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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407章 各有諸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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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重兵圍簇,四面楚歌,但也絲毫不妨礙南城些許王公貴胄夜夜笙歌,酒池肉林。

 兵部令史來俊臣近來三月,日子過得愜意逍遙,他所執掌的駕部,對於城池攻守一事上並無太多佐益,故而他這個駕部令史也就成了隻去撞鍾可有可無的空氣人。

 加上兵部尚書翟仁對這位來架令並不如何看中,昔日之所以願意將其招攬進兵部,不過是念及在來架令那個侍奉深宮的姐姐幾分薄面而已,雖然至今沒能搏出個妃嬪之位,但天知道哪塊雲彩將來會落雨,雪中送炭賺來的香火情分總好過錦上添花搏來的虛情假意,浮沉宦海幾十載,這點為官之道自然無需多言。

 送走上門拜訪的一眾大員,老而彌堅的翟仁揉了揉眉心,倚在堂椅上稍作休憩,腦海裡不斷閃現過昨日南書房發生的一件小事。

 近來半載光景,因為烽火在前,天子心系前陣,一直居住在南書房,夜以繼日與幾位廟堂大員推衍沙盤,緊盯前陣戰事,對於后宮佳麗嬪妃之余,自然無暇顧及,翟仁在南書房幾日,發現除了正妃之外,也就來俊臣那位姐姐可出入南書房,並且深得天子寵幸,甚至當著正妃之面,也見有所收斂。

 為官心智早已成妖的翟仁嗅出一絲異樣味道,當時雖未有多想,但眼下細細思量,卻處處透露著再登高枝一飛衝天之勢。

 思緒至此,翟仁心裡“咯噔”一下,稍稍平緒後,又梳理一遍來俊臣進入兵部之後一應表現,這才心石落地,沒有什麽作為,總好過四處捅婁子,這或許也是一種為官之道!

 喚來下人,交待一番後,翟仁踱步來到書房,自城防一事重心悄然轉手交於那位墨家弟子後,自身退而求其次主抓糧草補給等一應瑣事,肩上的擔子自然輕松幾分,偶爾便能來此自命“逍遙閣”的書房偷得浮生半日閑。

 因為書房經常需要處理公文到深夜,索性翟仁就讓下人在書房一角添了張床,無非六尺臥眠地而已,再哪裡睡不是個睡,有次天子駕臨翟仁書房,看到牆角床鋪,龍顏大悅,翌日便於金鑾殿上大加讚揚,號令廟堂重臣學之。

 “翟大人沒說找在下何事?”

 書房外,廊道腳步聲響起,坐於床上皺眉思量心事的翟仁聞聲,起身打開屋門,掃量一眼衣衫不整的來俊臣,心火“噌”地一下直冒三丈,但畢竟是久經考驗的老人精,懂得如何壓製心火,輕吸一氣後上一刻還略顯生硬的臉頰上頓時浮現笑意,親切招手喚道:“俊臣啊,來的恰是妙時,早日下朝後,還聽來女官問起你來著……”

 來俊臣片刻前剛被翟府管家從花樓中拽出,正是提槍上馬的關鍵時刻,卻被生生掃了雅興,衣服也來不及穿戴整齊,就這麽被武人出身的管家帶到了這裡。

 瞧見頂頭上司提及自家姐姐,來俊臣心思一轉,隱約有些明白過來,心說自家那位姐姐,莫非真有躍上金枝的好命?

 心思流轉中,來俊臣卻也不怵年歲比他大上兩輪的人精翟仁,臉上恢復燦爛笑意,邊朝書房走去便隨手整理衣衫,“翟老哥,前幾日還聽家姐飛書提及大人,行事透徹,在南書房頗得天子賞識,下官正想著找個油頭登門拜訪,好向大人學習討教,誰曾想大人反倒做在了前頭,這可讓下官誠惶誠恐!”

