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了看兩邊的鐵手銬,心裡盤算了一下,心想手銬雖然是鐵製的,卻不是沒有掙脫的可能,如果利用暴怒的力量,應該可以強行將其破壞。
秦毅調整心緒,神術發動,猛然發力!
在手臂發力的瞬間,強大的電流竄入他的身體,他的肌肉失控地猛烈震顫,這電擊持續了五秒鍾,五秒內他經受了巨大的痛苦,渾身上下的皮膚因為電流的原因,燒焦裂開,血仆的特殊體質又重新將細小的傷口恢復。
這個電壓高得離譜,應該比電刑還要高得多,用在死刑犯上或許能直接將犯人烤熟。
耳邊幻聽更加嚴重,身體的虛弱加劇了幻覺,熟悉的人聲密集,但秦毅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他隻覺得那幫人在催促他。
秦毅深呼吸一口氣,雙手雙腳第二次用力,嘣的一聲裂響,手銬腳銬全部斷裂,他摘掉頭盔離開秦毅,忽然身體猛烈地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這是痛苦的副作用。
他利用痛苦固定了自己一秒內的身體狀態,無視電擊的干擾掙脫了椅子,現在要償還那一秒內受到的電擊了。
“該死!真特麽倒霉!”
秦毅擦掉鼻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要逃離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太危險,說不定情報沒搞到,自己先變成神經病了。
秦毅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上頭靜靜聽了一會兒,確信外面沒人後,打開了門。
走廊上空蕩蕩的,秦毅一瘸一拐地在走廊上前行,衣服還帶著一股焦臭味,血仆的恢復力讓他受損的骨骼肌肉逐漸複原,走了十幾步之後,秦毅的行走速度漸漸快了起來。
秦毅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慶幸自己當初成為血仆的選擇,血族身體真是太好用了。
三十層的走廊四通八達,設計這個樓層的設計師一定是個腦殘,這種迷宮般的地形顯然不是給人類居住的,如果他住在這裡,可能半夜上個廁所都會迷路。
但好在秦毅記住了來時的路線,他現在只要原路返回會議室,然後從會議室走到電梯那邊,就能逃離這個酒店。
左、右、左,直走,然後斜對角就能看見那個小庭院。
秦毅的步伐越來越看,看到小庭院時,秦毅眼神一亮,這證明他沒有走錯。
又經過一個拐角,秦毅前進的腳步突然停頓,眼前正在聊天的一男一女停止談話,齊齊側首看向秦毅。
這兩人就是秦毅在之前會議上遇到過的兩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女伯爵叫那個男的雄二,女的則名為雪子。
之前他們不是被女伯爵哄去睡覺了嗎?為什麽會站在站在這裡聊天?
看到秦毅的刹那,伊藤雄二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你怎麽在這裡?給伊麗莎白大人說完故事了?”
“額……沒錯,我現在正要回去。”秦毅撒謊道,眼前這兩個人,好像不知道女伯爵對自己做了什麽。
“那就快走吧,這不是你這種人該呆的地方。”伊藤雄二輕蔑道。
這正合秦毅心意,他從兩人旁邊快步穿行而過,在秦毅經過的同時,女孩的鼻子抽動了下,眉頭一皺,伸手拉住秦毅的手臂。
“還有什麽事嗎?”秦毅轉過頭問道。
河上雪子眯著眼微笑:“雄二,你沒聞到嗎?他身上有肉烤焦的味道,這家夥坐過電椅了!”
伊藤雄二臉色微變,眼中訝色一閃,看向秦毅道:“有意思,你是怎麽下來的?”
“……我隻說一次,
放開我,我要走了。”秦毅說。 “不行,我要把你抓回去!”伊藤雄二笑了。
說罷他將手伸向秦毅,一瞬間,秦毅的右手閃電般擊在河上雪子的手腕上,精巧的力道直接將女孩的腕骨擊碎,秦毅的左手得以掙脫。
河上雪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秦毅的攻擊如此迅猛,但強大的血統讓她的傷勢在一瞬間複原,五指剛剛松開秦毅的胳膊,就重新朝秦毅的雙眼抓去,她手指的力道可以擊碎眉骨,直接將秦毅兩個眼球橫向挖出來!
伊藤雄二也猛衝上前,揮舞一記簡單的右勾拳。
身為女伯爵的眷屬,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巨力,當速度和力量達到極致,就不再需要什麽技巧。
兩秒內的兩次揮拳。
以及兩次逼近,這足以將任何人逼入絕境。
但秦毅是例外!
閃身!
二次側身躲閃!
秦毅下盤出腿,陰險的側踢一下踢斷了河上雪子的腿骨,緊接著右手一記標指插進伊藤雄二的咽喉,頓時血流如注。
他很慶幸自己跟李散雲學過武術, 憑借他的反應力和血仆的身體,肉搏戰簡直無敵。
找到一個空隙,一拳打出,轟在伊藤雄二的胸口,解封了潛能鎖的血仆在此刻爆發出不亞於血族的力量,將對方的胸骨擊碎。
左手一記手刀閃電般劈在河上雪子的脖頸,哢吧一聲牙酸的脆響響起,河上雪子的脖子歪向不自然的角度,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這兩下雖然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力,但他們還會慢慢恢復過來,想要殺他們要耗費太多時間,他手頭也沒有炎刃或是刀那樣的鋒利物件,當下似乎沒有處理他們的好辦法。
秦毅頂著伊藤雄二的手二度發力,被他按在牆上的伊藤雄二嗆出一口血來,瞬間秦毅松手再探,老鷹般的五指捏住對方的頸椎,輕易捏碎。
一瞬間勝負揭曉,技巧和力量的對決分出了高下。
一男一女在被攻擊時,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而秦毅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反擊。
此刻躺在地上的河上雪子的傷勢正在緩緩恢復,她的頸骨在強大血統的作用下,正被肌肉緩緩推向正確的位置,她瞪大雙眼驚駭地盯著秦毅,看著對方在她身邊緩緩蹲了下來。
“本來乖乖放我走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阻撓我呢?現在你們難受,我也頭疼。”秦毅歎氣道。
河上雪子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她甚至沒想明白自己是被怎麽打倒的,剛一照面,還沒看清對方的出招,她就倒下了。
對方明明就只是一個血仆,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