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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753章 行走行不行
商關氏被強行“護送”進了驛站,然後被帶到一間上房裡。

兩名兵丁進門之後,把她雙肩使勁一推。

商關氏身不由己地往前踉蹌,撲倒於地。

黃吉正坐於上首,神態肅然,不怒自威。

商關氏仰臉打量,忽然埋首,瑟瑟發抖。

之前在作坊署,看守她的兩名護衛認為她不可能活著離開。

肆意凌辱之余,根本沒有隱瞞身份。

所以,她知道是乘津寨的黃都頭派人把她擄走的。

雖然她隻遠遠見過黃吉,但猜也猜得到眼前是誰。

黃吉還是頭次親眼得見商關氏,眼睛一亮。

盡管他閱女無數,多是風塵女子,或者家伎美婢。

如此良家風情,令他倍感新鮮。

尤其商關氏臉上略有青腫,清麗之中,楚楚可憐。

心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寡婦,怎麽早沒看見。

這麽漂亮的臉蛋,那幫兵痞也真舍得下手。

商關氏見黃吉半天不吭聲,再次仰臉偷瞄。

發現黃吉雙眼放光,嚇得再次伏首。

感覺黃吉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巡掃。

所過之處,仿佛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黃吉好一會兒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收起色眯眯的眼神。

拍拍巴掌,讓人把商關氏的兒子從後面的套間中抱出來。

他不光派人抓了商關氏的兒子,還抓了一個剛出作坊署監牢的商家人。

正是商關氏的小叔子,之前曾帶人“捉奸”的那個家夥。

黃吉讓商關氏自己選。

要麽把她的兒子從窗戶丟下去,要麽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小叔子。

這一招雖然卑鄙,確實釜底抽薪。

絕對比直接殺商關氏滅口強多了。

商關氏最終還是哆哆嗦嗦拾起匕首,顫顫巍巍刺向小叔子心口。

一邊是十月懷胎,身上掉下的肉,一邊則是素來不睦的小叔子。

看似有得選,實則沒得選。

她知道自己這一刀刺下去,從此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往後只能任憑人家隨意擺布。

可是,為了兒子,她沒辦法。

正在要命的時候,一把飛刀從窗外射來,擊掉了商關氏手中的匕首。

黃吉好歹是領兵的將領,略怔便回神,就地一滾,躲到小叔子後面。

冷汗一下子就漫過眉毛。

他正在做的事,實在見不得人,更見不得半點光。

結果窗外有眼,這還了得!

立刻招呼房內的親信虞候,務必把刺客生擒回來。

必須要生擒,不然哪知道這是哪路神仙跑來攪局。

那虞候好生為難,軍中的高手多半都以硬功見長。

輕功好的也只是擅長奔襲,這高來高去實非所長。

奈何軍令如山,只能點了兩個親衛硬著頭皮翻窗。

黃吉又招呼門外的親兵警戒內外,調人搜查驛站。

經此打岔,商關氏早已扔掉了匕首,人癱在地上。

任憑黃吉催促,奈何商關氏受驚過度,動彈不得。

黃吉氣急敗壞,灌了一口茶水把商關氏生生噴醒。

然後又拿她兒子威脅,把匕首硬塞回商關氏手裡。

商關氏的小叔子被牢牢綁在椅子上,嘴被塞住了。

睜大眼睛,嗚嗚亂扭,褲襠濕開大灘。

恐怕沒有幾個人禁得住這般連續驚嚇。

何況他只是普通人,膽子本來就不大。

商關氏的睫毛被淚水打濕,視線模糊不清。

驚懼顫抖的樣子不像握著冰冷的匕首,倒像握著一把燙紅的鐵釺。

亦不像捅人,更像在自戕。

黃吉聲色俱厲地威脅不停,恨不能握上去幫她捅。

匕首終於刺入心口,前襟上綻開紅花。

黃吉嘴角剛逸出一絲笑容,又被砰砰砸門聲僵化。

胡什將在門外吼道:“都給老子滾開。”

伴著哐當震響,兩扇房門被猛地踹開。

黃吉的兩名親兵跟著倒飛進來,後背重重跌下,發出悶悶砰響。

左右翻身,捂胸抽搐,顯然傷得不輕。

黃吉又驚又怒,鏘鏘拔劍,怒目而視道:“胡勁風,你敢犯上!”

胡勁風擠出個笑臉道:“誤會誤會,標下看見驛站騷動,趕來護駕而已。”

同時轉目掃視,將房內情況盡收眼底。

立時盯上商關氏的小叔子,見其五花大綁於椅上,問道:“他是刺客麽?”

黃吉心裡慌張,下意識道:“就是他。”

胡勁風指著雙手握著匕首的商關氏,狐疑道:“她也是刺客?”

黃吉更慌,商關氏手中匕首立在她小叔子心口上,怎麽看都不像來行刺他的。

口不擇言道:“她,她這是要滅口。”

“胡說八道。”蘇冷邁著兩條長腿從胡勁風的身後婀娜多姿地走出來,冷眸道:“商夫人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在你們幾個軍漢眼前行凶?”

