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手臂上的生命印又發燙了。
像是烈火燃燒一樣。
這種情況一般是銅鏡更新任務了。
羅衣趕緊取出銅鏡。
上面更新了最新的任務。
“二百五十號生命偵探員,請於明日午時之前根據地圖顯示前往隱藏水善村。
任務一:摧毀水善村所有相片。
任務二:殺死水善村所有黑血人。
任務三:找到水善村內的‘輪回’台並且摧毀掉。”
“任務獎勵:五千萬公益基金。”
“任務提示:水善村是黑血界和怪物界的界點,界點內的黑血人是最為強大的,請謹慎!!!”
“任務難度:三級。”
……
看完任務內容,羅衣有些不解。
水善村是羅衣進入隱藏世界的第一個小世界,沒想到還要再進一次?
而且,這次的任務看起來也比較簡潔和簡單。
獎勵也比較單調。
但是任務難度卻是達到了三級。
是羅衣所進入的隱藏世界之中的第一個三級任務。
這說明水善村的黑血人比其它隱藏世界的黑血人要強。
“界點是兩個世界之間的薄弱點,輪回台應該就是刻有輪回二字的石台子。”
這次銅鏡釋放的信息有些多,羅衣在慢慢的分析著這些信息所表達的意思。
“黑血界和怪物界?意思難道是隱藏世界分為了黑血界和怪物界?而且還是不在同一空間的世界?”
只有不在同一空間的世界才會有界點,界點也算是兩個空間之間的一個不穩定通道。
明人誤入隱藏世界的原因大多就是運氣不好,正正碰到了現實世界和隱藏世界的界點,所以誤打誤撞的就進入了隱藏世界。
所以黑血界和怪物界之間有界點,就說明這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而輪回台的作用和界點也差不多,都是和垮空間有關的。
“這次的任務倒是比前幾次血腥多了。”羅衣在心中想到。
前幾次的任務都是尋找東西和鎮壓黑血人。
這次則是直接殺氣騰騰的要求殺光所有黑血人。
對於這個情況,羅衣懷疑可能是水善村出了什麽問題。
說不定是水善村的鎮壓之物壓不住水善村的黑血人了,進而招來了銅鏡的屠殺令。
經過這幾次的任務,羅衣大抵上已經分析到了一些銅鏡發布任務的目的。
第一是讓羅衣救出誤入隱藏世界的‘明人’。
明人也就是人類,至於為什麽銅鏡上稱呼為明人。
羅衣不得而知。
第二就是讓羅衣對這些受到破壞的黑血人村子進行鎮壓。
比如牛頭村的鎮壓神器鐵牛頭。
比如詭人村的鎮壓神器預知鳥。
還有就是阻止黑血人通過輪回台去到另一個時空。
至於輪回台通往的另一個時空是那裡?
羅衣也是不知道的。
也許是人類世界。
也有可能是其它世界。
但是,很明顯銅鏡的目的就是針對這些黑血人的。
“這次的任務看來很危險!”
