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夜生孩子跟下蛋一樣,生完孩子一天月子沒坐,當夜便拉著陸涯強行溫存了一番,隨後在陸涯一臉震驚的表情中離開了神曲山。
神仙就是神仙。
只是,柳玄夜交代的喂奶任務,可算是難到了陸涯和寧中子二人。
雖然有陸涯在,就算柳玄夜要打神界,寧中子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但是讓她喂奶……
她有喂奶的資本,但未經人事的她,不可能吃點丹藥就能出奶的。
作為女人,她怎能不明白柳玄夜的意思?
心中羞恥萬分,又難以言喻,當夜不敢再看陸涯一眼,抱著孩子躲回了藥園寢宮裡。
陸涯也沒辦法。
他的滿級技能裡可不包括催乳術。
這種情況下,柳玄夜還堅持讓師姐給孩子喂奶,已經算是明示了。
她的意思是想陸涯把師姐也變成女人。
該來的還是來了……
陸涯一夜沒去看孩子,生怕撞到師姐。
仔細想想,古代三妻四妾是尋常事情。
更何況,陸涯是聖皇,全仙界百萬億仙民的統治者,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不是開玩笑的。
前代聖皇何止七十二妃?十倍也不止!
實際上,加上未來的聖女酒狐仙,陸涯現在已經有兩個老婆了。
在青鸞城市民口耳相傳的小道消息中,陸涯更是早已廣開后宮。
別說師姐寧中子了,還有什麽華月公主,張蓮心,櫻兔仙,班月,甚至有人傳暮雨霏霏長大後也跑不了……
更誇張的是,還有傳陸涯和青鸞學院銀月真人的緋聞。
總之,只要你長得漂亮,又和陸涯說過話,別管老少,未來都會是陸涯的后宮成員。
暮雨霏霏靠這些小道故事,賺的盆滿缽滿!
傳說終究是傳說。
古代還有個規矩,大戶人家娶妻時,常有女方妹妹或侍女作為陪嫁,婚後成為侍妾。
柳玄夜事業為重,沒時間在家相夫教子,讓師姐代她照顧陸涯與孩子,對陸涯有個交代,對照顧她這麽多年的師姐也是個交代。
問題是,寧中子按年紀,算是柳玄夜姐姐,按教養之恩,算是柳玄夜的師長。
哪有人陪嫁陪姐姐師長呢?
陸涯很尷尬。
寧中子也很尷尬,尷尬之余,心中又有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覺。
倒是黑羊婦人,在一旁抱著李七月瞎晃悠,很淡定的吃瓜看戲。
這一夜。
寧中子辦法用盡,也吃了很多的催乳補品,催出來的都是清水。
孩子暫時只能黑羊婦人的羊奶。
黑羊婦人一人喂倆神仙娃娃,就算有源源不斷的上等補品伺候,身體也扛不住太久。
便鼓起勇氣對寧中子道:
“其實也沒什麽,在我們眼裡,長老早已是城主大人的女人,總會走到這一步的,更何況宗主大人也支持這件事。”
寧中子睜大眼睛望著黑羊婦人,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低聲道:
“可我沒想過這輩子要嫁人,更沒想過要和師兄在一起。”
“咦,長老你不喜歡城主大人嗎?”
