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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600章 貴圈真真亂
繪聲找來兩個小廝把主人的輪椅抬上樓。

 到二樓之後,繪聲親自接過輪椅,風沙則向小竹詢問她閨蜜的身份。

 小竹隨口介紹了一下。

 她這位閨蜜姓元,父親正是王廣當朝時的元大帥。

 去年剛剛嫁給蒲家二房的大公子為妻,算得上新婚燕爾。

 至於蒲元氏的閨名,她本來不打算透露,也不方便透露給別的男人。

 嘴上卻一口一個小娘叫著。

 顯然蒲元氏閨名小娘。

 風沙心道這不巧了麽。

 他跟元大帥頗有些淵源,早在潭州時就打過交道。

 元大帥跟隱谷淵源匪淺。

 楓橋別墅的上一任主人就是元大帥。

 東鳥幾次改朝清洗,隱谷都下了血本力保元大帥。

 至於近況如何,未免隱谷誤會,他並不方便打聽,是以不知。

 轉念奇道:“她嫁給了蒲家二房的長子為妻?”這就更巧了。

 潘叔三尚在時,蘇冷曾跟蒲家二房夫人起過齟齬。

 後來蒲桑為了在蒲家族會上獲得二兄的支持,逼迫蘇冷與之有染。

 二房夫人舊帳新帳一起算,蘇冷飽受羞辱。

 他不關心這些,反而利用這件事情,通過蘇冷跟蒲家建立了聯系。

 小竹當然不知道這當中有一堆錯綜複雜的關系。

 偷瞄元小娘的婢女一眼,

覺得風沙好沒眼力價,哪壺不開提哪壺。

 元家曾是東鳥最頂尖的家族,女兒居然嫁入一個地方家族的二房。

 這何止下嫁,簡直下賤了。

 自然是因為元大帥失勢,元家一落千丈,元小娘才不得不下嫁嘛!

 嘴上打岔道:“我爹他跟元世伯、房世叔不僅是同窗好友,更有著過命的交情,元世伯在嶽州設了別院,就是你現在住的那座楓橋別墅,其實我以前常去玩兒的。”

 元世伯就是元大帥。

 房世叔就是三河幫湘水分堂分堂主房日星。

 元小娘的生母真的是小娘,乃是元大帥養在嶽州的小妾。

 與外室不同,元小娘的生母進過元家的門。

 可惜太討元大帥喜歡,所以不容於妻妾,被迫搬來嶽州。

 風沙這才知道,原來元大帥、房日星和潘叔三居然一起讀過書。

 轉念一想,難怪潘叔三離了朗州軍,還能來嶽州當刺史呢!

 也難怪王魁當初對潘叔三敲骨吸髓,硬是把潘叔三逼反了。

 正因為潘叔三離了王魁也能活,還能活得很好。

 王魁身為十兄弟的大哥,恐怕會把這種行為視為背信棄義。

 短短幾句話功夫,幾人到了二樓包廂外。

 這是正對著樓下彩台的二層包廂。

 屬於半開放式,面對彩台那側全部敞開,僅有欄杆。

 面向走廊這邊,就是有門的廂房。

 一排三間,那婢女直接到了正中那間,開門請客人入內。

 居然連稟報都沒有,說明小竹跟元小娘的關系真的很好。

 小竹興衝衝地闖了進去,展臂歡叫:“小娘子別來無恙啊!”

 這稱呼聽著不倫不類,顯然屬於關系很親昵的人之間的稱呼。

 元小娘安安靜靜地站著,任憑小竹把她抱來抱去,僅是淺笑。

 眸子盯著風沙,微微頜首。

 文靜乖巧,不乏嫵媚,這是風沙對她的第一映像。

 不過,眼神過於黏人,不是桃花眼,泛著桃花水。

 形似繪影,神似繪聲。

 元小娘衝小竹耳朵道:“你不介紹一下嘛?”

