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了解更多治愈病人的情況，以確認這間精神病院起到的社會效應。關於病人的後續觀察和追蹤治療，雨果·斯特蘭奇博士您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數據和回訪渠道?”李晨風放緩了語氣對他說道。
　　雨果·斯特蘭奇博士皺了皺眉頭:“關於病歷管理這一塊，好像是湯普金斯醫生在做吧，您可以去找她問問。”
　　“其實我們的病人大多數都是徹底痊愈後才出院的，所以在追蹤治療這一塊確實有所欠缺，鄧特思先生，您提出的問題我今後一定會多加注意的。”雨果·斯特蘭奇博士非常誠懇的對李晨風說道。
　　他的表情非常真誠，讓李晨風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過他還是有所警覺的，於是臨走前貌似不經意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哦，對了，雨果·斯特蘭奇博士，您說您是韋恩集團邀請您回來的，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聯系的您?”
　　雨果·斯特蘭奇博士臉上依舊是堆滿了笑容:“是韋恩集團董事會的凱瑟琳·門羅女士，也是她給我提供的科研資金，我可是非常感謝她呢。”
　　雨果·斯特蘭奇的話讓李晨風有些雲裡霧裡，他有點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說他真的是表裡如一，毫無私心的話，那麽湯普金斯醫生說的特殊治療方案就應該是光明正大的，那為什麽會隱藏所有實驗數據和病人資料呢?
　　反過來說，如果他和那個什麽凱瑟琳·門羅有所勾結，在做什麽秘密試驗的話，那他又怎麽會直接把自己的盟友給曝光出來，這不是明顯的豬隊友行為嗎?
　　再加上他把皮球踢回給湯普金斯醫生這一舉動，這個雨果·斯特蘭奇的做法堪稱是自相矛盾，把李晨風都給搞糊塗了。
　　“這個人不簡單，”這是李晨風現在唯一能下的結論。一時半會還是不要動他為好，既然雨果·斯特蘭奇現在是阿卡姆的首席精神病專家，他的研究也基本上是在這裡進行的，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稍微看住點他就行了。
　　李晨風一路溜達回韋恩集團時，正好遇到布魯斯·韋恩和阿爾弗雷德兩人從大廈裡面出來。
　　看這兩人的表情，今天的董事會應該是不歡而散了，李晨風沒臉沒皮的湊上去問道:“怎麽?今天那些老小子不吃你這套?不願意停止這些違法行為?”
　　布魯斯臉色鐵青，而且還有淚花在眼眶裡打轉，一言不發的坐回了車上。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早就是有恃無恐了，韋恩少爺想要用手裡有限的證據去詐一下他們，結果反而被取笑了。”
　　三人坐到車上，布魯斯·韋恩這才開口:“鄧特思先生，他們也太囂張了，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說這一切都是我父親默許的，我當時真是……”他咬咬牙，使勁砸了砸車裡的座椅。
　　李晨風說道:“冷靜，冷靜，這些人滿嘴跑火車，就沒一句是靠譜的，那他們有沒有威脅你們之類的?該不會就這樣看著你們表演，一點反應沒有吧?”
　　布魯斯哼哼的說道:“他們雖然一個個嘴上說著不在乎，不過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其實心虛的很。只要我繼續調查下去，他們肯定就會露出馬腳，我才不會信他們的鬼話呢。”
　　“阿爾弗雷德，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李晨風轉向他這邊問道，他還是希望能夠掌握些主動權的，光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托馬斯先生肯定不會同意他們這樣胡搞亂搞的，只會我們現在在集團內部並沒有什麽眼線，很難拿到他們違法犯罪的證據。”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這確實有點難辦啊。”
　　李晨風嘿嘿笑了笑:“所以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你們兩在韋恩集團碰了一鼻子灰，我卻有了些意外收獲。”
　　布魯斯·韋恩連忙湊過來問道:“什麽收獲啊?對了，鄧特思先生，這一上午您都去哪了啊?”
　　“我去了一趟阿卡姆精神病院，之前那個格魯伯不就是從那跑出來的嗎?我本來想去問問他在醫院裡的經歷。”
　　李晨風搓了搓手:“結果我發現了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你們猜是什麽?”
　　阿爾弗雷德無奈的說道:“行了，鄧特思先生，咱們能別再賣關子了嗎?您就直接說有什麽收獲吧， 您看韋恩少爺都快急死了。”
　　李晨風呵呵笑了笑:“我遇到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首席精神病專家，雨果·斯特蘭奇博士。這個博士來頭可不小，聽說在精神病治療這個領域算是全國排的上號的。”
　　“這個雨果·斯特蘭奇博士，和您說的收獲有什麽關系嗎?”布魯斯·韋恩現在還是雲裡霧裡，沒聽出李晨風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晨風解釋道:“雨果·斯特蘭奇博士說他當初和你父親曾經共事過，甚至曾經供職於韋恩集團，不過後來離開了。這次是韋恩集團專門聘請他回來的，而聘請他的人，是韋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之一，凱瑟琳·門羅女士。”
　　布魯斯的臉又變黑了:“這個女人，就是今天會議上嘲笑我的人之一，我早晚要讓她笑不出來。”看得出今天布魯斯受了不少氣。
　　李晨風笑道:“先別急著說這些，我從湯普金斯醫生那裡知道，雨果·斯特蘭奇博士好像在推行一種治療方案，而且還是秘密進行的。我覺得韋恩集團之所以聘請他回來，很有可能跟這套治療方案有著直接的關系。”
　　“我想知道他之前在韋恩集團進行的是什麽研究，還有就是為什麽他會離開韋恩集團，”李晨風看了看布魯斯·韋恩:“這點小事，布魯斯你應該搞的定吧?”
　　布魯斯托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應該問題不大吧，集團的人事檔案我應該有權查詢，阿爾弗雷德，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