雖然羅衣去過一次水善村,但是那只是銅鏡安排的試煉任務。
說白了就是有保護機制的。
即使羅衣在裡面受到了傷害,也會平安無事。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這一次銅鏡不會再保護羅衣,一切都得靠羅衣。
“看來沈懿已經算到我會在回到水善村的了。”羅衣有些心驚。
從水善村出來後,羅衣便在自己的背包裡發現了沈懿留下來的紙條。
紙條上的意思大致是讓羅衣強大後帶他脫離苦海。
現在看來,沈懿似乎早就算到羅衣會再次踏足水善村的。
“還有殺豬刀也是從水善村帶出來的……”
回想了一遍這些往事,羅衣這才發現水善村這個他第一次踏足的隱藏世界竟然是這般可怖。
神秘詭異的沈懿,黑血人克星殺豬刀。
“真是奇怪,這把能輕易殺死黑血人的凶器居然是一個黑血人的武器。”羅衣從桌子底下拿起殺豬刀,好奇的觀看了一遍。
這把殺豬刀比平時常見的一些刀具略顯稍長,顏色也偏暗。
看著有一種莫名的凶氣。
羅衣拿著這把殺豬刀可殺了不少的黑血人,沾染了太多的黑血了。
所以氣息邪性一點也是正常的。
看了一會兒,羅衣就把殺豬刀插回刀鞘。
刀鞘是木製的,上面還刻有花紋,噴上了黑漆。
花了一百元請木匠製作的這把刀鞘羅衣是很滿意的。
“就讓我用這把刀送你們上路吧。”羅衣在心中默念。
銅鏡的任務一出,羅衣只能執行。
在生與死之間,羅衣沒得選。
而且,看起來銅鏡這樣做的目的是正確的。
收好銅鏡,放置好殺豬刀。
羅衣感覺自己的腿又開始癢了。
自從他的腳沾上黑血後,總是會時不時的癢一下。
最讓羅衣忐忑不安的是,那些暗自生長的鱗片似乎已經不滿足於隻生長在腳部,已經向著羅衣的腿部蔓延了。
掀開褲腿,羅衣看著自己並不算很光滑的小腿,上面稀稀疏疏的長著幾根腿毛。
然後,羅衣一用勁兒。
頓時,在他小腿的體表上開始浮現出了冰寒的黑色鱗片。
黑色鱗片暫時隻佔據著羅衣小腿的一部分,它們看起來就像是龍的龍鱗。
羅衣伸手摸了摸,很硬。
其實羅衣還用菜刀一點一點的加大力度測試過。
結果菜刀缺口了。
“雖然這些鱗片防禦力極強,但是……如此長下去我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
羅衣不禁思考,要是這些鱗片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可能會擁有刀槍不入的身軀。
但是,代價卻太大了。
他會被認為是怪物,也會失去幸福。
試想,如果一個人的每寸肌膚都長滿這種堅硬的鱗片……
那是多麽崩潰的一件事啊!
所以羅衣希望自己能夠控制住鱗片的生長趨勢。
該長的地方可以長。
不該長的地方絕對不能允許它肆意妄為。
“好在這些鱗片生長速度極慢。”這讓羅衣寬慰了不少,至少這樣鱗片就不會突然間遍布全身了。
把褲腿抹下,羅衣希望自己能夠聽到陳覺帶來的一些好消息。
陳覺也許是唯一一個對人體鱗片有過研究的人了。
中午時間。
給大哈和綠毛鳥送飯的三個外賣員又來了。
這次,經過羅衣的建議。
他們不再是大包小包的提著外賣上樓了。
而是用一大一小兩個桶裝著滿滿的飯菜送到了羅衣的門口。
“羅兄弟,你的建議不錯,我們這一來一回也輕松了不少。”胡須小哥笑眯眯的說道。
飯菜都裝桶裡,而不是分開包裝,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
對於羅衣來說也是好事。
這是雙贏。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嘛。”羅衣挖著鼻屎道。
“是啊,聽說現在全球變暖,企鵝都快熱死了。”光頭小哥摸摸頭頂沒有的頭髮說道。
“不止是企鵝,人也快熱死了。”
羅衣把飯桶拖進客廳,三個外賣小哥仍然站在門口。
大概是想讓羅衣把桶裡的飯菜倒了,他們要帶回去。
明白了之後。
羅衣便把大哈和綠毛鳥的食盆拉出來。
給兩個寵物均勻的分著食物。
不一會兒,一大一小兩個桶就徹底的空了。
外賣小哥拖著空桶,互相打趣著走了。
“開飯了……”
隨著羅衣一聲令下。
大哈和綠毛鳥猶如出籠的小豬衝向了它們的食盆。
兩個寵物的午飯搞定了。
可是羅衣卻還沒吃。
這些飯菜是羅衣特地為大哈和綠毛鳥定製的,他自然不能吃。
他得開小灶。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秉承著這一優良觀念,羅衣準備親手下廚。
菜花湯和爆炒土豆絲一向是羅衣的拿手絕活。
這兩個菜可是羅衣用十多年的時間煉出來的。
如果羅衣說他最懂這兩個菜,那麽將沒人敢反駁。
畢竟這兩個菜羅衣不但做了十多年,他還吃了十多年。
各種口味,各種火候,各種搭配,羅衣可謂是詳盡皆熟。
隻用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羅衣就已經開飯了。
“哇,真香!”
對於自己的廚藝,羅衣已經癡迷了,無法自拔。
有什麽比做一頓飯來吃還美妙的事嗎?
