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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548章 不是巧合,是旋渦
小竹對“鋪面”的要求遠遠超出了李含章的預期。

 前店後宅、位於鬧市、可以經營,還要能住下三十幾人的“鋪子”。

 顯然不是李含章隨便找幾個江湖朋友就能搞定的。

 李含章沒法,只能現找。

 兩人於嶽州最大的坊市裡一陣亂逛,合適的鋪面倒還是找到幾處。

 試著詢問一下,不是遭人白眼就是受到譏嘲。

 畢竟李含章和小竹的打扮實在不像個有錢人。

 別說盤下鋪面,連鋪面裡賣得東西都買不起。

 態度好點的,暗示自家的東主並不差錢。

 態度差點的,不乏調侃甚至調戲萬容玉。

 一圈轉下來,李含章感覺自己好沒面子,憋了一肚子火。

 忽然聽見頭頂上有人喚他,循聲抬頭,眯眼一瞅,頓時喜出望外。

 居然是張星火那小子。

 張星火坐在斜對街的茶樓二樓臨窗招手,嘴角含著一抹欠打的笑。

 李含章不及多想,拉著小竹直奔茶樓。

 人還在樓梯上,聲音已經怎怎呼呼傳上去:“你這死鬼,最近死哪兒去了……”

 話語頓停,卻是看見張星火與兩位姑娘同席。

 坐在張星火身邊的居然是久未見面的黃宛如。

 坐對面的是個妙齡少女,鵝蛋臉、大眼睛,樣貌甜美,氣質出眾。

 予人一種嫻淑的感覺,正認真打量他。

 這眼神,明媚勾人,李含章的心湖略起波瀾,定定神笑道:“嫂子你怎麽來了,火折子你也是,嫂子來了,你怎麽不讓我去接船呢!哼哼!”

 黃宛如被風沙當成了人質扣在身邊,

一直保護的很好。

 哪怕同船,李含章都未曾見過。

 自然吃驚。

 黃宛如不是留在江城嗎?怎麽突然到了嶽州?

 還有些吃味。

 以他和張星火的關系,黃宛如到了嶽州,居然連說都沒跟他說一聲。

 黃宛如見他一口一個嫂子,不禁臉熱,紅著臉喚過李含章,向對面的圓臉少女介紹道:“他就是你三哥的好兄弟,剛才跟你提過的。”

 圓臉少女抱拳道:“原來你就是跟我三哥齊名的颯遝流星李馬快啊!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以後就叫你含章哥哥好不好?”

 李含章暗讚人甜聲美,張星火這小子不愧是世家子弟,家裡妹妹這麽知書達禮,忽然轉念,面露遲疑之色,欲言又止。

 他猛地想起來,張星火和家裡的關系非常糟糕。

 張家曾不止一次想抓張星火回去,不乏下殺手。

 張星火和黃宛如整天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他隱約猜到原因,只是從未說破。

 怎麽突然冒出一個妹妹,還堂而皇之共坐一桌?

 張星火笑了笑,介紹道:“這是我胞妹星雨,行九,你可以叫她九娘。如今她是三河幫渝州分堂的執劍,早先去江陵公乾,抽空來嶽州看我。”

 胞妹就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在他的主持下,蒲桑和黃彥豹雙雙殞命。

 風沙與他心照不宣,立時放黃宛如自由。

 小別勝新婚,他這些天什麽都顧不上,就陪著黃宛如起膩了。

 要不是張星雨突然到來,別說出門,他甚至連床都不想下。

 “她是你胞妹?”

 李含章眨巴眼睛,左右打量,忍不住道:“你行三,她行九?你爹還真能乾。”

 張星雨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與張星火相差四五歲,居然差了六個排行。

 也就是說,張星火的父親在四五年內起碼生了六個。

 小竹聽張星雨是三河幫執法,本想問問她認不認識風沙,結果被李含章搶了先。

 聽完李含章的話後,她對李含章的關注點倍感驚奇。

 不愧是李含章,居然從人家兄妹的排行聯想到人家父親多麽能生。

 這是何等跳躍的腦袋,她感覺自己完全跟上不上趟。

 張星火澹澹道:“他女人多,人也閑。”

 他顯然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好像才發現小竹一樣招呼道:“這不是潘小姐嗎!上次見面還是在潘府,當時不方便打招呼,你是不是埋怨我了?”

 當時張星火態度極其冷澹,當頭澆滅小竹見到故友的喜悅,確實偷偷抱怨來著,結果張星火直接這麽一問,她反倒不好再說什麽,只能說沒有。

 待李含章和小竹入座,李含章迫不及待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看見我了?”

 “是啊!”

 張星火笑道:“你怎麽會跟潘小姐出來逛街,還無頭蒼蠅似的滿街亂竄?”

 李含章趕緊把夏冬托付他幫小竹找鋪子的事簡略說了。

 他實在沒轍了,想讓張星火幫忙想辦法。

 又不肯主動相求,只希望這小子乖覺伶俐,最好哭著喊著非要幫他的忙不可。

 張星火歪頭道:“就這?”

 “就這?”李含章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人都快跳了起來:“要不你去試試?”

 張星火笑了笑,伸手指道:“你就去對面那家,進去報說你是武平軍行軍參謀,我保證不出三天,那間店鋪就是你的了。”

 “你看我像傻子嗎?”

 李含章嗤嗤笑道:“你也當過武平軍的行軍參謀,要不你去試試?”

