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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家媳婦》六百六十四 處置了
葉府尹散衙回來看到兒子,首先問道“去見皇上了嗎?”

 葉田卓回答道“回來先去的宮裡,又去見了小將軍。”

 然後呲著牙樂,道“爹你要當祖父了。”

 葉府尹笑道“你不是來信說過了嗎?”

 “我得當面給親爹道喜。”

 “哈哈!臭小子!爹也恭喜你,恭喜你要當爹了。”

 葉田卓美的直晃頭,“爹,給我閨女起個名字吧?”

 葉姨娘和錢葉氏看向葉田卓。葉府尹問道“大夫確診了?”

 葉田卓道“沒找大夫看這個,是我覺得肯定是閨女,我喜歡閨女。”

 葉府尹不笑了,說道“生孩子的事哪是你喜歡啥就來啥?我還想要五胞胎孫子哪?你給爹生五個孫子?”

 葉田卓說道“爹,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也想讓我媳婦一口氣生十個,可做不到啊!”葉府尹撲哧一聲又笑了,這個小兒子就是成親了性子也沒變,有他在家裡經常是歡聲笑語。

 葉姨娘看了下錢葉氏,見她臉上並沒嫌棄和不耐,反而是笑盈盈的看著田卓。葉姨娘松了口氣,兒子這樣沒正形就怕老爺的嫡長女看不上。

 看田卓他大姐有顯赫外祖,自己又是知書達理,大女婿是斯斯文文,說話有一句是一句。哪像自己兒子從來說話是沒個正經。偏偏姥爺從不訓斥他,就算是訓斥也是玩笑般,所以所以兒子在老爺跟前從不正經。

 錢葉氏在廣信府見過田卓,那次田卓在錢家給她撐足了面子。接觸了知道這個庶弟是個心熱的人。回來後又聽父親一直在說小弟的性子有點兒不正經。

 她聽的出來,父親是在給她解釋,希望當大姐的能夠擔待。

 錢葉氏出嫁十年,背井離鄉在廣信府,並不是一個天真爛漫少女,接觸的人多了,看的事多了,小弟這種能說會道的性子,也沒什麽不好。

 這些年是小弟陪著父親,解了父親的寂寞,作為子女來說,她還得感謝小弟。

 葉田卓也沒解釋他趕回來是為了什麽,葉府尹也沒問,只是聽他胡扯一頓之後,打發回去換衣服休息。

 然後葉府尹去了書房,坐著琢磨兒子這麽匆匆趕回來,算算時間是過了年就出門。難道是皇上急招回來?還是兒子在嶺南發現了什麽?

 葉府尹在嶺南任職多年,對那還比較熟悉,兒子走後他一直在觀察,暗自查了嶺南周圍,前朝余孽已經消滅的差不多。去年就有人謠傳前朝藏有寶藏,聽說小將軍去了杭州府,也是找寶藏。

 難道兒子急匆匆跑回來是發現寶藏了?

 雖然說好奇心害死貓,可是葉府尹心裡好癢癢,好想把兒子叫過來詢問一下。但是不能,他得保持鎮定。

 付昔時並不知道葉田卓回來,她在城外莊子裡。

 薛老四把他王狗蛋抓了回來。為何說是抓,因為正月底,他和兩個莊子裡的人去了嶽家。沒想到王狗蛋不在家。大過年的他不在家?薛老四心想,他王狗蛋肯定是幹了壞事才躲出去。

 三人又返回莊子,莊子裡的幾個管事問,他如實說了,看那幾個管事不善的眼神,薛老四咬咬牙說道“放心,我一定把他逮回來。”

 薛老四回家收拾收拾東西,說一個管事要帶他出去。他媳婦王氏聽了很高興,能帶著丈夫出去是要栽培丈夫?

 “估計看重你老實,不會耍滑頭,你跟著出門,讓你幹啥就幹啥,多學著點。將來當了管事,要記得讓我弟進來,他腦子活,聰明,能給你幫忙。”

 薛老四心裡暗恨,是,腦子活得很,乾壞事還的誣賴姐夫。他面上點頭,交代媳婦把家和孩子看好了,背著行李又去了嶽父家。

 去了之後沒進嶽父家門,喬裝打扮一番,像個叫花子似的,每天靠要飯為生,就在附近轉悠。

 薛老四從小吃苦要過飯,裝扮的像,外人看著確實是個可憐的叫花子。

 一直等了半個月,正月十五那天看見他王狗蛋晃悠晃悠回來了。

 薛老師上前一把抓住他王狗蛋,然後哭訴道“你乾的好事,連累你姐和我全被趕出來?”

