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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麽我又能說什麽。對於我們來說，都沒有選擇。”

不知道是不是歐陽雨想通了，怎麽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應該是想通了，不然不會這樣。

誰說不是呢，就是說啊。

肯定，沒有錯麽，一點錯都沒得。

“是的，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沒有選擇的。”

不知為何，李淳風說完這句話後，把目光放在了京都的西北方。

京都的西北，那裡有什麽，有什麽值得他去關注的。

不清楚，這個還真是有點說不準。

“你說，以後的我們會變成什麽樣?”歐陽雨問道。

“應該會像他們一樣，變得有點可憐，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李淳風說這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街上得一些人。

看到那些人後，歐陽雨用手拍了拍腦袋。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些接受不了。

其實也是，任誰看到了那樣的幾個人，心中都會不怎麽愉快。

那是怎樣的一些人，不過是頭髮花白，皮膚褶皺，眼窩塌陷，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仿佛下一刻就會跌倒。

這樣怎麽了，就問一句，這樣究竟怎麽了！

也沒什麽，不過是走著不舒服罷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一個人要是沒有這些，那才有點奇怪。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是沒有變化的，那就是傳說中的妖精。

長生不老，好不好?

當然好了，這要是不好的話，古往今來，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帝王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還是義無反顧的投入到其中。

也不知是不是有病，怎麽能這樣呢。

可能，也許是真有病，你說這要是沒有病的話，也不至於於此。

誰說不是呢。

皇帝，那可是天下至尊。只要自己不作死，老老實實乾活，一輩子富貴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啊，就是有一些人，在那裡使勁作死。

一輩子，那怎麽夠。這樣的生活這麽美好，我可是要永生永世享受的。

這就沒辦法了，明明是一件挺舒服的事，經過這麽一弄，瞬間就變成了棘手的存在。

給臉不要臉，這真的是……既然你自己要作死，那麽人能怎麽辦。自然是滿足你的願望，然後告訴所有人，去死吧。

死亡就這樣來到，來到了世上最尊貴人那裡。

此刻，歐陽雨他能怎麽辦，當然是來上這麽一句，“你是說像他們嗎?”

不說這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差不多也就要說點什麽了。

“怎麽了，你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嗎?”

相對於歐陽雨的吃驚，李淳風很是平靜。

又不是多大的事，怎麽就要這樣。我們啊，說到你最後都會變成那樣。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這就是事實，就是事實，曉得不。

剛才。他既然能說出那樣的話，那也就表明他已經接受了。

都已經接受，那麽又何來的不痛快。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心中已有計較，就算再多不舒服，也就只能如同那不斷飄散的雲彩一般，來來回回，都是命！

是命，這就是命，明白不。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說真的，我並不是那些沒有腦子的人，怎麽也不會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我之所以那樣，不過是想著，我們是不是有點悲觀了。那樣的事就算會來到，那也是很多年以後了。如今去想那些，究竟有什麽意義。”

既然沒辦法改變，也就只能這樣了。

歐陽雨很明白，很清楚，李淳風究竟想要做什麽。

不過是為了那一句話罷了。

何至於此，就算想到了，他心中還是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憑什麽要這樣，大家都什麽區別。

有什麽區別?

還是太天真了。竟然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你說你要是足夠聰明，怎麽會……說來也是蠢笨的可以，竟然會……

想不明白，真是有點想不明白。

大家能來這裡，怎麽說都不至於此。

“我和你講，你說的這些，說起來，那都是廢話。這壓根就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我們應該考慮的，永遠是如何活下去。”

“活著啊，這有什麽困難的。”

“要是不困難，你怎麽會來我這裡。”

“你這話說的倒也是。我啊，一時間也有些不明白了。我們這些人做了那麽多事，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究竟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呢。”

“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離開。這裡沒有誰會攔一個已經有能力離開的人。”

“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不是，怎麽會。”歐陽雨笑了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我要是真有本事，哪裡還會在這裡說這麽一些話。我們之所以會這樣，說到底還是沒本事，沒能力。”

李淳風沉默了好長時間，開口道:“就算真是如此，你也不應該這樣說。”

“既然是事實，那麽這有什麽好遮掩的。我們還是要認清自己，不然可是連該怎麽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歐陽雨沒有理會李淳風的生氣。對於他來說，該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哪來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要是每件事都那樣遮掩，這天下還不知會變成什麽樣。

就是說啊，這……應該是吧。

“你知不知道我並不知道，但我的話，我還是知道的。我告訴你，雖然此刻我還在這裡，但我一定會離開這裡，你瞧著好了。”

李淳風的話，講的很是有力，很是真切。

仿佛，仿佛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可以看到那份堅定。

誰說不是呢，這種事還真是有點看不清。

歐陽雨沒有說話，他伸出手抓了抓從眼前飛過的蝴蝶。

“你是怎樣的，我確實不知道，可你看，這蝴蝶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我卻怎麽也得不到，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歐陽雨的話，那真的是……打啞謎麽，這怎麽講呢，能不能不這樣。你自己喜歡，難道別人就會喜歡。這也太不要臉了，啥人麽。

不要說你看不懂，其實你是明白的。你之所以會這樣，不過是不想承認，不想失望罷了。

你說你就算是……也要漠然，那麽又何必要堅持。

歐陽雨的眼神裡，透露出的，差不多就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