 張星火聳肩道:“夏姑娘是拜托你,又沒拜托我。”

 李含章挑眉打量他幾眼,湊近道:“這是什麽道理,你跟我講講。”

 雖然張星火總是愛說些人聽不懂的話,不過作出的判斷十有九準。

 經驗告訴他,就算張星火語出驚人,聽著像玩笑,事實證明,通常並不是玩笑。

 張星火含笑道:“口說無憑,你先試試行不行,我再跟你說道好了。”

 李含章堅決搖頭,堅持道:“你先說,聽著有道理我再去試試不遲。”

 他了解張星火,這小子就是好郎怕纏女的典型。

 只要纏著不放,為了盡快結束麻煩,這小子絕對沒耐心賣什麽關子。

 我趕緊說完,你趕緊滾蛋。

 張星火果然解釋道:“蒲桑和黃彥豹死了,如何被殺,被誰所殺已經不再重要,目前緊關節要的是嶽州防禦使,嶽州刺史由誰來接任?洞庭武平艦隊誰人接手?”

 李含章皺眉道:“這跟找鋪面有什麽關系?何況武平軍早就跟我沒關系了。”

 “別忘了這裡是嶽州,你曾以王魁的親信,武平軍行軍參謀的身份攪起過風雨!你說沒關系人家都不信。如今嶽州和武平艦隊群龍無首,朗州軍的態度至關重要。”

 張星火正色道:“就算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你的大腿都還是有人爭著搶著抱呢!何況只是區區一間鋪面而已,就當肉包子打狗了,就算有去無回了,那又如何呢?”

 如今嶽州,不知多少人和勢力惦記著嶽州防禦使、刺史的位置!

 其中有兩個關竅,一是中平方面地正式任命。

 畢竟嶽州名義上屬於中平。

 另一個是朗州軍不會反對。

 沒有朗州軍認可,就算強行上去了,跟下油鍋沒有任何區別。

 李含章聽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結巴道:“你,你這不就是騙嗎?”

 忽一轉念,一臉不善道:“等等,你小子嘴真欠,罵誰是狗呢?”

 張星火回了句:“你覺得是誰就是誰。”

 李含章氣得暴跳如雷,跳起來要打人。

 張星火啞然失笑,張星雨則按劍欲起。

 別看她嘴上叫著含章哥哥挺親熱的,真打起來,自然幫親哥哥。

 黃宛如趕緊拉住她的胳臂,小聲道:“他倆見面就掐,沒事的。”

 她只顧著拉住張星雨,忘了去攔李含章。

 小竹更是手足無措。

 她跟夏冬更熟一些,跟張星火和李含章還沒有熟到完全了解的程度。

 李含章跳起來後發現沒人攔他,凶巴巴扭頭道:“你們怎麽不攔我?”

 張星雨不禁無語,她還從來沒見過能把這麽軟的話說得這麽硬的人。

 忽然有些明白這家夥為什麽會跟自己的親哥哥玩得來了。

 可能正因為兩人都是怪人。

 李含章下不來台,覺得顏面無光,眼神亂掃,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余光掃到樓外街上,整顆腦袋忽然正過去,訝道:“他怎麽也來了?”

 幾人順著他的視線,一齊看往街上。

 風沙正坐著輪椅,從街那邊施施然過來。

 推輪椅的是個貌美如花的嬌俏少女。

 看裝扮明顯是個少婦,正親昵地往前傾身,嘴唇都快貼到風沙臉上了。

 正跟風沙有說有笑,目光含羞帶喜,兩頰嫣紅,嬌豔動人。

 輪椅左手邊是一個身段曼妙的女郎,容貌婉孌,風姿嫣然。

 小竹不久前見過一面,正是代風沙送她煤精印的風馳櫃坊的主事繪影。

 右手邊那個俏麗嫵媚的少女她更眼熟,正是終日跟在風沙身邊的繪聲。

 當時風沙介紹過,說兩女是親姐妹。

 如今左右對比,容貌只是略微相似,身材氣質則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三女形成“品”字,把輪椅圍在當中,引得行人紛紛緩步,頻頻注視。

 多是羨慕的眼神,當然也不乏嫉妒恨。

 小竹噘嘴瞧著,心裡泛酸。

 張星雨眼神亮閃閃的,她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約哥哥在這裡見面。

 她是通過劍侍的姐妹打聽到主人下午與人有約,就約在這附近。

 所以才特意找到這座視線良好,可以將整條街盡收眼底的茶樓。

 沒想到午時還未到,主人就來了。

 心裡琢磨怎麽跟與主人撞見,還不能太刻意了,“恰好”最好。

 忽聽後方的包廂裡有個女聲叱道:“好個登徒子,真不知羞恥。”

 一個低沉的嗓音隨之道:“住口。”頓了頓,又道:“該走了。”

 很快,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包廂走了出來。

 男子文士打扮,少女扮成書僮,偏偏都帶著江湖人常戴的垂紗鬥笠。

 頓時吸引了張星火、李含章和張星雨的視線。

 江湖人對會武功的人非常敏感,其體態步伐不是靠衣著就能掩蓋的。

 尤其距離還這麽近,會本能的戒備。

 少女凶道:“看什麽看。”

 男子扯了她胳臂一下。

 少女立時閉嘴。

 不過, 透過蒙紗,依稀可見依舊瞪著凶巴巴的眼睛,顯然並不服氣。

 男子盯著張星火抱拳道:“兄台一番高論,著實令人佩服,可惜鄙人有事在身,還望日後有緣相見。”

 張星火和李含章相視一眼。

 心知剛才他們的對話被人家聽到了。

 張星火不禁懊悔。

 他最近陪著宛如,當真松懈了。

 完全沒有留意身邊有沒有礙眼的人,比如這對男女。

 剛才跟李含章那番分析局勢的話,著實不方便讓外人聽到。

 如果傳到某些有心人的耳朵裡,恐怕會惹出不小的麻煩呢!

 念頭一轉,頓生殺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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