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覺的話中,羅衣注意到其十年前就見過這種怪症。
而且,陳覺還研究過這種怪症,只是後來放棄了。
說明其研究過程中遇上了困難,不然這麽罕見的症狀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
“那等於是說,你其實還是沒有多余的發現?”羅衣回道。
“如果沒有多余的發現,我會聯系你嗎?
據我以前查驗的資料和做的無數研究來看,這種症狀的發生率是一億分之一。”
“這麽……罕見嗎?”
“遠比你想象的都還罕見,根據我的調查,這樣的症狀最早出現的時期是大秦朝代。
而根據大秦時期的資料上所寫,類似的症狀是一百起。
意思是大秦時期發生的是第一百起症狀,在其前面還有九十九起。”
看著陳覺發來的信息,羅衣覺得如果陳覺所說都是真的話,那豈不是生命偵探員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
而是從古時候就一直延續到如今……
“人的身上長鱗片這種症狀古時候就有了啊?”
羅衣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問道。
“對。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最早有記載的就是秦代出土的文獻上面。
而且,關於這個症狀還有一個更加神奇的地方。”
“什麽神奇的地方?”
“那就是這種症狀同一個時期內不會發生在兩個人身上……”
“不會發生在兩個人身上?怪不得你說它的發生率為億分之一呢。”
“是啊!正因為如此,我十年前想要搞清楚到底人的身上為什麽會長鱗片,卻一直沒有任何突破,然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才放棄了對人長鱗片這一怪症的研究。”
“十年前那個和我一樣症狀的男子是怎麽死的?”
“這個……資料上記錄的是失血過多,可是根據我的推測我懷疑失血過多並不是導致他死亡的原因。”
“難道還有什麽隱情?”
“從表面上來看,至少他確實是死於失血過多,可是根據他的醫檢記錄來看,他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大傷口,只有幾個細小孔洞,像是牙咬出的孔洞一般。
但是,那幾個孔洞的位置並不在動脈或是出血量大的身體表面,而是在手臂肌肉和腿部肌肉上。
當時負責屍檢的醫生其中就有我,檢查屍體表面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死於失血過多的。而檢查結果出來後,當時我是難以相信的……”
“失血過多並不一定要有傷口才會導致吧?”
傷口流血只是導致失血過多的一個情況,還有許多種情況都會導致失血過多。
而且,短時間大量失血和長時間緩慢失血也是不同的失血情況。
但是作為醫生的陳覺豈會不知道這些。
“你說的沒錯,但是根據我們的檢查,他的身體很健康,並無其它能夠導致他失血過多的病因,只能是外傷失血,可偏偏他的外傷卻是在肌肉上,無法形成失血過多的條件。”
“我忘了你是醫生……”
“羅衣,現在我擔心的是你。”
“擔心我?為什麽?”
“因為根據我的調查發現,那個和你一樣症狀的男子在發現自己身上長出鱗片後的一個多星期就死了。”
看著陳覺發過來的這條消息,羅衣並未被嚇到,而是猜想十年前的那個男子的死亡也許和銅鏡以及隱藏世界有關。
他莫名其妙的死因完全和詭異的隱藏世界可以聯系起來。
想了下,羅衣回消息道:“你可以把那個男子的資料給我看看嗎?”
“完全可以,你什麽時候來一趟我的私人診所,我把當年整理的那些資料都給你看看。”
“兩天以後吧,你等下發你的診所位置給我。”
“好,你來時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
結束了和陳覺的網上聊天,羅衣的手機裡馬上就收到了陳覺發過來的地址和聯系電話。
“一個市醫院的醫生竟然還有個私人診所,這算是兩頭賺嗎?”
羅衣放下手機,抬抬頭。
剛剛和陳覺聊天的時間有點久了,羅衣感覺身上有些酸痛。
陳覺說的這些,羅衣判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
雖然扯到秦代聽起來有些假,但是羅衣想到自己在銅鏡裡的數據卡上的序號是二百五十號,這就說明在羅衣前面還有二百四十九個生命偵探員。
當然,那二百四十九個都已經死了。
這也給羅衣提了個醒,銅鏡並不會百分百保證他的安全。
“看來陳覺還是知道不少的,怪不得當初露出那種炙熱的眼神。”
羅衣記得那天自己去看腳上的鱗片症狀時,陳覺眼神中的興奮勁兒,當時確實讓人有些慎得慌。
“羅衣,我們餓了。”
夜幕降臨,綠毛鳥開始為自己的晚餐而擔憂了。
羅衣不吃沒關系,它和大哈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羅衣卻拿著個手機聊天,也不去做飯。
大哈和綠毛鳥對晚餐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我都沒餓,你們倆倒是餓上了。 ”羅衣頗感無奈,這兩個家夥吃得多,餓得也快。
“你是人類,我們又不是,憑什麽要和你比較。
你會撒尿,我還不會呢,所以不要拿我和你比。”
綠毛鳥頭頭是道的說著,羅衣還真的無法反駁。
綠毛鳥確實是不會撒尿啊!
“這麽長時間了,我的外賣怎麽還沒到呢?”羅衣才想起自己早就點好了外賣,如今時間都過去一小時了,外賣卻沒到。
咚咚咚!
正當羅衣準備打個電話去問問時,敲門聲響起了。
羅衣打開門,外面是三個送餐員。
“羅先生,不好意思。讓你等了太長時間了,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啊,你點的餐太多了,三個廚師做出來都花了三十分鍾。
然後店裡僅有的五個員工,我們都派了三個來給你送餐了!真的很抱歉!”
羅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關系,沒關系。”
羅衣把所有飯菜提進屋裡,足足有五十多道菜,米飯是按照羅衣的要求用兩個大桶裝的。
“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一個送餐員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什麽問題?”
“這麽多東西,你一個人吃啊?”
“不是,還有我的哈巴狗。”羅衣指指在遠處口水流個不停的大哈。
三個送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震驚的走了。
他們剛開始還以為羅衣是擺宴席呢,沒想到就是一個人和一條狗吃。
他們兩個吃得掉嗎?這是三個送餐員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