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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946章 結成道侶
風沙被郭青娥逼得沒有辦法,隻好說之後三五天都有空,至於地點則沒提。

 一般兩方約見,你定時間就得讓對方定地點,反之亦然。

 這既是禮貌也是規矩。

 當然,如果雙方的關系很緊密,或者地位差距很懸殊,那又是另一碼事。

 因為郭青娥是中間人的關系,所以他給出的時間相當寬泛,郭青娥可以在范圍內代他決定。

 郭青娥顯然對風沙的回答很滿意,催促道:“快吃呀!下午咱們還要遊河呢!”

 風沙再度苦臉。

 兩人早先訂好,約會幾次能做什麽,關系又算進展到什麽程度之類。

 總之,一板一眼,次第推進。

 比如這次約會,兩人可以開始“把臂同遊”。

 風沙本來理解為可以牽手了,沒曾想郭青娥說的“把臂同遊”,根本沒有“把臂”,僅有“同遊”。不對,頂多算“同行”。

 他跟著郭青娥從城西北流杯亭榭那邊走過來,差不多走了一個多時辰,累得腿如灌鉛,很勉強才保持住風度。

 換做繪聲她們,早就心疼地挽上來、抱過來、扶起來,然後趕緊找車了。

 結果郭青娥別說挽著他,他都沒得挽。

 這裡離汴河少說也有一坊之距,且是大坊,連大街都要過兩條,想想腿都軟,握杓的手也慢了。

 好不容易磨蹭著喝完粥,風沙掏錢放桌上。

 越是隱谷的場子,越不能白吃,他曾經在流城的梁記粥鋪有過一次丟人的經歷,實在丟不起第二次。

 郭青娥瞟來一眼,輕聲道:“你這個青囊挺好看的。”

 風沙拿手晃了晃,不乏得意地道:“我上次出門丟了錢袋,宮大家知道了,特意繡給我的。”

 錢袋上繡著一束青穗,穗花低伏,好似垂首,穗莖微顫,似有風吹。不僅青澀,而且羞澀。

 十分精致,十分傳神。

 郭青娥收回視線,起身道:“你稍等,我去換身衣服。”

 過了許久,她才從簾後轉出來,換了一聲青袍男裝,烏亮的長發束了一個文士髻,特意掩飾了女子的體態,不僅顯得修長優雅,更透出瀟灑飄逸的韻味。

 好一個雋秀恬淡的英俊少年,可以迷死萬千少女那種。

 風沙差點看呆,目光不由自主地著落到人家的頸下,心道怎樣才會從鼓鼓變扁扁。

 然後,他就開始受苦了。

 不管他走快走慢,郭青娥都好似比他快上那麽一絲絲。

 風沙也是死倔,心裡不服氣非要跟人家並肩而行。

 結果就好像大風天裡被人拽住線的紙鳶,無論飛高飛低,全身兜緊了風。

 那是一種拽線的手只要重上一分,全身就會被風吹破的感覺。

 汴河終於在望,風沙差點走散架,勉強擠出個笑臉,抹著額汗衝郭青娥笑道:“雖然我體質差點,倒也不是吃乾飯的。”

 郭青娥微笑道:“沒錯,剛才還喝了碗粥。”

 風沙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扭頭去碼頭找船。

 他本想包下一艘坊船,郭青娥不情願,言說太奢侈,非要與人擠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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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沙隻好隨她,但是私下裡找船老大把頂上一整層全給包了下來。

 郭青娥在岸邊見之,僅是微微蹙眉,倒也沒有阻止。

 風沙讓人把頂層快速清掃一番,招手示意郭青娥登船。

 郭青娥上來之後俏立於首端,面對河風吹發沉默一陣,冷不丁地道:“以裘褐為衣,以屐蹻為服,以自苦為極。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謂墨。”

 “這本是莊子用來諷刺墨家不奢侈,不浪費,不炫耀,嚴守規矩的話。更反駁墨家不能因為大禹如此,就聲稱大禹是墨者。”

 風沙挑眉道:“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墨者以刻苦為自勵,亂天下有余,治天下不足。”

 郭青娥頜首道:“不錯。”

 風沙輕哼道:“所以墨學從不擴出墨家,也從不故步自封,千百年來自有精進。你不能以刻舟求劍的態度,拿千年之前駁斥千年之後。”

 而後一番長篇大論。

 簡而言之,如果說儒家是“士”的代表,那麽墨家就是“工”的代表。

 自古以來,士往往大於其他階層,所以儒家主張“愛有等差”,使階級分明,得以保證“士”的利益。

 工的地位一直很低,所以墨家主張“兼愛非攻”,最好大家全部平等,那麽“工”的利益可以得到保證。

 郭青娥認為風沙不夠自苦,所以有悖墨義。

 風沙則認為墨修代表是“工”的利益,所以“士”怎樣奢享,“工”亦可以。

 既然千百年以來,“士”一直不願意降低自己,那麽“工”就要升高自己。

 你不想跟我平窮,我可以跟你均富嘛!

 窮在階級層面,富也在階級層面,更需要“平均”的過程。如果僅是挑出其中某一點、某個人,用來證明一整面、一群人,其實毫無意義。

 郭青娥一直安靜地聽著,很少插嘴。

 她一直看不慣風沙過分奢靡,這次僅是借題發揮而已。畢竟一個違背自我的墨修,不值得她投入感情。

 既然人家說得出道理,她心中的疙瘩得以解開。至於奢靡的內容,她並不是很關心。

 修道之人更多追求精神層面的升華。

 所以在她看來,雙修道侶的信念堅定和精神純粹,遠遠大於世俗的種種。

 至於風沙堅持的信念是對還是錯,僅是當代墨修選擇的一條路而已。

 路不走到死,誰也不知道是否通往大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選擇的道是否通往大道,對別人選擇的道當然沒有置喙的余地。

 “沒有任何思想能夠代表所有人,士農工商各有向往,千年前地向往跟千年後肯定不同。”

 這是郭青娥挑起的爭辯,而且是直接對墨修發起質疑,風沙當然不肯輕易放過,質問道:“士想享奢靡卻斥工不能自苦,這是什麽道理?”

 道家跟儒家當然不同,然而在利益上又很貼近,反正吃了上頓愁下頓的窮人是絕對修不起道的。所以道儒幾乎不分家,組成了隱谷。

 郭青娥歉然道:“我說不過你,不爭了。”

 其實未必說不過,更不代表信服,比如儒家本來就認為愛有等差,所以“士想享奢靡卻斥工不能自苦”很正常, 但是她知道再爭下去就要打架了。

 別看風沙手無縛雞之力,走個路都喘,真要遇上思想爭端,墨修從來都不是軟柿子,相反乃是百家之中最厲害的,沒有之一。

 千百年以來,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證明,墨家不僅最好鬥,也最善鬥。

 連獨尊儒術之後的儒家都不敢硬著懟,從來隻敢繞著削。

 風沙心下得意,一轉念又好生後悔。

 心道我跟郭青娥爭這個幹什麽,她又不是王塵。這下好了,人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不滿極了,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一想到自己和郭青娥的情侶身份恐怕還要維持很久,心裡一個勁地打怵,暗忖將來的日子恐怕會很難捱。

 卻不知郭青娥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已經決定試著敞開心扉,真正的開始接受這位柴興硬塞給她的道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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