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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349章 汝之玄鳥,吾之乳鴿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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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是個相當陡的坡地,三面圍牆,一面臨湖。

牆是樹牆,湖是小湖。

這種小湖在江城星羅棋布,恨不能過一條街就有一個。

還都是活水湖,從地下連通著長江。

江水漲,湖就漲,下雨也漲, 暴雨更漲。

雖然眼前這個小湖看著比池塘大不了多少。

到了汛期和雨季,一夜之間立時成湖。

所以,這片坡地也可以視作私家湖堤。

坡地佔地並不大,搭了木製的階梯,從湖畔直連至前廳。

其間環著樹木和房舍幾個轉折,將空間利用的淋漓盡致。

山下湖邊居然還有個小碼頭。

其實是個碼頭樣式的臨湖涼亭,有柱有頂,石桌石凳,還真的泊著一葉扁舟。

這麽小的地方,靠著別出心裁的設計,使之錯落有致,倒好似一處臨湖山道。

風沙忍不住讚道:“沒想到後面別有洞天,這庭院獨具匠心,不乏幽靜清新。”

吳大有笑道:“齊小姐是位雅人,風老弟好眼光。”

風沙打趣道:“可惜屋是木屋不是金屋。”

吳大有心道你還真敢想,轉念又覺得這可能是在暗示什麽,問道:“怎麽說?”

風沙道:“金屋才好藏嬌嘛!”

吳大有習武出身,讀書不多,沒聽懂什麽意思。

覺得他好像說了個笑話,於是乾笑。

這時, 兩人已經步下階梯, 到了小碼頭上。

其實半途有兩處可以歇息乘涼的木搭涼台,位置高、風景致好。

不過,兩人心照不宣地走了下來。

坡上看似不大,其實有樹有屋,環境複雜,遠不如湖邊空曠,沒地藏人。

兩人步入涼亭,面對面坐下。

“剛才風老弟提到衡山公主。”

吳大有迫不及待道:“之前有風聲傳說公主可能會來江城,鄙會明尋暗訪,始終一無所獲。莫非你知道公主的下落?”

風沙岔話道:“江城會因何成立,吳老哥比我清楚。無論如何風雲變幻,江城會始終忠於東鳥皇室,而非某一個人。沒錯吧?”

吳大有沉默少許,回道:“不錯。”

這個問題忌諱很大,他本不該張口,然而還是答了。

他畢竟是江湖人,肚子裡沒那麽多彎彎繞。

風沙緩緩道:“現今潭州城破,東眾皇室罹難,僅剩衡山公主一人幸免於難。如果衡山公主始終下落不明,江城會何去何從?”

吳大有不做聲。

沒有彎彎繞並不意味著是個傻子, 哪怕真是個傻子也該知道這個問題不能亂答。

風沙也沒指望他回答, 正色道:“東鳥皇室存在一日,江城會一日有主。如果不存在了呢?會否易主,又將易主給誰?”

吳大有臉色劇變,豁然起身,冷冷道:“我們只是暫時不清楚公主的下落,不代表永遠不清楚。我們可以等,一直等到公主現身。”

風沙問道:“難道貴會沒有討論過這些事情嗎?總該有幾套預案吧!”

吳大有臉色很難看,抱拳虛向東舉,緩緩道:“江城會乃先皇所創,隻忠於皇室。公主尚在,誰敢言易主?是盼著公主死嗎?”

雖然他很生氣,還不至於拂袖而去。

江城形勢不明,江城會又失去主人。

三河幫當然關心江城會接下來會怎樣。

人家有疑問的道理。

風沙歪頭道:“沒有人在上頭壓著,貴會完全可以割據一方,可以爭霸稱王,可以待價而沽,往後諸位封侯拜相也為未可知啊!”

吳大有臉都青了,嘴唇一個勁的哆嗦,

好一會兒才深吸口氣,冷笑道:“原來風客卿是來做說客的。說吧!你在幫誰說話,或者說三河幫選擇幫誰?”風沙笑道:“吳老哥幹嘛發這麽大的火?我說的是現實問題。就算你不這麽想,不代表貴會其他人不這麽想。”

吳大有冷哼道:“誰這麽想你就去找誰,找我是找錯人了。”

眼看他要拂袖而去,風沙冷不丁道:“你知不知道衡山公主是從江城過的江?”