大概率是沒有的。
羅衣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一頓美好的午餐過後,羅衣即將迎來一場更加美好的晚餐。
夜,七點。
羅衣已經在火鍋雞早早的等候著朱達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透過窗戶羅衣終於看見了朱達和他的朋友。
竟然是個女的……
羅衣沒有看錯,朱達帶著來的就是一個女子。
這讓羅衣被狠狠的打了個臉。
起初羅衣還猜想朱達帶著來的朋友會是他商業上的夥伴。
沒想到,帶來的卻是個女子。
“莫非今晚又要吃狗糧了?”
羅衣昨晚吃李寬和古嬌嬌的狗糧已經吃吐了。
若是今晚再吃一次朱達這個油膩大叔的狗糧,那麽羅衣恐怕會留下陰影。
以後都不敢和有媳婦的人吃飯。
這會讓羅衣看起來很像飯局上的第三者,大電燈。
你儂我儂情深時,豈會顧及單身人。
朱達一進火鍋雞就看到了羅衣,他帶著女子在羅衣的對面坐了下來。
羅衣微微抬眼瞟了一眼女子。
“嗯……怎麽是她?”
朱達帶來的女子讓羅衣有些驚訝。
因為這個女子是羅衣從隱藏世界中救出來的吳佳。
那個幼兒園老師。
羅衣看著吳佳很驚訝,吳佳看著他卻表現的很平和,仿佛已經知曉了今晚的一切。
而朱達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羅衣,說道:“你們認識的吧?”
羅衣點點頭,凡是他從隱藏世界救出來的明人他都不會忘記的。
目前,羅衣疑惑的是吳佳和朱達到底是什麽關系?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吳佳笑著說道。
“是啊。”羅衣點頭。
確實是沒隔多長時間呢。
“雖然你們是認識的,但是我還是介紹一下我女兒吧。”朱達說道:“吳佳是我女兒,是一名幼兒教師。三年前她突然和我們斷了聯系,怎麽也找不到,我曾一度以為……但是幸運的是今年她出現在了我眼前。”
朱達說的很短,也很簡潔,聽不出任何波瀾。
但是從他的眼神,羅衣還是看到了許多東西。
而羅衣又驚訝了一次。
吳佳竟然是朱達的女兒。
一個姓吳一個姓朱?
也許是看出來羅衣的驚訝與疑惑,朱達笑道:“佳佳跟了她媽。”
羅衣恍然大悟。
朱達是一個離過婚的人,所以沒離婚之前的他有一個女兒。
只是離婚後女兒判給了他媳婦。
吳佳對著羅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呢,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說謊!
羅衣可不認為吳佳不知道他的名字。
事到如今,許多羅衣沒想通的事都已經明了。
比如朱達對羅衣的好感肯定是來自於他的女兒。
而拍羅衣的照片八成也是拍給吳佳看的。
這下所有關於朱達的疑雲都已經揭開了。
不過, 羅衣還是自我介紹道:“我叫羅衣,做公益的。”
這個介紹很簡短,顯得很敷衍。
不過,吳佳和朱達卻不在意。
本來就是互相找點樂趣玩玩,羅衣的信息他們早就一清二楚了。
“你那個全民兒童健康基金還缺人嗎?”吳佳問道。
果不其然。
連羅衣的公益基金都查清楚了。
“缺人。”羅衣說道:“還缺幾個理事會的理事。”
吳佳:“那我可以加入你的理事會嗎?”
“可以,我很歡迎你願意加入全民兒童健康基金會。”
這對羅衣來說是好事,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最好是朱達也一起加入。
“那我…可以加入全民兒童健康基金會嗎?”一旁的朱達也是問道。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羅衣剛剛才想著把朱達拉進來,沒想到這朱達倒是自己站出來了。
“可以,可以,這種奉獻愛心的事誰都可以。”羅衣心裡那是一萬個可以啊。
像朱達這樣的有錢人,那是多多益善啊。
別看全民兒童健康基金雖然有一個億的原始基金,但是最多只能撐兩年就會枯竭了。
而作為一個非募捐性的公益基金會,資金的來源只能是靠羅衣投入。
如果理事會多幾個富豪,那麽羅衣也不介意讓他們奉獻一下小小的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