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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向北我向南》初
  下了課後,班裡的同學都散了。住宿的結伴去了宿舍,走讀的也結伴走了。舒夭走出教室,站在走廊,給吳曼貞打電話。言飛走出教室就看見舒夭站在走廊上,背對教室,右手拿手機打電話,左手在摳欄杆,語氣淡淡的。

  舒夭掛斷電話,轉頭就看見言飛在看自己,她還記著早起外號的事,就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轉頭就走了。

  “妖精,你走那麽快幹嘛。”

  舒夭頓住,回頭瞄了一眼言飛,又送給他一記白眼,沒打算繼續跟他講話。

  “我認得你,小考的時候你坐我後面,你還借我一支筆。”言飛走到舒夭旁邊,笑著說。

  舒夭在腦裡回憶,似乎是有過這麽一回事了,確實是借過一支筆給前面的那個男生。舒夭看了一眼言飛,眼裡滿是疑問,似乎在問“你確定那人是你?”

  言飛看出了她的困惑,有些尷尬,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我媽在上戶口的時候覺得小飛叫著比較順口,就給我的名字加了一個小字,但是,現在我都上了初中,覺得有個小字挺影響我男子氣概的,就改過來了。”

  “言小飛……笑死我了,你媽媽真是太有才了。”女生笑得站不直,彎了腰。

  “有什麽好笑的,誰還沒一個不堪啟齒的小名。”

  舒夭笑紅了臉,連忙擺擺手,“你說的都對。”

  兩人在一樓的小花園分開了,舒夭往辦公室的方向走。言飛看著她的背影,彎著唇。一切仿佛都沒變,但好像早就已經變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夭早早就來到教室,一坐下就開始插上耳機聽MP3,趴桌睡覺。沒多久,言飛和董子航一從後門進教室就看見她散著頭髮,趴在桌子上睡覺。董子航故意拖凳子弄出很大的動靜,言飛瞪他一眼,但是董子航卻笑嘻嘻的。昨晚因為認床的緣故沒睡好,打算早早來教室眯一會的,但是卻被吵醒了,忍住不發脾氣的她抬眼看見是他們兩個,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但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瞪了一眼他們兩個,又繼續睡了。

  看到她眼底的青色,言飛皺眉。不解問道:“你昨晚是幹什麽去了,這麽困,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快趕上國寶了。”言飛低頭看她,本身他的身高就比舒夭高出很多,這麽低頭一看,感覺就像是在俯瞰。

  舒夭嘟囔一句“做賊去了”,又睡了。言飛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麽,就轉頭過去準備演講稿,任由她睡,直到開學儀式快開始了,才把她喊醒。

  初秋的天氣總是讓人容易慵懶,舒夭懶懶的癱在椅子上,看著大家匆忙的出教室門,又返回來拿東西。教室的同學都散去後,她才從書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看著上面的“主持稿”三個大字,反手將文件蓋在桌面上。

  忘記拿演講稿,言飛又折回教室去拿演講稿。看見舒夭正在慢悠悠的梳頭,說道:“這都什麽時候,您還在梳妝呢?開學儀式還有五分鍾就要開始了。”

  “哦,不急,就快好了,你先下去吧。”舒夭嘴巴咬著頭繩,說話有點不清楚。

  “請各班班主任組織本班同學有序站好,升學儀式即將開始。”廣播響起

  兩人捉緊時間著往操場走去,“誒,我們開學儀式是在操場舉行嗎?”舒夭問

  “操場升國旗,然後再去禮堂舉行開學典禮。”

  啊,那我去禮堂了,他們通知我直接去禮堂。”舒夭調頭就要往後走

  “禮堂是在前面??,你是新生代表發言?”

  “不是啊。

  “那你去禮堂幹嘛,先去操場升旗。”言飛催著舒夭往操場走

  舒夭故弄玄虛,“想知道我為什麽要直接去小禮堂嗎?”

  “不想。”

  “嘁。”

  當兩人趕到禮堂的時候,舒夭立馬就被一個初三的學姐拉走了,隻給他留下背影和疑慮。

  “夭夭,你可算來了,快點來對一下台詞。”學姐看見舒夭進來了,連忙拉著她的手,將她往男主持人身邊塞。

  “你們兩個捉緊時間趕緊對一下台詞”說完,又繼續去忙了。

  言飛循著指示坐在嘉賓席上,看著台上兩個默契相合的兩人,笑了。

  “她應該適合這種生活,被萬人矚目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殊不知,被人矚目但卻要過得戰戰兢兢不是她想要的。

  升完國旗之後,同學們陸陸續續來到禮堂,一時間,空曠的禮堂擠滿了人,原本有些清冷,一下子也變得悶熱起來。舒夭天生怕熱,一直在原地跺腳,用手當扇子扇風。

  男主持人韓東看到她的一系列動作,以為她緊張。給她開了一瓶水,並安慰道:“不要緊張,待會你就當台下的都是大白菜就好了。”

  舒夭接過水,笑出了聲“沒事,我不是緊張,學長,您不要緊張就行。”還給韓東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是待會就要上場了,你緊張嗎?要不然怎麽一直在跺腳和擦汗?”

