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姨的模樣看著眼熟,實則多少顯得有些變形,他大概仔細又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一年不見,那個二格的婆姨竟然已經胖到讓人有些認不出的地步,看到這裡,周扛也是醉了。
“周哥回來了”
婆姨拖著一副看情況來有些慵懶的身體,回頭瞪了一眼已經溜之大吉的二格,對方那本來有些不太正眼的目光,此刻也是稍微顯得有些嫵媚,只是,他覺得有些隔應。
甚至,這胖女人,一點也沒有自己家裡的洋娃娃瞅著順眼。
“嗯,回來了”
周扛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儀表,雖說也是認識,但是,畢竟對方也不是外人,他再說自己目前家境不好,可是這掉了輩分的事情,說什麽也是不太好看的。
“奧,你坐,我跟你說點事情”
身旁,女人雖說身體稍微有些康復,可是多少也明白,這二格媳婦過來,也是來要錢的。
想到一年以來,周扛辛苦在外打拚,可是也沒有帶回來多少收入,所以,這費用,之前她偷摸的詢問過醫生,價格也是有些多的。
“奧”
周扛猛然間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這樣,媽,你先去吃點飯去吧,我說點事情”
“那個”
女人欲言又止,可是目視到眼前周扛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呆在這裡,恐怕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行,我先去,要是有什麽事情,回頭記得告訴我”
說完,對方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旁邊二格媳婦的眼神,歎息一聲,隻恨自己年事已高,好多事情,已經不能再給這些孩子去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去了。
望著女人遠去的身影,周扛看了一眼旁邊好多空位的椅子,雖說目前這個門診大廳也是沒啥人,可是,畢竟不適合談話。
他扭頭望了一眼門外,便開口說道:“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二格媳婦先是一愣,以為周扛打算揍她,可是,出於對那些花出去錢財的奢望,再加,眼下光天化日,她不會覺得,周扛這個混球會做出來什麽比較出格的事情出來。
望著已經不會等待自己發表意見,便獨自開始走出門外的周扛,女人還是趕緊迅速的跟了出去。
咖啡廳裡面,中午來用餐的客人不是很多,周扛喜歡找個靠近窗台的位置坐下來。
一方面,他不太喜歡自己呆在一個沒有光線的地方,這樣可能會覺得,心情的扭轉,能夠被陽光吸附,就好像一個生病的病人一般,曬曬太陽,身的毛病,也會覺得恢復很多。
而對面,其實相比較喝咖啡,二格媳婦倒是喜歡吃一些麻辣燙的東西,只是,眼下她是為了談錢來的,所以,面對周扛詢問自己來點什麽餐品的時候,女人搖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餓。
簡單幾句寒暄,周扛知道,應該讓對方將心理一些不太痛快的事情說出來,這樣,有事情就解決事情,沒事最好,就當找個人沒事聊天而已。
“那行”
周扛看到眼前婆姨沒有食欲,這倒胃口的情緒,瞬間覺得自己手裡的咖啡也就不太香了。
“行了,知道你來的目的,說吧,打算要多少錢”
“什麽”
婆姨先是一愣,從她骨子裡對於眼前這個在村裡出了名的二貨,從來不會直接想到錢的事情,如今,一年不見,居然已經明白了很多。
周扛既然已經提到,婆姨自當也是不會拐彎抹角。
便拿起手裡的筷子,攪動了一下面前的玻璃杯。
“你看,俺家的情況你也明白,是吧”
“直接說正事”
周扛一杯咖啡已經喝完,假如面前這個婆姨還是打算跟自己套近乎,說點家長裡短的事
情,那麽,他隨時走出門外,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看到周扛已經一副不太耐煩的模樣,婆姨再次解釋起來:“你李叔,一年前跟周叔從村子裡突然間消失,這件事,恐怕你也知道”
“我們不是什麽懂得磨嘰的村裡婆姨,就說這當時,你媽非說,你爸的失蹤其實就是我家李叔騙走的,這賴皮的一年時間,啥情況,我家也是被村裡人指手畫腳”
婆姨說道激動處,突然間忍不住眼淚嗚嗚的哭泣起來。
看在眼裡,周扛也就只是聽聽,對於最後她提到的錢數,說句實話,他目前連吃飯都是問題,這已經被逼到絕境的路途,再加眼前對方的追索,恐怕,他能夠做得,就是盡快想辦法找錢去了。
嗚嗚……
女人忒是哭的厲害,這讓見不得哭泣的周扛,心理也是難免有些嘀咕,再加四周開始朝著他的方向張望過來。
不知情的,還以為自己是個負心漢,把眼前這個婆姨怎麽了,想到這裡,周扛趕緊開口說道:“行,你哭吧,哭完給我打電話”
旁邊的幾個服務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個個瞪大了眼睛,打算跟面前的周扛較勁一般,不過,他知道,進了店鋪,自己便是客人,目前對方還沒有到了打算動手的地步。
女人聽到這裡,哭泣聲音小了很多,抬起手指,朝著眼前的周扛開口比劃起來。
“十萬”
“十五萬”
一口氣,十五萬的費用,其實比眼前周扛意料的稍微高了一些,不過他沒有打算討價改價,畢竟,從哪方面來講。
自從這個情況出現以後,一年的時間,母親被對方照顧的還算可以,就拿這次心肌梗塞來講,要不是發現及時,恐怕已經入土了。
所以,對於這份恩情,周扛也是必定回報。
看到婆姨有些猶豫的眼神,周扛二話不說,隨後開口說道:“行,不過,暫時我錢不太方便,三天后,你來這裡找我拿錢”
“行”
婆姨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周扛回答的這麽痛快,來的時候,其實已經知根知底,已經打算按照周扛目前的情況,壓縮到了十三萬,沒想到,對方沒砍價。
想到這裡,婆姨似乎覺得自己要的有點少了,思緒之中,眼前的座位已經空無一人,他什麽時候走的不知道,只是,服務員拿起菜單,倒是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