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怎麽回事兒,反正今天我要看到怪魚在我家的水缸裡,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說著,濤哥勾了勾手指,旁邊一個機靈小弟,馬上湊過來,把手裡鋼棍舞動了幾下,威脅的意思溢於言表。
看到那帶著呼呼風聲的鋼棍,醬臉中年心裡暗暗後悔,怎麽就鬼迷心竅,想要把魚賣給這個瘋子啊?本來其實按照醬臉中年的想法,白天有不少聞訊趕來的人,都見識到了這條魚,不過大家都不認識,說可能是鯰魚或者別的什麽魚,因為重量也不大,並沒有人把這條看起來灰趴趴的怪魚,想到長須鱒魚上。
其實主要是有人把長須鱒魚形容的多麽誇張,導致大部分沒見過長須鱒魚的人,都以為長須鱒魚長著黃金鱗片,或者頭頂生角之類的,總之不會是普通的樣子的,所以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幾乎沒有人認出這是傳說中能延年益壽的長須鱒魚。
不過,因為意外得到了怪魚,醬臉中年肯定是想買個好價錢,那幾千塊的價格,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本來還想著能多賣些錢的,所以就盡量等等看,沒想到高價沒等來,倒是把這位不能得罪的濤哥給等來了。
這位濤哥之前出門辦事兒,也是今天晚上才回來的,一聽別人的描述,當即就帶著自己手下,匆匆趕了過來,說是願意出一萬元買下那條怪魚,但沒想到一直相安無事的怪魚,今晚不知怎麽了,居然咬破了網兜,逃跑了,當然,這裡是魚塘,就算是跑也不會跑出多遠的,所以當即就在醬臉中年的指揮下,那些濤哥手下,開始了撈魚這份很有錢途的工作。
忙活了大半夜,怪魚沒找到,倒是撈到了不少別的魚,結果都被氣憤不已的濤哥踩死了。
等到所有人幾乎都是精疲力竭的時候,濤哥不得不承認,到手的肥鴨子,飛走了。
濤哥怎麽說,也是見過市面的人,雖然不曾真的吃過長須鱒魚的肉須,但是卻真的見到過長須鱒魚,所以在手下人形容那條長須鱒魚的時候,濤哥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雖然知道那條魚,肯定就是長須鱒魚沒錯了,因為只是見過一次,但那次經歷對濤哥這種小人物來說,實在是非常緊張的觀摩,所以記憶不是一般的深刻,幾乎就是把長須鱒魚的樣子,刻在了這位濤哥的腦海裡,甚至好幾次做夢的時候,都夢到了長須鱒魚呢。
這次為了保險,幾乎把能調集的人手,都調集過來了,就是為了萬無一失,麽想到老天居然這麽玩人。
當然,對於醬臉中年的話,這位濤哥也不是全信的,所以聽說魚跑了,就首先去調查了一下,當聽聞確實沒有什麽錯誤的視乎,這才放過了這個可憐的家夥。
“唉!”重重歎了口氣,濤哥環視一圈自己的手下,心裡的惋惜,簡直就是翻江倒海。
“哦?”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濤哥一下發現了許耀和那個小姑娘。雖然兩人離得遠,但在燈火通明的照耀下,還是被濤哥發現了。
“給我抓過來,不是說不能讓人靠近嗎?”瞧見兩人靠近了這麽多,還沒被人發現,濤哥頓時把怒氣,都發泄了兩人身上。
幾名渾身是泥,心情正好非常糟糕的手下,馬上餓虎一樣撲向了兩人,許耀是靜觀其變,小姑娘則是被嚇壞了,驚叫幾聲,被人甩了一個耳光後,這才慢慢老實了。
許耀沒有動手,但並不代表就能容忍這些人的推搡,“手腳乾淨點兒!”聲音絲毫聽不出什麽緊張和無措的意思,那平靜的表情也不是裝出來的,渾身更是洋溢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幾名還想拿著他出氣的混混,頓時不太敢亂來了。