  “不是,是因為太熱了,有點悶。”舒夭老實解釋到

  “所以你真的不是緊張?”男主持人笑著問

  “不緊張,學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絕對不會拖後腿的。”舒夭說著還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在上台之前,韓東讓負責道具的同學把舞台的小風扇打開了,並對著舒夭的位置。

    

  “接下來有請新生代表發言,有請來自初一一班的言飛同學。”舒夭報完幕之後就退到後邊和男主持人一起。

  “大家好,我是來自初一一班的言飛,很榮幸能站在這裡作為新生代表發言。”很簡單又客套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有一番滋味,舒夭站在幕後看著台上光芒萬丈的他,不禁笑了。

  後來啊,憶起之前,總覺得那幾年的夏天好長好長,蟬鳴聲綿延不絕。男孩女孩們穿著藍領白衣的校服,在陽光下開懷大笑,彼此之間都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氣。

  在這風華正茂的年紀裡,遇到了最不一樣的他,何其幸運。

  “同學們,這周輪到我們班打掃實驗樓前的小花園,打掃人員就從本周的值日人員中抽取。”班長剛在台上說完話,底下就鬧騰了。

  “實驗樓前的那個叫小花園?那裡要是小學校的其他的花園就不存在了。”董子航道

  “那也沒辦法,剛剛紀檢部說是輪到我們了,也不知道怎麽排的。”班長無奈的解釋道

  “算了,算了,我們只能認命了。”董子航搖搖手,表示無奈。

  “你們的負責人是誰?選幾個人去下午放學後就去打掃”

  “鄭班長,你是忘了我們這組的負責人是你了嗎?”農裳有點生氣的說

  “哦哦,我差一點就忘了。”班長郝然

  “那就我和舒夭還有董子航和言飛四人去打掃,其他人就打掃教室。”

  “啊”被點到名的三個人都愣了。

  三中坐落在城市的南區,環境優美,學習氛圍濃厚,是一所遠近聞名的百年老校。除了師資力量之外,學校的校園風景也是吸引很多人前來。學校環境美,看起來是很賞心悅目,但是一到打掃起來又是一番心情。

  “不是吧,這個小花園這麽大?”舒夭看到這個小花園的面積大為震驚,雖然來過這裡,但是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花園。舒夭瞥了一眼身邊的言飛,他正悲哀的顫動著睫毛,此時就差把生無可戀四個大字印在腦門上面。

  “班長,這個可不是小花園啊”董子航就差將掃把丟在地上,嚎啕了。

  “嘿嘿,也不是很大嘛。”班長訕訕的說。大家朝她送去一個白眼。

  舒夭看了一眼這個小花園,是不大,打掃下來怎麽也需要半個多小時。但是現在是秋季,花園裡又種滿了海棠樹,海棠葉掉落一地,就像是多年未掃一樣。

  “我們的工程量有些大啊,這麽多葉子掃到什麽時候才能掃的完”舒夭泄氣了

  說完,她看向言飛,正好言飛也在看她。舒夭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就是在這裡看見言飛的,於是語鋒一轉“其實落葉不要打掃是最好的,你看,滿地的金黃多好看啊!”說著還不忘發一聲感歎。

  言飛聽見她後面的感慨,噗嗤笑了出來。

  “舒姑娘,這些葉子也就只有在你眼中才是金黃色的,在我眼中那是枯黃色的。”董子航嘟囔完拿起掃把就開掃了。

  舒夭蹲下來看著面前的落葉,從中找出了一片黃色的葉子,紋路很清晰。她輕輕的用手掃去表面的灰塵,拾起葉子,端詳了好久,小聲的說:枯黃色是什麽顏色?

