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烙鐵鼎之上符文的不斷閃爍,無字書也發生了變化。
只見無字書正無風自動的翻動著,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烙鐵鼎上的符文,根據羅衣的觀察像是一些異獸,但具體是什麽異獸,卻無法知道。
異象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這一切就歸於平靜。
符文不再閃爍,無字書也不再翻動。
而羅衣也發現,無字書上出現了圖畫。
沒錯,就是圖畫。
沒有一個字。
“真不愧是無字書啊,還真的一個字也沒有。”羅衣感歎道。
從烙鐵鼎中取出無字書,羅衣開始翻看上面的圖畫。
第一幅圖,是一個小村子,有著嫋嫋炊煙升起,村子中有孩童玩耍,有雞鴨,狗,鵝等家禽……
在村子的最角落裡,有一座簡陋的房屋最為吸引人,因為羅衣發現這座房屋看起來像是一個頭,一個怪異的頭。
它有耳朵,有嘴巴,鼻子等,但是卻不是人頭,也不是羅衣見過的任何一種動物的頭……
“這是什麽意思?”羅衣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東西。
這就是一副比較怪一些的畫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第一幅圖羅衣看不出啥特別的地方,只能繼續看向第二幅圖。
第二幅圖就比較刺激了。
在一口大鍋內,有著數不清的動物,水已經沸騰,但是所有動物都露出了微笑。
羅衣敢肯定自己沒看錯,那些動物露出的就是人性化的微笑,這些微笑有著說不上來的詭異。
“一口沸騰的大鍋,無數動物,詭異的微笑?這都到底是什麽意思?”羅衣絞盡腦汁也沒聯想出這些內容的意思。
煮萬物湯來喝?
還是無數動物聚集在一起泡澡?
“無字書不會只是一本怪異的插畫圖吧?”羅衣猜測道。
第二幅圖,羅衣依然不解其中之意。
隨之,羅衣便翻開了第三幅圖。
第三幅圖比較簡單,畫的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通道。
在通道之中,有著無數綠色的眼睛閃爍。
而在通道之外,站著一個背著背包,看不清容貌的人。
“這是……殺豬刀?”羅衣看清了畫上背包之人腰間的東西,正是他的殺豬刀。
“這人是我?”羅衣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無字書的插圖中,而且還站在一條黝黑恐怕的通道之外。
雖然畫上之人容貌看不清,但是羅衣越看越覺得像自己。
“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無字書上?”
羅衣此刻覺得無字書有些詭異,以及還有些神奇。
“如果無字書插圖中的這個人真是我的話,是不是說我以後會遇上一條黝黑的通道?”
“無字書的作用難道是預言?”
“那第一副圖和第二幅圖是什麽意思?”
寧靜的小村子,沸水中微笑的動物!
羅衣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了,他完全想不通這三者之間的聯系。
他想要再看看第一副圖。
可是,等他翻到第一頁時,卻發現圖畫消失了。
“咦,怎麽不見了?”羅衣看著空白的紙張,有些疑惑。
剛剛還清晰可見的圖畫,怎麽突然就消失了呢?
羅衣翻到第二頁,上面的圖畫也不見了。
羅衣又趕緊翻到第三頁,上面的圖畫果然也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
羅衣沒想到這無字書上的插圖竟然會消失,早知道會消失的話,他就用手機拍下來了。
“難道是這些插圖有一定的顯示時間?”羅衣想道。
說不定這插圖就好比是水寫的字一般,會慢慢的消失掉。
想到此處。
羅衣又把無字書重新置於烙鐵鼎內,可是結果卻讓羅衣失望了。
烙鐵鼎上面的符文沒有閃爍,無字書也沒有翻動。
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幕都是做夢。
“什麽情況?”羅衣說道:“不會連這鼎也有什麽限制吧。”
難道烙鐵鼎也和無字書上的插畫一般,有著某種時間限制。
羅衣搞不清楚,他準備去問問銅鏡。
把無字書和烙鐵鼎放好後,羅衣從背包裡取出銅鏡,在心裡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隨後,銅鏡上面便有了反應。
“烙鐵鼎一周隻可用一次,無字書上的內容只能顯示二十分鍾。”
這是銅鏡給出的答案。
和羅衣猜想的一樣,無字書和烙鐵鼎果然有著限制。
“無字書上的插圖是何意思?”羅衣又在心中問道。
但是,這一個問題,銅鏡卻沒有任何回答。
看著安靜的猶如一塊廢銅的銅鏡,羅衣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看來無字書上的插圖,需要他自己去思考了。
“安靜的小村莊,卻有一座怪異的房屋,而在這座怪異房屋的裡面,似乎有一些……類似於白布的東西。”羅衣努力回想第一副插圖的內容。
越想他就越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比如,插畫中整個村子裡出現的人物似乎都是孩童,沒有一個成年人。
“那些家禽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羅衣暫時說不上來。
“第二幅圖是一口大鍋煮著無數的動物,第三幅圖是一個人站在一條黝黑的通道之外,村莊,鍋煮動物,黝黑的通道……這三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羅衣苦思冥想,一點點的解析插圖中的內容,卻始終沒能發現什麽。
徒勞無功之後,羅衣也就放棄對無字書上面圖畫的分析。
“算了,算了,不想了。”
羅衣感覺有些頭昏腦脹的,便準備趁著還早, 去夜市上逛逛。
大哈和綠毛鳥聽聞羅衣要出去,眼中都迸發出了一股神采。
但是羅衣卻道:“最近盜賊猖獗,你們倆就留在家中看家吧,我等會兒給你們帶好吃的。”
聽到有好吃的,兩隻暴食獸也不想出去了,還拍著胸脯保證絕不會讓這個家裡進盜賊。
大冬天的逛街,其實是一種辛苦的事。
羅衣穿著不算太厚的棉襖走在街道上,看著旁邊的那些小年輕,不由得自歎不如。
七分褲,長襯衫,通紅的鼻頭,張牙舞爪的頭髮,一雙奇特的短幫布製鞋在深厚的積水裡踩踏,估計已經濕透了。
他們一邊瑟瑟發抖的走著,一邊對路過的美女擠眉弄眼。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有那麽多的人才啊!”羅衣感歎著的同時又緊了緊自己的衣裳,剛才有一絲冷風鑽進了他的胸膛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