也不反駁拉著泰古繼續走,泰古仰頭看他慢慢彎起嘴角。
晚上,凌澤汐經歷了今天最尷尬的時刻,住宿問題。倆人回家後,金媽媽已經幫泰古和凌澤汐鋪好了被褥。
在看到房間裡兩套被褥後泰古臉爆紅,跟在她後面的凌澤汐也尷尬的咳嗽兩聲,向後退了兩步。
“偶媽一定是搞錯了,我去問問”
泰古乾巴巴的解釋後就向外走,留下凌澤汐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泰古剛走兩步,恰好金媽媽出門給酒鬼倒水。泰古趕緊拉住她小聲說道“偶媽,你在幹嘛,被子怎麽鋪到我房間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年在電視上也了解了不少,那個,你爸要喝水,我先進去了”金媽媽以為女兒不好意思,做出了一番開明家長的樣子。說了幾句後,又看到門口處躊躇的凌澤汐,加快步子回了房。
看著泰古低頭害羞的模樣,凌澤汐大概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默默鼻子,終是沒敢進去,偷偷看著釘在門口的人“要不我去酒店吧,應該有房的”
說完又瞟了泰古幾眼,看她也沒什麽意見,但也沒什麽建議。隻好行動,畢竟說都說了。
慢慢吞吞的走向客廳,又慢慢悠悠的翻開自己的包找出證件,又找出錢包,明明裝在一個錢包裡非要分倆次拿出。
抬頭看看泰古還在門口站著,生了根一樣,馬上就變大樹了。不甘心的抿抿嘴,向外走去,步伐緩慢的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那個,車鑰匙我放在桌子上了,方便你明早去接我,我晚上喝了酒怕是不能自己開車過去”
又放下手裡轉了幾圈的鑰匙,喝了口水,看著泰古紋絲不動,這才認命的向外走。
“哎,那個”
泰古聲音輕輕的,凌澤汐就瞬間停下了,畢竟耳朵豎得老高等的就是這一刻。背對著泰古的嘴角瘋狂上揚,還要保持平常的樣子。
“怎麽了”播音腔都出來了,胸腔到天靈蓋一起共鳴。
“你就這兒吧,我去幫你找個墊子,你睡上,幫你開地熱”說完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凌澤汐慢慢轉身看著跑掉的人不在控制上揚的嘴角,對著空氣瘋狂慶祝,夢想還是要有的。
因為早就打算今天在全州休息,車子裡放著睡衣。趁著泰古拿墊子的間隙趕緊把出門把睡衣準備好,生怕她反悔。
泰古拿墊子回來後看到凌澤汐頭髮濕漉漉的,剛換好的睡衣上帶著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好不適應。
“我來吧,鋪在哪裡”
十分積極的接過墊子,嘴上問著鋪在哪裡,手上利落的把墊子安置在床邊。還比對了下床的長度,來回調整。
泰古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一切,不自在的捂著額頭。對於這種既成事實的情況,此刻矯情也是大可不必。
明明今天是勞累的一天,但凌澤汐此刻精神直逼貓頭鷹。兩人身上明明是同一款沐浴露,
但他就是能清晰的聞到她的味道。 房間內灑入的月光讓他看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團,也許是地熱溫度太高,凌澤汐把被子半壓著騎在身下,側躺著看著上面,望著上面的天鵝。
泰古在床上躺著如同案板上的魚沒有兩樣,這目標也太明顯了。翻身都在猶豫,旁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探照燈一樣晃的她心慌。
沉默,呼吸聲。
沉默,同時翻身,背對對方。
沉默,同時翻身,面向對方。
“不困嗎?”
“我能抱抱你嗎?”兩人同時說道。
“……”
看著地上的人慢慢坐起,泰古那個不字終究沒有說出口。直到看著他身披月色慢慢靠近,靠近。
他今天穿的白色短袖睡衣,在月色下很矚目。領口有些大,她躺在床上可以看到他性感的鎖骨。
凌澤汐雙手支撐的床沿,停頓片刻輕輕躺上來湊到泰古身邊。怕兔子受驚一般緩緩抬起手臂摟住她。
片刻,懷裡的人緩緩說道“別以為你輕手輕腳的,我就允許你大半夜的調戲我,佔我便宜”
語氣平靜的像個姐姐,不,她就是姐姐。
“呵呵”乾笑兩聲,不為所動。
“別跟我裝死,把你的爪子拿下去”這雙不老實的爪子似乎在移動,泰古心裡亂的一批,嘴上強裝鎮定。
“阿姨說了,都是年輕人”
“你偷聽我們講話?”拉下他略顯放肆的爪子
“還用偷聽嗎?我站在原地沒動好嗎”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呢。
“你,你在亂動就,嗚~”
深夜感官總是特別敏感,嘴唇上的觸覺敏感的要命。手足無措的四肢漸漸淪陷服帖的搭在他的背上。
他的睫毛好長,在吻她下顎時輕輕拂過她的鼻頭。他的胡子似乎沒有刮淨,臉頰有些癢。他的手有些燙,灼傷劃過的每一寸肌膚。
“呼~”
淪陷的美好滋味沒有體會多久,凌澤汐忽的起身往浴室跑。泰古懵懵的睜眼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閉上眼睛躲在被子裡偷笑。
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又喝了一大杯冰水,浴室裡的人都沒有出來的架勢,又拿起手機刷了刷,獲取了一些科普知識後才聽到動靜。
泰古偏頭看著從重新躺在地上的人,從浴室出來後沒有與自己說話,臉上有一抹紅,但又不是很清晰。整個人都別扭的躺在地上,還拉高了被子。
“喂,你不理我啦”伸腳踢踢他的後背。
地上的人無聲的向前挪了挪,緊緊身上的被子,一副要遠離她的樣子,這反差不要太大。
“你真的不理我啦?困啦”語氣中帶著揶揄,畢竟手機上的科普小知識不是白看的。
“嗯,睡了”凌澤汐難得回她,聲音有些沙啞。
泰古看他別扭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想起剛才他急切的樣子,又噗嗤一聲。弟弟,太弟弟了,這個別扭的模樣。
“你還有完沒完”這安靜空氣中的笑聲格外刺耳,凌澤汐不喜歡,自己忍得這麽辛苦,這個家夥居然還嘲笑自己,這都是為了誰。
“噗嗤,對不起,我只是,噗嗤~哈哈哈”
看著泰古再次笑開了,凌澤汐猛地起身把人從床上拉下來,有厚厚的墊子墊著倒也摔不疼她,只不過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條。
瞬間被壓倒在身下的泰古,在看到他緊繃著的臉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那個,你再給我個機會,弟弟”
“弟弟?”
first blood~
“不是,你聽我給你狡辯”
“狡辯?”
double kill~
“真的,我馬上編給你聽”
“編?”
triple kill~
“不是,我可以糊弄過去的”
“糊弄?”
quatary kill~
“你信我吧,我也就平時騙騙你,我保證”
“騙我?平時”
penta kill~
“究竟要怎樣啊,話說你剛才去了浴室,現在應該不行了吧”
“……”
Ace!
泰古好想此刻把不聽話的嘴捐出去,順便贈送壞掉的大腦。這都說了些什麽,聽說男人都可在意這些了呢
果然,他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