吳大有猛地駐步,旋風般回身問道:“你知道公主下落?”

風沙不答,慢條斯理道:“她在洞庭湖附近遭遇襲擊,被人秘密押來江城,通過本幫的走私渠道從江城過江……”

吳大有忍不住打斷道:“是你們捉了公主!!”

風沙抬頭凝視,一字字道:“我說的是:通過本幫的走私渠道從江城過江。我有說過我們事先知道嗎?你好好想想,在江城,誰能用我們的渠道還能瞞著我們?”

吳大有呆了呆。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江城會。

三河幫擁有當世最廣的水運渠道。

江城會經常通過三河幫的船隻運人運貨。

雙方關系極佳,所以三河幫很少過問江城會運得是什麽,直接裝船就是了。

當然,三河幫的船隻經停江城江州的時候,也同樣很少受到江城會的盤查。

風沙等了少許,讓他自己回味一會兒,輕聲道:“衡山公主居然在自家的地盤上被自己人賣過江,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貴會正在考慮,甚至已經決定將要易主?”

吳大有驀地回神,重重坐下,瞪著紅眼,喘著粗氣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誰這麽大膽子?”

風沙道:“所以我剛才問你易主給誰。”

吳大有立時盯住他,結巴道:“你是說……”

風沙斬釘截鐵道:“這是最大的動機。”

頓了頓,又道:“正值東鳥皇室最虛弱的時候,只需對付一個勢單力薄的公主,諾大的江城會就成自己的了。這種誘惑,我相信不是什麽人都能抵擋的。”

吳大有漸漸冷靜下來,問道:“公主在你們那裡嗎?”

風沙依舊不答,自顧自道:“其實我與衡山公主乃是故交,我還差點成了她的駙馬。雖然我跟她沒這個緣分,在她落難的時候保護她、幫助她,還是義不容辭的。”

吳大有神情緩和下來,抱拳道:“是我誤會風老弟了,該當賠罪。”

風沙微微頜首,繼續道:“可是現在我並不知道還能相信貴會中的誰,或者誰們。原因我剛才說了,割據一方,爭霸稱王,待價而沽,封侯拜相。幾個人不想?”

吳大有道:“家父出身草莽,當年追隨先皇南征北戰,戰死沙場,雖然未能立下尺寸功勞,先皇還是優待我等孤兒寡母。一個忠,一個義,一個孝,吳某不敢忘。”

風沙笑了笑,不說話。

“像我這種出身, 江城會上下所在多有,”

吳大有緩緩道:“我可以斷言,更可以向風客卿你保證,或許有人私下裡行不忠不義不孝之事,但是絕不敢做到明處,否則必遭江城會上下一致唾棄,注定橫死!”

“也就是說……”

風沙凝視道:“只要衡山公主在江城公開亮相,江城會一定會保證她的安全?”

“我可以用我的腦袋擔保。”

吳大有回以凝視,一字字道:“公主若有事,請殺我頭。”

風沙點頭道:“說實話,公主現在心有余悸,可能還要緩上一陣。我也可以向你擔保,公主在我這裡是安全的。你若真的有心迎接公主,應該先把屋子打掃乾淨。”

言罷,起身離開小碼頭,拾階而上。

吳大有顯得很興奮,跳起來跟上去。

待兩人登沿著階梯上行,進到前堂,泊於小碼頭的扁舟微微晃蕩一下。

扁舟內的蒙布下面突然冒出個人頭,大口地喘著氣。

正是剛才躲出來的李含章。

這個姓風的小子剛才說的話,他連半個字都不信。

就好像那個姓趙的小妞非但沒有把衡山公主交給他,還設下了埋伏。

擺明打算滅口。

幸虧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去領人,先到周圍查看環境。

否則他已經死透了。

這個姓風的小子跟那個姓趙的蛇蠍美人擺明一個套路。

把衡山公主掛起來當胡蘿卜,引來蠢驢賣力拉磨。

等面磨好了,來個卸磨殺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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