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發出一股股危險的警兆。
張耀見狀,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旋即,冷哼一聲,文氣湧動間,化作一個防禦罩,將他和陸雪祺都給籠罩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右手一翻,幽光閃過,一面黑色令牌立時出現在了他手中。
這,正是冥王茶茶當日於冥界陰間贈予張耀的‘冥令’。
吼!
冥令甫一出現,其上刻著的猙獰鬼頭立時便掙脫而出,張口咆哮了起來。看。毛線、中文網
下一瞬,陸判那吹向張耀的噬魂陰風立時被‘冥令’之上的猙獰鬼頭給吞噬一空。
緊接著,那猙獰的鬼頭又化作一道幽光,鑽回了‘冥令’。
“冥令?!”
陸判見狀,頓時雙眼圓瞠,滿臉震驚的盯著張耀手中的黑色令牌,不敢置信的驚呼了起來:“你……你怎麽會有冥令?!”
“自然是冥王贈予我的!”
張耀淡淡的盯著陸判,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判聞言,臉色驟然一沉,變得時青時紅了起來,神色間更是透著一絲凝重和尷尬。
片刻後,他才黑著臉,皺起了眉,悻悻的盯著張耀,冷哼道,“哼,既然你有冥令在手,今日本神就暫且饒你一次!”
“不行,陸爺爺,你不能放過這個賊人呀!”
朱爾旦此刻剛從張耀那一聲冷哼造成的痛苦中緩了過來,驟然間,卻是聽到陸判那悻悻的放言,當即便是心下一突,連忙跳了起來,表示抗議。
“哼。”
陸判聽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立時就令朱爾旦心下一寒,老實了下來。
緊接著,陸判右手一揮,陰風閃過,就要帶著朱爾旦離去。
然而,這時,一柄三尺寶劍卻是橫空浮現,擋住了陸判的去路。
同時,張耀那淡淡的聲音在陸判和朱爾旦的耳中響了起來——
“陸判就想這麽走了?!”
陸判聞言,轉過身,偌大的雙眼微微一眯,盯著張耀,冷聲道,“閣下這是想要做什麽?!”
“步某只是想向陸判討點公道而已!”
張耀毫不示弱的迎著陸判那冰冷的目光,淡聲說道。
嗯?!
陸判那濃眉微微一皺,道:“你想要什麽公道?!”
“步某無緣無故遭受陸判大人的攻擊,難不成,陸判大人不該給點賠償嗎?!”
張耀微微一笑,轉即,指著朱爾旦,淡聲道,“再者,你身邊這人無緣無故的汙蔑於我,若不予他一點教訓,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嗎?!”
“汙蔑?!”
陸判冷笑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朱爾旦是在汙蔑你的?!”
“陸判大人,不知可否請聽小女子一言?!”
這時,霓漫天的聲音忽然自門外傳來。
緊接著,霓漫天身著紅衣,帶著兩名手持寶劍的侍女走進了客房。
“蓬萊島,霓漫天,見過陸判大人!”
進入客房之後,霓漫天當即便向著陸判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
“蓬萊島?!”
陸判聽到霓漫天自報家門後,看向霓漫天的目光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異樣,疑聲道:“你是蓬萊島主霓千丈的女兒?!”
霓漫天微微頜首,道:“正是小女子。”
陸判聞言,點了點頭,語氣微微一緩,道:“既然如此,你有何話,不妨說來。”
“陸判大人可能誤會步公子了.”
霓漫天點了點頭,指著陸雪祺,嬌聲說道,“其實,這位姑娘乃是步公子的同伴,因為身受重創,所以才陷入了昏迷狀態,只能由步公子攙抱著進出……“
“想來,這位朱爾旦公子應該是見得此狀,有所誤會了.”
朱爾旦聞言,頓時臉色變得通紅,梗著脖子道,“你……你怎麽知道這姑娘是身受重傷的呢?!”
“而且,就算這姑娘不是他擄獵而來的,那他與那大盜王五為伍……這……這也說明,他也是一個賊人啊!”
霓漫天微微一笑,解釋道,“那王五確實是大盜,但是,卻也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惡盜,反而多行俠義之事,乃是一名義士。”
“因為步公子曾救過其命,故而,他這才甘作下人,跟隨左右.”
說著,霓漫天看向了陸判,誠懇道,“不知,陸判大人是否信得小女子所言呢?!”
陸判聞言,目光微微一閃,問道,“不知這些信息,你是從何得知的?!”
霓漫天微微一怔,旋即,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果斷,笑道,“自然是從蓬萊島的信息渠道得知的。”
片刻後,他這才忽的歎了口氣,沉聲低語道,“這麽說來,卻是本神倏忽大意,沒有詳細查明其中的緣由了!”
隨即,他又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張耀,右手一揮,甩出一件扇形寶物,向著張耀飛去,沉聲道,“此事乃是本神倏忽,這件仙器就權當給你作賠罷了!”
“走。”
緊接著,陸判面無表情的衝朱爾旦喊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張耀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又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這朱爾旦還請陸判留下!”
