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怵努力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噴。

　　保羅·皮埃爾一臉無語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王怵，有些無奈得問道:“阿萊，到底是什麽事情你這麽開心?”

　　“沒事，沒事，你好好吃飯。”

　　王怵剛才用手機看論壇，發現一個好玩的帖子。

　　《如果樸智星搭檔小羅……》:“小羅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體能，他踢球的時候基本就在原地，而樸智星除了能跑其他的都差點意思。受此啟發，可以讓他轉會曼聯。比賽時候讓樸智星背著小羅跑，到了合適的位置把小羅放下，開始球王踢法，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彌補體能劣勢。這種戰術還有一個明顯的優點就是小羅一旦丟球，樸智星可以就地展開反搶為小羅搶回球權。”

　　王怵都要笑死了，這幫球迷是真有才。

　　那他背著貝爾巴托夫豈不是天下無敵?

　　不行了，不行了，想想就感覺憋不住，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就好像再看一個傻子，還好他們挑了比較偏僻的位置。

　　“就算陰謀得逞，也不用笑成這樣吧。電視裡面的陰謀家都是相當內斂，即使笑也不出聲，陰森恐怖。”保羅·皮埃爾提出自己的意見。

　　“什麽陰謀家?”王怵不滿得發出自己的抗議，指著自己的臉反問道:“你見過這麽帥這麽陽光的陰謀家?”

　　說完他有些心虛的抬頭看了一眼，電視當中BBC新聞正在直播英格蘭民眾集會抗議的場面。

　　歪果仁是真的愛湊熱鬧，所以規模越來越大了，也可能是平時很多事情都感覺不滿意，順便發泄一下。不管怎麽樣，唐寧街10號都是最大的輸家。

　　“卡梅倫是隻豬，你以後別想再我手裡拿到選票！”電視當中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說話一點不客氣，因為用了幾次F開頭的單詞，王怵頻繁聽到‘嗶嗶’聲

　　“資本家都是混蛋，為什麽醫療保險要變革?”

　　“昨天我買到了過期牛奶，竟然隻賠償我一瓶新的，這個國家真該死！”

　　“提高生育補貼才能緩解老齡化！”

　　“讓軍情六處從香江滾回來，英格蘭不需要插手其他國家的事情！”

　　“……”

　　面對鏡頭，英格蘭民眾一點都不害羞，不斷訴說著他們的各種訴求。

　　保羅·皮埃爾笑著說道:“保守黨有麻煩了，他們一定想不到，一個衝進球場的球迷最終會給他們帶來這麽大麻煩，也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能量。”

　　“恰逢其會而已，”王怵放下餐巾聳肩說道:“戈登·布朗在任的時候，他們也有很多不滿，只不過現在他們找到了機會，這就是民主啊，過於嚴苛和過於自由都不是好事，在歐洲呆的時間長了，越發感覺到祖國的偉大。”

　　“你說得對，救世主。”

　　保羅同樣聳肩，從公文包當中拿出一遝合同遞給王怵:“你這次做得讓上面很滿意?　有很多企業主動過來送錢。”

　　“嘿?　”王怵抗議得說道:“我又不是為了錢才那麽做的?　作為中國人我必須維護祖國的統一和尊嚴。”

　　“隨便你，反正這些合同都很優厚，從因果來說，這些是你的獎勵。”

　　王怵拿接過來翻看?　終於明白保羅為什麽說是送錢。

　　這些合同簡直優厚到飛起?　甚至不存在排它條款！正常情況?　他代言一款飲料?　廠商肯定要求合同期內他不能代言其他同類產品。但是這些合同根本沒有那種要求?　甚至有的標明了只需要肖像權，別說廣告，照片都不新拍?　這擺明了是來送錢的！

　　簽下這些合同，以後從礦泉水到衛生巾?　從咳嗽藥到新開的樓盤……都會印上他的頭像。

　　太誇張了……

　　王怵總感覺不好。

　　畢竟他不是為了錢才那麽做，可從結果來說?　又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動機，是不是因為知道會得到好處才那麽做的。

　　保羅相當了解自己的金主，開解道:“你不要把這種情況理解為交易，這叫做‘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你為國家的付出，國家和人民都看在眼裡，國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祖國母親拋頭顱灑熱血的孩子。”

　　王怵:……

　　你這麽會說話，是要考公務員?

