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覺死後,他的身體完全變成了怪物的模樣。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羅衣讓大哈處理了屍體,而羅衣則是在看著自己腿上的鱗片發呆。
“我的體內會不會也有一個怪物?”
根據羅衣的猜測,在其它生物身上留下鱗片是隱藏世界一種怪物繁衍後代的一種方式。
陳覺把從羅衣身上拔下來的鱗片用到了自己身上,結果他就被怪物寄身了,意識也被怪物吞噬了。
所以,羅衣也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怪物寄身,畢竟他才是真正的病原體。
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羅衣身上的鱗片也沒有對羅衣造成什麽影響,羅衣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陳覺對自己使用了從羅衣身上拔下來的鱗片後會變成怪物,而羅衣自己卻什麽事也沒有。
羅衣想不通,然後他問了綠毛鳥。
綠毛鳥說它也不知道,但是還是安慰羅衣:“你就別擔心了,這些鱗片在你身上,對於你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願如此吧!”羅衣但願這些鱗片真如綠毛鳥所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汪!
大哈解決掉怪物的屍體了,它舔嘴舔嘴的看著羅衣,還嘔吐了一下。
“這種怪物的屍體很難吃的,真是為難蠢狗了。”綠毛鳥幸災樂禍道。
“乾的不錯,回去給你加餐。”羅衣摸著大哈的狗頭,溫和的笑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寵物主人,羅衣必須學會賞罰分明,對於任勞任怨的大哈,那自然是要獎賞,對於幸災樂禍的綠毛鳥,自然要給予懲罰。
所以,綠毛鳥的午餐將會少掉一隻豬腿,只是綠毛鳥還不知道。
羅衣回到族長大殿,鹿然已經和白月光談好了。
白月光答應拆除停屍房,而鹿然付出的代價自然是讓人無法拒絕的價錢。
“你去哪兒了,怎麽看起來神色有些不對勁?”鹿然站在族長大殿外,剛剛他打羅衣的電話沒人接,他差點都要帶著小甲和雨未落去找羅衣了。
“沒什麽,去小便了。”羅衣撒了個謊。
陳覺的事沒必要說給鹿然聽,那樣只會節外生枝。
天空已經蒙蒙亮了。
鹿然等人都已經哈欠連天了,一晚上沒睡,大家都很困了。
雨未落和白月光是被迫跟著熬夜的,所以此刻的兩人都已經直接倒在地上睡著了。
由於凌晨有涼風的原因,睡著了的雨未落大概是被冷到了,他的身體在不停的抖動著,一抽一抽的。
“把他叫醒,讓他去床上睡去吧,這樣看著怪於心不忍的。”雨未落已經起不到什麽作用了,羅衣也不用他跟著了。
鹿然疲倦的點點頭,小甲就打了雨未落一巴掌,說道:“別睡了,趕緊讓二狗子給你安排房間吧。”
鹿然一行人的住宿問題都被二狗子承包了,所以想睡覺找二狗子就對了。
“別打我!”
雨未落在睡夢中驚醒,才發現原來是小甲打他。
他有些尷尬的道:“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我被土匪給打了。”
“去,去,去!”小甲說道:“別廢話了,趕緊去休息吧,這裡用不到你了。”
“真的?”雨未落看向了鹿然。
能做主的人是誰,雨未落很清楚那就是鹿然,所以該乾些什麽,得聽鹿然的。
鹿然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道:“去休息吧,答應你的錢一分也不會少。”
雨未落頓時精神了幾分,謝道:“多謝鹿總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如果有事兒盡管叫我。”
說完,雨未落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二狗子安排房間了。
“你和小甲也去休息吧,現在天已經亮了,不需要這麽多人了。”羅衣對鹿然道。
天亮了,更加容易分辨方向了,所以羅衣便想讓鹿然和小甲也去休息,熬了一晚上了,兩人都很疲倦了。
鹿然擺擺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但是我還是想留下來幫你,沒事兒,我只是有點困而已,還挺得住。”
“我必須要保證鹿總的安全。”小甲堅定的道。
在這麽一個偏僻的山村裡面,危險是未知的,所以小甲必須跟著鹿然,以防萬一。
“那好吧!”
羅衣拍了鹿然的肩膀一下,說道:“謝了。”
鹿然:“再說謝,我可就要傷心了。”
汪汪汪!
這時,大哈突然叫了起來,而羅衣也感覺到了一些波動。
“在北邊,大哈帶路!”羅衣立刻精神百倍,拔腿就往北邊跑去。
看著遠去的羅衣,鹿然叫醒了白月光,指著羅衣去的地方問道:“那個方向是祠堂吧?”
