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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金閣寺,將《羅漢金身訣》修煉到四層以上的,就只有羅漢堂的上任首座,空字輩的長老。
與其他的修行門派一樣,無論什麽功法,並不會一下子都傳授,只有上一層修習圓滿了,才會傳授下一層的修煉之法。
蕭白已將《羅漢金身訣》的第二層修煉至圓滿,倒是可以借閱第三層的修煉之法。
而《羅漢金身訣》可以說,是門頂尖的功法,自然是放在藏經閣第五層最隱秘的地方,並布有陣法守護,一般人若是不得其法,根本無法踏入藏經閣半步。
空聞帶著蕭白來到藏經閣第五層,借閱了《羅漢金身訣》的第三層修煉之法。
“羅漢堂的那三尊傳承石像,也不知還剩幾分的傳承。”
這門練體功法,需要時間的積累和打磨,就算是天才,也要數年的時間才能突破一層,而且越往後越難。
既然有傳承石像,蕭白自然不會浪費那個時間,來修煉這門功法。
第二天,做完早課,蕭白便來到羅漢堂。
一路上,但凡遇到他的弟子,大多非常恭敬地叫他“空禪長老”,至於叫他師叔和師叔祖的則並不多。
弘釋正在指點羅漢堂弟子修行,見蕭白走來,他走過去,恭敬道:“見過空禪師叔。”相比之前,現在叫空禪師叔,他倒是並沒有多別扭的感覺。
蕭白微微頷首,“嗯,弘釋師侄啊,貧僧聽空聞師兄說,羅漢堂有《羅漢金身訣》的傳承石像,不知貧僧能否去參悟參悟?”
“當然可以,空禪師叔隨時可以去參悟。”
十八尊羅漢像都擺在羅漢堂中,弘釋隨後帶著蕭白走進羅漢堂。
“想必空禪師叔知曉本寺曾經所遭遇的一些事情,目前,在羅漢堂,就只剩芭蕉羅漢、布袋羅漢和舉缽羅漢這三尊傳承石像。”
蕭白掃視堂中十八尊羅漢等身像,發現確實只有那三尊羅漢像具有佛性。
蕭白問:“這些年,可有誰參與出了其中玄妙?”
“在百年前倒是有一人,從布袋羅漢像中參悟出了些東西。”弘釋有些不好意思道。
言下之意,是說在隨後他們這幾代弟子中,並沒有人參悟出其中玄妙。
“那除了這三尊傳承羅漢像,其他十五尊具體的是什麽情況?”昨天空聞並沒有細說,隻說有的被毀,有的被人劫掠走了,蕭白想知道其他傳承羅漢像的下落。
“有十尊被人當場打碎,至於另外五尊,有四尊下落不明,其中伏虎羅漢像則在大光明寺,這大光明寺曾與金閣寺是一家,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最終分為了兩家。”弘釋道。
“哦,大光明寺,在哪裡?”
“長安。”
蕭白點點頭,沒有再問,過段時間,他會去一趟大光明寺。
《羅漢金身訣》的每一層都可以單獨修煉,但這威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蕭白站在舉缽羅漢像前,盯著看了看,隨後拿來一蒲團坐下,運行功法。
弘釋則在旁好奇地看著,過了有一盞茶左右,就見眼前的舉缽羅漢像突然亮起,與楞嚴寺傳承壁畫類似,那經過灑在蕭白的身在,看起來寶相莊嚴,如同再世羅漢。
而蕭白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攀升。
或許是時間太過於長久,這舉缽羅漢像所散發的金光很快淡去,最終重新沉寂。
雖是如此,但已經令弘釋很是吃驚了。
灌頂傳承的好處,便是可以省去大量時間的苦修,直接就會。
此次修為雖沒提升多少,但舉缽羅漢這一層的功法,他直接融會貫通。
蕭白起身,依次參悟了芭蕉羅漢像和布袋羅漢像,修為達到了與空聞差不多的層次。
而《羅漢金身訣》,他除了之前所知曉的前三層,還得到了第四、第六和第七層,功法不連貫,確實影響他施展這門功法的戰力。
一旁的弘釋驚愕道:“空禪師叔,這三尊傳承羅漢像,您都參悟了?”
