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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麾下兩員大將,一位有望在神道崩塌後成就武神之位的武人,一位以長生證道的老古物。
至於第三位,瘋子早已心有所屬,除了那位城隍爺二候,似乎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漢子古生倒是爽利,當瘋子剛踏出雜貨鋪子時,就已經將家中瑣事交待完,只是換了一身短打,實打實有了武人的樣子。
在神話時代,刀修,劍修,武人,三脈皆是有自身裝扮,刀修講究一個“束手束腳”,也就是在普通衣物之余加了一套護腕和綁腿,劍修則是完全相反,更講究一個氣態飄然,尤其一身衣衫在揮泄劍氣之際,衣袂飛揚,隨氣而舞,愈發襯托的劍修一脈仙不可言,而武人一脈,最是走實,簡言之就是沒有特定衣衫,穿上哪件是哪件,而短打尤為適宜拳腳大開大合,故而武人多是喜歡穿短打示人。
點頭示意後,瘋子又來到神君廟,神君大人已經回來,香火小道童也終是不用在畫地為牢,終日跑進跑出,與夜郎村中那些半大小子玩的不亦樂乎。
見過神君後,瘋子說明來意,神君思量後,給出答案:“下界禍亂將起,大動乾戈也不是不可以,但下界一旦根基傾斜,上界誰也無法保證仙墟大界天幕不會就此傾斜,畢竟較比起縫補匠王丁來說,再也沒有誰能比她更為熟稔這座縫縫補補的天幕了!”
瘋子皺眉,“王丁這婆姨,走去哪裡也不說留個口信,萬一這天幕被捅出個窟窿,等她回來想哭也找不到地方了!”
神君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大殿中的金身塑像,笑道:“聽王丁提及,我這裡最後一點壓箱底的寶貝,都被你撿了去,怎麽著,現在可否願意貢獻出來?”
瘋子嘿嘿一笑,老十記憶確實有過一段,是關於曾經涉足神君廟那座小天地的碎片記憶,老十在神君小天地裡得到了一座完整無缺的星辰,確切來說應該是一顆尚在發育的星辰種子,等到這顆種子發育完善,或許就是一座大界。
“神君大人,這事等王丁回來再說,眼下還是說說下界那攤子亂遭事要緊,再說了什麽你的我的,神君大人既然留下這顆種子,想必就有心以此替代仙墟,不過長勢委實慢了些,等到仙墟真正崩塌,只怕也發育不全,所以留在我這裡最為合適,以我的手段經驗,至少有把握可試上一試!”
二人就坐在大殿門前的石階上,也無太多的規矩,說起話來更是隨意,瘋子一口一個神君,神君一口一個瘋子,聊敘的倒是投機。
“信你一次,不過你可要抓緊,我從宇外歸來,覺察到宇外生靈正蠢蠢欲動,似乎是想趁火打劫,若不是擔心一些老古物自掃門前雪,我可能還不會回來!”
神君遠遁宇外之地,至於究竟去了何地並未提及,瘋子也不曾過問,或許這就是默契所在,也可以說是另一種成熟。
瘋子對宇外之地也不陌生,拋開直通葬坑古地的星空古道不說,輪回之地盡頭的渡口,就是一個令人放心不下的暗雷,隨時都可能被引爆,火帝徹底隕落,雖留下有法陣守護,但宇外生靈也不是沒有與火帝雷同的老古物,想要破開渡口法陣,也不是什麽難事。
望著廟外正瘋跑正酣的香火小道童,瘋子問了一句,“那些人族大帝踏足宇外之地,究竟是為了什麽?”
瘋子心裡一直存疑,人族大帝在世,最長攏共不過千載,依循修士壽齡而言,自然不到身死道消的年歲,再者諸如帝境聖人之類,壽齡更是可達近萬歲,如果不是知曉存在一個不被光陰流水裹挾在內的宇外之地,瘋子已然相信,這些人族大帝真真實實身死道消,成了古史中的一縷塵灰。
這座宇宙,被光陰流水裹挾,奔流不息,以瘋子所知曉的一些隱秘來說,諸多人族大帝在晚年之際,遠遁星空深處,實則是趕至光陰流水前端,開鑿所謂的河床河道。
這項或許從混沌時代人族六帝就開始的偉大工程,一直在默默進行著,神庭之主,人族大帝,仙庭仙主,直到如今尚且無人接續。
但同時另有人族大帝,並未遠至光陰流水前端,做什麽默默無聞的開路人,而是選擇遠遁宇外之地,譬如那位守護渡口的火帝,至於做什麽,瘋子現在尚且無從知曉。
瘋子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大帝腳印,若他所料不差,應該就是遠遁宇外之地的大帝所留。
至於為何會刻意留下腳印,這同樣是一個未解之謎。
神君沒有絲毫詫異,對於瘋子揣測出這個結果,他認為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諸如他一類的都奔赴各地,這座諾大的宇宙之地,也就只剩下為數不多的老家夥,況且還是不願意現世插手任何有惹因果的那種,故而最後也就瘋子這麽一個泥猴當起了山大王,老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大概也就是這麽個意思。
“宇外之地,與這座宇宙截然不同,而且斷層更為明顯,從我踏足的那些古地來看,近乎一座古地就是一個大時代的縮影,或者說……是輪回縮影才恰當,打個比方我在這裡修行證道,等到身死道消,大道會一同崩塌,等輪回重生,再開始修行證道,如此周而複始,永無止境,每個生靈身上都會烙印有鮮明的時代痕跡,身在其中不得而知,但跳脫出那個范疇,也就一目了然!”
