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原住民能聽得懂,普萊斯用了最淺白的語言,只是省略那些介紹和設定說明,諸葛亮和法正能真正理解的只有一句話——普萊斯他們不在滅靈武器的針對范圍之內。
其他的都不重要,畢竟這兩位文士只是普通人,對於超凡之力並沒有太多的了解,況且遠征者在季漢王朝內也隻推行了一種修行體系——國術,或者說是氣血系武道。
但此時,一直默默聆聽的趙雲卻突然說話了,“普萊斯委員長,您的意思是因為我們修行時從來不吸納源能,也不依靠源能提升自己的戰力和境界,而是萬事皆憑己身,所以這世界上有無源能對我們都不重要。”
“沒錯。”
普萊斯輕輕頷首,面露讚賞之色,不光是趙雲道出了國術體系的某種本質,更是因為他一直很欣賞這位天資卓越,低調踏實,國術境界精進神速的武將。
“對於我們而言,戰力可以求諸於外物,但是自身境界的增長卻只靠自己,從來不求神仙妖魔,道祖佛陀,只有源於自身和真理的力量才是真實不虛,永不褪色的,但凡國術有所成就,即便落入無靈之地也能戰力不損,肉身不壞。”
普萊斯說的時候很自豪,因為遠征者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著主神空間內純粹肉身修行的最高成就,在這一點上,即便是以武道稱雄主神空間的‘講武堂’也是自愧不如的,這可是‘講武堂’那位武神堂主親口對屬下說的,其真實性和可靠性堪比大道規則。
而他們的團長,一個打遍主神空間的老頭,便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將國術修行推舉至九星級的輪回者。
至於國術修行者為什麽不懼怕無靈無魔的源能真空世界,普萊斯並沒有和他們詳細講述,這牽扯到了國術修行的某種本質,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如果是向趙雲講解其中奧秘,普萊斯還有點興趣,畢竟就當是培養新人了,可是對面諸葛亮和法正這兩個對武道一竅不通的文士,普萊斯可沒這個閑情雅致給他們做科普。
國術這種東西本就是誕生於滅靈之地,末法之世的修煉體系,它注重的是挖掘人體內在的潛能,通過種種特殊的修行之法錘煉體魄和心靈,從國術修行者初次站樁修煉起,源能從來沒有參與到他們的生命進化過程中,明、暗、化、丹、罡、神,從一星級到六星級,每一步都無需源能的灌注和強化,而是依靠國術武者純粹到了極致的自身之力將心靈意志和凡體肉軀推舉到完美無缺的程度。
所以,失去一種本來就不需要的東西又能造成什麽影響呢?
只是,國術這種體系在主神空間並不是非常出彩,無論是前期戰力,還是後期潛力,亦或是進階速度和各種特殊效果都比不上那些更好的超凡體系,在遠征者崛起之前,國術這種東西也只有一些大戰團偶爾用來給自家的新人打打基礎。
不過單從肉身根基這個角度來看,國術的確是主神空間內最好的築基法門之一,即便那修行艱難的丹、罡、神三境不論,一名化勁武者也是百脈具通,氣血強壯,精神堅韌,不管是轉修真氣系武道,還是法師類道路,都能事半功倍,精進神速。
可是,諸葛丞相並不在乎普萊斯的自豪感,而且這種自豪感對他來說有些莫名奇怪,他更關心那個名為滅靈的武器,“這種武器聽上去很不錯,計劃也很完美,既能消滅敵人,又能不損自身,但是現在戰況愈發緊急,襄陽更是危在旦夕,不知什麽時候能使用呢?”
普萊斯臉色微微一僵,旋即恢復如常,他沒有回答諸葛亮的疑問,
而是轉頭看向弗裡曼,“弗裡曼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也是技術主管,關於滅靈武器什麽時候能投入使用還需要他來回答你。”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戈登·弗裡曼身上,這貨一聳肩,一攤手,直接撂了一句:“我不知道。”
“你們別這麽看著我。”弗裡曼懶懶散散地解釋道:“我才接手這個項目不超過一周的時間,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搞出來可以投入實戰的最終成品啊。”
“要怪就怪普萊斯好了,前期的研發工作是他負責的, 現在進度這麽緩慢他是要負主要責任的,跟我沒關系。而且反源能超凡者武器論及本質已經涉及到宇宙中最根源,最深邃的層面,其效果和性能更是可以等同因果類武器,這種級別的大殺器可不是普通的核彈頭可以比擬的,要不是我學識淵博,天資卓越,經驗豐富,主持過多次大型武器研發工程,才能這麽短的時間內把研發導入正軌,要是換成一般人,你們在研究了十年也不一定能成功。”
弗裡曼不要臉的自賣自誇,還把責任推卸到普萊斯身上,但這些並沒有什麽用,會議室中陷入詭異且尷尬的沉默中,剛才把這個新型武器誇得多麽多麽厲害,效果多麽多麽驚人,結果到頭來還是狗咬尿泡——空歡喜。
能把還沒譜的事情說的煞有介事也是一種本事,就是有點欠揍,諸葛丞相覺得要不是自己的涵養還算不錯,沒準已經罵出來了。
“那麽委員長的意思就是想讓襄陽方面死守不退,一直拖延到滅靈武器研發成功,然後便可以一擊而定鼎江山。”
諸葛亮早就想清楚普萊斯為什麽在這次常務會議上突然把反源能超凡者武器亮出來的原因了,而且那份提議將襄陽作為決戰地的報告本身就蘊含了普萊斯的意志,前後這麽一聯系自然不難發現其中的關系。
“沒錯,反源能超凡者武器才是我們真正的殺手鐧,那些常規核彈頭只是擺在明面上忽悠敵人的,所以現在拖延時間才是最重要的,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和最終的勝利,必須要做出死守決戰的姿態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