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墨念目送夏臨夕離開。
葉柳姝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麽接下來……
“該把房卡還給白助理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咖啡廳,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墨念想著,拿出手機撥通了白助理電話號碼。
“叮叮叮……”
電話剛撥通的瞬間,安全通道的門內,響起了手機鈴聲。
墨念一愣,朝那個方向看去。
接著,安全通道的門被人打開,白助理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從裡面走了出來。
“喂?墨秘書嗎?我……”
白助理忽然一頓,他發現了墨念,便放下手機。
“白助理什麽時候到的?”墨念也掛斷了電話。
“剛到。”
白助理說話間,似乎還輕喘著氣,“你那位朋友,已經把葉小姐帶走了?”
“是啊,她還讓我向白助理道謝,要不是你,她也不知道總裁房間的樓層。”
墨念隱約猜出來,夏臨夕大概是無意間碰到了白助理,借著白助理的房卡到達了高層某一樓,接著爬樓梯來到這一樓。
“小事一樁。”
白助理笑著說道:“畢竟……葉小姐要是留在這裡,我也很難辦。”
“葉小姐來找總裁的事,讓你們很困擾嗎?”墨念聽懂了白助理的意思。
白助理無奈一笑:“是。”
“世紀集團不能攔住一個明星嗎?”墨念不解,在她學生時代,也認識不少家底豐厚的同學,聽過各種八卦。
凡是地位處於上層的同學,對明星演員大多不屑一顧,只有少數頂級才能獲得他們的尊重。
葉柳姝雖是當紅小花,拿了業內分量不輕的獎項,可畢竟還年輕,資歷並不足以成為那少數一撮。
既然如此,該是葉柳姝怕得罪紀時笙才對。
怎麽現在倒像紀時笙拿葉柳姝沒辦法?
“是不是葉小姐的身份……”墨念忽然想到剛才葉柳姝與包虎對峙時,她哥哥將包虎嚇得屁滾尿流的事。
說起來,葉柳姝的哥哥在電話裡提過他的名字,叫……葉北光?
葉北光……葉北光……
這個名字好耳熟。
墨念在大腦內迅速搜索相關的記憶。
“墨秘書想的沒錯,我們拿葉小姐沒什麽辦法的理由,一來是她的所作所為並未越界,二來是她家與總裁家裡是世交,如今兩家也有合作,”
這時,白助理主動為墨念解惑:“墨秘書在古冶集團工作過,應該聽說過‘葉北光’這個名字吧?”
白助理一句“古冶集團”,將苦苦思索的墨念點醒。
腦海中靈光一閃,墨念將古冶集團與葉北光這個熟悉的名字瞬間聯系了起來。
“古冶集團……總經理?”墨念終於想起她到底是在什麽時候聽過葉北光的名字了,不就是幾年前她在古冶集團上班的時候嗎?
當時與她關系還不錯的女同事,整日在她耳旁念叨著“葉北光”的名字,說什麽“像葉總那樣溫柔多金有能力的男人,從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一個缺點!真要挑刺的話,缺點只有一個——他結婚了!”。
“葉北光先生是葉小姐的哥哥?”墨念感覺世界真小。
“是的。”
白助理點頭:“葉小姐的經紀公司,也是古冶集團旗下的,你朋友沒跟你提起嗎?”
“我想……她大概不會想在我面前提起古冶集團。”墨念想到過去的事,
並不意外夏臨夕對她有所隱瞞的選擇。 白助理聽出墨念話中深意,但見她似乎沒有多說的意思,便轉移話題:“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走吧。”
“嗯,好。”
墨念說著,拿出了紀時笙的房卡,遞給白助理,“謝謝白助理幫忙了。”
“沒事。”
白助理接過房卡,兩人來到電梯門口。
電梯門一開,白助理走了進去。
墨念剛要跟上,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白助理你先走吧。”墨念記得這兒電梯裡信號不太好。
“好的。”
白助理摁下了關門鍵,直至墨念翻找手機的身影被金屬大門擋住,他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眸。
先前臉上的笑容在此刻盡數消失,白助理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不喜歡總裁……嗎?”
白助理喃喃,想到他在安全通道裡聽到的對話,接著腦海中又浮起墨念抱著紀青墨,對他說“我太喜歡紀時笙了”的場景。
到底哪一個才是墨念的真心呢?
“真是搞不懂墨秘書的想法……”
白助理眼底掠過一絲警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墨秘書從紀青墨那邊,拉到總裁這邊,但也不能病急亂投醫,選個別有心思的人做同伴啊……”
他喃喃著,從懷中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是我, 我要你們查一個人……”
……
另一邊,墨念從包裡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備注,她有些意外的接通了電話:“紀青墨?你……”
“嘀嘀嘀——”
手機那頭的人還沒說話,墨念就聽到了警報的聲音。
那是……
紀時笙佩戴的,檢測心跳的電子表的警報!
“你怎麽了?”墨念立刻問道。
“念念……”
紀青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說話大喘氣,盡管努力想笑著與墨念通話,可因太過痛苦,聽起來卻像苦笑:“我的時間……好像快到了。”
“你在哪裡?”
墨念立刻伸手去摁電梯按鈕,“我去找你。”
察覺紀時笙患有D.I.D後,墨念也簡單查過相關資料。
人格轉換並非什麽輕松的事,尤其是紀時笙這種情況,似乎每一次人格轉換,都伴隨著極大的痛苦!
很可能會疼到昏厥!
如若不然,紀時笙也不會特地佩戴電子表,這塊表的作用除了提醒他保持狀態,也是危險時的求救警報器!
“我在餐廳的洗手間。”
紀青墨低聲道,“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大概就不是我了,所以……不用過來,別找他,和我說說話就好,即便我的時間結束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不是你,我也希望我聽到的最後的聲音,是你的聲音。”
所以,他才不顧危險,在這樣緊急的關頭,躲進了無人的洗手間。
比起今早被人發現救援,他更想做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