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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各地的城隍,大多會提前兩三天來到鎬京,走親訪友,聯絡感情什麽的。
此時,離述職之日還有六七天的時間,因此來鎬京的城隍並不多。
不過,新年將至,鎬京已經有了幾分節日的氣氛,一片喜慶,非常之熱鬧。
貼春聯、貼門神、放爆竹、除夕夜守歲……這些也都是大周的新年習俗。
蕭白坐了沒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茶樓,在鎬京四處閑逛。他發現,內城的天地靈氣,相比外城而言,要濃鬱不少,修士多居住在內城。
而這內城中,還有個皇城,那裡的天地靈氣堪比修行聖地。
這裡畢竟是大周的都城,姬姓皇族所在,整座鎬京在建城之初,就布下了各種頂尖的陣法,底下更是有一條龍脈和數條極品靈脈。
想要在鎬京定居,不說內城,哪怕是外城,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所以,許多人就選擇居住在鎬京周遭的區域,那些地方也是非常的繁華,堪比一些小縣城。
……
茶樓內,梁尚清他們則依舊在閑聊著,話題基本圍繞著那顆魔心。
梁尚清想等到述職之日,就將魔心獻給都城隍宇文宗,算是新年賀禮,若是都城隍宇文宗一高興,或許就能得到封賞。
如:將他調往更加繁華,人口更多的富饒之地。
這樣,他就能夠得到更多的香火之力。
哢嚓!
這時,一旁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響。
“嗯?”
梁尚清皺眉,就見放在一旁的納戒,裂開了一道縫隙,有絲縷魔氣飄出。
“叮鈴鈴~”納戒裂開,鎮魔鈴和魔心同時出現在眼前。
他臉色頓時大變,急忙施展術法鎮壓。
崚渠縣城隍則先出手布下了一道結界,隨後才一同鎮壓魔心,臉色凝重地盯著那震動不休的木盒,“這魔心是怎麽回事?”
“對於這魔心的,我也不怎麽清楚,那魏文欽帶著魔心走了好幾天的時間,也沒見這魔心有什麽異動,怎麽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有衝破封印的跡象了呢?”
梁尚清也是感到非常的疑惑,不禁心想:難道上次封印魔心,並不是什麽巧合?
不管如何,他立即用傳音玉符聯系了蕭白,讓他回茶樓一趟。
蕭白雖覺奇怪,但仍是轉身跑回了茶樓,他剛走到雅間的門口,門就自行開了,蕭白走進去,就見梁尚清他們正合力催動鎮魔鈴,鎮壓那魔心。
“這是……什麽情況?”
“還能是什麽情況,快過來幫忙!”梁尚清開口道。
蕭白不再說什麽,急忙走過去。
只是,他剛要施展術法幫忙,那木盒中飄散而出的魔氣卻是驟然一斂,木盒也不再震動。
“……”蕭白。
“……”梁尚清和崚渠縣城隍看了看木盒,又看了看蕭白。
合他們二人之力,都有些鎮壓不住這魔心,他一來,這魔心就老實了。
難道這魔心也看臉?
默然片刻,梁尚清輕咳一聲,打破平靜,道:“魏文欽,這魔心還是先放在你那裡吧。”
梁尚清已沒有多余的納戒,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將木盒和鎮魂鈴裝入其中,交給蕭白。
“這個……那好吧。”蕭白猶豫了下,還是接過儲物袋。
見梁尚清並沒有其他的事要吩咐,蕭白轉身離開了茶樓。
“這魔心當真是古怪……”梁尚清皺眉沉思。
“確實有些古怪。”崚渠縣城隍亦是點頭讚同。
而後他又道:“魔心在他的手中,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應該不會,魔心在魏文欽的手中,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這魔心,過幾天就要獻給都城隍宇文宗。
不管那魔心有多奇怪,魏文欽為何能讓魔心老實,這些都不重要。
以都城隍宇文宗的實力,應該足以鎮壓那魔心。
作為陰司鬼神,大多都待在鎬京陰司中。
每年來鎬京的各地城隍,都會被安排在鎬京陰司休息,嚴禁干擾凡俗秩序。
獠級鬼差,馭物境界的修為,在西塘縣或許身份高貴,實力靠前,但在這鎬京,尤其是這內城,只能算一般。
蕭白在街上,就看到好幾個修為不知深淺的強者,以及一些修為不下於他的年輕俊傑。
鎬京不愧是鍾靈毓秀之地。
鎬京的陰司鬼域,籠罩除皇城外的所有區域。