　　即使知道自己經濟人是中國通，可對方說出這種標準政治書上的答案還是讓王怵感覺非常怪異。

　　你是雞蛋人嗎?這麽懂社會主義價值觀！

　　不過保羅說得也對，一個外國人都比他看得透，大不了到時候多捐一點錢。

　　“你幫我選幾份吧，順便幫我換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我的收入被曝光真讓人惱火。”王怵把合同扔回去交代道，保羅辦事還是很有能力的。

　　“當然，”保羅笑得眼睛都快沒了:“明年你結算收入可能會超過2億英鎊，比曼聯俱樂部都賺錢。”

　　“我只是運氣好生在中國而已。”

　　保羅笑笑沒再說話。

　　王怵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比一般人更複雜。表面謙虛，內裡驕傲，喜歡聽別人的誇獎又不會迷失自己，偶爾會軟弱一下很快就會調整好自己。只要你不對中國抱有惡意，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可就這樣，他才會難以接近。

　　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稱不上成功，裡面的一部分堪稱失敗者。

　　失敗者當中的極品又需要維護自己的虛榮心，所以各種歧視行為成了他們最後的遮羞布。

　　地域、種族，這些問題永遠不會消失。

　　保羅不能理解的是，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還得不到認可，在他看來就是中國人太溫和。歐洲的黑人多，中國人也不少，可中國人總是逆來順受不鬧事，所以人家才會欺負老實人，古往今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是不變的真理。

　　當然也有以燈塔國為首的流氓幾十年如一日抹黑的‘功勞’。

　　反正根據他長期的觀察，感覺中國挺好的。

　　換做是在巴黎，他是不敢凌晨三點醉醺醺想獨自走在街道上，說不定就被哪個移民給乾掉了。在生命面前，其他一切都顯得無比渺小，何況中國各方面都不差，很多地方都超過了歐洲。

　　總結起來就是沒有辦法自我宣傳。

　　作為小人物，他倒是挺樂意看到這種情況。

　　不是對中國有惡意，就好像你發現了一個金礦，你也不會想其他人一起來淘金。

　　最好其他國家的人都不去中國賺錢，這樣他面對的競爭就會無比小。

　　和王怵說的一樣，反正這個錢都要有錢賺，起碼他還是個有良心的歪果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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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布萊克本的比賽前一天，王怵正拉著兩個‘房客’還有曼聯的魔鬼雙翼拍攝視頻，還有老隊長內維爾聽到風聲死皮賴臉要了一個角色。

　　過些年，歐洲豪門震驚於中國的富有，開始頻繁拍攝各種中文節日祝福，尤其是注重中國市場的‘表妹’，曼城做得相當有誠意，所以吸引了不少新晉球迷。

　　王怵覺得笨鳥先飛，這一次不讓曼城佔據先機。

　　讓他們學中文不行，但是學中國話很簡單，前世QQ音樂超方面的音譯就可以讓不會法語的人簡單通過類似拚音的手段唱出法語歌。

　　所以王怵也用同樣的手段，給他們分配了台詞。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一個中國人做得拜年視頻不如外國人，那還混個屁了。

　　唐裝，每個人都是唐裝。一個兩個穿山都跟‘大山’似的。

　　鏡頭先拍的是內維爾和納尼一起貼春聯，然後跟隨他們的腳步，屋裡正在包餃子。

　　羅本的鼻頭沾了些麵粉，幾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麽乾淨，多了一些煙火氣。

　　身後，埃爾南德斯把水燒開了，餃子下鍋，幾個人戰成一排一人一句說了吉祥話。

　　“金兔臨門，好運紛呈;金兔報喜，幸福如意;金兔打洞，溫馨融融;金兔打滾，萬事皆順;金兔起跳，快樂照耀！金兔上前，吉祥年年！祝您兔年行大運，天天好心情！”

　　他們得中文當然說的慘不忍睹，可國內民眾就愛看這個，要不短視頻興起之後怎麽有那麽掌握財富密碼的呢?王怵就沒見過一個中文說得好的老外成大網紅，也可能那些生活幾十年或者中國長大的外國人，已經把自己當成中國人，看到那些中文不流利的洋大人耍寶感覺他們很傻逼，不屑與之為伍。

