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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懸崖縱身一躍》第55章 舊地重遊
  我仿佛來過這個地方,那森林中滿地的銀杏落葉,那木屋精致的落地窗,滿天紛飛的詩稿上秀氣的字跡,我都那麽熟悉。我疑惑而驚喜地踩著潮濕的落葉,呼吸著帶著墨和紙香味的新鮮空氣,向木屋走去,推開那扇原木塗漆的雙葉門,我看見木屋中飄著羽毛,鋪著綠草,開滿鮮花,堆滿自由的空氣了,而一個女孩就站在屋子另一扇窗前,留給我一個熟悉而又始終記不起來的背影。在聽到開門聲的一瞬間,她向我轉身,而我此時卻從睡夢中醒來,正躺在狹小而又雜亂的臥室中。

  我抬頭看鍾,發現自己居然睡了那麽久,或許是太累,或許是入夢太深,鬧鍾居然沒有把我叫醒。

  不過大睡一場醒來,精神的確好了很多。我閉上眼回味著那個夢,它是那麽美好,那麽吸引人,又是那麽奇怪,那麽令人疑惑,我渴望去一個完全自由的國度,而那個地方就在我夢中出現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我決心開始寫作以來,沒有一天沒有夢到它,只是第一次夢見時,女孩沒有轉身我就醒了,而後幾次都會在轉身的過程中醒來,只是一次比一次轉過來的幅度大,但始終沒有看到臉……

  對於這種想再多也得不出結論的事情我一般都會選擇暫時擱置下來,這種方法我是在孔夫子那兒學來的,正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在當時科學技術無法解釋的怪異現象面前,孔夫子選擇把視線放在社會上,而關於世界本源、人與自然的關系方面他並沒有提出過自己的看法,雖然他“述而不作”,但他的弟子們也沒有記錄下什麽他關於這麽方面的言論,其實他並不是不想“語”,而是他想不通,於是他把眼界放在他擅長的社會問題上。起初對未知事物恐懼的我也漸漸學會了這套方法。

  起床後,我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喂飽了自己,見窗外天色漸晚,於是鎖上門,趴著桌子上繼續寫作。

  小說寫作已經進行到第五章了,整部小說是以“我”為主線,每章分寫一位顧客的故事,而各章之間又架設有內在的聯系。

  今天我還給小說正式命名為《流浪日記》,因為我覺得,無論是我,還是我的乘客,都不過是一個凡塵的流浪者,流浪在死生之間、城鄉之間、貧富之間,而小說不過是描寫這些流浪者的苦悶。

  從總體上來說,寫作還是很順利,然而作為一個從未成功過的作者,有一些問題縈繞在我心頭許多年了,每次拿起筆,我都會感到不安,我常常想,我的作品會不會被人們所接受?我作品中的想法人們會不會認同?出版社會怎麽看?讀者會怎麽看?評論家們又會怎麽看?然而我寫作的目的就是去迎合他們嗎?如果我的寫作方式他們並不認同,我需要改變嗎?這些問題直到我前些天看了伍爾夫夫人的日記後,我才得到解答。

  她在寫作《海浪》時,有過這樣一段自白:

  “我不知道公眾將會如何看待我的作品,但我確信我已找到自己的語言表達方式,這使我意識到,即使沒有外界的首肯也能繼續寫下去。”

  而幾個月後,她在日記中又記下這樣一段文字:

  “成功時的感覺是種多麽實實在在的感受啊,不管好壞,終於結束了……不僅僅是寫完了,而且是盡善盡美,圓滿地結束了,想說的都已經表達出來了。”

  這兩段日記讓我感動不已,我心中的疑惑完全解開了,雖然我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達到伍爾夫夫人的高度,一輩子都成為不了著名小說家,

但我也要“繼續寫下去”,直到“想說的都已經表達出來了”,即便沒有人看我寫的作品,但我只要寫,我的人生也不會有遺憾,如果有幸能為人所認可,我的夢想也就更加完滿了。  我這次真的真的觸摸到夢想的臉龐了,那麽確切,那麽真實……

  其實我寫作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又恐沒世之後,誰知予者”,我只是想寫,想表達,寫作的過程讓我有充實感,而不寫作則會讓我感到空虛和愧疚(也不知道是對誰愧疚),然而我也希望有人看到我的想法,就像我希望有人能去關心那些我記下的故事和講故事的人一樣。

  誰又會在乎身後事呢?沒世不聞的太多,而留名後世的人太少,想爭這一席之地,也並非易事,不過說那話的劉知幾是做到了。

  我覺得文字的個性化和社會化是分不開的,我所寫的不就是社會中的人嗎?我的文字是個人思想的結晶,也相應地會給社會帶來點影響,然而我的影響注定不會太大,何也?因為我發現,我每次逛書店,看到的都無非是《厚黑學》、《職場心計》之類的書,賣的最火的也無非是《心靈雞湯》這類無關痛癢的小醜一樣的文字,純文學的、關乎人性的、討論社會的文字卻很少,而這樣一個正在轉型的、浮誇的、金錢至上的社會正需要這樣的書。

  我感覺整個社會的知識分子都輕浮起來了,他們為了評職稱、獲獎、賺錢而去研究、創作。

  對於這種的人,我是深惡痛絕的,然而像我這種的人,又對社會有什麽貢獻呢?這麽說,我堅持的自我,是不是另外一種自私?也不能要求任何我跟我一樣,他們的生活方式,我有什麽資格去批判呢?這種問題每一次都敲擊我的心,讓我無比難受。

  但是有時候看看古籍,卻也看到了和我相似的想法的人,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記得墨子曾經說過:

  “所謂貴良寶也,為其可以利也,而和氏之璧,不可以利人,是非天下良寶也。”

  意思是說,貴重的寶物之所以貴重,是因為它們可以有利於人,而和氏璧對人並沒有好處,所以它並不是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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