瘋子聽得暈三倒四,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宇外之地與他沒有半錢銀子關系,就算真的大道崩塌,宇宙毀滅,也是無足輕重,甚至沒有他下一頓吃什麽重要。
“好吧,權當我多嘴一問,那些人族大帝遠遁宇外之地,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根本無權過問,今日來此,主要的問題已經給你說明白,其他也沒什麽了!”
老天爺王丁不在,夜郎村或者說仙墟大界自然需要一個能穩定乾坤之輩坐鎮,而這位道門神君大人,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無量天尊!”
拜別神君大人,老壽頭也已經收拾妥當,下界一趟算不上什麽大事,但這一趟畢竟是去廝殺,準備妥當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對,老壽頭不過背了一個包裹,包裹裡是滿當當的丹藥,瘋子掃量一眼,笑道:“老哥,老弟怎可能不管飯哩,怎還自帶乾糧?”
三人飛掠村尾城頭,老壽頭執意要燃香一柱,瘋子暗罵了一句“懶驢上磨”,卻也不得不止步,跟著一並燃香一柱。
當三柱香火燃盡,三人終於下界,尾隨瘋子來到虎狼皇都南城,一落地就聽得老壽頭念念叨叨,“不像話啊,不像話……”
瘋子知曉老壽頭嘀咕什麽,但也不甚放在心上,每個人對世間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獨特見解,他能接受一座皇都被禍亂如斯,不代表老壽頭同樣能接受。
面攤落座,點上三碗鹵面,瘋子看眼心火無處發泄的老壽頭,介紹起來:“這座面攤可是有點歷史,從最早的老掌櫃,你們知道那位老掌櫃真實身份嗎,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帝老兒哩,就這麽隱於大市做起了這街頭面攤掌櫃,後來被一夥逃兵打殺,繼承這份營生的就是這位掌櫃,不過再也不可能是什麽皇帝老兒,所以你們兩個也算是沒口福,皇帝老兒親手做的鹵面,憑借這份名勝怎麽著也能多賣幾兩銀子吧!”
漢子古生始終沒有言語的意思,但聽得格外認真,瘋子話裡有話,他自然能夠聽出,一個被擠下皇帝寶座的敗寇,尚能有如此心思在這亂世不心死燈滅,繼續在為這個天下做點什麽,那他們這些神仙老爺還自怨自艾個屁?
吃過鹵面,也算是接風洗塵,瘋子讓二人在此稍坐,他打算去城隍廟一趟,熟料剛起身,城隍爺二候就飛掠而至,也省的他再多走這麽幾步道。
北城城頭。
號角吹響的頻率愈發密集,較比起先前的衝殺,如今城頭廝殺,形勢更為慘烈,幾人組成一支小隊伍相互配合,以武力配合應景計謀進行廝殺,諸如這種模式的交鋒正愈演愈烈。
地龍仍舊是城頭上那個最忙碌的身影,好在現在已經很少有彌留之際的兵士要吃鹵面,北城街道上支應的那些面攤,這些兵士但凡傷恙不重,能自己走的動道,都會在休息間隙偷溜而去,吃上一碗回來,價錢也不貴,關鍵隨時去都有面吃,這份觸手可及的心安,是他們之前不曾擁有的。
一道身影禦風而落,落地之際一身拳罡並無絲毫收斂,激蕩而起的氣機亂流將正躍上城頭的城外仙門弟子吹的東倒西歪,有者更是直接墜落城頭,摔個人仰馬翻。
“武人古生!”
老壽星登場的方式自然就溫柔許多,從面攤掌櫃手裡借了一根燒火棍,就隨意拎在手裡,一路化虹落至城頭,衝城外一眾仙家樓閣說了一句“一群鱉孫,速速前來受死!”
