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晨風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見“霜之哀傷”長劍一引,被它控制的土地就像是泥石流一樣朝著前方衝擊而去。
被海量的泥土這一陣衝擊,對方的法決還來不及釋放就被打斷了,他還準備繼續逃跑,而李晨風抄著手裡的“霜之哀傷”已經追趕了上來。
寒光一閃,李晨風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霜之哀傷”的劍鋒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朝著對方的雙手就揮了過去。
“嚓嚓”兩聲輕響,對方的雙手齊肘而斷,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把地下的泥土全給染紅了。對方吃痛大聲喊叫了起來,與此同時,李晨風的劍鋒已經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嘿,老頭,別叫了,再叫我就只能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迫於李晨風的淫威,對方隻好強忍著疼痛,閉上了嘴巴。李晨風一把揪起對方的衣襟,三下五除二便切開了頭上的土地,拉著他鑽回到了院子裡面。
就著月光,李晨風看到面前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身上沾了不少血汙,兩隻斷臂依舊是血流如注。
“想活就自己給自己止住血,你這個級別的神仙,應該不會被這個難倒吧?”李晨風鄙夷的看著對方說道:“順便報上你的名號來,看你這不入流的樣子,真是給神仙的行列丟臉。”
那老頭咬著牙念了幾句咒語,隨後吹了口氣,一串金光從他嘴裡冒出來,落到他的雙手上面,血很快便被止住了。
他雖然不忿,不過也知道自己不是李晨風的對手,剛才在自己的主場都被李晨風給砍成重傷,現在到了地面上,自己更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我是本地的土地公,高家莊受我庇護,年年風調雨順,要不是你冒出來,我根本就不用行此險招。”他有些訕訕的說道。
“土地公?”李晨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模樣似乎不錯,不過我問問你,你為什麽要冒出來攻擊我們,我們可是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而且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土地公看了看對面的房間說道:“我在此看守土地五百余年,本來可以晉升到地仙境界,這次上面專門交代有一福瑞降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
“然而你們卻偷偷前來,想要奪取這個嬰兒身上的福瑞,老夫怎麽可以視而不見!”土地公似乎覺得自己還挺有理,對著李晨風一陣據理力爭。
“你們這樣做簡直是喪盡天良,這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兒,如果這股福瑞被你們奪走,整個高家莊都有可能福緣盡失,甚至橫屍遍野。”
“福瑞?”李晨風嘿嘿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在那嬰兒身上的明明就是一道禁錮,沒想到那些神仙這麽沉不住氣,豬剛鬣和高翠蘭的孩子剛出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攥在自己手裡。”
“想成大事便不能拘於小節,這個孩子前途無量,但是天庭絕對不允許他走上岔路,”土地公信誓旦旦的說道:“這不是束縛,而是引導,只要按照上天給他的方向,他必將出人頭地。”
李晨風嘿嘿笑道:“這就是你們神仙用來忽悠人的慣用伎倆吧?還出人頭地,我看是給你們乖乖當狗吧。”
“這個孩子的未來,應該由他自己做主,而不是任由你們這些所謂的神仙擺布。”李晨風舉起“霜之哀傷”指著土地公說道:“把這句話帶給那些神仙老兒,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土地公雖然心有不忿,不過他根本不是李晨風的對手,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擺平了這個土地公之後,李晨風收起巨劍,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拍掉,重新走回了那個小房間。
剛推開門,李晨風就驚呆了,迦拉克隆畫下的魔法符文已經布滿了整個房間,從上到下到處都是,他已經連門都進不去了。
“老隆你可以啊,這才一會功夫,就畫了這麽多。”李晨風看到房間中央的迦拉克隆似乎已經完成了工作,正要開始準備施法了。
迦拉克隆看了看他:“你的實力怎麽退步了,對付一個這種級別的對手都要花費這麽長時間。”看來這個小小的土地公都如不得始祖龍王的法眼。
李晨風呵呵笑了笑:“這不是要留著點後招嗎,總不能一上來就把大招全給交了。對了,老隆,現在咱們還要做什麽?”
迦拉克隆檢查完自己布下的法陣,確認一切無誤之後, 走到床邊,把那個小嬰兒抱在了手裡。
小娃娃還挺乖的,被迦拉克隆一個陌生人抱在手裡居然也不哭不鬧。
迦拉克隆抱著嬰兒來到法陣的最中心,對李晨風說道:“接下來也沒你什麽事,你就在外面看著吧,別讓任何人進來就可以了。”
他把嬰兒輕輕一托,這個小娃娃居然就這麽飄在半空中。“想要解除束縛法陣,而又不傷及本體,難度還是比較高的。”
迦拉克隆一邊施法一邊講解起來,他手中的拐杖,一端亮起了一道金光,在這道金光的引導下,房間裡的各色符文都被點亮,然後有序的旋轉起來。
“第一步是保護好受術者,所有法術的第一步都是這樣的,也就是第一層防禦法術。”迦拉克隆點了一下嬰兒的身體,在他周圍快速旋轉著的魔法符文立刻向嬰兒飛了過去。
這些符文像是金色的雪花一般,在接觸到嬰兒的時候,立刻悄無聲息的融入到他的身體裡。娃娃似乎沒感到什麽不適,反而“嘎嘎”的笑了起來。
“第二層法陣用來隔離這個緊箍咒,緊箍咒的本體是一個施法結界,自帶能量供給,啟動起來也非常簡單,所以是個非常敏感的結界,我們要盡量小心。”
迦拉克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觸摸著嬰兒頭上的那條金線,隨著他手指的移動,空中懸浮著的符文一個個的飛向他的手指,依次依附在這道金線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