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敵的變故,在所有人的眼睛中與剛才青州豪庭和金漢禦園的選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主家來說,更是將白無敵夫婦看成了叛徒。
萬供奉與董卿董供奉兩個人,也是故意的向著遠處走了幾步,從而拉開了與白無敵夫婦的距離。
不過,不論如何,此刻江家的供奉除去失蹤了的莫無道之外,其余四人,也都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而坐在首位上的江如風平淡的轉過了頭顱,對著身旁的四個人說道:“現在,也只剩下了咱們四個人的選擇。不知道哪位兄弟先來?”
江如風說完,一直站在最右手邊,手中拿著黃金澗的老者幽幽說道:“少華最為江家的家主,這三十年來也是對於江家多有幫助,我覺得還是不換家主為好,不過在考慮到長久的問題上,還不如直接確定了他的兒子來繼承。這樣也不用有太大的變故。”
這個老者很是明白無誤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希望江家平穩的交接。
同樣,他也隱晦的點明了江少華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在告訴江子與眾人,希望他們可以平靜下來,不要再繼續爭奪家主之位了。
此時此刻的情況,明顯著就是江少華與江臻佔了上風。
而江子與整個支脈的十二生肖,都已經是喪失了自信心。
不過,與江如風一樣坐在首位上的江如意一看,現在的這個情況,還真的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所以,他再也不敢假裝鎮定了。
直接開口道:“我倒是與三哥的想法有些不同。這江家過去的三十年,雖然算得上是平穩發展,可是也沒有寸功的進展。這江湖一天一個模樣,已經有了三十年的收成,那麽下一個三十年,我覺得還是應該有所改變才對。所以在我看來,我這一次卻是支持支脈的江芃了,”
江如意的話說出的大義凜然。
讓剛才那個拿著黃金澗的老者,都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最中心處坐著的江如風,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旁邊的那個儒雅老者,說道:“老二,你是如何的看法呢?”
那排行第二的老者,抬起手臂,撫摸了幾下下顎的胡須,然後說道:“老四說的不無道理,我覺得也是應該到了求變的時候了。”
“所以呢?”
江如風直接問道。
這個老者同樣直接說道:“我與老四一樣,選擇支脈的江芃吧。”
江如風眼睛一眯,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直接向著江子看去。
然後迅速的又轉了回來,直接朗聲說道:“既然二弟與四弟都選擇支持了支脈,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只能選擇支持主家了。”
江如風說完,所有大堂內的諸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向了江芃與江臻兩個人。
此時的局勢,如果不算外人,那麽他們兩個人勢均力敵。
但是如果算上了青州豪庭與金漢禦園,明顯就是江臻佔著一些優勢。
最後兩個人誰會成為江家下一任的家主,恐怕此刻看來,江臻的機會大一些。
江臻轉頭,看向了江芃,然後帶著淡淡的微笑,對著江芃說道:“二弟,你的一身本事我算是明白的,可是對於家主之位來說,我是身不由己。所以,在我看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主持江家鏢局的。”
這是江臻的心裡話。他的眼神很是誠懇。
然而,江芃同樣看向了江臻,對著江臻說道:“兄長此刻說此還為時尚早。我代表的是支脈的諸多族人。既然祖宗規定了這個規矩,我也一定會按照這個規矩來辦事,至於輸贏,到最後才能夠見分曉。只不過就我自己而言,我也不想要錯過了這個機會。”
江芃說出的話,同樣也是誠懇的很。也是他自己的內心話。
只是,江臻認真的看著江芃的眼睛,然後對江芃再次說道:“‘青州豪庭’的事情由不得我做主。”
江芃也知道江臻說的是什麽事情,他轉頭,看了一眼很是平靜的劉沅芷,然後轉回頭來,苦笑一聲,說道:“我理解。你且看那一眼劉沅芷就明白,她嫁給誰都是無所謂的。可笑剛才我還為了他得罪了那‘紫木方舟’。”
江臻順著江芃說的話,也回頭看了一眼劉沅芷,然後同樣的對江芃說道:“你不怨恨我奪人所愛?”
“奪人所愛?”江芃一怔,然後自己仔細想了想了之後,問道:“她全部的我所愛吧。”
“哦?”江臻好似對於江芃的八卦比競爭家主跟有興趣。
江芃此刻的腦海中,赫然響起了前幾日在“殺虎口”外,瓢潑大雨中遇到的那個女子。
隨後,他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兄長無需打探,既然劉姑娘選擇了你,日後不論如何,還是請你多多照顧於她吧。”
江臻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低聲的交談,在眾人看來都是一排假惺惺的表演。
而坐在首位的江如風說完自己的決定之後,停頓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之後,他才又開口對著江少華說道:“少華,家主的競爭還有什麽條件?或者還有什麽步驟?現在一並都亮出來吧。”
江少華有些尷尬的看著江如風說道:“不瞞族老,此刻也已經算得上結束了。因為他們二人功夫相差不多,家族中供奉的支持也是相同,而族老的支持,同樣是相同。所以,除去這些之外,也只能夠考察他們對於江湖中大勢力的影響力成都了。這也是能夠保持江家地位長存的依據。”
江少華的話也不無道理,所以他說完之後認真的看向了江如風。
而江如風沉吟了片刻,看向了青州豪庭與金漢禦園。
最終,他開口說道:“那豈不是此刻江臻最為適合?”
江如風說完,江少華還未答話,那江子就行歎息了一聲。
他身後的江寅看著江子歎息,身體稍稍向前一傾,然後對著江子說道:“大哥,不要灰心喪氣。你且看那個角落中去。”
江寅的目光遠遠的看著角落中的那個青年人,他已經觀察了那個年輕人好久了。
此人一直也在觀察著江芃。
所以,江寅也是心中有了一個大概,這才直接對著江子說了出來。
江子一轉頭,同樣看到了那個青年人,他不解的問道:“有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