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蕭白拿掉余宏達的黑色頭套,映入眼簾的,卻並不是余宏達的臉。
而是吳鵬飛。
這令眾人都錯愕不已。
“呵呵,想不到吧,余宏達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我是法醫吳鵬飛。”吳鵬飛咬牙忍痛,冷笑道。
“整容換臉、換身份,你的能耐倒是挺大的。”
還別說,這張臉與余宏達時期的臉是完全不同,整容醫生的技術確實非常高超。
“有錢能使磨推鬼,換臉換身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說的也是。”
蕭白點頭,這吳鵬飛若非心中有鬼,自己跳出來,他們還真猜不出是他。
“既然凶手已經抓到了,那麽他就交給你們了。”蕭白看向一旁站著的喬森等人。
馮宇拿著縛靈手銬走過去,何樂的持槍戒備。
只是,馮宇剛抓住吳鵬飛的一隻手,對方就突然噗的噴出一口血,繼而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不消片刻,便沒了氣。
“死了。”
馮宇探查了下對方的脈搏和心臟,抬頭看向其他人。
……
第二天,鑒定科解剖室外。
見資深法醫周明辰走出來,喬森問道:“他怎麽死的?”
法醫周明辰四十來歲的樣子,他戴著口罩,眼睛很是犀利。
他是鑒定科主任,在法醫界名氣很大。
“小吳死於心臟驟停猝死,至於具體原因,應該是受到了鬼物的反噬。”
周明辰淡淡道。
他也沒想到凶手就在他的身邊,會是吳鵬飛。
剛來的時候,吳鵬飛略帶些初入職場的青澀,平常工作非常努力,為人謙虛好問,是他很看重的一個後輩,對吳鵬飛多有提攜。
沒曾想,現在卻成了解剖台上的一具屍體。
案子了結,檔案封存。
蕭白那邊則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大部分時間都在家畫漫畫。
直到兩天后,博古齋宋金豆打電話來,說丁遠回來了。
“五叔。”
蕭白來到博古齋,看著眼前四十多歲的男人,微胖,頭髮微白,留著八字須,面目威嚴。
【丁遠,男,47歲,古董行家,丁氏三十六式散手大成,八卦掌大成,碎石腿法大成,瘋魔棍法大成……】
一見到人,他便得知了些基本的信息,看到那一連串的大成,說實在的,他還真吃了一驚。
從外表來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個很能打的高手。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金豆說你要見我,是有什麽事麽?”丁遠喝了口茶,抬眼看著蕭白,微笑道。
“這不挺長時間沒見到五叔了嘛,就想著來看看你。”
蕭白將在來的路上買的橘子拿出一個遞過去,道:“新上市的蜜橘,可甜了,五叔嘗嘗。”
“你小子。”
丁遠接過橘子剝開吃了一瓣,點頭道:“不錯。”
一旁的宋金豆也不客氣,拿起幾個橘子,就坐那剝著吃。
蕭白剝著橘子,隨口問道:“五叔最近在忙些什麽?”
丁遠吃著橘子,道:“想知道?”
蕭白嘿嘿笑道:“挺好奇的。”
丁遠沉吟片刻,道:“如今你也快二十了,我也不再瞞你,想必你對你們家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了吧。”
蕭白點點頭。
雖說不全了解,
但也算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師父,我要回避一下麽?”
宋金豆拿起兩橘子道。
“不必。”
丁遠擺擺手,組織了下語言,道:“你們家祖上曾是摸金校尉,倒鬥的手藝在當世算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自蕭家祖上盜了不該盜的墓,被詛咒後,便世代單傳,活不過三十歲。
而蕭家祖上為了積陰德,做出了個決定,那就是自他之後不再從事倒鬥這個行業。
但是呢,又不想祖傳的手藝就這麽的失傳,便在臨死之前將倒鬥的手藝寫了下來,那就是《摸金秘錄》。
《摸金秘錄》這本書中,記載了摸金一脈所有有關盜墓的技藝。
只是在寫出來後沒多久,他就後悔了,又將它給燒了。
決定還是與倒鬥徹底的來個了斷為好,將摸金符丟棄入江河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時有個鄰居家的娃娃出於好奇,趁其不注意的時候,看過了部分內容,並記下。
同時將那枚被丟棄的摸金符給撈了回來。
“……自此走向了一條不一樣的命運軌跡,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期,由此與你們蕭家有了些淵源,而我便是當年那個小娃娃的後人。”
丁遠說著,從口袋中拿出摸金符放在桌上,道:“這便是你們家那枚祖傳的摸金符,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若你想乾回你們家祖傳的老手藝,我可以教你。”
蕭白拿起來打量了下, 便放回桌上,道:“既然祖上早已放下,那就沒有再乾回老本行的打算,這摸金符還是五叔留著吧。”
丁遠拿起摸金符,摩挲著,道:“這便是你的選擇麽?”
蕭白說道:“沒錯。對了,五叔還沒告訴我,你最近在忙什麽呢。”
丁遠收起摸金符,道:“當然是與埋在地下的物件有關的事情。”
蕭白好奇道:“難道五叔發現了哪座大墓?”
“算是吧。”
“那下次五叔能不能帶我去瞅瞅,長長見識?”
丁遠斜瞅著蕭白,道:“你不是說不乾回老本行麽?”
蕭白將兩瓣橘子丟嘴裡,邊吃著邊道:“我現在在畫漫畫,外出取材是常有的事情。
而最近呢,我有加入盜墓元素的打算。
這倒鬥我還真沒見識過呢,挺好奇的,其具體有什麽流程,需要注意些什麽,我是一竅不通,五叔下次有活一定要知會我一聲,我好去取個材。”
“到時再說吧。”
丁遠端起茶漱了漱口。
“那就這麽說定了。”
聽說下墓的人,一般都會隨身帶個黑驢蹄子、黑狗血什麽。
蕭白好奇地詢問,其中可能存在的一些禁忌。
“這些你問金豆,”丁遠起身,整理了下衣領,戴上墨鏡,“我要去參加個古玩鑒賞大會,有什麽事可以打我電話。”
說罷,走出博古齋。
丁遠在業界可是古玩鑒賞大家。
許多名流都會找他去為古玩做個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