 翟仁一聽,來俊臣就坡下驢,也就不再客套什麽,秉退下人後,親自倒茶一杯,擱置在摸不著頭腦的來俊臣身前,“家姐鳳落梧桐,以老夫來看,是板上釘釘之事,這以後弟憑姐貴,老夫還要多多仰仗來老弟照拂一二啊!”

 來俊臣心安理得接下茶盞,笑道:“借大人吉言,不過家姐早有言辭,侍奉天子乃是來氏一脈幸事,不敢再奢求更多,大人一番好心,下官替家姐接下,待回府後定當轉達!”

 翟仁眼角一塌,笑了笑端起茶盞,吹拂茶霧輕抿一口,心緒又是一番九曲十八彎的天翻地覆流轉。

 來俊臣同樣心思百轉千回,眼前這隻老狐狸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廟堂之上與戶部。禮部兩位尚書大人吵鬧到不可開交,但下的廟堂後卻又親如一家,如果不是來俊臣聽深宮那位家姐飛書提及,他斷然無法相信。

 “俊臣呐,你來兵部幾年了?”

 翟仁喝著茶,隨意問道。

 “回大人,下官來兵部,已經三年零九個月!”

 來俊臣嘴上應答,心說終於要說道重點上了!

 “哦,做駕部令史已經近四載,方才喝茶之際,思量一遍後覺得俊臣行事有度,正中平和,為人也坦蕩無私,明曉大勢道義,這麽說吧,老夫打算推薦你兼任兵部侍郎一職,不知俊臣心中如何思量?”

 翟仁擱下茶盞,看眼有些呆滯的來俊臣。心中哂笑不已,小小侍郎都心滿如此,委實不是什麽雄心壯志之輩!

 “多謝大人提攜,下官定當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來俊臣也沒想到翟仁會拋出這麽一張大餅,以他對翟仁的了解,頂多撐死了也就是稍加挪挪窩,根本不可能如此激進提拔,赫然一下子從從四品上升到了正三品,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麽?

 直到走出翟府,來俊臣依舊覺得不甚真實,不過他也聽清楚了翟仁話裡的意思,他這次提拔與他那位一心要做金鳳凰的家姐息息相關,絕對不是翟老頭信口胡謅的那些鏡花水月。

 戰事吃緊,但南城好在比北城要幸運,街上雖然不複往昔繁華,但尚有零星攤肆仍舊在堅持,來俊臣裹了裹單薄衣衫,朝不遠處一座面攤走去。

 落座點好鹵面,來俊臣發現鄰桌正吃麵的食客有些意思,吃鹵面就饅頭,仿佛餓死鬼托生一般,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大有一口一個饅頭的意思。

 視線掠過鄰桌食客略顯素樸的衣衫,來俊臣心中已有定論,應該是附近誰家府邸裡的苦力下人,否則也不會如此這般吃態!

 吃過鹵面,撂下銀子,來俊臣悠哉悠哉而去,街上正有一隊兵衛巡街,甲胄森寒,刀兵冷冽,渾身上下流泄著一股殺氣,在這烽火連天歲月,但也算不上什麽。

 “打個錘子,安安生生吃吃花酒不好嗎,非得拚個你死我活,到頭來還不是吃酒享樂……”

 來俊臣與巡街兵衛擦肩而過,嘴裡嘀嘀咕咕。

 坐在面攤吃麵的瘋子咧嘴一笑,將碗底最後一口鹵面吞進肚腹,袖子一抹嘴,問道:“掌櫃的,你說這些官老爺會不會覺得陣前那些兵將都是一群傻子,以命博殺,純粹是自討苦吃而已?”

 掌櫃收拾碗筷,忙的不亦樂乎,“大道理說不上來,但老哥明白,沒有那些兵將,老哥這面攤生意指定是做不成!”

