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外,拿出鑰匙開鎖進門。剛剛進屋,許耀目光從屋裡掃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家裡不知何時,多出一些小飾品來,感歎嵐姐細心,大蟲屋裡,卻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怪響傳來了過來。 許耀看過毛片,嵐姐結過婚,兩人對這種充斥著壓抑的悶哼,不要太熟悉。
“不錯,屋子被你這麽一弄,還真有些家的感覺了。”許耀沒話找話,語氣裡夾雜著幾許尷尬。
整間屋裡,多了不少小裝飾,平添一份家的溫馨。
“我覺得家裡除了家具,有些空蕩蕩,就趁著這段時間,買回來不少。”嵐姐很細心,所以買來的裝飾物,都很溫馨。
許耀沒想到,隻簡單一些裝飾物,就讓這裡多了一分家的細膩。
不過,從大蟲屋裡傳來陣陣壓抑聲響,實在讓這種溫馨氣氛蒙羞。
“咳咳,我先回屋收拾一下。”嵐姐俏臉微紅,聲音不知怎麽,故意壓低不少,好似害怕被屋裡大蟲發現,提著東西,神情有些慌亂回屋去了。
許耀苦笑一聲,望著大蟲房間,無奈砸了砸嘴,轉身回自己房間。
回到屋裡,許耀才算徹底放松下來。躺在大床上,窗外溫煦陽光拋灑進來,留下塊塊喜人光斑。床鋪上,彌漫著陽光味道兒,眼皮忍不住有些打架,很想來個回籠覺。
甩甩頭,許耀起身,仔細鎖好門,心念一動,消失在房間裡。
“咯咯!唧唧!”進入空間,陣陣熱鬧爭食兒聲,吵鬧聲,一下傳了過來。
整整五十隻成熟雜交雞,正等著許耀收割,長成的雜交雞,跟普通養殖雞,幾乎沒差別。只是個頭大了些,身體也壯碩一些而已。
草叢裡,野草堆裡,到處都是粗糙刮手的斑點蛋,這段時間住院,許耀一直沒收割雜交雞,就連雞蛋也一直沒動,因他要為接下來大動作,開始籌備了。
查看一番雜交雞情況後,許耀抬頭凝望第二空間。
兩條猙獰長須鱒魚,正在漆黑無光水域裡,歡快遊動,豐富食物和足夠活動場地,讓兩條長須鱒魚沒像同類那樣自相殘殺,可惜對長須鱒魚資料,有些匱乏。所以到了現在,許耀依然不知兩條長須鱒魚性別。
鋒利參差牙齒,翻卷出來的魚唇。齒縫間,還殘留著幾許肉屑,開闔有力的下顎,能看到紅白相間腔道,水流被吸入,下個瞬間,從腮孔排出,帶起陣陣水波。
兩隻長須鱒魚相安無事,但也遵循著一定領地意識。單須鱒魚,也就是許耀最先得到那隻,身體強壯,領地意識極強,把另一只看起來瘦小一些的無須鱒魚,驅趕到角落。
無須鱒魚就是從水族館竊取那隻,渾身肉疙瘩有些暗淡無光,肉須位置也空蕩蕩。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調養,萎靡不振神態已消失,雖還不如那條單須強壯,但也有了幾分活力。
利齒在鍾乳石上刮擦,大量新鮮綠色青苔入嘴,很快消失在紅白相間腔道裡。
從那隻無須鱒魚上收回目光,許耀滿意點頭,雖空間面積沒增加,但意外得到一隻長須鱒魚,已讓許耀覺得賺了。
身形再次消失,出現時,已到三層混沌空間。
坐在地上,許耀沉吟起來。
把今後計劃細細過了一遍,覺得沒什麽紕漏,許耀這才出了空間,這也是這段時間許耀新發現。
在空間裡,特別是那層還未開發的混沌空間裡,非常安靜,是個思索問題好地方。不但如此,在那層混沌空間裡待得時間長了,頭腦就像吃了涼薄荷一樣,越發清晰有條理。
出了空間,許耀馬上把自己剩余錢財整理出來。
住院花銷,本來秦哲宇是要幫著付的,不過被許耀婉拒,醫藥費自負,剩余錢也不多,大概只有兩千。
收拾一下心情,許耀開門,跟嵐姐打了聲招呼下樓。
樓下一處廢品回收站裡,放置著大量鐵籠,這段時間因缺少保養,已有些鏽跡斑斑,捏下一片鐵鏽,指肚上傳來毛糙扎手,許耀暗暗皺眉,如若打磨,消耗時間太多,而且鐵籠也不怎麽討喜。
打車到最近大型超市,許耀在裡面尋找起合適替代品來。
可惜,超市不是寵物店,沒那種有透氣孔的大塑料箱。
“老馬啊,不是我說你,現在已到時間,我們就要撤櫃,你就別賴在這裡了。”一名超市員工,苦口婆心衝著一名黝黑乾瘦老者,勸說道。
“寬限幾天吧,實在不行再撤櫃,我還想試試。”一陣聽來耳熟聲音響起,讓正要走開許耀,頓住步子。
走到正在爭辯兩人附近,許耀打眼瞧了半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馬副局長,珍保局前副局長。沒了當日意氣風發和頤指氣使,這位看起來黝黑乾瘦的老局長,變化極大。
一身廉價西裝,有些蒙灰的皮鞋,加上一臉仆仆風霜之色,讓這位老局長看來格外落魄。
布滿血絲老眼裡,帶著擔憂,挺直脊背,也在現實面前,彎下了腰。
面對一名超市員工,都要低聲下氣,這幅尊榮,實在跟那日相差太大,以至於許耀辨認半晌,才認出這位前局長大人。
“不是我不給你時間,而是你佔在這裡,也要收費,可你有錢嗎?”超市員工望著一臉落魄老者,心裡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狠狠心,咬牙堅持道。
作為管理這裡員工,如果不能按時收繳費用,責任全部由他來承擔,比起那點廉價同情心,顯然這份工作,更讓人在意。
“容我緩緩,你容我緩緩啊。”老馬憔悴老臉上,帶著幾許乞求,換來的,只是冷冰冰拒絕。
“唉!”重重歎了口氣,老馬微微下彎脊背,好像被現實壓的更低了。
這段時間,對老馬來說,漏屋偏逢連夜雨,霉運催的,頭髮都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