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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外傳之大帝傳說》第8章 克瓊山平定海南島(中)
  三戰過後,沐劍聲的軍隊增加了千余輔兵,不過這些人速度緩慢,軍紀渙散,急需整頓,同時因為連續行軍,主力軍團的士兵們都比較辛苦,於是沐劍聲在澄邁多逗留了一天,一邊進行修整,一邊來整肅這些輔兵。在殺了幾名跳的最歡的搞事之人後,大大震懾了其余人員,於是整個輔兵營的紀律煥然一新,勉強有了輔助部隊的三四分氣勢,雖然戰鬥力依舊很渣,不過已經可以搖旗呐喊,壯壯軍威了。

  隨後大軍於二十九日再度出發,沿南渡河而下向安定縣城進軍。安定縣城位於南渡河大拐彎的地方,是瓊州島東部的平原與山地的分界地帶,也是島上經濟比較發達和交通便利的地區,從澄邁到安定的道路要比前面的道路寬了許多,這樣王府於三月一日清晨,就實現了對安定縣城的佔領。原本在計劃之中,這裡會發生小規模的交戰,因為這裡本身駐扎了一個綠營的千戶,可是由於府城遭到了水師的封鎖,知府大人和遊擊將軍為了保住府城,提前將這裡的駐軍大部給抽走,所以讓沐劍聲輕松建功。

  佔領了安定,沐劍聲隨後留下了教導二營的人馬在此駐扎,以便保障大軍的後路,接應右翼大軍到來,隨後就帶領五千余人馬,外加一千多名輔兵,同時又匯合了一千多名運送輜重的民夫隊伍之後,總共七千余人浩浩蕩蕩的向府城瓊山進發,於三月三日接近黃昏時,抵達府城近郊十裡之處駐扎。

  為了保證協同作戰,沐劍聲隨後立刻派出了近衛高手出海,設法與在外海封鎖府城消息的水師取得了聯系。

  而白寒楓與施琅這一路水師主力的作戰,則以五艘風帆戰艦為核心,配合大部分的戰船和走舸,總共匯集了大小船隻五十余艘,再加上三艘後勤補給的商船,這等規模在這南海北面,已經是極其罕見了。他們於二月二十清晨從陵水浩浩蕩蕩的出發,當日黃昏時分就到了昌化港駐扎。休息一晚之後,於次日繼續前進,到二十一日下午,即到達了瓊山府外海,然後擺開陣勢,封鎖了瓊山碼頭附近海域,隔斷了海峽交通,切斷了瓊山府城與大陸的聯系。

  二十二日一早,留下白寒楓率領少量船隻繼續封鎖碼頭,施琅則率領水師的主力前往東寨港,與駐扎在那裡的清廷瓊州水師進行了一番交鋒,結果王府巨大的風帆戰艦明顯佔據了上風,對手無論數量和質量都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戰鬥呈一面倒的進程。

  清廷的瓊山水師,只有幾艘老舊的小型福船和一些平底小船,而且火力方面遠遠落後,所有船隻總共安裝的火炮,加起來還不足五十架,還不及王府一艘戰艦的火炮數量多,而且這些火炮還多是些老舊的貨色,射程很短不說,準頭也很差。加上水師隊伍承平日久,貪汙成風,船上備用的火藥弓箭炮彈等武器嚴重不足,再者清兵將領們那老舊拙劣的戰術,顯然各方面都不是王府水師的對手,戰鬥力和戰鬥意志甚至差著好幾個等級。

  交戰一開始,清兵就被對手全面壓製,面對鋪天蓋地的炮擊,幾乎是只能被動挨打,即便是有所反擊,也無法給對手以有效的威脅。開戰不久,就被迅速的擊沉了四艘船隻,眼看不敵後,剩余船隻立刻就掛起了白旗,而此時王府水師還幾乎皮毛未傷,僅僅有幾名水手負了輕傷,取得了零傷亡的完勝。隨後白寒楓和施琅經過商議,立刻派出了五百名水兵精銳,接管了對方剩余的船隻,並趁勢進佔了水師大營,又暫時將這些俘虜給集中關押起來。

  此後不久,瓊山府城的駐軍得知水師戰敗,軍營丟失的消息,於二十五日派出了一支兩千多人的軍隊,妄圖奪回水師大營。可惜在進攻軍營時,面對營寨裡面的強大火力,不得寸進且死傷不少,隊伍在後撤中,隨後又遭到了海面上水師艦炮的轟擊,死傷多人後迅速潰敗下去,然後又被王府的軍隊趁勢追殺,折損過半後大敗逃走,僅僅有近半數人馬逃回大營,此後再也不敢去進攻水師軍營了。