 小竹正拿臉蹭臉呢!耳邊這一發聲,又癢又酥,臉頰浮上紅暈,趕緊松開懷抱,略有些羞澀,又不乏緊張地小聲介紹道:“他,叫風沙。我,我給他治腿傷來著。”

 風沙含笑抱拳:“行動多有不便,還望少夫人見諒。”

 自從知道了元小娘的身份,他立時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隱谷為什麽那麽著力向他推薦蒲家的外戚為嶽州防禦使。

 恐怕元大帥起了不小的作用,連接元大帥和蒲家的關鍵自然就是元小娘了。

 元小娘福身見禮,柔聲道:“賤妾萬分惶恐,還望風少莫怪賤妾冒昧打擾。”

 風沙一聽就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笑了笑:“你是小竹的好友,無妨的。”

 恐怕是元大帥跟女兒透露的。

 元大帥借助隱谷之力,通過女兒幫蒲家爭取嶽州防禦使之位。

 元小娘身為夫家跟娘家的中間環節,將不可避免,也必須要知道一些機密。

 不過,應該才知道不久。

 小竹撇嘴道:“你跟他客氣什麽,他還霸佔了你家呢!”

 元小娘搖頭道:“那是正常轉手,正好讓風少盤下了。”

 小竹本是為她抱不平,結果人家不領情,不免有些詫異。

 上次見面的時候,談及此事,元小娘可是非常不高興呢!

 怎麽態度一下子轉變這麽大?

 元小娘不想在這件事上節外生枝,忙道:“都站門口幹什麽,過來坐呀!”

 幾人挨著欄杆入座。

 小竹和元小娘一邊,風沙坐輪椅在對面。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沒什麽好茶招待。”

 元小娘拾起酒壺倒酒:“隔壁的花酒倒還算得上嶽州一味,據說每片花瓣都是精選貌美童女於朝露時分以唇銜取,以舌渡之,從頭到尾不沾陳濁,請兩位嘗嘗。”

 樓下大廳裡“一貫天地”那出動靜著實不小。

 她居高臨下,早就看見潘蘭容,認出風沙了。

 那時就琢磨怎麽把人請上來,更讓人去隔壁買來好酒,準備多灌風沙幾杯。

 等人家喝暈乎了,把人家哄高興了,再來說話。

 “隔壁賣茶的也這麽說。”

 風沙不禁失笑,又道:“心意我領了,酒我就不喝了,不然某人又要生氣了。”

 思碧剛來時送他一些茶,也如此說。

 還說每個撿茶的童女都是她親自精挑細選的,人也一並帶來了。

 又跟他介紹一種新奇的喝法,叫“采茶女,煎茶湯,品茶人”。

 反正茶、人一體,人、茶不分,環環相扣,聽起來挺香豔的。

 “誰攔你喝酒了,你是喝酒的事嗎?”

 小竹衝風沙瞪眼:“你喝你的酒,關我什麽事,我生哪門子氣?”

 自己個兒對號入座了。

 風沙就衝她笑。

 元小娘見兩人眉來眼去的,看似賭氣,更像傳情,衝小竹歎氣道:“要不你陪我喝幾杯吧!這酒挺甜的,可以衝澹心裡的苦。”

 風沙一聽這話就知道元小娘有事想求他。

 發現他跟小竹關系親密,於是故意引誘小竹詢問。

 小竹單純的要命,跟元小娘關系又好,問完之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幫忙。

 也就連帶把他給拖下水了。

 果不其然,小竹急切問道:“心裡怎麽苦了?是不是蒲瑜他又欺負你了?”

