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火虎身死,婁金狗與箕水豹重傷。
而水麒麟雖稍微受創,但卻越加狂暴。
很顯然這場戰役已是兵敗如山倒。
氐土貉與心月狐立刻開始發出撤退信號。
撤退自然不是如樹倒猢猻散那般,直接四散逃跑,而是井然有序的執行撤離計劃。
白虎部的一百部眾在方才的戰鬥之中,多次組成配合刺殺。
結果自然也是被擊潰的一敗塗地。
只剩余不到一半人的。
至於青龍部的部眾更慘,四百人現在還剩一百六左右。
不過現在依舊要頂上去,牽製水麒麟。
而心月狐則趁機救走箕水豹,他現在失去一條腿,不僅武功大退,只怕今後也會淪為廢人。
觜火猴掩護著婁金狗,與心月狐等人一起準備退走。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卻沒想到之前一直看戲的黑水教教眾圍了上來。
竟是阻斷了他們逃跑的路徑。
氐土貉當即怒斥道:“於池!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於池卻只是隱於黑袍之中,冷笑不已。
忽然,一道充滿陽剛之氣的聲音響起:“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心月狐與氐土貉沒想到在場竟然還有第三方勢力,詫異的轉頭看去。
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相貌英武的男子,徑直走來。
隨著他現身,黑袍教眾紛紛避開一條通道。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六個人,此六人各個氣場不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全都絕非好相與的角色。
於池眼看趙權出現,連忙上去恭敬道:“太主上。”
莫無情乃是他的主母,而趙權卻是莫無情的主人,所以於池乾脆稱呼趙權為太主上。
氐土貉眼眸之中流轉驚詫之色,他們身為星宿宮的部長,自然心有傲氣,也瞧不上黑水教這種藏頭露尾的邪教勢力。
但對於於池這個教主,還是能夠讓他們正眼相看的,畢竟於池乃是實打實的先天巔峰高手。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竟然能夠讓於池如此恭敬。
莫非他才是黑水教的真正教主?
一時間,心月狐與氐土貉的心中泛起各種猜測。
觜火猴卻是個火爆脾氣,眼看黑水教的教眾將退路堵住。
而後方水麒麟仍在肆虐,那些剩余的部眾根本抵禦不了太久。
當即長棍一揚,高高躍起,暴喝道:“死來!”
趙權眼中精芒一閃,不用他吩咐,便見一抹刀光閃亮。
歸海一刀手中長刀出鞘,招架住了觜火猴的精鐵長棍。
一連串金屬撞擊聲響起,歸海一刀與觜火猴交起手來。
觜火猴雖輕功不弱,棍法高明,但是他先前在面對水麒麟的時候也受到了一些傷勢。
並且手中的精鐵長棍,都出現了一些彎曲,用起來已是不那麽趁手了。
所以面對歸海一刀,立即處於下風當中。
無論如何縱越,棍影連連,卻全都會被歸海一刀簡單的一招所破。
氐土貉神情戒備的看向趙權;“你到底是誰!為何阻攔我等去路!”
趙權淡淡道:“我沒讓你們走,所以你們不許走。”
心月狐冷笑一聲:“莫非閣下以為我等有幾人重傷,便覺得好欺負不成?那可只怕是打錯注意了!”
趙權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重傷還死了一個,會比較好欺負一點。”
心月狐隻覺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後面水麒麟再次爆發一聲吼叫。
龐大的身軀翻騰,每一個呼吸都有部眾受傷或者身死。
氐土貉冷聲道:“衝出去!”
心月狐攥緊了劍柄,嬌小的身軀猛然躍起。
凌厲一劍便向著趙權刺去。
只見趙權凌空一掌拍出,陣陣掌勢奔湧,將心月狐的進攻抵消。
而心月狐卻只是虛晃一招,並不打算與趙權纏鬥,借用勁力反震之勢,便向著遠處而去。
打算借此突圍。
忽然,只見眼前一道高大的身形出現。
全身肌肉如岩石一般堅硬,花白的絡腮胡子與頭髮,根根豎立,好似鋼針。
沙包般大的拳頭迎面擊打而來。
狂暴的氣勢猶如實質,不斷的衝擊著心月狐。
七海龍王兩米開外的強壯體格,與心月狐最多一米六的嬌小身形,形成了劇烈的反差感。
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欺負小朋友。
但實際上心月狐能夠位列青龍部七部長之一,實力相當不差。
之前面對水麒麟有心無力,乃是因為她的劍法根本破不開水麒麟的鱗甲防禦,空有一身本領卻完全無處施展。
好似狗吞刺蝟,無處下口。
心月狐行動,氐土貉自然也並未坐視不理。
不過他卻正面迎上了玄冥二老。
玄冥二老雖初入先天,但玄冥神掌寒毒十分陰險,再加上兩人配合默契。
與氐土貉也完全可以拚一下。
氐土貉戰力在這次前來的四名部長之中,屬於墊底的存在,最強之處在於擅長療傷。
不過好歹也是正宗的先天中期高手,一人力敵玄冥二老,卻也是不相上下。
趙權與葉孤城兩人並未動身,身穿黑袍的於池恭敬的站在一側,等候差遣。
卻唯獨少了一名司空摘星。
只見被幾名青龍部眾抬著的箕水豹,正滿眼焦急的看向交戰的心月狐與氐土貉。
突然出現的趙權,讓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今時今日的局面,只怕乃是有人故意引導所成。
可是他斷掉了一條腿,卻是無力援助,只能在這邊乾看著。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道微風拂過,便見守護在他身邊的四名後天九重部眾,忽然身軀一軟,癱倒在地。
箕水豹也因此失去平衡,摔倒下去。
就在臨近地面之時,單掌一撐,整個身軀好像彈簧一般撐起。
剛剛起身,一抹閃亮的刀光,便從原本咽喉所處的位置上劃過。
箕水豹雖躲過了這一道刺殺,可心中卻也涼了半截。
來人輕功極高,其刺殺能力絲毫不比白虎部的部長弱上分毫。
自己現在只不過剛剛將斷腿的血止住,以免流血過多而死。
可面對這麽一號人物,能躲得過第一次,卻如何還能躲過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