  眼看局勢十分不利,為了保住府城扭轉戰局,瓊山府尹與將軍商議之後,開始向各縣派出信使,準備調集軍隊,死守府城,顯然到這個時候,清廷的那些官吏還沒有搞清楚敵人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是台灣的明鄭水師來偷襲,所以才抽調各地的兵力,準備堅守待援。

  當沐劍聲率領大軍抵達瓊山城下安營扎寨,並且於次日封鎖了附近的主要橋梁和道路,瓊州府尹和遊擊將軍才徹底傻眼,明白了這一次事態的嚴重性,不過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搞清對手是誰,而是奇怪明鄭的陸軍怎麽會在自家身後出現?他們又是在哪裡登陸的呢?不過為了博取一條活路,次日中午時分,清兵綠營勉強又組織了一支三千余人的攻擊軍隊,出城與沐劍聲的部隊進行了交手。

  對於這個戰術,當時許多人並不同意,認為應該憑城固守,不過在沒有外援,而且海上的交通也被截斷,這種情況下,還不如和對方正面交手一次,了解一下對方真正的實力,然後再作出選擇。

  嚴格來說,這才是沐家軍真正意義上的初戰,之前的所有行動都只能算是行軍和拉練,只有這一次,才是正面和成規模的敵軍進行野戰,是一場真正的硬仗,所以沐劍聲十分重視。他早就料到對手會有出城作戰的可能,因此刻意加強了大營的防衛,而且在預定的戰場上,命令士兵連夜開挖了一條防禦戰壕,在戰壕一側建起了許多的防禦措施,提升士兵的防護,保證取得此戰的完勝,奠定好的基礎。

  隨著雙方擺開陣勢之後,雖然對手實力十分孱弱,不過面對數千黑壓壓的敵軍,臨陣的士兵還是多少有些緊張,尤其是一些新兵,更是汗水直冒,手足發軟,好在經過指揮官反覆的強調和安撫之下,隨著戰陣的逐漸成型,士兵們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之後,也慢慢恢復正常,逐漸進入到了忘我的狀態,慢慢熟悉了這種氛圍,然後遵照指揮官的命令,進行交戰之前最後的陣型調整。

  這一戰,沐劍聲除了前面的壕塹之外,最前面擺放的是一排半蹲的刀盾兵,借助壕塹進行一線的防護。整個戰線寬約兩裡許,明軍呈密集隊形,依靠盾牌保護自己,來給身後的兩排火槍兵充當掩體,再後面就是弓手和長槍兵,最後面則是炮兵壓陣,兩翼由騎兵進行警戒。這是一個典型的防守陣型,顯然沐劍聲為了保存實力,不想依仗人多就全力進攻,他還是想以防為主,先讓這些士兵們盡快熟悉戰場氣氛,逐步向一名真正合格的士兵轉換,這才是沐劍聲此戰真正的目的。

  雙方擺開陣勢後,清兵主將立刻派出了近千名精銳士兵,列隊架著盾牌,舉著長槍短刀,向王府軍隊發起了集群衝擊,很顯然,他們的作戰模式還沿用以前的方式,太過老套。此時沐王府的軍隊早就嚴陣以待, 在戰場上挖好了壕嵌來阻止對手的衝擊速度,又在陣前挖下戰壕立下盾牆進行防禦,這些清兵還沒有衝到跟前,先是被對方的火炮轟擊後陣型散開,接著就遭到了火槍的猛烈打擊,死傷無數,好不容易快要接近對手,卻又被戰壕所阻隔,急切間難以突破,隨後遭到更加猛烈的火槍射擊,死傷慘重。

  這時候他們手中的刀劍根本用不上,而弓箭手在散亂的衝擊隊形中,根本無法集中攢射,無法發揮其威力,而且弓箭的射程也遠遠不及火槍,往往不等他們把箭隻射出,就已經被對面的火槍一槍撂倒了,基本沒有造成什麽威脅,再加上壕塹阻隔,就更談不上突破和展開近戰,不過徒增死傷。眼見士兵死傷慘重,雙方的戰力差距太大,已經事不可為,清兵主將連忙下令撤退,最終僅有殘余的少部分人馬撤回。眼見自己一方付出巨大的代價,卻無法有效的攻擊到對手,清兵主將隻好收兵回城,準備固守城池。

  此戰也是沐家軍自成立以來,第一次與敵人進行正面的交鋒,也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實戰演練。結果依靠遠超對手的戰力,以及成功的防禦作戰措施,最後以不死一人,數十人負傷的輕微代價,就擊退了同樣數量的綠營軍,而敵軍則死傷數百人,被俘數百人,沐家軍算是首戰告捷,取得了一場完勝。

  盡管這個對手的實力其實非常差,紀律松散,戰鬥力也很低下,不過只要能夠取得一場大勝,取得開門紅,這就初步樹立起了士兵們的自信心,因此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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