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西哥人逃竄時,這些哥薩克人按著古典騎兵追剿步兵的方式再度進行了包抄和偶爾分割。
咬肉的子彈追著倉皇失措的墨西哥人的屁股將他們毫不客氣的打翻在地。
不知不覺間,戰線竟然蔓延出了五裡,最終只剩一個墨西哥“長跑健將”光著腳丫子在那裡頂肺吐泡。
伊娃在後面追著他,他忽左忽右的用前蓋去拍他的肩膀,假如失誤的話獵物死了就死了唄。
那廝最後是被他活活追癱瘓的。
這個時候拉斯維加斯的警察總算騎著馬趕來了,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的戰場和這輛耀眼的猛禽。
黑幫戰爭打到這種規模,遠超了他們的見識。
“三十輛?”帶隊的警官威爾斯吃驚的說。
“最少200人,這就是紐約人說的新羅馬特勤隊嗎?”他的同事問。
伊娃刹車提著根鏈子下來,這貨旁若無人的將那個白癡捆好就這麽拽去車屁股後面。
這太直接了,威爾斯不得不喊道:“先生,你要幹什麽?”
“找點樂子,你們來的太晚了!比從紐約趕來的我們還來的晚!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故事?”伊萬問道。
他可不是莽漢,他有腦子的好吧。
工地上打成漿糊,警察居然現在才到,你們是在開玩笑嗎?他冷冷的看著威爾斯之際,遠處開來了十輛猛禽。
十輛巨大的風格粗礦的猛禽並排開來時給人一種重騎兵衝鋒的氣勢。
正面這個場景的威爾斯他們都有些窒息。
謝苗提著槍穿著條血跡斑駁的牛仔褲下車後一言不發,跟著他下車的是五十多名野性十足的白俄。
然後衣冠楚楚的馬爾切諾就出現在了威爾斯的面前,他問道:“威爾斯警官,警方為何會放縱這些墨西哥人攻擊我們的工地,當面對我敲詐勒索,還殺害了我們的工人以及合作夥伴!”
“不,不,馬爾切諾,我們接到報警就來了,但我們之前是在十公裡外的地方執勤的。”
“呵呵,在阿利亞的工地上的行凶者找到了嗎?”
“還沒有。”威爾斯有些狼狽,這破事確實不是他們能處理的,新建的拉斯維加斯太亂了,而且他的上司墨菲特似乎在拖延這件事。
這時馬爾切諾道:“這樣吧,先生,我們做個交易,你們給我一些谘詢真相的時間,那麽我就會將在工地上的行凶者交給你結案怎樣?”
“。。。。”
謝苗上前摟過威爾斯,順帶拽過他身後的警員們,從懷裡摸出一把美元:“這是你們以後每個月的固定的收益,我只希望你們在我們自保時行些方便怎麽樣?”
威爾斯等人很快答應了謝苗的條件,馬爾切諾見狀立刻說:“我們回去,抓緊時間。”
於是警察在後面,白俄在前面。
他們就這樣再度趕回工地收拾現場。
看著被伊娃拖在車後面的那個墨西哥人,威爾斯忽然和同事說:“我喜歡新羅馬的風格,他們這麽一搞以後這裡反而就會沒什麽案件了。這就是我妥協的原因。”
“上面要是過問的話,我們怎麽辦呢?”
“記住,法律是保護平民的,前提是平民需要我們的保護。”
“也是,他們能自己解決最好。”
威爾斯還有半句沒說,他準備將自己的上司的詭異舉動告訴新羅馬,看在他們的強大以及兜裡美元的份上,這個聰明人敏感的發現新羅馬其實需要一個他這樣的角色。
要不然謝苗為什麽給他錢而不是揍他呢。
既然這樣,他就想抓住這個機會,但這件事只能他自己知道,畢竟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等他到了現場發現,過去窮凶極惡的墨西哥混混像群娘們似的在那裡哭泣和哀嚎時,他的這種心思就更為堅定了。
另外他注意到白俄居然擁有五十輛猛禽,他羨慕的拍打著謝苗的座駕:“這車真漂亮,福特的?”
“對,不過是我們老板查理設計的。”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是嗎?”威爾斯問,謝苗一笑:“不,我們是兄弟。”
好吧,你們牛逼!
威爾斯四處張望後又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來了二百,怎麽了警官。”謝苗問道。
威爾斯聳聳肩:“這些蠢貨怎麽敢惹你們的。”
他說的沒錯,五十輛猛禽二百名哥薩克人足夠任何人喝一壺了。
韓懷義這次總共帶了七百名白俄來美。
然後他在舊金山留了二百五十個人,又在紐約留了二百五十人。
剩下的就讓謝苗和伊萬帶來拉斯維加。
至於猛禽車都是底特律工廠的,福特在紐約時就電報了自己的工廠,謝苗他們途徑底特律直接提了車然後一路開來。
這就是他們來的這麽及時的原因。
他們在外圍閑聊時,馬爾切諾正用一根舊槍的通透條戳在胡波的傷口裡慢慢的轉著。
他的白手套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胡波死去活來著但堅決不松口,他堅持說自己沒有出賣大家。
然而羅德裡格斯卻不是個有種的人。
瞎了隻眼的他很快在伊娃的關懷下交代出了他知道的所有情況。
拉斯維加斯西城區的索羅索是哥倫比亞勢力的代表,他們過去為洛克菲勒的油田車隊提供些保護。
作為回報,他們也獲得了參與新城建設的資格。
但在政府和商界關系深厚的紐約家族是為了家族事業的發展下的狠力得到的蛋糕,而他們卻只是得到了大人物賞賜的殘羹冷飯。
所以他們只能在邊角廝混。
他們對於紐約人正在開建的精致的酒店賭場很是眼紅。
同為南美力量的墨西哥人融入了索羅索的圈子,成為髒手。
羅德裡格斯確定他聽說索羅索和紐約的某人達成共識,他們要聯手向佔據好處最多的維克多家族爭取更多的利益。
今天他能及時來到這,就是因為索羅索告訴了他準確的情報,並交代他不要碰觸維克多家族之外的任何人。
他的交代和胡波今天的表現對應後,馬爾切諾詢問胡波:“是不是非要等我下令抓住索羅索之後,你才肯承認錯誤?如果是那樣的話,責任就將蔓延到你的家人頭上了。”
胡波慘白著臉不得不道:“馬爾切諾,我承認我和他們有些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