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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538章 3馬同槽
朗州軍是統稱。

 原王萼麾下,都可以視為朗州軍。

 朗州軍主要由三方軍隊組成。

 武平軍、靜江軍和朗州蠻軍。

 王魁早先是靜江軍軍使,後又成為武平軍軍使。

 所以王萼死後,王魁是朗州軍當之無愧的首領。

 周峰原是靜江軍副使,解文表原是武平軍副使。

 王魁死後,兩人自然在兩軍之中各自拉起山頭,爭奪朗州軍的頭把交椅。

 總體上,周峰佔優。

 因為周峰還當過武平軍的行軍司馬。

 行軍司馬乃是軍中的三號人物,僅次於副使。

 也就是說,他在靜江、武平兩軍中都有經營。

 不像解文表,只在武平軍中有勢力。

 至於朗州蠻軍,亦是統稱。

 武陵山區遍布蠻族,諸如清江蠻、峽中蠻、武陵蠻等數不勝數。

 眾多部族合稱為武陵蠻或朗州蠻,這些部族的軍隊合起來就是朗州蠻軍。

 朗州蠻軍其實就是朗州軍的前身。

 當年,出身蠻族的武陵雷氏一統朗州蠻,創立朗州軍,於前唐末年,起兵反叛。

 前唐無力剿滅,被迫采取安撫之策,於朗州置武貞軍。

 雷氏從此成為一方藩鎮,歷任武貞軍軍使。

 值得一提的,武陵雷氏就是江離離的夫家。

 後來東鳥開國皇帝滅雷氏藩鎮,改武貞軍為武平軍。

 至王萼,不但掌武平軍,還掌靜江軍,加上朗州蠻軍,統稱朗州軍。

 比早先的朗州軍當然強大多了,

但也複雜多了,內部十分松散,派系林立。

 王萼和接任的王魁接連死後,那就更加松散了。

 不是哪一個人就能一定掌控的,名分非常重要。

 周峰在風沙的支持下乾掉潘叔三替王魁報了仇。

 獲得了朗州軍上下一致地支持。

 得以壓過解文表,統帥朗州軍。

 朗州軍入主潭州後,周峰大肆封官許願。

 想將軍中將領高高架起,意圖收攏兵權。

 任命解文表為衡州刺史,並代表他和朗州軍去江城見武從靈和風沙,目的並無二致,醉翁之意確實在兵不在酒,就是想把解文表調開,降低收攏兵權的阻礙。

 周峰當然很清楚讓解文表當這個特使多麽危險。

 用膝蓋想都知道,解文表一定會千方百計破壞他與風沙的結盟。

 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不給解文表拆毀大局的機會,人家憑什麽拋下自己的軍隊離開?

 ……

 昭昭白日,悠悠嶽陽。

 嶽陽樓很少白天封閉,全因來了三位不同尋常的人物。

 這次是解文表做東,宴請絕先生和司馬正。

 說是宴請,其實無酒無菜,無舞無樂,無仆役無奴婢。

 絕先生和司馬正先後進門,相對入座。

 兩人坐下就是呆坐,與對面沒有任何眼神交流,臉上毫無神情變幻。

 好像比誰更木無表情似的。

 解文表輕咳一聲,衝絕先生道:“司馬兄按照約定,把和氏璧的消息放諸江湖,正所謂覆水難收,絕先生應當相信司馬兄的誠意了吧?”

 絕先生澹澹道:“這是自然,否則老夫何必過來?”

 解文表展顏道:“周峰十日前抵達嶽州,匿身於南郊聖安寺。這是我的誠意。”

 盡管短短一句話,確實價值連城。

 說完之後,與司馬正一起轉視絕先生。

 兩人嘴上都沒說話,眼神好像一齊在問:“你的誠意何在?”

 絕先生捋須道:“司馬老弟的誠意只夠我坐在這裡叫他一聲司馬老弟。”

 司馬正面現怒色,剛要斥責,解文表搶先斥道:“絕先生,你怎能言而無信?”

 “我就言而無信了,那又怎樣?”

 絕先生笑道:“你剛才都說了,覆水難收。有本事他把和氏璧的傳言收回去啊!我絕不介意,更不會向外放風到底是誰放的風。”

 明顯是反話,威脅之意蔚然鮮明。

 他本身就是東鳥四靈的核心高層,更獲得了東鳥總執事的授權。

 行事無所顧忌。

 司馬正顯然沒這個地位,掣肘很多,不可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

 司馬正豁然起身,怒道:“你敢!”

 與東鳥四靈攜手對付風沙,其實獲得了隱谷高層的授意。

 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死對頭四靈合作。

 不過,這種私下授意,並不意味著可以攤到明面上。

 如果公之於眾,上面不會保他,也保不住他。

 他只能被迫背下這口黑鍋。

 “我知道隱谷打什麽主意。”

 絕先生含笑捋須:“反正和氏璧又沒有真的出世,不過告訴世人和氏璧是什麽,非是假消息,只是有頭沒尾而已,之後沒了下文,對隱谷無礙。”

 司馬正緩緩坐下,哼道:“你知道就好。”

 他知道人家掌握了主動,再是惱火,也只能忍下。

 絕先生笑道:“可是,你怎麽知道和氏璧不在我們手裡呢?”