 他王狗蛋叫王狗蛋,一看是姐夫抓他,一臉驚慌道“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我啥事也沒乾!”

 薛老四一聽王狗蛋說這話,知道欺負羅莊媳婦的就是他小舅。如果他沒有乾,肯定會說出啥事了,不會直接否定。

 薛老四繼續哭喪著臉說道。“你要是沒乾跟我回去解釋清楚。我和你姐還有孩子們身無分文身無分文的被趕出來,老小有病,你姐在照顧,我趕緊跑來找你。你知不道我一路晚飯過來找你。”

 王狗蛋極力掙脫道“我不去,不是我乾的憑啥讓我去?”

 薛老四這時收起假哭的臉。,厲聲問道“啥事不是你乾的?你知道我說的是啥事?”

 王狗蛋左右看看,看周圍沒人,使勁掙脫他姐夫,整了整衣服說道“我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麽?別想別把什麽壞事賴在我身上?沒準是你乾的哪?”

 薛老四咬牙切齒,撲上去摁倒他,一拳打上去,“那你誣賴我?你缺德不缺德?”

 這時候有村民陸續圍上來,有認識的,見是郎舅倆人打架,以為當王狗蛋騙了姐夫的錢。因為這個王狗蛋有名的吃喝嫖賭不做事。

 那也是人家的家務事,有人就勸道“有話好好說,別打呀,你把他打壞了,你嶽父能饒你?”

 王狗蛋有兩個姐兩個妹,中間他一個男娃,從小家裡嬌生慣養。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他是他家的寶貝疙瘩。

 陸陸續續有人來看熱鬧,薛老師的嶽母也來了,一看女婿打她兒子,撲上來給了薛老四一巴掌道“你憑啥打他?你當姐夫的他就是花你倆錢又怎麽了?”

 兒子年前去應天府,後面匆匆趕回來,沒準又偷點點錢出去賭。但再怎麽樣這是親兒子,也不能讓女婿打。

 薛老四揪著王狗蛋不放,任由嶽母打他。

 這會村裡的保長來了,薛老四的臉上被嶽母抓的全是血痕,就這樣他也不松開手,一直抓著王狗蛋脖領子。

 保長呵斥道“回家打去?像什麽話?剛過了年,這是讓村子出醜嗎?這要是在應天府,你就親郎舅就打架,也得被罰銀子。”

 薛老四對保長說道“是羅小將軍派我來的,他犯了事,我要把他抓回去。他如果不回去,我一家幾口沒命!”

 周圍人嚇一跳,但王家的寶貝蛋做壞事毫不稀奇,保長也嚇壞了,這要是連累整個村子怎麽辦?

 保長趕緊說道“你趕緊帶他走,真要是惹了大事,我把他一家趕出去!”

 薛老四的嶽母王婆子不幹了,大聲說道“抓賊拿贓,捉奸拿雙!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麽抓我兒子走?”

 她想兒子要是幹了壞事被人逮住,也不會讓女婿跑回來抓他,肯定人家那邊沒有證據,只是懷疑。

 王狗蛋一聽他娘說這話立馬跟著說道“拿證據來抓我?憑啥說是我乾的?莊子裡這麽多男人……”

 說到這住嘴,薛老四也不說是為啥,因為說出來讓羅莊以後怎麽做人?

 薛老四說道“保長,你也知道我在哪做事,平時我嶽家沒少說,小將軍說過,莊子裡的一切都要保密,誰敢把秘方偷出去賣了,一定要送到衙門裡治罪。”

 他又轉頭對王狗蛋說道“如果不是你乾的,年前你為啥偷偷跑回來?你去的時候說要在那裡過年,回來之後為啥又躲出去半個月?你哪來的錢?”

 王狗蛋急忙解釋道“是我姐給我的錢,我姐把你們留著買宅子的錢給我了。”

 圍觀的眾人嘩的一聲,交頭接耳,有個婦人說道“我兒媳婦要是這樣我就休了她!這不是家賊嗎?”

 王婆子趕緊說道“那是我給我閨女的,我閨女一家幾口連個宅子都沒有,是我給我閨女留著買宅子的,我閨女不要讓她兄弟給捎回來給我。”

 明顯的為兒子辯解。

 王狗蛋在旁邊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這樣,我大姐心疼我娘家,不要我娘給的銀子。”

 薛老四這會顧不得生氣媳婦把錢給了王狗蛋,抓著王狗蛋的衣領不松手,對保長說道“我這就帶他走,他不去說個清楚,我一家幾口沒命!”

