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的手指著貝蒂的心口:“現在已經不是低頭就能解決的,這是老子決定硬乾之後你們必須跪下才能解決的事情!作為日不落帝國在歐洲地位的重要轉折點的見證人,貝蒂閣下,你將和那些自大的蠢貨一樣青史留名!”
貝蒂聞言面色慘白。
韓懷義不是自大膨脹。
如今的韓懷義身邊既有協約國其他國度的力量,在海軍的總噸位上已和英國人接近。
而現在德國人明顯和韓懷義也在一邊。
那麽英國艦隊就完全不夠看了。
再說了,PTR的航母戰力本就可以吊打戰列艦是不是?
國家的崛起體現在各個方面,但最突出的還是軍事的硬實力。
尤其作為島國,依靠海軍來維持龐大殖民地體系的英國而言,海路的安全更為重要。
國家的沒落也在一瞬間。
擊倒就是擊倒。
一旦失去目前的海軍和強大海軍衍生出來的控制力,血管被切斷的話,只靠英倫三島本身的資源和造血能力,他們怎麽和整個歐洲抗衡?
他們哪怕只是停滯不前,也將很快被其他人超越。
比如,對面的法國,比如荷蘭,比如德國。
所以韓懷義的威脅是真實且致命的。
韓懷義這時又說出一點:“英國的各艦隊在後續也將成為我的靶子。”
貝蒂聽完臉色不由更慌。
比如英國人的澳大利亞艦隊,比如波羅的海艦隊,鑒於海軍的航行速度和飛機不能相比。
且海外殖民地並無造船能力。
那麽他們前來保護本土,也將在半路成為靶子,那將是典型的添油戰術。
而韓懷義以歐洲大陸為基點,卻將獲得源源不斷的能源和武器彈藥補充,那麽這事的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和貝蒂不同的是,聽到韓懷義這麽說,法軍方面的眼睛都亮了。
百年英法戰爭,拿破侖陛下的折戟沉沙都時刻在刺激曾經最強歐洲陸軍國家的神經。
比如內維爾為何放棄凡爾登的指揮權跑來這裡,這個嗅覺敏銳的家夥明白聯合軍演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他不認為韓懷義會放過英國人,而破鼓萬人捶時,他必須在一線。
這對於他的國家,對於他個人都是重要的關口。
如今看來,他賭對了。
幾分鍾哀嚎的貝蒂被白俄近衛軍丟給了同樣磨刀霍霍的德國人。
韓懷義和舍爾明言:“鑒於你們特殊的身份,我們可以是私下的盟友,但不能真的和你們聯合向英軍進攻。”
這是虛偽的道義問題,但你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必須順從表面規則。
舍爾上將表示理解。
“但我會邀請你觀戰,當然了,在下沒有以諸位為人質的意思,因為我相信諸位在冷靜判斷下的決定,和你們的人品。”
說到這裡,韓懷義點出他登上戰艦以來從未曾說破的一句話。
他說:“相信這樣的立場,也將能幫助各位穩定基層軍官們的反戰情緒。”
舍爾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自從德意志海軍陷入泥潭,自從凡爾登戰略攻勢失敗後,德國基層官兵確實不想打這一仗的。。。
但韓懷義點到為止。
他說完就忘,德國的革命和內訌和他無關,他不想去改變什麽。
他現在隻想收拾英國佬。
電波將這裡的情況向各處散播。
英國艦隊開始正式備戰並步步後撤,他們現在決定靠近自己國家的海岸線聯合岸防炮對抗聯合海軍。
當然,表面上他們是表示這是為了讓出演習區。
韓懷義真不知道英國人哪裡來的碧蓮,一次次的慫著還能嘴硬。
而韓懷義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凡爾登和索姆河方面的法軍已經開始戒備英軍,他們還主動和謝苗以及伊娃溝通,表示如果海戰打起來的話,他們不介意和新羅馬聯手給英國陸軍一個教訓。
韓懷義是在1小時後得到這個回饋的。
如今英國在凡爾登唯一的騎兵部隊已被包圍,但英法在索姆河地區,由於英軍在那邊有大量兵力所以暫時和法軍形成對持。
不過只要誰擦槍走火,德國人就會成為看客。
因為德國方面顯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嚴令部下不得挑釁新羅馬,法軍。
歐洲戰局因為英國人的狂妄,經歷凡爾登的勝利,和聯合海軍的出航,以及德國大洋艦隊的“歸化”後,終於走到了諸國聯手對付英國,要為新羅馬討還公道的地步。
到這這個地步,杜威才看出韓懷義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和英國人徹底翻臉的內因。
韓懷義用過去的種種積累出話語權,同時綁架諸國利益。
現在這才是鐵打的同盟+一個小心求生存的德國。
英國就此成為大家唯一的敵人,連德國人都要弄他們!
電波開始在大西洋上密切來往。
2小時後,自貿區的費沃力下令銀元四方聯盟國集結陸軍海軍,新羅馬出動少量空軍,做出要進攻馬島的態勢。
與此同時,唯空打不起來的美國政府和法國政府開始用更嚴厲的遣詞造句質問英國對盟友的冒犯之舉。
新羅馬則提出重金賠償,正式道歉等一系列等於讓英國自己打耳光的舉措要求。
但是這會兒邀請舍爾等人去維克多號航母上的韓懷義卻在和人家打牌。
室外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和遍布視野的蒸汽煙柱以及煙柱下的猙獰艦隊。
室內的始作俑者卻悠閑自得的玩著遊戲。
他不是裝的,他的心態是真的。
搞的這樣了,英國人還能吐幾個泡泡他都算他們狠。
這會兒航母正往敦克爾頓方向移動,意大利艦隊作為總編隊的護衛忠實的在外圍監督吐著舌頭跟著大家的英國海軍。
漸漸的,天色陰霾下來。
因為有股寒流帶著烏雲壓頂。
20分鍾後,天空已經黑透並下起雨來,大洋上也開始波濤起伏,韓懷義放下牌看著茫茫的海面,列西科忽然遞來一份電報。
詹姆斯問:真打?
韓懷義當眾道:“回復他,尊嚴都是打出來的,到了這個地步悄無聲息的話,將是對我們自己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