 瘋子一笑,伸了個大拇指,撂下銀子離開。

 一路尾隨來侍郎來到繁華依舊的春月樓,老鴇子瞧見瘋子後,卻也並不如何熱情,瘋子一身衣衫不算如何華貴不說,而且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子蒜臭,法眼無量的老鴇子自然知曉這位爺不過是來衝大爺,並非一擲千金的真大爺。

 皇宮南書房。

 天子正躺在雲椅上閉眸休憩,南書房中充斥的血腥氣味尚未消散乾淨,窗戶敞開,微風卷拂進來,將地面殘留的星星點點血漬一掃而空。

 半個時辰前,陣前飛書一封,信上提及有兩位廟堂大員化妝潛逃,企圖混出城外,而這兩位大員,前日尚且還在這南書房中信誓旦旦,聖城要與這皇宮,南北城共存亡。

 天子一怒,自然血濺五步,兩顆項上人頭怦然落地,包括兩位大員在內的族群,一並傳下帝令,全部充軍,送往北城城頭。

 “國師大人說天子要能容臣,可這般朝臣如何容,難不成要等寡人將這顆腦殼一並掛在北城城頭,這些朝臣大員方才能明了寡人心思?”

 天子手指將扶手敲得砰砰響,而就在雲椅另一側,正有一位身姿婀娜的婦人在煮茶,嫋嫋茶香,騰湧半空,襯托的霧隱霧現婦人恍若山上仙子一般。

 “陛下,那梁尚書和孫侍郎,已經被陛下誅殺,過時北城城頭就會懸起這兩位大人的屍骸,算是殺雞儆猴,給那些蠢蠢欲動的王公貴侯點顏色瞧看!”

 煮茶的來女官徐徐起身,在這炭火旺盛的南書房中,單薄紗衣凸現出其曼妙無比的身姿,兩盞芳香四溢的熱茶杯玉指托趁,遞至天子嘴前。

 “鳳枝,你來這深宮幾許時間了?”

 天子抿口茶水,視線掃量一眼來鳳枝的身姿,喉嚨動了動。

 “回筆下,鳳枝已經服侍陛下兩年之久!”

 來鳳枝柔聲細語道,自有一番滋味。

 “哦,都來這麽久了,是該責怪寡人有眼無珠……”

 南書房外,侍奉左右的宦官識趣關閉房門,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宛如木頭人一般。

 來俊臣這月余時間,過的委實恍如夢境一般,先是深宮傳來喜訊,家姐來鳳枝被冊封為金妃,地位一下位列后宮佳麗前列,緊接著便是他左遷至兵部侍郎,順帶兼職架部令史,僅是登門拜訪的大員,就險些將來府門檻給踩平,更不用說還有未曾登門之輩。

 自覺風光無限的來俊臣,甚是豪氣一擲千金,將春月樓最紅的花娘春月贖身,並且迎娶進門,婚宴排場極為隆重,半座南城都可聽見。

 不到三月,兵部侍郎翟仁告病隱退,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退下,正意氣風發的來俊臣自然成了眾臣心中最合適的人選,關鍵尚有金妃在使勁,兵部尚書若是花落他家,只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這一年底,坐上兵部尚書的來俊臣,下朝回府,路上途徑一座面攤,正思量心事的來俊臣驀然叫停轎夫,從官轎上下來,瞅量坐在面攤吃麵的熟稔身影。

 “又是你!”

 來俊臣如今身居高位,氣態之間流露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話一出口,就有些冷冽。

 正吃麵的瘋子抬起頭,扭頭而視,一滯道:“怎麽是你?”

 原來,瘋子年前去春月樓吃花酒,因為兜裡不曾裝有銀子,便被老鴇子險些轟攆出來,正是這位來尚書出手闊氣,救了瘋子一條小命。

 故事若是發展至此,接下來大多是湧泉相報的感恩事宜,但令來俊臣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家夥不光偷了他身上所有銀兩,而且還在春月樓睡了一宿,並且報的是他來俊臣的大名,等於說頂著來俊臣的名號,招搖撞騙,玩的不亦樂乎。

 來俊臣眼睛眯縫,寒光乍射,“說吧,想怎麽個死法!”