陸判聞言,腳下微微一頓,回首看向了張耀,皺眉道,“朱爾旦不過是一凡人,肉眼凡胎,難免誤會了閣下,閣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張耀搖頭嗤笑道,“凡人就可以犯錯而不受懲處嗎?!”
陸判聽言,眉頭一皺,默然了。
“陸判爺爺!”
朱爾旦見狀,還以為陸判要放棄他,當即便是嚇得連忙躲到陸判身後,緊緊的抓住陸判的衣角,縮著腦袋,惶恐不安的哭道,“陸判爺爺,你可得救救我啊!”
他知道,如果陸判不救他,那他今日至少也得遭受一番皮肉之苦,甚至,還有殺身之禍。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陸判很是忌諱對方手中的那面黑令。
所以,一時間,他難免心下有些不安惶恐,害怕陸判棄他不顧。
見到朱爾旦這般慫逼的模樣,陸判的臉色當即便是不禁微微一黑,有些惱怒,但是,轉即,他又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無奈和歎息。
轉即,陸判微微擺了擺手,右手一翻,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玉瓶。
隨即,他看向了張耀,沉聲道,“這是一元仙丹,可以修複肉身損傷,正好可以用於你這同伴的傷勢……本神便用它來作為朱爾旦衝撞了閣下的賠禮.”
“閣下以為如何?!”
張耀聞言,若有所思的盯著陸判,試探道:“這個凡人竟然值得堂堂地府判官用一瓶仙丹來替他賠罪?!看來,陸判與他關系非同一般啊?!”
陸判聽言,臉色頓時微微一變,沉聲道,“閣下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當然同意了!”
張耀見狀,微微一笑,同意了陸判的提議。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陸判雖然忌憚他手中的‘冥令’,但是卻並無太多的畏懼,若是逼得他太緊了,難免他會狗急跳牆。
畢竟,這陸判的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羅天上仙之境,他若是不祭出‘九竅至聖心’的主動技能,根本不是其對手。
而如今,佛教和天子書院的報復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張耀自然是不想輕易的隨便使用‘九竅至聖心’的壓箱技能了。
畢竟,‘九竅至聖心’的主動技能的冷卻時間可是足足有一個月之長。
萬一,就在‘九竅至聖心’的主動技能冷卻的時間內,遇到了佛教和天子書院的報復,那他就太過危險了!
而有著‘九竅至聖心’的壓箱技能在,他至少還有一搏之力。
可以說,‘九竅至聖心’的壓箱技能對於現在的張耀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有了它的存在,只要不遇到準聖級別以上的存在,他就算敵不過,也自信可以順利的逃得一命!
因此,不到迫不得已,張耀實在不想將這個‘九竅至聖心’的壓箱技能浪費在陸判身上。
“哼。”
陸判見張耀同意了他的提議,當即便是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玉瓶甩向了張耀。
“謝了。”
接過一元仙丹,張耀衝著陸判微微一笑,致謝道。
不過,這致謝的話落在陸判耳中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當即,陸判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旋即,這才帶著朱爾旦離去了。
“步公子,陸判可不是什麽心胸廣闊之輩,你今夜這般得罪於他,恐怕,它日難免會有些麻煩啊!”
待陸判離去後,霓漫天忽的看向張耀,歎聲警示道。
“多謝霓姑娘提醒!”
張耀衝著霓漫天微微頜首,感謝道:“還有,多謝剛才霓姑娘出言相助了!”
“步公子客氣了。”
霓漫天微微一笑,旋即,告辭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那漫天就不再打擾步公子了,告辭!”
“霓姑娘慢走!”
張耀將霓漫天送出了客房,然後,這才重新關上了房門,回到了木床上。
“看來……這朱爾旦定然是在入城之時,窺視到了陸雪祺的美貌,從而覬覦她的美色……又識得王五乃是劫匪,故而,理所當然的以為我們是綁架了陸雪祺.”
“所以,他去了衙門報官,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從而博得美名,並且還可以獲得美人的感激,進而俘虜美人的芳心.”
坐在木床之上,張耀想起了入城之時,他曾掀起車廂窗簾,查看四周環境之時,就曾見過這朱爾旦。
當時,朱爾旦的視線正好可以穿過車窗,看到陸雪祺那絕世的嬌顏。
再聯想到朱爾旦剛才那看向陸雪祺的目光中,充滿的炙熱和淫邪之意,張耀心下稍一整合思襯,很快的就將這件事情的緣由給理順過來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仍然有幾點疑惑存在。
其一、就是這朱爾旦作為一介凡人,又是怎麽能夠蠱惑到陸判前來的?!陸判為何就那麽相信他的話呢?!
其二、這陸判就真的看不出朱爾旦的私欲嗎?!還是他本來就打算幫助朱爾旦完成他的私欲的?!
其三、這陸判為何只是忌憚‘冥令’,卻並沒有多少畏懼之意呢?!
要知道,據他所知,這冥王可是地府中僅此於六道之主後土娘娘的存在,地位猶在十殿閻羅之上。
而這陸判不過區區一個判官,竟然對這代表冥王的‘冥令’沒有幾分畏懼,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除非,他背後有靠山,而且,他的靠山的地位或者實力,可以使他不懼於冥王?!
念頭轉動間,張耀發現這地府似乎並不像明面上看起來那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