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十八人,從劍法到實戰再到應變和配合,趙權都還是較為滿意的。
雖現在武功並不算高強,但作為貼身侍女,卻是足夠了。
趙權點了點頭,對紫煙道:“你們都叫什麽名字?”
到現在,趙權也不過是知道紫煙的名字罷了,至於其他十七人,卻還並不了解。
紫煙收劍,拱手道:“啟稟幫主,屬下紫煙。”
隨後其余十七人,也已收回了屬於自己的劍,站在紫煙的身後一字排開。
從左邊第一位開始,對趙權道:“奴婢劍一。”
“奴婢劍二。”
“奴婢劍三。”
..........
一直到劍十七,卻是全都按照數字排列。
趙權微微挑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們十八人中,紫煙具有特殊的獨立性。
不止是體現在名字上,就連對趙權的稱呼,其他人都是自稱奴婢,而紫煙卻自稱屬下。
趙權並非泥古不化之人,不會因此就覺得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相反,他對此還很樂見其成。
因為他明白繼承了葉孤城劍道的紫煙,定然也會繼承葉孤城的傲骨。
有著一顆寧折不屈的劍心,才能率領十八劍侍成為趙權更好的臂助,而非僅僅只是侍女。
看著眼前十八名劍侍,樣貌俊俏,身姿曼妙,更渾身透露著一股劍氣鋒芒的英姿颯爽模樣。
不管其他如何,起碼養眼是絕對足夠。
葉孤城不愧是曾經的白雲城主(裝逼王者),考慮問題就是全面,有些事情即便不用吩咐,也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正當趙權在心中默默為葉孤城點讚的時候,忽然意外突發。
只聽遠處湖心小島之上,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哨聲!
趙權眉頭一跳,心中暗道不好!
因為這哨聲,乃是朱停專門為湖心小島布置下的警戒機關。
只要有外人闖入,觸動了機關,便會發出哨聲,通知其他人。
最先有所行動的,乃是屠成化。
他身為天下武閣的鎮武使,肩負著守護武閣的職責,是絕對不允許天下武閣出事的。
而他居住的地方,也是距離湖心小島最近的一處湖畔。
只見屠成化魁梧身形猛然從院中爆射而出,身形極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黑影。
向著湖心小島急速掠去。
雄壯的身軀,卻十分輕盈,腳尖點在水面上,隻留下一圈圈波紋。
不過幾個呼吸,人便已經掠過了湖面,登上了湖心小島。
趙權這邊雖也是湖邊,但距離湖心小島要遠上一些。
不過天下武閣乃是趙權收集各類武功秘籍的地方,絕對不容有失。
腳尖一點,趙權風神腿發動,便好似化為一股狂風呼嘯。
向著湖心小島掠去。
紫煙等十八劍侍也並未停留,只不過湖畔距離小島,中間隔著一段不近距離的湖水。
以她們十八人的功力,還遠遠無法做到像趙權那般直接點水過湖。
便施展輕功,十八人井然有序的落入一艘小船之中,紫煙身處船頭。
十八人內力共同加持,便見小船好似一支離弦之箭,乘風破浪般向著湖心小島進發。
而此時的小島上,一處密林之中,正有十幾名黑衣人與小島守衛交手。
這些守衛,都是從飛月樓內挑選出的精銳。
平日隱藏在島上,於暗處守衛湖心小島。
一共十五名黑衣人,手持狹長刀鋒,交起手來,這些守衛竟隻幾個回合,便幾乎要敗下陣來。
要知道,這些人或許功力不夠深厚,但都是殺手出身,經驗老道。
出手狠辣無情,招招致命,對於隱匿行跡也是頗有研究。
乃是冷飛月親自舉薦,趙權才將擔當湖心小島守衛的職責,委任給了他們。
可沒想到,如此精銳,竟然在這十五名黑衣人手中,一觸即潰。
可想而知,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
如一柄鋒銳單刀,直到切入湖心小島,才觸發警戒。
就在守衛陷入絕對下風之時,忽然只見一道人影向著這邊急速掠來。
人未到,聲先至!
吼!!
一聲怒吼傳來,十五名黑衣人頓時隻覺得好像炸響在自己耳邊。
連忙提起真氣對抗,才得以恢復神智。
黑衣人的攻勢經過這一停滯,總算給了眾守衛脫身的機會。
連忙抽身而退,站在了來人的身後。
來人正是屠成化,當先用出的乃是黑天書修出的劫術獅吼。
只是為了避免傷到守衛,所以控制著劫力,並未全力爆發。
屠成化站定,目光凝重的看向前方。
十五名黑衣人亦是分成兩排站立,手持長刀嚴陣以待。
這些人全身上下皆隱藏在漆黑的夜行衣裡。
只露出一雙眼眸,讓人看不出他們到底什麽身份。
而他們使用的武器,在屠成化看來,也十分奇怪。
乃是一柄狹長,帶有微微弧度的長刀。
和歸海一刀所使的雁翎刀有些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
若趙權在此,定可辨出,此乃東瀛人善用的武士刀。
“大人のために機會を作って、彼らを阻止します!”
當先一名黑衣人喊出話後,便見十五人手持長刀,再度攻來。
屠成化聽到那黑衣人所言,卻眉頭深皺,因為他根本聽不懂黑衣人說的什麽。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攻來, 帶有明顯敵意,他作為鎮武使,就必須要先將對方擒住再說!
..........
另一邊,趙權施展輕功登島。
雙腳剛剛落地,卻忽然隻覺得一股極致的鋒銳之氣,向著自己切割而來。
趙權右臂緊繃,悍然一掌拍出。
雲氣湧動,卻忽然分成兩半。
一道雪亮的刀光,竟是將縹緲的雲氣也切開,轉瞬便至趙權身前。
錚!!
趙權右臂經脈之中,湛藍色光澤流轉,筋肉高隆,將襲來的這一刀接住。
對方一擊未得手,立刻遁開一段距離。
趙權雙目微眯,方才那一刀雖並未給他帶來傷勢,可那股鋒銳之氣,卻仍然讓他產生一種皮膚被劃破的錯覺。
凝神向前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名身穿羽織服,腳踩木屐的東瀛武士。
他手持一柄長約兩尺二三的武士刀。
腰間還別著一把一尺左右的肋差。
長發披肩,掩著半張面容。
僅露出的一隻狹長眼眸之中,閃爍精芒。
他的嘴唇很薄,卻說一口流利的神州話。
“趙權君,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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