白月光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他揉揉眼睛,扣掉了不少眼屎,看了看鹿然指的方向,點頭道:“沒錯,就是祠堂,怎麽了鹿老板,你現在想去祠堂裡看一下嗎?”
“對,我們現在就去。”鹿然一把抓起了白月光,向著祠堂而去。
祠堂是衝木鎮的三大禁地之一,羅衣和大哈趕到時,已經有人進入祠堂了。
“波動就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界點肯定就在裡面。”
有人在這個時候進入祠堂內,極有可能會去到隱藏世界,所以羅衣看到祠堂已經打開的大門後,就一溜煙的衝了進去。
羅衣這次來衝木鎮的目的就是為了守住界點,防止有人通過界點誤入隱藏世界。
所以如果有人真的通過衝木鎮祠堂的這個界點進入到隱藏世界,那羅衣的努力都白費了,來衝木鎮也是白來了。
好在當羅衣進入祠堂後,發現先前進入祠堂內的人還在,正在祠堂內打掃衛生。
“你是誰?”負責給祠堂打掃的人看見了突然衝進來的羅衣。
“我是羅衣,是你們鎮長讓我來的。”羅衣說道:“你現在趕緊出去,不準進來,還有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打掃的人滿臉疑惑,站在原地不動,他還有些懵,沒搞清楚狀況。
羅衣直接把他給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祠堂的大門,從裡面給抵住了。
“誰也別想進來!”
在界點沒有消失之前,羅衣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進入這個祠堂。
很快,鹿然等人也趕到了,白月光問道站在祠堂外面,提著掃帚的祠堂負責人:“福豐你站在這裡幹嘛,祠堂的衛生搞了嗎?還有幹嘛把祠堂大門關的死死的?”
福豐眨巴著眼睛,道:“不是……祠堂裡有個人,他把我給推出來了,還說是你讓他乾的,他說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祠堂內,他還把祠堂大門從裡面給抵住了。”
“啥?”
白月光道:“你說祠堂裡有個人,是誰啊?”
福豐搖頭,他也沒在鎮子裡見過這個人啊!
“嘿!這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我們鎮子的祠堂,還從裡面抵住了,簡直是膽大妄為,狗膽包天了。”白月光怒道:“福豐,你去叫人來,我倒是要看看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竟然敢非法入室,還把大門都給抵住了。”
“不用了!”
鹿然阻止了福豐,說道:“裡面的人是羅老板,既然他說不讓任何人進入,那在他出來之前,祠堂裡就不要讓任何人出入了。”
既然羅衣在裡面,還不讓任何人進去,那麽鹿然自然得幫助羅衣,不讓這些人破門而入。
“鹿老板,你說裡面的是羅老板,可是昨夜擅闖停屍房的人?”白月光問道。
鹿然點點頭。
白月光道:“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老板,我還以為他是你的保鏢呢。”話鋒一轉,白月光又道:“可是鹿老板,這祠堂乃是我們衝木鎮的祖宗牌位供奉處,按照我們衝木鎮的傳統,這祠堂每日都是要打掃和祭拜的,你這不讓進,實在是有些讓我為難啊!”
為難也就是說不是沒有辦法,鹿然看了白月光一眼,道:“門票費一百萬,照樣給。”
白月光的脾性,鹿然已經摸清楚了,這家夥就是一個不會和錢過不去的人,只要給的錢夠多,所謂的什麽規矩和底線,那都是可以破例的。
“既然鹿老板都做到這份上了,那我也不能讓鹿老板失望啊!”白月光一臉豁出去的模樣,道:“等會兒鎮子裡拜祭的人來了,我一定竭盡全力的說服他們,讓他們今日就不再進祠堂裡祭拜了。”
“好, 那就有勞鎮長了。”鹿然道。
果然,一會兒後,真有許多人提著東西來祠堂祭拜了。
白月光立刻跳了出去,攔住了祭拜的人,說道:“今日祠堂大門不開,大家今日就不用祭拜了,明日再來吧。”
“不用祭拜了?早說啊,我本來也不想來。”
“就是,就是,要不是鎮長你說什麽要維持我們鎮子的什麽特色,誰還會來祭拜啊?”
“既然今日不祭拜了,那我們就回去接著睡覺了。”
…………
趕來祠堂祭拜的人吵吵嚷嚷的離去了。
白月光面色不改的對鹿然說道:“鹿老板,雖然大家心中有些怨言,但好歹是被我說服了,你放心吧,在羅老板沒從祠堂裡出來之前,是不會有人進入祠堂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