 瘋子似乎並未聽明白,眨眨眼笑道:“你這是要殺我?”

 “呵呵……”

 來俊臣輕笑兩聲,這種話不說出口極有威勢,但不知為何一說出口就味道全變,反而像是稚子言辭,讓人生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是自尋死路而已,眼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來俊臣說罷,招手示意帶刀護衛上前,隻待他一聲令下,瘋子的項上人頭就可落地。

 瘋子不慌不忙,喝口面湯,擱下碗說道:“讓你背後的國師大人來,你還不行,再說就你這枚棋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記好手,並不是妙手,小用尚可,大用不行!”

 刀鋒揮斥,人影浮動,隨著幾聲頭顱落地響起,一切就又煙消雲散。

 瘋子將來俊臣眉心神魂拖曳出來,又在其中沒入一縷他的神魂,方才塞回眉心之地,又逆流光陰抹消片刻前發生的血戰記憶,就這麽一番操弄,來俊臣這枚國師大人的棋子就成了無用之子。

 瘋子之所以留著來俊臣不殺,完全是因為簡單的殺戮,並非解決眼下時局的最佳手段,國師大人落子不斷,想要假借大勢,來一場混水摸魚,他只能見招拆招,疲於應對,別無他法。

 這才是瘋子被動之處。

 如果他所料不錯,孤墳生靈應該是仙主留於下界,為“取而代之”落下的棋子,取代的自然是上界夜郎村老天爺王丁,畢竟夜郎村天幕支離破碎,隨時都可能崩塌,萬界皆可趁此良機分一杯羹,那仙主為何不可?

 但仙主不曾料及,他一首創立的仙庭不過存複三千載左右,他落下的這些棋子已然再無大用。

 王丁為上界老天爺。

 孤墳生靈為下界老天爺。

 瘋子若想保全仙墟大界,這兩位自是不能動指分毫。

 廟堂之上,依循國師大人之意,眾臣亂成一鍋粥,求和派,主戰派,搖擺派,保皇派等等,諸多派系舌戰朝堂,爭得不可開交,兵部尚書翟仁就是在這種大勢之下,方才告病隱退,徒留一條老命。

 來俊臣如今官至兵部尚書,所住府邸正是前任尚書翟仁所留,來俊臣搬進後並未大刀闊斧改建,隻小做修整。

 與來俊臣為鄰的,是禮部侍郎孫澤中,這孫澤中年歲半百,也將至隱退年歲,尤其是在翟仁告病隱退後,朝堂大勢風雨飄搖,使得他這位浮沉宦海幾十載的老人都不曾琢磨透徹,加之身心不複昔日健勇,想多出一分心力已然不能,佔著位置不作為,反倒不如退位讓賢,還能搏來一番美譽。

 當然,這種心思孫澤中並未對任何人提及,包括想要拉攏他的國師大人,以他看人的眼光,國師大人確有立世之能,且手段超群,但唯一讓他不敢輕易吐口,是國師大人在山上仙門中的勢力影響。

 山上山下,涇渭分明。

 諸如他一類的朝堂大員,若是同山上仙門有所牽連,後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身首異處。

 這是一條不可觸及的紅線,又是天子最為忌憚的底線。

 “孫老哥,我這剛買的竹葉青,喝上兩口如何?”

 孫澤中思緒打斷,扭頭循聲望去,除了來俊臣敢這般沒大沒小,其他人誰敢這般不請自來?

 來俊臣拎著一壺酒水,還有兩油紙袋佐菜,笑意漣漣走了過來,兩家後院相隔不遠,並且翟仁之前又命人打通一條暗道,方便來往,故而這兩位在廟堂爭吵無度的水火大敵,私下裡卻是親密無間,大可觥籌交錯的好友。

 “一壺竹葉青就想將老夫打發,未免太不將老夫放在眼裡了吧!”