到了傍晚時分,蕭白回到城隍廟這邊,跟隨梁尚清他們踏入其中。
有專門的鬼神負責接待他們,寒暄幾句,便客客氣氣地帶著他們來到城隍樓,與往年一樣,來述職的各地城隍,都被安排住在此地。
“此處畢竟是大周都城,大能之輩不知凡幾,若是衝撞了他們,即便是都城隍大人也救不了你;而且魔心本就是邪物,不便示人,所以最近幾日,你就待在這不要亂跑,以免魔心被奪,惹下禍事。”
梁尚清叮囑了蕭白一番,便和崚渠縣城隍離開,去與其他城隍聯絡感情。
蕭白關上房門,拿出儲物袋,將木盒拿出,放在桌案上。
他拍了拍木盒,隨後拿起鎮魔鈴搖了搖。
這鎮魔鈴有荔枝大小,看起來就像是埋藏在地下千年的青銅器,沒有任何的神光,毫不起眼。
蕭白將鎮魔鈴放一邊,皺眉看著那木盒,除了那灰撲撲的未知靈符,梁尚清和崚渠縣城隍都先後在上面施加了多重封印。
他雖有些好奇,但以他的修為也打不開這木盒上面的封印。
……
隨著述職之日臨近,來鎬京的城隍也越來越多。
最近幾日,梁尚清忙著與關系要好的城隍敘舊,順便坐而論道,交流修行方面的心得。
在除夕這天,各地的城隍都已到齊。
與民同樂,在鎬京陰司中,都城隍宇文宗擺下宴席,與眾鬼神共度節日,所有事情都放在年後再論。
能受邀參加宴席的,都是各地的城隍,至於其他陪同而來的鬼神,則並沒有入席的資格。
今天畢竟是除夕夜,待在陰司裡,確實是挺無聊的,蕭白便悄悄離開了鎬京陰司。
劈裡啪啦!
砰!砰!砰!
他剛一出來,就聽到煙花爆竹燃放的聲音。
今夜的城隍廟很是熱鬧,街上掛著各種燈籠,有不少才子佳人在猜著燈謎,也有街頭雜耍……每一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整座城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也不知賀明蘭現在怎麽樣了……”
蕭白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街上那一盞盞的燈籠,這不禁讓他想起,當初在南陵的往事。
“都讓讓,都讓讓!”
而在這時,就見前方突然傳來騷動,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
“墨玉麒麟!這可是傳說中的頂級靈獸,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見到!”
蕭白循聲望去,就見一頭威風凜凜,形似麒麟的靈獸走來。它的腦袋似龍似狼,頭生雙角,身披黑色鱗甲,雙目碧綠,爪生雲氣,每踏前一步,都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這墨玉麒麟,因有幾分水麒麟的血脈,賣相極佳,所以,多被強者所捕獲,成為坐騎。
而坐在墨玉麒麟上的,則是個穿著漆黑盔甲的將軍,其身形高大魁梧,戴著與盔甲一色的冰冷面具,不知面目如何。
其眼神凌厲,不經意間所透出的殺伐之氣,令人望之膽寒。
“那後面拉馬車的,難道是龍鱗馬?以六匹龍鱗馬拉車,馬車上的人,難道是大周的天子?”一初來大周鎬京的修士驚奇道。
“大驚小怪,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這可是咱大周舞陽公主的車駕,每年的除夕夜,公主殿下都會乘天子車輦,代天子巡視鎬京,以視與民同樂。”旁邊一修為不俗的公子哥,看著那車輦,一臉的崇拜之色。
“這事不是應該由太子來做麽?”
“我大周暫未立太子,而舞陽公主,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公主,不僅長得美若天仙,更是我大周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少有能與之匹敵者,若公主殿下沒資格,誰又有資格?”
這天子車輦由墨玉麒麟開道,前後都有戴著面紗的宮女提著燈籠隨行,左右另有近百名侍衛維持秩序。
不管是宮女,還是那些侍衛,他們每一人都擁有不下於日遊境界的修為。
蕭白透過薄如輕紗的車帷,隱約可見,一女子坐在車輦之中,好奇地觀察著街上的事物。
車輦漸行漸遠,這條街重新熱鬧了起來。
蕭白收回目光,在街上隨意溜達,看著熱鬧,但是並沒有走遠。
隨著夜深,到了子時左右,人才漸漸散去。
當他走回城隍廟附近時,這裡除了廟祝和鬼神,已沒有其他人,想必都各自回家守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