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相比肥皂所爆發出的強烈情緒波動,左丘的態度則明白有點漫不經心,因為肥皂剛才說得基本等同於廢話,梅林小隊收集己方士兵的魂魄肯定是用於修行做法的,答案本就在左丘的意料之中,關鍵是在於具體的用途。
相反,現在左丘卻有點好奇肥皂的狀態,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左丘是第一次見到肥皂表露出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和情感外露,顯然是梅林小隊的行為讓肥皂聯想起某些發生過的,或是他親身經歷的事件,才會引來他如此強烈的共鳴。
不過這是肥皂的私事,冒然窺探他人的隱私特別容易引起紛爭,而且左丘覺得這和他也沒什麽關系,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下,並沒有深思。
倒是肥皂對左丘的態度有些不悅,更像是不滿,他冷哼了兩聲,用一種極點冰原寒風一般的冷冽的語氣說道:“這只是開胃小菜,他們準備以三千萬人的生命為代價侵蝕世界意識,篡改本源規則。”
面對這個如驚雷一般的信息,左丘臉上依舊平靜如常,只是雙手不自主地猛然發力,手面青筋暴起,而後便立刻籠在袖中。
他進入主神空間的時間不短了,做了幾次任務,見過一些人和事,也聽過一個人口以億為單位計算的現代世界毀滅於兩大戰團的交鋒之中,可是當三千萬這數字真正擺在他的面前時,左丘依舊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能夠凍僵靈魂的寒意。
畢竟道聽途說和即將親身經歷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為什麽是三千萬,不是兩千人,或是一千五百萬?”左丘沉默片刻後問道。
聽到左丘關注點如此奇怪的問題,肥皂也有些驚異,即便他的情緒還在激烈波動之中,依舊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道人,用一種自己也說不明白的語氣,可能是憤恨,可能是懊悔,也可能是驚訝,慢慢地說道:“因為這個任時空的全球總人口只有一億五千萬,他們最少需要血祭五分之一的總人口才可以啟動【人神篡奪儀式】。”
“【人神篡奪儀式】?”左丘對這個名字有些不太理解,“是梅林小隊準備以三千萬人釋放的魔法嗎?”
“是的,就是這個魔法。”肥皂點頭確認,接著為左丘解釋道:“【人神篡奪儀式】是一種非常複雜的超大型魔法儀式,儀式所需的材料有很多,但主材料只有一種——靈魂。它的用途有很多,但最主要的用途就是篡奪一位神靈所擁有的一切。只要血祭的生命足夠多,獻祭的靈魂足夠多,哪怕只是一個沒有絲毫超凡之力的凡人也可以憑借【人神篡奪儀式】篡取神位!”
之前哪怕聽聞三千萬人即將被血祭的信息都面不改色的左丘此刻卻面色突變,甚至忽略了肥皂話中其他信息,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脫口而出:“以凡人之身篡奪神靈之位?!這怎麽可能!你說的是任務世界那些只有六星級、七星級,甚至只有五星級的土著偽神吧。”
而之前情緒起伏極大的肥皂卻慢慢平靜下來,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說的是以主神的評級標準,星級至少為八星級的真正神靈。而且在主神空間沒什麽事不可能的,你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因為你見識狹窄。”
被說成見識狹窄的左丘已經沒心思去反駁什麽了,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這個【人神篡奪儀式】上,要知道主神評級為八星級的神靈和一個凡人的差距,比人和螞蟻的差距還大,這種差距用天壤之別已經不足以形容了,簡直就是地球和仙女座的距離。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象有一天一個螞蟻會突然佔據自己的一切,身體、靈魂、親人、事業、家庭等等。
這種魔法堪稱是邪異至極,恐怖至極,而且是顛覆了他根深蒂固的認識,他突然從心底升起一絲敬畏,對主神的敬畏,空間裡連這種逆天的魔法都能有,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呢。
慢慢冷靜下來的左丘勉強恢復了正常的思考,大致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問道:“可是這和世界意識有什麽關系呢?【人神篡奪儀式】是篡奪神位,而他們要做的是控制世界意識,這兩者好像沒什麽關系吧。”
“其實是一樣的。”肥皂搖搖頭,解釋道:“覺醒意識並不斷壯大的世界本身就是世界中最強大的神靈,世界是祂的神國,生命是祂的信徒,所有規則在祂手中皆如玩物,比如【神上神】和你們修士常說的【天道】都是世界意識覺醒,狀大到了極限的存在。所以【人神篡奪儀式】對世界意識同樣有作用,而且這還是‘術法研究院’比較常用的一種控制世界意識的方式。 ”
左丘下意識地揉了揉太陽穴,一幅用腦過度的表情,“好吧,雖然你說的不清不楚,原理也沒說明白,但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你想什麽呢,這種等級的魔法儀式我怎麽可能知道原理和運行規則,能知道【人神篡奪儀式】的存在,並能夠說清楚它的基本信息就算是見多識廣了,你如果不是參與到這次任務,恐怕到傳奇才會了解到【人神篡奪儀式】。”
肥皂的反駁很有力,至少左丘是無話可說,他轉而問道:“那你還知道什麽,一起說出來吧。”
肥皂想了想,用不太確定的口吻說:“剩下的就是一些沒什麽依據的傳聞了,據說【人神篡奪儀式】本來在主神空間是不存在的,是‘術法研究研究’從某個任務世界中發掘出來的,當然只是殘本,後來經過‘術法研究研究’無數大法師的破解補充,發展應用,才慢慢形成了現在的【人神篡奪儀式】。
而且【人神篡奪儀式】這個名字據說也是‘術法研究研究’後來才起的,殘本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發掘出來的殘留魔法本來就沒有記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