 保長自然不敢攔,圍觀的人也不會攔,交頭接耳議論著,鄙視的看著王家母子。

 為了寶貝蛋兒子,要害女婿一家,真不是東西。護著唯一的寶貝蛋,早晚惹大事把一家人都害了。

 保長對王狗蛋說道“既然你說不是你乾的,那你就跟著你姐夫過去說清楚。”

 王狗蛋死命掙脫,大聲說道“我不去!是她勾引我的,趁她男人不在家叫我進屋……”

 薛老四一拳捶向王狗蛋的嘴,罵道“你偷了秘方出去,想用偷人的罪名頂了?”

 偷人頂多挨打,偷小將軍的秘方罪就大了,薛老四這樣一說,眾人更加相信王狗蛋是偷了秘方。

 王婆子也衝過來使勁掰薛老四的手,薛老四咬牙不撒手,這一放開別想再抓到他,嶽父家肯定把他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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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了嶽家還是向著兒子,如果只是拿了他的錢財,薛老四也會算了,頂多以後把錢藏好。但是這次不行,欺負婦人的罪名難道讓他來擔著?

 他這樣不管不顧的架勢,王婆子知道兒子犯的事不小,抱著兒子的腰使勁往後拖,不讓女婿把兒子帶走。

 薛老四一個人拉兩個人,而圍觀的人只是議論沒人幫手。雖然王狗蛋幹了壞事,他們要是幫手之後,王家的人得到他們門上罵,誰也不給自家惹事。

 這是來了兩個穿衙門服裝的人,他們正好去別的地方抓犯人,路過看了一幫人圍著,想著犯人是不是跑到這兒來了,走過來一看不是,轉身要走。薛老四看到他們大聲喊“大人大人,我是羅小將軍派來的,是羅小將軍讓我抓著個人回去!”

 那兩個人立馬轉回來,旁邊的保長把事情說了一下,兩個衙役把帶來的鐵鏈子套在王狗蛋脖子上,說道“我們把幫你送到鎮上。”

 一個人猛踢一腳,呵斥道“趕緊走!走慢了棍子伺候!”

 我們給你送到鎮上。

 薛老四松開手大喘氣,給保長和鄉親作揖感謝。

 王婆子撒丫子往家跑,得給丈夫說。

 到了鎮上的衙門,縣尉聽了又派兩個人壓著王狗蛋去應天府。

 薛老四讓衙役把人送到莊子上,塞給衙役散銀,一個勁的道謝。

 進了莊子,管事的把王狗蛋關在一個柴房裡,把他的嘴堵上,然後派人給付昔時捎信。

 付昔時接到信,坐上馬車去了莊子。

 王狗蛋這會這時候已經知道是為何事,見付昔時進來,有人拿出嘟嘴的棉布,他跪下說道“大姑奶奶,莊子裡這麽多男人為何認定是我?”

 薛老四見他這會還在狡辯,一腳踢過去,道“幹了這種缺德事,你還想栽贓到我身上?”

 越想越氣哦,他這一輩子老老實實,娶了媳婦拚命乾活。沒到莊子裡的時候飯都吃不上,時常被嶽父家罵。來到莊子後,一家人使勁乾活,媳婦雖然厲害,人勤快,四個孩子從來不敢貪玩,最小的每天撿豆子,全部在做事,就想著攢錢買宅子。兒子大了有地方娶媳婦,誰知道讓媳婦把錢都給了小舅子不說,小舅子幹了這缺德事還想誣賴他身上。

 付昔時說道“是不是你乾的去衙門就知道了,到時候看是你嘴厲害還是衙門的板子厲害?”老百姓都怕見官去衙門,王狗蛋一聽大姑奶奶的話,那是嚇的使勁磕頭,“不要送我去衙門,是我乾的,我賠錢!”

 付昔時問道“為何你要染鼻子?”

 王狗蛋說道“我想著羅莊媳婦人傻了,剛來這裡指不定認不得幾個人,我姐夫是紅鼻子……”

 薛老四老師聽了氣的一腳踢上去,“你這個畜牲!你不是人!”

 付昔時對幾個管事說道“你們都聽到了,都給我聽好了,這件事誰要是說出去,一家人全部轟出莊子!去個人跟著作證,不把這個畜生送進大牢我就不去豆腐西施!”

 一股臭味,王狗蛋癱坐在地上,已經嚇得失禁。

 這回來真格的了!

 應天府衙門,葉府尹見付昔時帶著人進來,問道“怎回事?”

 付昔時讓人全部退下,葉府尹一擺手,屋裡的人都出去了。

 葉府尹聽了緣由,一拍堂木,罵道“畜生!”