黑羊婦人故作驚訝,想了想又道:
“連我都喜歡城主大人呢,大人生的好看,又有氣度,為人更是正派,一步步把青鸞城帶到現在這個地位,明明那般強大,卻從來不欺負弱小,私生活更是清白如水,我想,這世上要是有不喜歡城主大人的人,一定是變態。”
寧中子本來羞愧的紅著臉,結果被黑羊婦人這麽一說,心中開豁了不少。
很快又黯然低下了頭。
“我配不上師兄……”
黑羊婦人雖然現在胖了,但年輕時也是一朵小花,不止經歷一個男人,這種事門清。
“論配得上,世間誰能配得上城主大人?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柳宗主也配不上呀。”
寧中子:
“你……”
黑羊婦人嘿嘿笑道: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重點,重點是……城主大人喜不喜歡你。”
寧中子下意識扯了扯衣角,寬了寬衣襟。
“師兄怎麽會喜歡我……”
黑羊婦人坐在寧中子身邊。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愛屋及烏,依我看呐,城主大人是很喜歡長老的,只是他太純潔善良了,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喜歡,所以,長老你要主動一點呀。”
寧中子:
“我……”
黑羊婦人又道:
“小七是半蛇,喝羊奶還行,可天天是人類,人類還是要喝人奶才能長得好。”
寧中子:
“……”
……
第二天一大早。
陸涯來藥園看孩子,黑羊婦人衝陸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跑開了。
陸涯不明所以,推門進了寧中子寢宮。
因為要照顧嬰兒,整個寢宮都裝扮成了嬰兒模式。
滿屋子被褥,尿布,奶壺,還有各種小玩具。
寧中子坐在床邊,給孩子裹好了繈褓。
昨晚她試著自我催乳,折騰了一夜,看上去有些憔悴。
“師姐辛苦啦。”
這樣說著,陸涯刻意沒往那方面提,便抱起了陸欺天。
神仙就是神仙。
一夜過了,嬰兒就睜開了眼。
黃疸褪去,皺巴巴的皮膚也完全展開。
圓圓小臉蛋吹彈可破,水嫩水嫩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陸涯,咿咿呀呀。
仔細看,眼睛像陸涯,嘴唇像柳玄夜,眉宇間已經很有陸涯夫婦的氣質了。
就算陸涯並不喜歡小孩,也不禁感歎,孩子真是人類最偉大的奇跡與瑰寶!
“天天,要乖哦……”
“天天,我是誰?”
“天天,叫爸爸!”
陸涯之前還嘲笑李無邪是個女兒奴,這下自己有了女兒,一抱在懷裡就舍不得放手了。
帶著寶寶在藥園子裡看花鳥蟲蝶,甚至寶寶尿尿後,他都親自給換了尿布,然後又帶寶寶在溫泉池子裡洗澡。
一上午玩的不亦樂乎。
寧中子跟在二人後面,很欣慰的看著。
直到寶寶哭著要喝奶時,陸涯傻眼了。
陸欺天更是伸出細嫩的小手,朝著寧中子胸口的方向抓,咿咿呀呀的叫。
寧中子沒辦法,隻好抱起寶寶,側過身去解開懷,給寶寶嘬著清水喝。
寶寶馬上就不哭了。
陸涯感覺很神奇,完璧之身也會有奶嗎?
神識一看,是清水。
清水裡倒是有些靈養,但與真正的奶水相比,營養還差的遠,當水喝量不夠,只能喝著玩。
陸欺天也確實就那嘬著玩兒。
一邊嘬一邊咯咯的笑,嘬的寧中子滿臉脹紅,非常難為情。
陸涯也覺得這孩子太頑皮了。
“為難師姐了。”
寧中子平複心緒。
“不為難,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可惜我用盡了辦法,也吃了很多藥……還是清水。”
陸涯也搖頭歎了口氣。
“可惜,這也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要我毀滅世界都簡單,催乳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忽然,他想起了前世某些催乳師廣告。
“要不,我給師姐揉揉?”
“……”
寧中子霎時臉紅到了耳根,身子側的更厲害了。
陸涯沉思道:
“在我的故鄉,專業的催乳師好像都是靠揉的,如果我帶點靈力揉,或許有奇跡發生呢?”
寧中子臉紅的發燙,但如果是陸涯的靈力,或許真有奇跡發生也未可知。
“真……真的嗎?”
陸涯忽然正聲道:
“只是怕玷汙了師姐的清白。”
寧中子歎了口氣。
“只要孩子好,我的清白不重要,而且……”
“而且什麽?”
“這是我自……自願的。”
寧中子聲音越來越細,最後三個字更是細若蚊鳴,陸涯扎著耳朵才聽清。
“嗯……”
陸涯面色凝重,點了點頭,正要動手,暮雨霏霏跑來了。
陸涯:
“……”
寧中子:
“……”
再差一步,就讓少兒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了。
按照這倆女娃的尿性,明天全城人都知道了。
“哇,陸欺天,長這麽大了。”
倆女娃興衝衝的跑到寧中子的跟前,伸出一根糖葫蘆,靠近寶寶,故意撩撥道:
“好可愛,叫姐姐,給糖吃!”
結果寶寶頭一抬,一口吞掉了糖葫蘆,連竹簽都給咬掉了。
陸涯大驚失色,一個瞬移過來,連忙掰開寶寶的小嘴。
結果小嘴還沒掰開,糖葫蘆和竹簽已經在食道裡消化掉了……
“連胃都還沒到就消化了?”
陸欺天一臉無辜的看著寧中子。
寧中子也懵了。
暮雨霏霏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神仙寶寶?
