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閣下把‘玉署計劃’交給我來執行,也是為了保護你,所以你責怪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館長閣下,他真的很疼愛你。”
弗裡曼深呼吸,收拾起自己有些泛濫的情緒,“這些話本不應該現在告訴你的,只不過為了防止你胡思亂想我才說的,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再提起這個話題,以防被敵人捕捉到相關信息,對面的那個老頭雖然不是傳奇級,但在主神空間也是成名已久的預言法師,不得不防。”
弗裡曼的一番話總算是把小明的精氣神重新提了起來,處於對隊友的信任,他接受了弗裡曼的解釋。
不過小明還是非常嚴肅地說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但如果左丘因為這個計劃死了,那麽……”
不等小明說完,弗裡曼便打斷道:“我只能保證不故意犧牲左丘,無法規避的風險絕對存在,而且有些風險只能由他去面對,我們都幫不上忙。”
話已至此,小明也不能再說什麽了,計劃已經開始執行且無法終止,左丘必然會成為祭品走上祭壇,這是‘大圖書館’最高掌控者的意志,沒有人可以改變。
至少在同等級的存在出手前,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
在弗裡曼和小明結束關於左丘的話題時,基地的另一個保密房間內,一場新的談話卻剛剛開始。
老張同志在委員會常務會議結束後便來到這個房間,他一邊處理政務,一邊等待著他的貴客,而這位貴客剛剛從蜀地坐專機來到夏口。
貴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手裡提著一個包裹,相貌古樸方正,眉宇之間威嚴自生,頭戴黃巾,身著褐衣,進門後還把披著的羽衣解下,但從衣著上看,這位貴客的職業居然和左丘一樣,都是道士,只不過貴客是漢末的道士,左丘是一千多年後的道士。
張方站起來,抱拳說道:“張師君一路跋涉,張某公務繁忙,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張師君哈哈一笑,連忙拱手行禮:“在下世外之人打擾將軍理事已經惶恐難當,又怎敢勞動將軍大駕。”
“師君過謙了,請坐。”
兩人坐下之後,老張立刻問道:“師君突然來訪,可是已經相通了?”
“當然,不然張某也不敢登門拜訪。”張師君點點頭,“將軍三年來屢次駕臨寒舍,溫言相勸,從無半點強迫為難之意,張某心中頗為感念。再者此事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之安危,大漢江山之穩固,張某既為修道之人,又世受漢恩,怎敢因區區性命而退縮。”
“師君多慮了,此事雖難,卻也不能搭上師君性命啊。”
老張雖然早就料到張師君此來肯定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但親耳聽到後還是面露喜色,對張師君恭維道:“師君果然深明大義,張某欽佩之至。”
“您鎮守漢中二十余載,手創五鬥米道,教化人心,安撫百姓,於國於民均有大功,此次事了五鬥米道必得上天庇佑,興旺在即。”
張師君,或者說是張魯雖然非常認同老張的說法,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大漢江山是誰說了算,自然不敢這麽大大咧咧地接受老張的恭維,連連謙言退讓。
二人說了一會兒沒什麽營養的廢話,老張才進入主題,“不知那件東西師君是否帶來了?”
“張某既然已經應下將軍,家傳至寶自然隨身攜帶。”
張魯把放在桌子上包裹解開,一枚方紐白玉印璽,上刻龍虎紋飾,厚七分,橫長各寸半,雖然只是一件凡物,卻氣韻非凡,古樸肅穆。
老張看了一眼張魯,得到張魯的首肯後拿起玉印,印面刻著“陽平治都功印”六個朱文大字。
他拿起這枚陽平治都功印後便能斷定這是真品,的確是祖天師張道陵遺留下來的那枚相傳可以號令二十四治,天下鬼神的天師印。
因為老張可以感知到這枚玉印中蘊含著一股奇特的力量,這股力量既是人心,也是天運,更是功德,但在這個原先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世界中,這種力量便是深深銘刻在中華民族血脈中的歷史印記,是代表著中華民族文明源流在世界中象征。
雖然這方陽平治都功印只是這個世界的物品,沒有任何超凡威能,帶出任務世界也不可能成為法寶靈器,但是它對於遠征者的意義卻格外重大,因為它關系到這場世界爭奪戰的勝負。
老張放下玉印,再次起身,向張魯行禮道謝:“多謝師君,五鬥米道必因師君此舉而名垂千古。”
“將軍言重了, 張某當不得,當不得啊。”
張方和遠征者之所以對張魯這麽客氣,不只是為了一枚陽平治都功印,更是因為張魯這個人。
張魯是祖天師張道陵的孫子,更是開辟出五鬥米道這一天師道前身,並將道教發揚光大的重要人物,在原本的歷史上他還會被追封為“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可以說在這個時間節點上,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亦或是家世血脈,他是最能代表道教的人物。
於吉、左慈等人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他們和張魯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差的不是道學修為、宗門流派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是對後世的影響和一些別的東西。
其實還有一個人比張魯更合適,天公將軍,大賢良師張角比張魯更合適,只不過這位掀起黃巾起義,動搖漢朝江山的大梟雄早已身死,自然無法參與到遠征者的計劃中。
畢竟老張即便是傳奇強者,也沒有復活已死之人的神通,所以張魯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按照‘玉署計劃’,張魯也會成為祭品和祭司,和左丘一切登上祭壇,執行遠征者和‘大圖書館’的計劃。
所以遠征者才需要張魯自願加入並奉獻出自己的傳家寶,不然就算是通過催眠、人格改造等技術控制了張魯,其實際效果也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