這些人也是有眼色的,什麽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如果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那麽被人玩死,就是活該了。
瞧著許耀頗有氣勢,濤哥一下來了興趣“你是誰?怎麽會到這裡的來的?”濤哥雖然在家的時間不多,但周圍的鄰居也幾乎都混了臉熟,就算在怎麽沒說過來,至少也會有個印象的,但許耀臉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是旅遊路過的,聽說這裡有怪魚,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碰上你們了!”許耀對旁邊幾十個手持棍棒的混混視若無睹,徑自走到那位濤哥跟前,打量起這位有些見識的家夥來。
“哦,你也是來買魚的?那還真是可惜了,魚自己咬破網兜,跑了,咱們都是白跑一趟了!”濤哥好像也感覺出了許耀的不凡,當即揮揮手,就讓手下人一邊去,不要妨礙兩人說話。
“跑了?那可真是可惜了!”望著渾濁不堪的池塘,許耀心裡閃過一絲疑惑,旋即可惜的遙遙頭,就要離開,這麽多人都沒找到,許耀不信自己就能把長須鱒魚找出來,雖然距離近了,就能感覺到長須鱒魚強大的生命活力,但即使來到池塘邊上,許耀也沒有感覺到長須鱒魚的氣息,看來是真的跑了。
不過,許耀還是有些不甘心,領著身後顫巍巍的小姑娘,走向了那位醬臉中年。
醬臉中年見到許耀身後跟著的小姑娘,本來有些畏縮的表情,一下變得厭惡和憎惡起來。
“你來幹什麽?這是你的恩主嗎?”本想說嫖客的,不過見到周圍那麽多人,醬臉中年好像也不想家醜就這麽說出來,所以換了個好聽些的說法。
小姑娘聽到哥哥的諷刺,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對於她來說,生性懶惰,不願勞動,不願吃苦的性格,就決定了她注定要走上這條路的,不就是被那些臭男人騎在身上嗎?被誰騎不是騎,而且出來賣,還有錢拿,為什麽不行?
別看小姑娘見到許耀的時候,有些害羞,但那是因為小姑娘還不能徹底拋棄那種廉價的廉恥心,不過過上一個月,不甚至只要半個月,小姑娘就能徹底的把自己身份轉換過來,變成一流的服務人員的,不但技術會變好,就連態度也會變得不要臉的。
所以這個時候,被哥哥這樣說,小姑娘還是無法接受的,當即就反駁道“我為什麽不能出來賣?我賣得是我自己的肉,又不是你的,你瞎操心個什麽?”小姑娘也是被哥哥的話,激怒了,當即就大喊起來。引得周圍混混一陣yin靡的目光望了過來。
小姑娘一下躲在了許耀身後,與其躲在那個窩囊的哥哥身後,不如躲在有些氣勢的許耀身後,這些混混雖然是不錯的顧客,不過大部分都是不給錢的,所以作為激女,小姑娘是很討厭跟這些連激女都不如的雜碎打交道的。
見到許耀那冷咧咧的目光,眾人都訕訕收回了視線,畢竟看許耀氣勢,在看看旁邊那輛幾乎是嶄新的高檔越野,就知道人家不是好惹的,自己這些人,與其說是混混,不如說是閑漢來的準確,他們也有自己的家業,只是挨不過那位濤哥的面子,這才半夜跟著出來的,當然,茶水錢是不能少的,不然下次就沒人願意出來幫忙了。
兩人對話告一段落,濤哥還是不死心,又派人在整個池塘裡幾乎翻了一遍,這才在天色微微放明的黎明,一臉失落的離開了這裡。
許耀也是不甘心,一直在旁邊看著,甚至圍著整個池塘轉了一圈,也沒有絲毫的發現,最後也只能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許耀把小姑娘手裡的錢收了回來,既然長須鱒魚沒有出現,那麽這些錢,也就沒有必要浪費在一個激女身上了,看著小姑娘那不舍的樣子,估計要是許耀不說,這貨就把錢私藏起來了,還真是“*子無情,戲子無義!”