城隍爺在三者中,境界最為孱弱,但或許是心存死志,也就沒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直接將城隍廟外的一杆旌旗扛在肩頭,走的那叫一個囂張,旌旗所過,人倒如草芥。
如此殺伐一陣,各自也就找上了對手,漢子古生自然是與那位武人交手,二者一開始尚且都動用氣機流轉,你來我往,打的聲勢驚人,但許久後,二者心有靈犀,各自撤去一身氣機流轉,索性拳拳到肉,以武人最直接最純粹的方式廝殺。
比拚肉身。
老壽頭不善攻伐,但卻能扛得住捶打,刀修怪刀客一柄怪刀,走的是怪而刁鑽的路數,刀勢重如山峰,每一刀揮出都猶如山峰轟砸,但卻避無可避。
好在老壽星見過的刀修比怪刀客知曉的刀修還要多,年歲大這一點優勢,在老壽頭手頭髮揮的尤為淋淋盡致,一番挨打後也算是熟絡對方路數,老壽頭心神流轉之余,心中已然有了對策。
在他昔年曾經落足的一座大界,有這麽一位刀走偏鋒的怪人,刀為重鋒,但刀勢卻輕飄如風,一人拎刀揮斥起來,便勝過千軍萬馬之勢,如風吹大地,無物不破。
老壽頭將昔年應對那位刀修的路數照搬過來,逆其道而行之,散去一身累贅,真正做到“孑然一身”,身如清風,飄忽不定,以時間消耗怪刀客氣機運行,二者也算戰個旗鼓相當。
城隍爺沒得挑,只能對付那位女子劍修凌霜,雖說挨打多於還手,但好在有神道香火金身庇護,挨上幾計劍氣削砍也沒有大礙,只不過情形多少有些心酸,一劍落下,便是千萬金身碎片紛落不止。
瘋子不會插手其中,但也不會閑著沒事,尚有道門佛門以及儒門作壁上觀,他自然需要前去聊敘聊敘。
儒門孺子歸,從他得到的訊息來看,貨真價實從儒門學宮學成歸來的儒門弟子,歷經書山學海之苦打磨,學識自然沒的說,滿腹儒門經典,開口便能引經據典,一些觀點常常引得一些老夫子撫掌讚歎。
但瘋子全然不看重這些,他昔年在學宮何曾比這位後輩不風光,他從關於這位孺子歸的浩雜訊息中了解到一條,倒是極有意思,這位孺子歸有心仿效他棄儒轉商。
“這是想完全蓋過老子的風頭啊!”
瘋子摩挲著下巴,嘴裡嘀咕。
三人不遠不近,各起一座空中樓閣,懸浮在城頭之上,道門自然是那座鼎鼎有名的三清樓,佛門是降魔除妖樓,佛主親手煉就,儒門則是一座尚未成型的廣廈,三座樓閣各有千秋,氣象斐然,互成掎角之勢。
瘋子首先敲開三清樓,正神遊太虛的千秋道長早有預料,心神跳脫出來,打個稽首“無量天尊”。
瘋子盤腿坐下,開門見山,“道長,道門與在下算是交情匪淺,道主老兒論算起來,也算是在下老哥,就憑這份交情,在下也心有不忍與道門兵戈相向,你看能否這樣……”
從三清樓出來,瘋子又敲開儒門廣廈,這次更是氣勢十足,直接指著孺子歸臉面,說道:“你現在寄身其中的廣廈,起碼有一部分是在下出銀子出氣力打造,這麽明說吧,在下就是這座廣廈的半個主人,當然另外半個是老書袋,如果在下這個主人不想讓你這麽一個吃裡扒外的家夥進來遮風避雨,你說你出去還是出去呢?”
孺子歸何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縱然早已聽過瘋子名聲不佳,但今日親眼得見,更是壞上加壞,心中浩然之氣翻湧,一口氣機不吐不快,“儒門廣廈,自是儒門弟子千秋萬代之功,何時變成了你這個叛師悖祖的宵小之徒一人之功,這般貪功自大,難怪儒門容你不得!”
瘋子哂然一笑,反手抖擻出一塊玉牌,攤在掌心在孺子歸眼前一晃。笑道:“知曉這塊玉牌為何物嗎?”
孺子歸眼睛驟眯,儒門先師昔年,曾經親手采拮靈山白玉,打磨出三塊浩然牌,一塊被贈予了儒門另類成聖的張聖人,一塊據說收錄在儒門,另外一塊一直是個謎。
“浩然牌?”
孺子歸聲音微顫,有些心緒難言。
瘋子收好玉牌,雙臂環胸,自有一股傲然之氣,笑道:“我就說嘛,儒門弟子哪有不認識浩然牌的,要是不認識,只怕就是個貪慕虛名之徒,想扯儒門虎皮做大棋,遇上這種有辱儒門之事,在下勢必除惡務盡,絕不心慈手軟!”
“聽說孟老頭最近正編錄新書,手邊尚缺人手,若是老弟此刻便離去,老哥大可向孟老頭推薦你一番,至於能不能給孟老頭看上,全憑老弟個人魅力,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只不過孟老頭那裡就不會有你這個機會,給你一刻鍾掂量,之後告訴我答案!”