 付昔時說道“就是這個畜牲,葉大人,看怎麽判吧。

 葉府尹說道“按照律法,打一百二十八杖,流放崖州。”

 王狗蛋跪在地上,手腳手捆著,葉府尹叫來兩個衙役,直接吩咐到道“打這個畜生一百二十八杖!”

 衙役當然不會問原因,見葉府尹黑著臉,自然知道這個人不能輕饒了,打是不會打死,但也得讓他受罪。

 王狗蛋嘟著嘴,開始還是哎呦,接下來是哼哼,最後沒聲。

 打完了之後,付昔時湊過去小聲說道“葉大人,問我舅要個工匠,把他作案工具沒收了,還有別讓他亂說話,女人的名聲重要。”

 葉府尹撲哧一聲笑,有急忙收住,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大姑奶奶跟葉府尹說的啥,估計是說怎麽收拾這個王狗蛋。

 薛老四也不會給王狗蛋求情,差點害他但這個罪名。這要是不把他王狗蛋抓住,挨打的就是他了,被流放的也是他。付昔時除了衙門,給薛老四說道“這事爛在你肚裡,你嶽家找你就說說小舅子偷了我的秘方。我處置的,有本事來找我!”

 薛老四躬身應了。

 回到莊子,進了家,見嶽父母都在,一見他進來,嶽母站起來問道“狗蛋哪?”

 薛老四回答“在衙門。”

 王婆子怒吼道“你怎不把他帶回來?他是你小舅子,是你孩子的親舅舅!”

 薛老四生氣道“我怎麽把他帶回來?他偷了莊子裡的秘方,害得我一家都要被趕出去!衙門是我家?我說把他帶回來就帶回來?”

 薛老師的媳婦一聽這個嚇死了。

 管事的一再強調不能把莊子裡的事說出去,親弟弟偷秘方,可要害死她了。

 剛剛過上好日子,錢都讓弟弟要跑了,王氏想著現在有賺錢的路子,大不了再辛苦一兩年。

 薛老四看嶽母嶽父,再看媳婦,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只是惦記著那個王狗蛋。

 王婆子立刻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大哭道“我就這一個兒子,孫子還沒抱哪,你就把他送進大牢!你就說是你拿的,你是莊子裡的人,他們還能把你怎樣?你一家子給莊子賣命,還不能頂罪嗎?你為何要害我兒子!”

 薛老師氣極,臉紅脖子粗道“我休妻!你們去找個給你兒子頂罪的女婿去!我沒那個本事!”

 躲在門外的孩子推開門,抱著薛老四哭道“爹,別扔下我們!”

 薛老四摸摸小女兒的頭,道“你們是爹的孩子,姓薛,爹不會扔掉你們。”

 王氏撲過來跪在他腳下說道“他爹,我給婆婆養老送終,你不能休了我!”

 薛老師問道“那以後你是聽你娘的,還是聽我的?聽你爹娘的跟你爹娘回家。你要當我媳婦,從此以後你娘家的事,多管一次,再把我們的錢偷著給你娘家,我養不起家賊!你看看你弟弟穿的是什麽?你嫁給我,是吃了苦,可是我對你怎麽樣?你給孩子們說,我虧過你嗎?”

 王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她大兒子站起來,恨恨的看著親娘,他已經知道親娘把一家人拚命賺的錢全給了舅舅。

 “娘,你跟外祖父外祖母回家吧,當好閨女好姐姐,我們會照顧爹。”

 王氏一聽兒子這麽說,嚎啕大哭。

 王老漢跺著腳說道“一群白眼狼!忘記你們那時候沒有吃喝,是我背著糧食給你們送過去,你娘大冬天給你們做棉衣棉襖。你們就這樣忘恩負義?”

 薛老四說道“我就是看在這一點,一個女婿半個兒,孝敬你們老人應該。這些年孩子他舅從我們這拿的還少嗎?不說以前,年前他從她姐那拿走了多少銀子?夠買多少糧食、買多少棉襖棉褲?我是娶媳婦,不是娶敗家娘們!要是覺得我不夠好,那就再給你們閨女再找個好女婿!”

 他嶽父嶽母不說話,薛老四繼續說道“我這次再給你們十兩銀子,我去借!從此以後我媳婦就當你們賣給我的。別再說什麽把女兒嫁給我虧了本!”

 薛老四推門出去,找管事借了十兩銀子,又讓管事拿了筆紙,跟著他回家。

 起草了一份賣身契,他拿著銀子說道“你們收了銀子,就當你們的閨女是賣給我了,以後再也不要來,來了我也不會開門。”

 王老漢不吱聲,也沒伸手接銀子,王婆子一把奪過銀子放進懷裡,然後在賣身契上摁了手印,大聲說道“簽就簽!我閨女賣給你還算虧了,給你生了四個兒女,別說十兩,一百兩你給我也是應該!”

