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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如果真有如果，很多應該就不會那樣了。可這世上哪有那種事，時光如流水，一旦過去了就真的是過去了。

　不知不覺，京都的天空開始變得陰暗起來，看這情況說不定是要下雨。

　怎麽說呢，下雨的話也不是不好，最起碼能讓火熱的心變得清涼一些。怎麽說剛才都發生了那樣的事，不做點什麽，真的會讓人受不了。

　“你來我這裡，究竟要做什麽，總不會是到我這裡說這些沒意義的話的。”

　差不多了，有些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其實這又有什麽好繼續下去的呢。

　該說的話那都已經說了，徒留無意，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

　“沒什麽，就是看你不開心，過來瞧瞧。”

　高勝道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只是過來瞧瞧嗎?”

　不是過來看看，又能是什麽，難不成還真的有其他什麽。其實就算有，在這個時候，也是不能說出來的。時光如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紅袖笑了笑說道:“嗯，不然呢。我要不是過來看看，公子以為又是過來做什麽的。”

　這笑雖然已經看了很多遍，但每一次看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有時候如烈陽一般製熱，有時候又像清風一樣讓人舒服，更有那麽一些時候，會有種在寒冬臘月的感覺。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感覺，說不清楚，是真的有些說不清楚。這種事啊，要怎樣才能說清楚呢。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高勝道用手拂過她的頭髮，看了看她的眼睛。“既然沒有，那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麽要緊事，沒有什麽好在意的。”

　沒有就是沒有，說白了也就那麽一回事。

　覺得差不多了，紅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我走了，你保重。”

　“嗯。”

　高勝道這個也起身，

不過他的目光沒有落到紅袖的身上，而是落到了不遠處的小山上。

　說來那其實不算是一座山，只是一個人工造就的小土堆而已。

　他們家剛到這裡時，還沒這座山。這座山的出現，是伴隨著他父親位置的變化而漸漸有的。

　怎麽說呢，人啊，一旦有了權勢，有些東西慢慢的也就來了。

　擋都擋不住，實在是有些讓人難受。

　不喜歡，是真的不喜歡。可是能有什麽辦法，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喜歡與不喜歡，說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

　這個世界上你喜歡的有很多，不喜歡的也有很多。得到或者摒棄，多數時候並不是你能決定的。

　嗯，有點羨慕，真的有點羨慕那漫天飛舞的柳絮。無拘無束，無憂無慮。雖說它們的命運是那樣的短暫，但最起碼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不用去看別人的眼色，只要等風起，一切就是全新生活。

　物猶如此，人何以堪！

　不能怎樣，說到底那就是不能怎樣。

　就算真的羨慕，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該怎樣就是怎樣。

　是不是有點可悲，有點可笑，應該是這樣的，好像是這樣的吧。

　人群中的人來來往往，外面天空中的景物換了一茬又一茬，四季的流轉，光陰的變化，從來就沒有停止，沒有停止過。

　人得力量何其渺小，小到讓人哭笑不得，無能為力。

　如果可以重來，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很多人覺得應該可以，應該會。可是真的可以嗎，真的能行嗎?

　顯然是不行的，顯然是不能的。

　有些就算真的重來，不過是再經歷一遍不一樣的痛苦罷了。

　有些你能避免，有些不能避免。

　能避免的從來就和如果沒關系，只有不能避免的，才能用假如。可你說都已經沒法避免了，還假如幹什麽，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你說要是有這個時間精力，還不如去快活的地方好好快活一下。

　是的麽，就是這麽個道理啊！

　是山不是山，似水不是水，想來也是這麽個道理。

　離開的人離開了，留下的人留下了。想一想也就是這樣，實在沒什麽好傷神的。

　高勝道揉了揉眼睛，然後坐回到了石凳上。

　唉，說來說去，還不是那麽一些事。又是何必，又是何必啊！

　此刻，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柔光，亮亮的，閃閃的，實在是有些讓人心痛。

　……

　“你回來了，那個孩子怎麽樣?”

　“回老爺的話，公子他還好，並沒有什麽異樣。”

　“這樣就好，就好。”

　“公子那麽聰明，老爺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別人不明白，你難道不明白嗎?他啊，不是不明白一些事，就是愛鑽牛角尖，愛去想那些沒意義的事。其實，怎麽說呢，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事有什麽好想的，一天天的就不能好好的。”

　“公子要是不那樣了，老爺你不是就擔心了。”

　“哈哈哈。”

　不知為何，這時候，那人竟然笑了起來。

　“紅袖啊，你到底是知道他的人。也就是你了，別人怎麽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他們從來都只會順著我的意思往下說，一點真話都不敢講。”

　“老爺，你看你這話說的。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怎麽能一樣，如何能一樣。要是都像他們，或者像我一樣，有些事還做不做了。”

　“就是說麽，還是要不一樣才好。”

　來的人是紅袖，那這人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了。

　高炯麽，除了他以外還能有誰。

　“話說，等下你要去哪裡，有沒有什麽打算。”

　“沒有，還沒什麽打算。”

　“還沒啊，這挺好的。仔細的想一想，你也好長時間沒休息了。等下你就去帳房那邊拿點錢，然後出去好好轉轉，散散心。”

　“老爺，我有錢的，你不用這樣。”

　“你的錢是你的錢，這是我給你的。你幫了我這麽一個忙，給你點錢，那也是應該的。要沒有你，那小子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麽事了。”

　“公子很好的，以後一定會繼承老爺的志向，走上一條輝煌之路。”

　好了，這樣的話，你也別說了。他是什麽樣，我心裡都清楚。你去吧，記得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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