商關氏呆滯的眼珠忽然輕微轉動,泛出光彩,丟下手中的匕首,撲到蘇冷跟前,哭道:“那是妾身的孩兒,他們逼妾身殺了孩子四叔,否則就把孩子扔下樓去。”

黃吉急道:“蘇行首別聽她胡說……”

蘇冷想不到黃吉居然會這麽狠毒!怒而截話道:“那我先聽聽你怎麽胡說!”

黃吉頓時語塞。

胡勁風神色古怪,指著商關氏的兒子問道:“這個連胎毛都沒有褪盡的小娃娃,難道也是刺客麽?”這孩子正被一個親兵箍在臂彎裡,似乎被下了藥,睡得很熟。

黃吉結巴道:“他,他是刺客帶來的。”

“原來是同夥啊!也對,江湖上最不能招惹老弱婦孺了。”

胡勁風一本正經道:“這裡三佔其二,當真凶殘的很呐!”

他這次被黃吉坑了。

如果還順著黃吉的意思乾,那就徹底得罪了蘇冷。

如果幫蘇冷,有副都頭罩著,黃吉頂多訓他一頓。

兩相比較,傻子都知道幫哪邊更有利。

既然已經撕破臉,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的。

“蘇行首,黃某還是尊姑娘一聲行首。”

黃吉終於定神,“行首也不能干涉軍務,否則黃某饒你,軍法不饒。”

“行首不行,那行走行不行?”

蘇冷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凌然舉起,美眸生寒,“蘇冷還是嶽州巡防署行走,嶽州一府五縣,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沒有我看不了的事情。”

這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所謂巡防署行走,其實只是個掛名而已,沒有任何實權。

不可能真的過問軍務政事。

說白了就是方便蘇冷表演,無論去哪裡都可以暢通無阻。

不過,這次有風少撐腰,她那纖纖柔腰從來沒如此硬過。

黃吉想不通蘇冷怎麽會這麽大膽,居然當真敢過問軍務。

傳聞之中,蘇冷和江離離乃是關系非常要好的閨中密友。

他之所以躲在驛站裡,並沒有親自出面截查蘇冷的車隊,就是不想得罪蘇冷。

結果蘇冷竟然直接打上門,態度還這麽強硬。

他不禁心虛,態度一下子就放軟了,“蘇行走到底想怎樣?”

從行首改口為行走,說明他認可行走的權力。

蘇冷道:“這三個人,我都要帶走。”

“不可能。”黃吉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如果不能讓商關氏閉嘴,他就完了。

就算徐十三肯放過他,季主事也不會放過他。

別說官位,命能不能保不住都難說。

攸關性命,打死他,他也不會放人。

視線盯上了商關氏,眼底掠過殺意。

蘇冷伸手拉起商關氏,護到身後,同時衝胡勁風道:“把孩子接過來。”

黃吉立時阻攔,“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蘇行走何必咄咄逼人呢!”

蘇冷見他額上頸側青筋鼓起,好生凶神惡煞,心內害怕,嚇得往後退。

轉念又想到風少地叮囑,勉強壯起了膽子,堅持道:“人我必須帶走。”

黃吉幽幽歎了口氣,臉色旋即猙獰,咬著牙道:“那你們就都別走了。”

他只是不願得罪蘇冷,不代表拿蘇冷沒有辦法。

整一層樓除了胡勁風,以及隨行的幾名親兵,全都是他的人。

既然動嘴不成,那就隻好動手了。

話音未落,劍已出鞘。

寒芒乍現,驟起映眼,直接抹過胡勁風的喉嚨。

胡勁風做夢都想不到黃吉真敢對他下殺手。

根本來不及反應。

雙手死死捂著喉嚨,瞪裂了雙眼,嗬嗬倒下。

沾血的劍鋒順勢架上蘇冷那纖細雪白的玉頸。

好像純潔的白雪中斜斜插著一段鮮豔的紅梅。

蘇冷花容失色,一動都不敢動。

黃吉的親兵這時衝出房門,招呼大家將胡勁風留於門外的幾名親兵屠戮殆盡。

“殺戒一開,我也只能辣手摧花了,除非……”

黃吉湊近端詳蘇冷的臉龐,鋒利冰冷的劍刃順著那優美的頸項輕輕地上下刮動,欣賞著蘇冷那絕美的容顏上泛起令人銷魂的神情。

他不禁喘起粗氣,嘴唇貼近蘇冷嬌嫩的耳廓。

發出含含糊糊的囈語,意義卻已經不言而喻。

蘇冷又懼又怕又羞且難堪,緊緊地閉上美目。

仿佛正被寒風吹過的弱柳,挺立中不乏顫栗。

身為嶽州第一名妓,碰過她的男人其實不多。

無一不是嶽州拔尖的大人物。

一個小都頭,跟一坨狗屎沒有任何區別。

居然想要玷汙她。

她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因為極度惡心而作嘔。

黃吉忽然抬頭,轉視留於房內的幾名親兵,嘿嘿笑道:“大家別急,人人有份,待會兒把外面的兄弟也都輪番叫進來。”

他殺了胡勁風,胡勁風可是在職的軍官,他已經無法回頭。

蘇冷也好,商關氏也罷,必須徹底消失,誰也找不到。

商關氏失蹤是小事,蘇冷失蹤就是大事了,必須要掩蓋得天衣無縫。

為了讓所有人配合,只能讓所有人都沾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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