瘋子走出儒門廣廈,抬眼掃量一眼城外,心頭不覺一陣好笑,一群烏合之眾,也想成眾成事,自不量力啊!
佛門降魔除妖樓前,瘋子一番猶豫後,終究沒有敲開,他與佛主老兒,是有些交情在,但終歸算不得什麽深厚情誼,更多是你來我往的互相利用,昔日的魔土鎮魔,是瘋子一手謀劃,佛主出力,才有的那十八重魔土歸於佛門,之後的斬殺十凶,同樣是複製前例,事了人分,互不相欠,如果非要將此看成友情,瘋子不是不能,臉皮又不是什麽值錢玩意,關鍵是心境不允許。
瘋子腳下所行道路,注定有朝一日會與佛門有所交涉,屆時究竟是刀兵相向還是笑而論道,不是眼下所能斷定,可如果今日有此一事發生,讓他在心境之上留坎,待那場交鋒到來,他輸的可能就會更大。
未戰先輸三分,這不是瘋子的行事風格。
城外,或許是瘋子在空中懸停,太過招搖過市,故而引來兩位仙門弟子劍鋒所指,極為挑釁,大有膽敢下來,老子一劍就砍死你這孫子,充什麽大爺呢!
瘋子眼神陰鶩,衝著城外那兩位意氣風發的劍修,咧嘴一笑,好似全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儒門弟子,還是以讀書濟世為己任,在下告辭!”
話語落地,儒門廣廈頃刻間拔地而起,直上雲霄,破雲而去,余留一線雲海破裂之態。
“相信孟老兒那裡會有老弟一席之地!”
瘋子揮手,笑別最終決定退出這場攪混水的儒門弟子孺子歸。
驀然,瘋子扭頭,衝城外愈發起勁的那兩位劍修揮了揮手,而後踏地而起,在空中一個死亡翻滾,赫然以肉身攢射之姿,裹挾風雷之勢,轟然撞砸向兩位劍修所在之地。
老子說過不插手你們這場“小打小鬧”,但老子沒說過不插足,不插身。
猛若一記天雷落下的轟砸,結結實實將兩位山上劍修打了一個暈頭轉向,掙扎著從地下深坑中爬出,卻又迎來一記又一記當頭重踹,一踹如柳絮橫飛出去,瘋子就先於對方一步落定,再來一記重踹,將來不及落下的劍修胚子再次踹飛在空,好如打鐵一般戲耍了片刻,瘋子這才放過早就命懸一線的兩位劍修胚子。
兩位劍修所在的山上仙門老祖,敢怒不敢言,對方境界明顯高出他一截,妥妥的仙王境巔峰,而他不過才是仙人境,如果他暴起被對方打壓,整座仙門屆時只怕再無半點臉面可言!
能忍方為大丈夫!
“砰砰……”
瘋子隨手如丟石塊,將兩位劍修胚子當空擲地,盡力隱忍的老祖不得不低頭道歉,“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瘋子隻字未言,轉身大搖大擺離去。
周邊山上仙門,遠觀之輩居多,但絕無一人上前幫忙理論,所謂各掃門前雪,概莫如此。
回到北城面攤落座,城頭廝殺尚需片刻,不可能像他這般勁風掃落葉,那老壽頭與城隍爺殺伐有限,走的是消耗路數,沒有個幾天幾夜,怕是不會了斷。
最快的只能是武人之間的較量,畢竟老話說武無第一文無第二,拳腳上論高低,再怎麽持久,也終會有個期限,他安心坐等即可。
“道門選擇退出!”
空中三清樓閣被千秋道人揮袖變為芥子,收納入袖,而後一步來到面攤,衝瘋子表明態度。
“道門無愧萬界第一仙門之名,果然是大擔當,大氣魄,大心胸,大肚量!”
瘋子起身拱手揖禮, 同時笑讚,並且略備一份不成意思的薄禮,送入千秋道長不曾收攏的袖中小天地。
送離道門後,城頭空中只剩下佛門一座降魔除妖樓,瘋子先後以“那個萬一”和“畢生追求”說服道門儒門,所剩存一,已經不足為慮。
道門一直在提防那個萬一,萬一末法時代降臨,道門無法可施會如何?
儒門從老書袋打造廣廈大樓之日起,讀書濟世便是擺在所有儒門弟子頭頂的畢生追求,燦若朝陽。
遠望城頭,瘋子有些意興闌珊,眯眼回味,他腳下所走的這條道路,不就是為了阻止道門那個萬一的降臨,而他棄儒轉商,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學以致用的濟世?
畢竟,阻止萬一和讀書濟世,大可熊掌與魚兼得。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414章 熊掌與魚可兼得)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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