收好錢,許耀找到一夜沒合眼,正有些困倦的那位醬臉中年面前。
中年瞥了許耀一眼,眼裡滿是厭惡,卻又不好發作,想來也是,自己妹妹的嫖客,做哥哥的,能喜歡嗎?
要不是醬臉中年比較懦弱的性格,讓他不敢說什麽,換了個暴脾氣的,早就上來揍人了。
“我只是讓她帶路,並沒有碰她一個手指頭,不信你可以問她!”見醬臉中年不願理會自己,許耀只能把還沒離去的小姑娘拖了過來,讓她跟這個醬臉中年解釋一下,小姑娘畢竟是收了錢,所以到時冷淡的解釋了幾句,這位哥哥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不少。
數出幾張鈔票,許耀塞進醬臉中年的手裡,一臉認真的說道:“請你把發現怪魚的情形,仔細給我說一遍!”
有了金錢開道,醬臉中年雖然還是不怎麽喜歡許耀,不過看在紅票子的面子上,還是不情願的解釋了一下。
靜靜聽完,許耀微微沉吟,就離開了。
回到旅館裡,因為一夜沒睡,所以許耀精神不太好,不過在洗了個冷水臉之後,許耀倒是清醒了不少。
“起得這麽早?”許耀正要回自己房間,小小休息一下,沒想到就看到嵐姐已經早早起來洗漱了,嵐姐見到許耀也是有些意外。
“你昨晚沒睡?趕快去休息一下吧!”見許耀臉色不怎麽好,嵐姐一下就瞧出許耀沒有睡覺了,趕緊催促許耀快去休息一下,等下還要趕路呢,除了許耀,三人都不會開車的。
“嗯,等下到了九點多的時候,記得叫醒我。”許耀現在的精神確實不怎麽樣,所以當即就回屋去補覺了。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許耀是被熱醒的,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
“怎麽沒叫醒我?”心裡感歎,許耀知道肯定是嵐姐心疼自己,所以就一直讓自己睡下來了。
伸了伸腰,感覺好多了,至少今天的行程能完成了,找到女孩子的房間,敲門進去,小雅和小愛正在上網玩對戰遊戲,看她們遊戲正酣的樣子,許耀都不好意思打擾了,幸好嵐姐知道時間有些緊,就趕緊讓兩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東西幾乎都沒動,把筆記本和一些拿出來的零食收拾好,三人就直接出發了。
到了車子上了高速,小雅這才瞧了一眼後面正在聽歌的小愛和嵐姐,湊到許耀耳邊,呵氣如蘭的質問道:“昨晚你出去了?幹什麽去了?”聲音酸溜溜的,從滿了醋酸味兒,要不是看著許耀正在開車,小雅早就刑訊逼供了。
“其實昨晚,我真的沒幹什麽壞事兒”許耀的解釋很直白,不過卻沒有把長須鱒魚說出來,而是改成了一條從未見過的怪魚。
小雅聽後,美眸在許耀渾身上下,特別是容易留下吻痕的脖頸和臉蛋上打量了好長時間,然後像一隻小狗一樣,在許耀身上使勁嗅著,足足半個小時,這場鬧劇才結束,許耀身上確實沒有什麽香水或者女人的味道兒,這才讓小雅相信他,因為許耀確實對動物很感興趣,這點小雅還是知道的,因為許耀的養殖技術,是小雅見過最好的,所以這點小雅從來沒有懷疑過許耀的說。
車子一直在行駛,經過了半夜門事件後,小雅看向許耀的目光裡,充滿了警惕,一旦許耀露出什麽馬腳,小雅就會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去撓他。
隨著時間推移,路程在漸漸縮短,因為白天睡了很多,所以許耀晚上一直到了十點多,才停車,估計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到嵐姐家裡了,不過這個時候,除了嵐姐還在堅持,兩個小家夥都睡著了。
找到旅館,叫醒兩個睡的迷迷糊糊地小家夥,直接就合衣而睡,第二天一早,許耀就開始趕路,終於在中午之前,到了嵐姐家附近的縣城裡了。
買了一些簡單的日用品,然後直接往嵐姐家裡駛去。
到了這裡,基本都是水泥路了,在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許耀眼前出現了一條土黃色,非常夯實的土路。
不過因為年代久遠了,雖然非常看起來非常夯實的樣子,但是坑坑窪窪是少不了的,要是普通轎車,估計都沒法行駛,幸好高檔越野底盤夠高,而且這種車輛本身就是為了適應野外路程的,所以一點問題都沒有。