蕭白點頭道:“嗯,確定有所參悟,不過,傳承的力量感覺被削弱了許多。”
弘釋羨慕地看著這便宜師叔,一直以來,羅漢堂的弟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參悟這三尊羅漢像,但卻始終沒能參悟出什麽來。
即便傳承大不如前,那也是傳承,可省去數年的苦修。
蕭白指點了弘釋一番,便離開了羅漢堂。
……
“老和尚,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即便如今本座不如以往,也不是你所能對付的了的!與本座做交易,對你我都不虧。”
金閣寺的方丈寺中,寂真依舊在念著經,姑獲鳥殘靈則在嚷嚷著。
一時之間,這寂真雖無法對他造成多大的威脅,但每天聽這和尚嗡嗡念經,跟蒼蠅似的,令他非常火大。
寂真停止念經,低頭看向缽中的姑獲鳥殘靈。
姑獲鳥殘靈嘿嘿笑道:“怎麽樣?老和尚,你想通了麽?無論是你要絕世的修煉之法,還是天地間的一些秘密,本座都可以告訴你。”
“憑老衲一人之力,想要消滅你這殘靈,確實很難,你倒是提醒了老衲。”
說到這,寂真便拿著缽,走出了方丈室,徑直來到大雄寶殿。
他傳音讓所有空字輩的僧人,都來到殿中。
還有寺中部分弘字輩的也到場。
在去大雄寶殿之前,空聞找到蕭白,道:“那殘靈很不好對付,方丈讓我等過去幫忙,空禪師弟,這藏經閣暫且就由你看管了。”
蕭白點頭道:“好的,空聞師兄,我會看管好藏經閣的。”
空聞將一串佛珠遞給蕭白,這是控制藏經閣陣法的法寶,交代好這邊的事後,空聞便離開了藏經閣。
大雄寶殿那邊,見所有人都到齊了,寂真便讓殿內的僧人與他一同念誦伏魔真言,想合眾僧之力,鎮殺姑獲鳥的殘靈。
“該死的禿驢,你們給本座等著,待本座出去,定要血洗了你金閣寺!”姑獲鳥殘靈連連怒吼。
但是很快,合眾僧之力所形成的真言力量,令他感到心悸,壓得他連聲音都發不出。
……
三天后。
藏經閣。
“空禪師叔,聽說楞嚴寺曾經的使命,便是鎮壓這姑獲鳥,是真的麽?”
弘釋來找蕭白,向他打聽姑獲鳥的事情。
寺中高僧連續三日,以伏魔真言鎮壓那姑獲鳥殘靈,仍未能成功將其鎮殺,這令寺中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而且,每隔兩個時辰,那姑獲鳥殘靈就會咒罵一聲。
這還只是殘靈,若是全盛時期,那得多強大啊!
“嗯,沒錯。”蕭白放下一卷經書,道:“這姑獲鳥殘靈確定很強,不過,終究只是一道殘靈,再過個幾天應該就能徹底將其鎮殺。你來找貧僧,是有什麽事麽?”
“嘿嘿,其實還有一事,前些天,空禪師叔不是得到《羅漢金身訣》的傳承了嘛,小僧此來,是想順便向師叔討教一下第四層的修煉之法。”
弘釋已將第三層參悟的差不多了,這第四層卻始終不得其法。
既然從羅漢堂得到了傳承,蕭白自然不會吝嗇賜教,他將第四層的所有玄妙,一一講給他聽。
猶如醍醐灌頂,經過蕭白的講解,弘釋瞬間就對第四層有了些明悟。
他當場便在藏經閣外,演練了幾遍第四層的《羅漢金身訣》,加深了那份明悟。
“多謝空禪師叔賜教。”弘釋收功,單掌合十道謝。
“呵呵,不必言謝,貧僧所得傳承,本就來自羅漢堂。”蕭白站在藏經閣門口,又指點了他幾句。
弘釋隨後回了羅漢堂,有了第四層的明悟,再修煉一段時日,他的修為應該就能更進一步。
……
藏經閣每天並沒有什麽事,平常除了些僧人會來借閱經書,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平素裡,蕭白也就整理經文、掃掃地,再有就是,弘釋偶爾會來向他討教。
這是白天,到了夜間,藏經閣就顯得格外的清靜。
藏經閣是金閣寺的重地,無論白天還是夜間,都有僧人守衛在四周。
而蕭白則坐鎮藏經閣。
此刻,他就在藏經閣的第三層,點燃一盞青燈,打坐修行。
夜裡四下裡都非常安靜,所以大雄寶殿那邊的念經聲,在這藏經閣也隱約可以聽見。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來金閣寺鬧事!”