 薛老四不再說話,把門一推說道“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認你們這個嶽父嶽母!”

 管事的收好賣身契裝起來,跟著薛老四他們一起出去。

 走出去之後管事的給薛老四的嶽父母說道“簽了字畫了押,可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你的閨女賣給薛老四,以後你們家的事,你們的生老病死,薛老四可沒有當女婿的責任。”

 王婆子說道“我就是賣了閨女,我也是他親娘!她敢對我不孝,我上衙門告他她去!”

 那管事呵呵笑兩聲,說道“我只聽說過告兒子不孝,沒有聽說過告女婿不孝的,你先把這話到你們村子裡挨家挨戶問一遍,聽聽人家怎麽說。”

 王老漢夫妻不用問,也知道這個理,只不過嘴上嚇唬女兒女婿罷了。四處說一說,也會壞了女婿的名聲。

 所以王婆子接了銀子按了手印,就是想,銀子一樣拿,但是閨女還是我閨女,將來我上門,你能把我怎麽樣?

 聽了管事的說話,她不出聲,想著等出去後先去衙門救我兒子,手上有銀子也好打點,不行就去將軍府門口下跪。

 管事同情的看了一眼薛老四,等把王狗蛋父母送出莊子管事的實在是忍不住,這個薛老四太老實了。

 他對王狗蛋父母說道“以後你你們也不用來找薛老四,來了也不會給你開門,你們要敢鬧事直接送衙門。”

 王狗蛋的父母也不理,匆匆的走了。

 管事關了門對薛老師說道“你嶽父嶽母就是抓住你太老實才敢如此做,你要是再不硬氣點,解決不了他們,將來他們要是在莊子門口鬧事,那我隻好讓你一家出去了。總不能回回的讓別人幫你解決你家裡的破事吧?”

 薛老四低著頭往家走,到家讓兒女出去,把門一關,頭一回把媳婦摁住好好一頓揍,邊揍邊罵,要是再見她爹娘,再偷著給他們錢,她爹娘來了敢出去接他們進屋,他立馬轉手把王氏賣了,現在有賣身契,他都不用休妻,直接賣給礦上的老光棍。

 王氏不敢大聲哭,也不敢反抗,任由丈夫把她揍了一頓。

 王婆子夫妻趕到應天府衙門,在門口一問,守門的衙役告訴他王狗蛋泄露軍密已經直接發配到遼西去了。

 王狗蛋父母坐在地下,王婆子剛想嚎,衙役拿著鐵鏈上前一步,大聲喝道“大膽刁民!”

 嚇得王婆子連滾帶爬趕緊跑,丈夫都顧不上。

 兩人攙扶著急急忙忙往城外莊子趕去。到了門口開門的人壓根不讓他們進,說閨女都賣了,還有啥找上門的。

 王婆子在衙門不敢嚎,在這一屁股坐地開始嚎了。

 遠處兩個人騎著馬過來,守門的一看急忙迎上去,“廖大人來了。”

 廖百戶問道“這是幹啥的?”

 守門的人說了,廖百戶一瞪眼說道“既然這樣還理他們幹什麽?直接抓了送衙門。”

 他騎著高頭大馬從上往下俯視,眼神凌厲。王婆子夫妻哪裡敢對視。

 廖百戶看也不看騎著馬直接往前,也不躲開,眼看著就要踏上去。

 王老漢拉起坐在地下的王婆子, 趕緊往旁邊躲。

 嚇死了!

 就聽到那個騎馬的人跟守門的人說“以後再有閑雜人等過來,直接打出去送到衙門,沒聽小將軍說過嗎?”

 王婆子夫妻快步往前跑,跑了一陣之後站著大喘氣,王婆子給丈夫說道“怎辦?兒子怎辦?”

 王老漢說道“什麽怎辦?你想跟著去,你就去遼西!我兄弟有三個孫子,我去給我兄弟說過,給我過繼一個當孫子。”

 兒子娶了媳婦之後連生兩個閨女,兒子這次惹的事大了。他沒本事救回來,去遼西將來有沒有命回來還是回事,他回去找兄弟商量商量,趕緊給自家留個後。

 王婆子哭哭啼啼跟著走,不敢再有到哪去鬧的心,要是去將軍府,人家派個兵騎馬踏死他們也是白死。

 兒子偷人配方,他們再落個奸細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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