漸漸的,樹木開始多了起來,一些竹屋出現在眾人視線裡,小雅和小愛驚訝的指指點點,只有嵐姐一臉平靜,目光裡帶著幾許緬懷和回憶,望著那熟悉的竹屋,眼裡全是唏噓與感歎。
記得剛剛離開家裡的時候,嵐姐經常做夢,夢到家裡的竹屋,甚至夢裡還能聞到那股熟悉的竹子味兒。
可自從父親和哥哥拋棄自己後,嵐姐就再也沒有夢到過竹屋了。
現在再次看到竹屋,心裡不知是一種什麽滋味兒。
許耀的高檔越野,在這個比較貧困的小村裡,還是有些扎眼兒的,雖然這裡也有人買車了,但都是幾萬塊錢的小轎車,也不怕刮花底盤,所以都是一些便宜貨,比起許耀這輛三十多萬的高檔越野,檔次查了太多。
即使沒見過什麽市面的村民也能看出來,許耀這輛車子絕對不便宜的。
不過也有眼尖的家夥,見到了坐在副駕駛裡的嵐姐,甚至還招手跟嵐姐打招呼,嵐姐覺得繼續坐在車子裡實在有些不像話,所以就主動讓許耀停下車子,她要下車跟村民們打招呼。
更是有村民專門跑到嵐姐家裡去報信了。
等車子到嵐姐家裡的竹屋跟前時,已經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了,不過許耀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怎麽過來的村民都是男的?一個女人也麽有?
嵐姐敲門進屋,他哥哥出現,給她開門,但神色也是有些怪怪的,等嵐姐和許耀幾人進了屋子,當即傻眼了。
嵐姐阿爹正健健康康的坐在椅子上,旁邊屋子裡聞訊趕來的十多名大漢,正團團圍住了許耀幾人,身後的屋門不知何時也被關上了,小雅和小愛完全被突然出現的變故驚呆了,縮在許耀身邊,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要幹什麽?”嵐姐發現老父沒有一點病容,然後又被人圍堵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愕然的驚叫道,望著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父親,質問道。
嵐姐父親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一名更加蒼老的老人身上,許耀這才發現,在堂屋的最中央,還坐著一名垂垂老矣的老家夥。
滿頭白發,長長的鬢須幾乎拖到了胸口,乾瘦枯蒿的身體,幾乎埋在了長長的胡子裡,不過精神矍鑠,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的樣子。
看著旁邊氣勢洶洶的十多名大漢,許耀暗暗心急,因為這次是陪著嵐姐回家探親,上次嵐姐阿爹應該被自己嚇住了, 所以許耀就自己帶著三人過來了,早知會有這種危險,剛剛應聘過來的保鏢就應該帶上了。
老太爺揮揮手,氣勢洶洶的十多名大漢,往後退了幾步,給四人讓出了一點空間,但還是惡狠狠的望著幾人,特別是目光在小雅和小愛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嵐姐不說,單單小愛,就是難得一見的童顏**,那豐滿到已經影響正常生活的兩塊胸肉,也是小愛痛苦的根源。
以前在班級裡,男人喜歡圍著小愛轉悠,有事沒事兒的,就喜歡偷襲小愛的胸部,而看到這一幕的女生,就像被澆灌了醋酸膿液一樣,看到小愛因為胸部受到歡迎,當即就有不少貧乳的妹子,恨上了這個大*妹。
“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魚沒有了?”青年男子聲音裡透著一股寒意,眼瞳更是不善的望著那位臉色醬紅的中年男人,質問道。
“濤哥,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那魚還在呢,沒想成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網兜給咬破了,按理說,這魚應該沒什麽力氣了”中年男子一臉愁容,手裡抓著一副被咬爛的網兜,一臉無奈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