 孫澤中沒好氣道,對這個坐火箭升遷上來的同臣,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敵意,而且之前好友翟仁也提及過這位心機深沉的後輩,加之如今兩者更是做了鄰居,自然不可能刻意樹敵。

 來俊臣哈哈一笑,走來將酒水佐菜放下,笑道:“這有何難,大不了三天一大飲,兩天一小酌,只要老哥不煩俊臣來的太頻繁就行!”

 斟滿酒水,孫澤中執杯淺嘗即止,讚譽道:“不錯,是貨真價實的竹葉青,甘甜清冽,不比二十三年的老酒差!”

 來俊臣隻吃菜,也不喝酒,靜靜聽著這位在廟堂當了幾十年紅臉的重臣吐露心扉。

 “小娃娃,你們這群新上來的都差點意思,就拿吏部剛添增上來的侍郎左斷水來說,侍郎位置才坐幾天,就想著開枝散葉,拉幫結夥,恨不能一日之間將黨羽遍布朝堂,當虧眼下恰逢戰亂,天子無暇他顧,才會允許你們犯下這種殺頭之罪,不瞞你說,從老頭子我見到那個左斷水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娃娃命活不長,你瞧著吧,只要北城戰火一息,堂上這些妖魔邪祟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孫澤中老臉塗了胭脂一般,酒醉紅通的厲害,說話舌頭也不甚利索,但字字珠璣,句句真言。

 來俊臣來此目的,就是為此,聽上一聽這位沉淫宦海久矣,始終平穩無恙的老臣吐露心扉,獲益絕非仰仗蒙頭閉眼橫衝直撞換來一身累累傷痕所能媲美的。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載書。

 他來俊臣既非求和派,又非主戰派,更不是保皇派,最是瞧不起搖擺派,他要做的是順勢而為,在濁流永進中尋求那個“萬一”。

 一切只是他的墊腳石,一切只是他未來坦途上的風景,他所要走的,注定是一條風光大美,卻鮮有人知的崎嶇小路。

 但他一直堅信,崎嶇小路,同樣可以登頂。

 城隍廟。

 瘋子喚回城隍二候,回來的卻是青廝虎霸天,一問一下方才得知,北城如今形勢急轉直下,源於城外又有七八座搖擺小國加入這場硝煙之中,等同說圍簇在虎狼皇朝周邊的一眾小國,如今都揭兵而起,站在了虎狼皇朝對面。

 瘋子摩挲著下巴,眸光流轉不定,他在算計時間,裴村墨家一脈先前答應三十萬法器裝備,但到的如今,隻送來不到半數,剩余不見絲毫風吹草動。

 “莫非還得老子走一遭?”

 瘋子嘀咕一句,他對於那個裴醜女著實有些犯怵,明明是一個可以仰仗皮囊妥妥吃飯的仙子,但卻偏偏覆上面皮做醜女人,這種心境他是理解不了。

 “大人,還有一事,城頭上衝殺活下來的兵士,最近病恙皆加重的厲害,軍醫說是藥包有問題,只怕是有人在賺黑心銀子!”

 青廝虎霸天說的義憤填膺,藥包作假, 直接的代價就是一些本可以活命的勇士就這麽死於非命,他已經眼睜睜看到三位不過是斷腿的勇士,先後離去。

 瘋子眯眼,思量著問題,糧草等諸多事宜,皆是兵部一直在負責,先前老尚書翟仁不曾告退,這些方面並未存在的隱患並未暴露,如今新尚書一上來,問題就徹底暴露出來。

 “這是要借刀殺人還是要新官上任放三把火?”

 瘋子已經隱隱看到在這一團亂麻的背後,出現有商家一脈的影子,但他並未有過任何示意,按道理說商家一脈不會這般落井下石才對!

 驀然,瘋子心神一冷,他想到一種可能,或許正是基於這種可能,才使得商家一脈心甘情願退出昔年仙門紛爭。

 商家一脈,最近三千載,奉行“推市前行”之理,圖謀甚大,大到瘋子無法估量。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409章 各有諸般心思)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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