　　簡單的拍攝很快就完成了，導演是球迷，劇組也是球迷，曼聯球迷各行各業都有，和球迷組織打個招呼就能找到需要的人。

　　不過之後換成了經紀人保羅用DV拍，不是煮餃子就完事了，還有後續吃餃子。

　　餃子雖然包得慘不忍睹，可餡料都是人家給弄好的，餃子皮也是現成的，吃起來味道還不錯，餃子的外觀不好正好說明了是球員自己包的。

　　兩個視頻間隔著發，正好說明誠意。

　　王怵吃得正香，埃爾南德斯用胳膊撞他:“你手機震動了。”

　　“不對吧，我怎麽沒聽到?”

　　“那可能是小‘玩具’。”內維爾一言不合就開車。

　　“滾！”

　　王怵拿出手機，還真是來電話了。

　　讓·裡昂·阿貝爾以前在法國踢球時候認識的一個編輯，就職於《法國足球》，看到這個名字，王怵心中就有一股強烈的預感。

　　接起來之後馬上正視了他的猜測，道謝並表示一定出席後，王怵掛斷了電話。

　　“眉開眼笑的是找到女朋友了嗎?”老流氓內維爾繼續問道。

　　“沒有，女朋友哪有那麽好找。”王怵聳聳肩說道:“只不過是告訴我拿到了金球獎。”

　　“哦……哦?法克！”

　　幾個人被王怵淡定的表情騙了，埃爾南德斯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王怵問道:“你拿到了金球獎?”

　　“嗯哼！~”

　　“那你為什麽表現……表現得這麽平淡。”

　　“難道我還需要包下英格蘭的報紙頭版慶祝?或者晚上邀請20位維密天使過來開派對?金球獎而已，雖然是第一次，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拿獎太多，習慣了。”

　　“……”

　　幾名曼聯球員對視，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熟悉之後才發現，王怵是最能裝逼的人。

　　伊布拉希莫維奇那種需要自己在媒體上吹牛逼的比王怵差遠了！

　　‘雖然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後一次。’

　　‘拿獎太多，習慣了。’

　　看看這話說得，要不是大人犯法，他們都想把王怵扔進餃子鍋裡面煮了。太氣人了有沒有?在做的除了羅本誰也沒進過金球獎前十名。

　　很多球員一輩子別說進金球獎前十，能進大名單就已經是相當牛逼的談資了，等以後老了，抱著孫子坐在壁爐前面，回憶自己的崢嶸歲月。

　　再看看王怵，拿了金球獎，說得跟拿到什麽社區最佳家庭一樣平淡，別人求之不得的，他卻表現得棄之如敝履。

　　要真是那種不求虛名的狂士他們也就認了。

　　可熟悉王怵的誰不知道，這個人最喜歡拿獎。

　　拿了獎心裡偷著樂，還非得裝逼。

　　氣不氣人吧?

　　關鍵是他還真有能力拿獎，到了英超以後，FPA最佳等， 每月最佳球員，單場MVP香檳，洲際比賽各種獎項，估計儲藏室都堆不下了。

　　幾個人越想越不爽。

　　讓王怵請客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能讓他這麽囂張。

　　畢竟是隊友，一個眼神，幾個人就一起動了。

　　發現不好的王怵沒等啟動就被身後拄著拐杖的德布勞內給攔住了，緊接著他的慘叫聲陣陣傳來:“唉唉哎，我錯了，我錯了，別打臉，我就靠臉吃飯……”

　　附近的幾戶人家嚇得不輕，柴郡從此有了狼人出沒的都市傳說。

　　曼聯的比賽按部就班，新年得第一天，曼聯也發布了之前拍攝的視頻。國內的球迷一陣興奮，畢竟這是第一家豪門專門拍攝視頻祝賀中國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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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確保得獎，《法國足球》拍攝完照片之後，王怵並沒有啞火。對伯明翰梅開二度、踢西布朗1傳2射、對斯托克城替補絕殺，連續7場比賽進球，並且最近5場比賽當中打進了9個進球，這樣的效率冠絕歐洲，英格蘭媒體狂呼足球史上最恐怖的中場誕生了，沒有人，沒有人有這種進球效率！

　　三連勝之後，王怵和蘇格蘭老頭一起悄然飛向了歐足聯總部瑞士尼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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