突然,那念經聲戛然而止,隨即傳來嘈雜的人聲和打鬥聲。
蕭白睜開雙目。
緊接著,連藏經閣這邊也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他起身,來到第一層,打開門,就見寺中僧人正與一夥黑衣蒙面人大戰。
他皺眉望向大雄寶殿的方向。
那邊也有許多的黑衣蒙面人,而且修為更加的高深,其中就有與寂真修為相當的存在。
那邊他雖插不上手,但藏經閣這邊,他還是可以對付的了的。
蕭白踏出藏經閣,身後的門關上。
他一個閃身,來到一黑衣人近前,抬手將對方砍來的刀捏碎,而後一掌將其擊飛。
見此,有更多的黑衣人圍殺而來。
蕭白運轉《羅漢金身訣》,以蠻力與拿些人對戰。
鏗!鏗!鏗!
那劈砍而來的刀劍,盡皆被震碎。
“羅漢金身訣!小小年紀就能修煉至如此層次,小和尚倒是好悟性。”這便為首的一人原本在觀戰,此刻見蕭白大殺四方,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冷哼一聲,衝了上去。
砰!蕭白與那身形魁梧的黑衣人對轟了一拳,各自身軀微震。
“你也會羅漢金身訣!你究竟是何人?”甫一交手,蕭白便覺察到,對方所使的赫然也是羅漢金身訣。
而且,比他還要高深幾分。
“嘿嘿,小和尚倒是好眼力!”那與蕭白交手的魁梧黑衣人嘿嘿一笑,繼續展開攻擊,其所使的,都是金閣寺的各堂各院的絕技。
砰!砰!砰!
二人都沒有留手,以相同的功法和招式大戰。
而那些黑衣人,有的衝破藏經閣僧衛的防守,想衝進去,但無論他們怎麽攻擊,都無法打破藏經閣的護閣大陣。
至於方丈寂真他們那邊,交戰的動靜比這邊大的多,有好幾座殿宇被轟塌。
雙方都有不小的死傷。
廝殺了一個多時辰,那些黑衣人才退去。
有幾名黑衣人被金閣寺捉住,但很快他們就咬破口中毒丸,紛紛毒發而死。
大雄寶殿這邊,老方丈寂真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在之前的交戰中,他受了傷。
“住持,你沒事吧。”空聞擔心道。
方才寂真被三位金丹境界的強者圍攻,處境非常不利,好在寂真實力強大,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
“老衲並無大礙,寺中情況如何?”寂真看著他們問道。
方才,為避免打鬥之時,傷及無辜,寂真特意將那些人往金閣寺外引。
“回稟住持,寺中有數座殿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至於其他,目前還不知,不過,小僧已讓寺中僧人排查全寺。”有一弘字輩的僧人回答道。
寂真微微頷首,皺眉看著眼前這狼藉一片的大雄寶殿。
空聞開口說道:“那夥黑衣人來勢洶洶,有六七百人之多,且大多數都是死士,輕易的就突破了護寺的大陣,似乎對我金閣寺很是了解,只怕是寺中出了叛徒。”
一旁的其余僧人,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寂真道:“那些人應該是為了姑獲鳥殘靈而來,很可能與上次襲擊楞嚴寺的人是一夥的。 ”
在方才的戰鬥中,裝有姑獲鳥殘靈的缽被打碎,後被與他交手的其中一名黑衣人所捕獲。
空聞道:“那住持,你覺得,他們會是誰呢?要姑獲鳥殘靈做什麽?”
寂真道:“不好說,這些人行事都非常謹慎,與老衲交手之時,他們都隱藏了他們所修習的真正功法,顯然是有備而來。”
過了一會,相繼有僧人回到大雄寶殿這邊,匯報寺中情況。
各堂各院都出現了死傷,羅漢堂的那三尊傳承羅漢石像,也被那夥黑衣人所劫掠。
這次的損失,可以說不小。
好在,藏經閣並沒有被攻破,那裡是金閣寺的根基所在,若是出了差錯,損失將難以估量。
他們一宿沒睡,都在處理著寺中各種事情。
天光微亮,空聞一臉疲倦,心事重重地回到藏經閣。
“還好昨晚有空禪師弟坐鎮藏經閣,不然金閣寺的損失將更大。”空聞說道。
“空聞師兄,昨晚與我交手的一人非常奇怪。”蕭白覺得昨晚那逃走的人很可疑,有必要讓空聞知道。
聞言,空聞皺眉問道:“哦,怎麽個奇怪法?”
“那人雖蒙著面,並不能看清其長相,但其所施展的手段,都出自金閣寺,羅漢金身訣也達到了很高的層次。”
“若是如此的,看來我金閣寺可能真出了叛徒。”
空聞臉色凝重了幾分,緊接著,他似乎是想起了一人,低語道:“難道是他?”
蕭白疑惑地問道:“空聞師兄所指的‘他’,是指誰?”
“弘定。”空聞沉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