  “就是你手中這片葉子的顏色,是一種對生命無望的顏色。”

  四人最初還是鬥志昂揚的的,但是在眾多葉子面前漸漸消磨掉了意志力。掃完之後,舒夭和班長鄭煙兩人累到坐在石椅上休息。言飛和董子航兩人直接癱坐在地上,看著成堆的海棠葉,四人相視,笑了。

  枯葉掃盡,夕陽西落。葉子離開了樹,去了遠方。太陽暫離天空,遠行的人也要回家。

  四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互相道別,因為周五的緣故,才六點半,校園裡已經沒什麽人了。早上還是熱熱鬧鬧得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就像人心一樣,一下子說變就變。四人結伴而行,一同往公交站走去。

  鄭煙家的方向和董子航家的方向是一樣的,在送兩人上車之後,言飛和舒夭就往小吃街方向走。每個學校的附近總會有一兩條小吃街,下晚自習後偷偷溜出來嘗嘗鮮再偷偷會寢室休息,這大概是每個學生的樂趣所在。

  有時,也會約上幾個小夥伴,齊齊坐在麻辣燙攤前,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食物,聊著我們所不知道但又期待的未來。在吃的面前,人總是最誠實的。剛認識但又不相熟的幾人加深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起出來擼一下串、或吃個燒烤,然後再去唱一下歌,一趟下來就熟的差不多了。中國人的酒桌文化一向就是如此的。

  兩人在麻辣燙攤位前一坐下,老板就出現了,笑眯眯的問:你們兩個還是老規矩?

  “嗯,一樣,我的多加蔥花,蒜水,不要香菜。她的多加香菜,多加醋,其它的都不要”言飛又一次跟老板強調了兩人的口味。

  在等麻辣燙的時間裡,舒夭一直盯著街上的人看。大家一副很清閑的樣子,臉上還掛著微笑,這個微笑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在面對“某些人”時才有的。

  涼爽的風拍打在臉上,路兩旁的行道樹在風的吹拂下,也難得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葉子。遠處是朝霞漫天,城市的屋頂被勾勒出光暈,萬家燈火,一盞一盞的亮起來了。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美好,舒夭不自覺的笑起來了。

  言飛聽到笑聲,從手機中抬起頭看她,微微的笑了。

  很多時候,我們記住某個人的好,不是因為他做了哪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往往是因為一些看起來尋常得幾乎難以覺察到的小細節。

  還冒著熱氣的麻辣燙端上來了,舒夭把碗端起來細細的聞了一下,“好香啊,聞到這個味道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她的動作看起來很自然,毫無做作。

  老板也被她的動作搞笑了,“行,餓的話就多吃一點,不夠了再加,加的菜不要錢。”老板正了正自己帽子,拍自己的胸脯說。

  “老板,你再這麽做生意怕是會虧本的。”言飛結果舒夭遞過來的一次性筷子,掰開後把兩根筷子相互摩擦了一下才給舒夭。

  “不虧本,不虧本,我能在這裡天天看見你們這些小娃娃就高興了,虧不虧本的沒關系。”

  舒夭大口大口的吃著碗裡的東西,也沒管那些淑女禮節。吃得好不歡快,吃到辣椒的時候會大口的呼氣,吃到自己喜歡吃得東西的時候,身體會不自覺的擺動。言飛看她吃東西的動作,惹不住吐槽:“你說你平時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多安靜,多文雅,但是每次一出來吃麻辣燙就會原形畢露。”

  舒夭送給他一個白眼,“你懂什麽,我現在是真性情,這樣不是挺好的。”

  “切”男生不以為意

  “我跟你說喔???唔唔唔”本來還在說著話的,但是突然別辣椒嗆到了,舒夭抽了一張紙一直捂住自己的嘴巴。

  “趕緊的,把辣椒吐出來”言飛給她一張厚的面巾紙

  舒夭沒有接過面巾紙, 反倒是忍痛嚼了幾下,把辣椒吞下去了。辣的眼睛都流淚了,言飛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水杯用杯蓋倒了一點水給她,又把剛剛在路邊買的話梅糖剝了一顆給她。

  舒夭穩定之後,雙手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謝,日後有機會定當回報”

  “回報,你要拿什麽回報?”看她戲癮上來了,言飛也就陪她演了一小段。

  舒夭眼珠子一動,雙手捧臉,手肘立在桌子上,狡黠的問“要不以身相許,如何?”

  言飛看她那雙靈動的雙眸,像狐狸一樣,臉慢慢的靠近她,舒夭不曉得他要做什麽,還保留著原姿勢看她,言飛靠近她的右臉頰,在她左耳說了一句:“行啊,若日後你敢以身相許,我就敢娶。”

  舒夭耳朵一陣酥麻,臉一下就紅了,像一隻熟透的小龍蝦一般,不得動彈,眼珠子呆呆的看著言飛。

  言飛看著她那彎彎的杏眼,因為剛哭過的緣故,眼睛很清澈,就像天山最清澈皎潔的湖水,倒映著璀璨的星光。兩人互看著對方,言飛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說:“吃完了就走吧。”

  路上,誰都沒再提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心理學上將人的大腦進行了左右兩個半球的劃分,左腦控制人們的言語、文字。數字等信息,右腦控制人們的感情,簡單來說也就是本能的五感。左腦發達的人往往很理性,右腦發達的人往往很感性。

  如果要對一個人說情話,最好在左耳說,左耳是右腦控制,右腦負責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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