 蒲瑜就是元小娘的丈夫。

 她對小娘以前的事很清楚。

 蒲瑜僅是小娘眾多追求者之中,很不起眼的一個。

 小娘從來都沒有把蒲瑜放在眼裡,結果被迫下嫁。

 蒲瑜得償所願,得意忘形。

 小娘不情不願,委曲求全。

 矛盾自然不少。

 元小娘搖頭歎道:“不是他,是蘇冷。”

 風沙心道果然,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了。

 之前爭嶽州尊位,蒲家非求他不可,奈何沒有可以私下溝通的渠道。

 於是他安排蘇冷去做這個聯絡人。

 就算蘇冷沒有打算報復,估計蒲家也會主動懲罰二房夫人給蘇冷看。

 蘇冷不點頭,恐怕懲罰就不會停。

 人家自然要自救的。

 小竹愣了愣,遲疑道:“她敢欺負你?”

 蘇冷的確是嶽州風月的行首,是炙手可熱的花魁。

 可是已經沒有一個刺史當後台。

 別說欺負元小娘了,惹都沒資格惹,躲都來不及。

 怎麽可能還敢跟蒲家過不去呢?

 “你不知道嗎?她又攀上高枝了,還不是一般的高。今天居然敢……”

 元小娘忽然閉嘴。她本想說居然敢公開悼念潘叔三。

 猛然想到,眼前兩人,一個是潘叔三的女兒,另一個就是蘇冷的後台。

 在兩人面前提這事,太不合適。

 “她又攀上哪根高枝了?”

 小竹追問道:“不是聽說她今天要去參加蓮花池的宴會嗎?宴會上做什麽了?”

 元小娘模棱兩可道:“你知道我婆婆跟她舊有宿怨,她一朝得勢,哪能善了。”

 有些事她不好說。

 比如潘叔三死後,蒲桑霸佔了蘇冷,還把蘇冷送給她公公玩弄。

 卻被她婆婆知道了,自然新仇舊恨一起算,把蘇冷折騰得夠嗆。

 這事實在太丟人,加上想避開小竹的追問,於是含含湖湖一語帶過。

 小竹緩緩點頭,當年蒲家二房夫人辦宴會請蘇冷,蘇冷答應卻沒來。

 二房夫人失了面子,讓人去砸了蘇冷的場子。

 結果砸上鐵板。

 誰想到她爹居然會為一個妓女出頭?

 蒲家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你來我往,仇越結越大。

 如果有能力報復對方,恐怕雙方都不會放過。

 “我婆婆如今躲著不敢出門,非要讓蒲瑜出面。”

 元小娘繼續道:“蒲瑜的性子你也知道,從來受不得半點委屈,何況還是讓他去跟蘇冷低頭。你可能還不知道,他跟蘇冷有過一段,還鬧得很不愉快。”

 有些事不能說,因為更丟人。

 比如蒲瑜以搭救之名,逼迫蘇冷屈從。

 蘇冷快被她婆婆折騰死了,自然同意。

 然後,被她抓奸在床。

 當時她哪知道自己公公跟蘇冷有一腿。

 就鬧!

 鬧著鬧著,事情漏了,成為家醜,只能全力壓下。

 不提元小娘沒說的,隻說元小娘說的這些,已經讓小竹直犯暈。

 心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死活想不明白怎麽回事。

 風沙這會兒全都明白了。

 元小娘在這裡遇上他八成是巧合,請他上來肯定是故意的。

 嘴上的話看似說給小竹聽的,其實每句話都是說給他聽的。

 恐怕蘇冷針對蒲家二房做了點什麽,於是想求他約束蘇冷。

 他當然不想插手這種爛事。

 “容兒, 我的好容兒。”

 元小娘捉住小竹的手:“你跟蘇冷關系不錯,幫我向她求個情,就當給我面子,讓她高抬貴手吧!別要我家宅不寧,日子都沒法過了。”

 “蘇冷又不聽我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小竹好生為難,轉念問道:“對了,她又攀上哪根高枝了?”

 元小娘不做聲,就看風沙。

 小竹順著視線看到風沙,一開始尚有些疑惑,迅速恍然,失聲道:“是你。”

 風沙臉色不大好看,這還真是人在旁邊坐,禍從對面來。

 感覺自己長一百張嘴都講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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