陸涯睜大了眼。
他的目光停在了師姐的雪花花的左懷裡,意識陷阱了深邃的半邊溝壑。
忙捂著鼻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寧中子由於太過震驚孩子的事,愣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還在喂奶……
端莊明媚的秀臉臉霎時紅到了耳根。
忙合上衣襟,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陸涯忙轉移視線,看向竹林外。
正好有人,完美化解了尷尬。
“華月公主,張師姐,小兔,小月姐姐她們都在外面,等著要看寶寶呢,我們出去吧。”
寧中子低著頭。
“嗯。”
陸涯幾人抱著孩子,來到了劍坪上。
軒轅華月,櫻兔仙,張蓮心,班月,四個人等了有一會了。
除她們外的其他人想上來看,都被山下的四個仙皇攔住了。
山下的四位仙皇對上山的人管得很嚴,自作主張的只允許與陸涯相熟的女人上山——陸涯從未下過這個命令。
連李無邪想來看看,都被攔了!
在仙界,仙人見到親朋好友的新生兒,也有掏見面禮的習俗。
“哇,天天好可愛!”
櫻兔仙最先過來,摸摸陸欺天的小手。
“這是姐姐給你畫的看圖識字和十以內的算術課本,喜不喜歡?”
陸欺天啥也不懂,咿咿呀呀張嘴要咬。
畫本被陸涯拿到了一遍,他眼角微抽,想起了前世不快樂的事。
“才剛出生,是不是太早了?”
櫻兔仙不以為然。
“天天這般天才,要從小教育呀,快樂教育那是愚民政策,精英教育才能教出仙庭的未來,這不是聖皇大人以前跟我說的嗎?”
陸涯尷尬的撓頭。
“呃,說的也是……”
張蓮心送了點孫之邈親自煉製的催乳藥。
用的雖然不是頂級的材料,但是水平極高,很可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孫長老說,如果有更好的材料,他還能煉製更高階的藥,希望能起到作用。”
陸涯看了眼,這藥雖然高階,但是針對產婦設計的,這才松了口氣。
“張師姐有心了。”
軒轅華月則帶來了一頭小鷹馬,全身白色,鷹首馬身,雙翼在背,看上去不是善茬。
“這是天祁山的純血鷹馬獸,天賦極高,馴化好對主人非常忠誠,她也是個一歲的小姑娘,已經有仙宗修為了,可以給天天當個玩伴。”
陸欺天咿呀笑著,兩眼放光。
陸涯隻道:
“小心別被孩子吃了。”
眾人:
“……”
陸涯說著,取出一枚青竹片,塞在小鷹馬的羽毛裡,便將小鷹馬塞進了空間戒。
班月帶來了一個可以變形的小偃甲,兒童車大小,據班月說有幾百種變形模式。
陸涯把玩了一番,非常有趣,有種玩魔方的感覺。
“這是嬰兒車嗎?”
班月糾正道:
“是嬰兒船。”
接下來,幾個女人依次抱了抱陸欺天,看上去由衷的開心。
望著這張渾然天成的可愛小臉,幾人都在不同程度的幻想:
如果自己和陸涯有了孩子,會是什麽樣子呢。
“對了,什麽時候辦酒席呢?”
軒轅華月道。
陸涯嫌麻煩。
“不用了吧……”
暮雨霏霏卻悄悄拽陸涯衣角。
“到時候仙界大人物都會參加,天天一定能收很多很多禮物哦。”
“辦個九天。”
陸涯斬釘截鐵道。
雲霧翻滾,清風徐來,劍坪上洋溢著歡快的笑聲。
夜幕垂落,星辰滿天。
寧中子寢宮。
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
孩子也早早的睡了。
陸涯第一天當爸爸,沒想到帶孩子這麽累。
但想一想,師姐比自己更累。
他也不好意思獨自去休息。
站在師姐那溫柔豐韻又略顯疲憊的身影后,陸涯悄然貼了過去,在她耳邊道。
“師姐真的自願嗎?”
寧中子耳根一軟,身子微顫,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仿佛為此刻等了一整天。
陸涯揮手滅了燭火。
伸手給師姐揉揉肩。
寧中子緊張到了極點,氣息忽輕忽重,胸懷起伏不平,光潔的脖頸起了疙瘩。
“揉肩為什麽要滅燈……”
她細聲問道。
陸涯沒說話。
右手一滑,進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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