 司馬正臉色劇變,顫聲道:“和氏璧,被,被你們找到了?”

 和氏璧出世足以把連山訣的天命之局變成一個笑話。

 如果是假消息還則罷了,如果和氏璧當真出世,隱谷將遭受重創。

 這麽大口黑鍋,不比泰山壓下來輕上多少。

 別說他扛不住,連授意他的隱谷高層都會被砸成肉泥。

 絕先生道:“可能找到了,可能沒找到,要不司馬老弟跟老夫賭一把?”

 司馬正臉色陣青陣白,雙拳時松時緊。

 “絕先生就是這樣表示誠意的?也太不把解某這個東道主當回事了吧?”

 解文表長身而起,冷冷道:“解某恕不奉陪,這就回去促成周峰與那人的會面。屆時,他東鳥大勢在手,倒要看看絕先生還笑不笑得出來。”

 其實他跟絕先生唱雙黃呢!

 既要把司馬正榨乾,又不能把司馬正逼到破釜沉舟。

 簡而言之,就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的小把戲。

 “且慢!”絕先生十分配合地攔阻道:“你就不怕周峰和那人知道你在搞鬼?”

 “他們知道又能怎樣?”

 解文表冷笑道:“周峰讓我當衡州刺史,派我跟那人交涉?你以為是他信任我?不是,是因為只有我點頭,他才能代表整個朗州軍。”

 頓了頓,補了句:“是周峰和他需要我,並不是我需要他們。”

 看似懟絕先生,其實是說給司馬正聽的,讓司馬正有底氣跟絕先生放對。

 “就是,大不了一拍兩散。”司馬正眼睛果然越聽越亮:“他好歹是隱谷的女婿,晚生最多拍拍屁股走人。絕先生覺得他若是登頂,會放過當初廢黜他的人嗎?”

 絕先生閉嘴,露出思索神色,雙眼急促閃爍,似在權衡利弊,又似盤算對策。

 “我和司馬兄之所以願意獻出誠意,目的與你並無二致。”

 解文表說軟話道:“合則三利,分則三傷,望絕先生認真考慮。”

 “非是老夫沒誠意,實是老夫根本不可能同他翻臉。”

 絕先生歎道:“真要當面鑼對面鼓,下面到底聽他的還是聽我的,難說!”

 風沙獲得了百家的承認,落實了墨修的身份。這是名分。

 曾任玄武上執事的趙重光臨終托付,又使他獲得了羽翼。

 最要命的還非是擁有多少勢力,而是四靈上下的認可。

 大多數人認為你天命所歸的時候,你就真的天命所歸了。

 解文表和司馬正相視一眼,解文表道:“絕先生何必妄自菲薄,有你老人家在,那就等於開了天眼,他的一切行為對我們來說都是一覽無余。”

 司馬正讚同道:“瞽目者就算擁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抵不過明目者輕輕一刀。”

 開天眼的好處,他深有體會。

 比如通過尋真台仕女,他知道風沙正在對蒲桑下死手。

 蒲桑是四靈扶持的嶽州刺史,若死了,對隱谷有好處。

 他打算利用四靈跟風沙之間的矛盾,替隱谷搶下嶽州刺史的位置。

 絕對大功一件。

 絕先生聳肩道:“所以,非是老夫不想給誠意,而是只能用,沒法送。”

 他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並且藏得越深越好,一定要把隱谷推到前面。

 緊要關頭,解文表也是可以犧牲的,反正不能把他和總執事牽出來。

 就算最後不敵風沙,起碼還有轉寰的余地。

 司馬正立刻道:“絕先生可以給晚生句實話,和氏璧到底找到沒有?”

 “老夫說沒有,難道你就信了?”

 絕先生微笑道:“真有的話,也不可能拿給你看,更不可能送給你。”

 司馬正頓時語塞。

 “好了好了。”

 解文表把話題拉回來:“解某需要兩位幫我破壞他與周峰的合作, 兩位也不希望他來掌控東鳥大勢。既然大家目的一致,當通力合作。在此前提下,無可不為。”

 朗州軍的情況,絕先生和司馬正一清二楚。

 十分了解文表為什麽迫切地想要破壞風沙和周峰的談判。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那就說定了。此後我們三日一見,定下對策,各自實施。”

 解文表正色道:“今次解某獻醜,拋磚引玉。我會死揪住他解救潘家女卷一事,逼迫周峰抬高價碼,還望兩位相助,致使他們談崩,至少拖延他們談判的時間。”

 一面說話,一面緩步走到當中,抬起手掌。

 絕先生和司馬正各自起身,行到當中。

 三人成圈,三掌拍定,盟約就此締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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