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酒下肚,劉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周圍圍觀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好!好樣的!”
“好一個少年兒郎!好酒量!”
“哈哈,看著都過癮!”
……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也跟著拍手稱好:“公子真乃豪爽之人,來,咱們共飲一碗!”
說著自已倒滿一碗酒端在身前。
“好,正合我意!”
劉戰也倒滿一碗酒,與那白衣男子一碰碗,仰頭灌個下去……
“哈哈,好!好酒好兒郎!痛快!”白衣男子也一口喝乾碗中酒,興奮異常。
劉戰看了看臉色有些發紅的白衣男子,暗自稱奇:這可是高度白酒啊,五碗了,怎麽也有一斤半了,眼前這人竟然只是臉微微有些發紅,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要是入放在後世,絕對是二斤不倒的存在啊……
“再來。”
劉戰這樣想著,又倒滿一碗酒,“屯屯屯”喝了個碗底朝天。
“哈哈,好酒量,吾陪你。”白衣男子爽朗一笑,端起陶碗,將碗中酒喝乾,“好!好!好!哈哈,許久沒有喝得如此痛快了,醉仙樓裡醉仙酒,唯有此酒解千愁,相逢一笑遇知己,他鄉相聚酒莫休。”
“好!好詩!”
“這位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
“好文采!”
……
聽了白衣男子的話,周圍圍觀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見面前的白衣男子出口成章,劉戰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興趣……
衣著翩翩,卻漿洗得有些發黃,可見此人不是什麽士家大族之人,那就是出身寒門,嗯……出身寒門的謀士,都有誰呢……
嗯……先不管他,喝盡興了再說!
“來呀!各自滿上十碗。”
劉戰衝大廳裡候在一旁的夥計喊了一嗓子。
兩名手腳麻利的夥計快步跑來,分別為劉戰和白衣男子倒滿了十碗酒。
白衣男子見劉戰還要接著喝,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嘴角掛上了一抹淺笑:“這位公子,此酒可比不得濁酒,非酒中能人不能暢飲哪!公子確定還要再喝嗎?”
“當然,這可是醉仙樓的酒,堪稱一絕。”
劉戰微微一笑,端起一碗酒,像喝水一樣灌了下去。
“好,公子果然懂酒,自從這醉仙樓開張,吾已經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喝了這裡的酒,天下之酒皆下品,如飲水也。來!喝!”白衣男子也端起一碗酒喝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劉戰與白衣男子二人面前的十碗酒已經下去了一半。
就在這時,白衣男子身形開始左右搖晃,看了看眼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劉戰,哈哈大笑:“哈哈……好酒!吾郭圖遊歷大漢十余州,未有一醉,吾就不信你小子比吾能喝!你一個小小的少年,算不得什麽。”
……郭圖?
差點被這貨好酒的表象給騙了。
話說,郭圖這貨怎麽跑這來了,看這樣子還沒有入仕,看這樣貌也有三十歲了吧,嗯……得想個辦法,讓他早點去禍害袁紹那小子去。
想到這,劉戰微微一笑:“哦?難道兄台是潁川郭圖?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本尊,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你認得吾?那你還不趕緊認輸,等著一會兒我把你喝趴下丟臉嗎?嗯?”郭圖見劉戰出言謙遜,心想劉戰必是對他有所圖,姿態不禁高了起來。
“認輸不是我的風格,來吧,看看誰先倒下。”劉戰端起一碗酒,“屯屯屯”又灌了下去,接著說道,“公則兄,可曾認得袁紹袁本初?”
郭圖晃晃悠悠地端起一碗酒慢慢喝完,說道:“當然識得,誰人不識袁本初啊,他們袁家那可是四世三公,門客遍天下,可惜啊,吾一時間沒機會結交袁大公子……”
“哦?那就好辦了,我正好與袁本初有些交情,不如……”
劉戰剛說到這裡,郭圖不知突然撲騰一聲倒在地上,顯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那位先生不行了,這位少年贏了!”
“好!好樣的!”
“某還以為那位先生能贏呢,真是看走眼了。”
……
圍觀的人們紛紛為劉戰拍手叫好,對劉戰的酒量佩服不已。他們這些人都是醉仙樓的常客,他們對醉仙樓的酒有比較深的認知,不般能喝兩碗也就頂天了,酒量最好的三碗下肚也基本上醉倒了。畢竟東漢時期的人們喝的酒都是低度酒,那時候的釀酒工藝還沒有達到相應的水平,像什麽濁酒、水果酒等都是那時候人們能喝到的常見的酒,像葡萄酒,那是西域向大漢進貢的貢品,尋常的百姓是喝不到的,就算是世家大族也不一定能喝到,只有皇宮裡才有。
這就不行了?
劉戰撓了撓頭, 衝身後的史阿一擺手:“把他弄到樓上去,醒了就由他去吧。”
看著醉倒的郭圖,劉戰意興闌珊……
算了,順其自然吧,郭圖到底什麽時候去投袁紹,對我影響應該也不大,還是不要管他了。話說袁紹現在應該也回在洛陽吧,上次把他從身邊攆走的早了些,也沒有從他身上得知他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劉戰正在沉吟的時候,許褚突然來到醉仙樓,大喊一聲:“聽說這裡的酒喝三碗就倒,某……
許褚拜見主公!”
許褚沒想到劉戰會在這裡,也不知道這醉仙樓就是劉戰的產業,他只是剛才在一家酒館飲酒的時候聽說現在洛陽的酒當屬醉仙樓酒,一般人三碗必醉。許褚號稱虎癡,一身的神力,自然也是好酒之人,聽說醉仙樓的酒當屬洛陽第一,自然就忍不住了。
劉戰一拍腦袋:“仲康啊,哈哈,來來來,到這邊來,這桌上的酒都是你的了。”
“多謝主公!”許褚兩眼放光,快步來到桌子旁邊,也沒注意酒樓內的桌椅板凳與其他酒家的不同,端起一碗酒“屯屯屯”就灌進了肚子裡:“哈哈……好酒!真過癮!多謝主公賞酒!”
許褚又朝劉戰一禮。
“仲康啊,這是我的疏忽,出門的時候忘記叫上你了,以後你想喝,隨時能來,這醉仙樓是咱們開的。”
劉戰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