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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442章 殺氣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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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一門,在南城諸眾皇戚中稱得上出類拔萃,自先年秦國被滅,身為天子貴胄的秦王一脈歸附虎狼皇朝,就再無半點曾經天子脾性,每月之初會自主前去皇宮報稟一切事宜,如此堅持了三年之久,方才被天子殿下揮手免去這番繁文縟節,順便還賞賜了秦氏一塊“願為國憂”的匾額。

 與其他皇戚有所不同,這秦氏一門後輩子嗣中多有入仕之徒,雖都是些素無實權的閑散官銜,但也並無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傳出,反倒是秦氏子嗣多勞心勞力,一心為公的行事態度,引來朝堂一眾老臣對其賞識頗多,朝會每有舉薦賢臣,一些老臣便會聯名推薦。

 秦優在積極入仕的秦氏一門子嗣中,算是不起眼的另類,相較兄長們每天一心為公忙的焦頭爛額,喜好賺銀子,花銀子的秦優就格外悠閑自在,每日隨身帶兩位下人,一人護衛安全,一人照顧左右,上街遊逛也好,去煙花柳巷也罷,總之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妥妥的神仙日子。

 前些時日假趁雪降天寒剛從木炭生意中大賺一筆,不僅將自己搬出來獨住的府邸置換一新,秦優還偷偷以秦氏名義給皇宮幾位得寵皇妃每人差送了幾萬兩,也算是給秦氏找尋了幾座靠山。

 “老頭子已經人老心憔,行事還是依循先前的老規矩,在如今這皇都之中,是萬萬行不通的……”

 正躺在雲軟大床上的秦優如此心想著,懷裡還摟著兩位剛承蒙雨露的姿色小娘,當看過門外護衛送進來的信箋後,愈發篤定了這個想法。

 穿戴齊整後,秦優不忘犒賞那兩位盡心侍奉的小娘,撂下銀子出了煙柳巷子,街上呼嘯的寒風使得秦優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嘴裡罵一句“凍屍的鬼天氣”,便接過侍女主動遞上來的暖手爐,一把抱進懷裡。

 “回去老爺子問起,你們應該知道怎麽說吧?”

 朝木人街走去的途中,秦優不忘交待一下身邊這兩位,家中秦老爺子對諸位後輩子嗣平日看管甚嚴,雖說他並未入仕而優,但也難逃訓誡,往日秦老爺子教訓後輩子嗣,他也得洗耳恭聽。

 “卑職清楚!”

 “奴婢明白!”

 話語聲在冷冽寒風裡被吹拂散開,秦優抽了抽鼻子,厭惡地皺了皺眉,鼻息中淡淡的血腥氣味是他最為不喜,他之所以不願意入仕,也是有此原因,在他看來仕途的盡頭,就是直抵南城那座午門,誰人也不會例外,一個泱泱古國都能轉瞬湮滅,還有什麽東西能永久留存?

 “少爺,聽說木人街如今正巡視森嚴,這時去見那李好生會不會不太合適,畢竟人多眼雜,眾口悠悠,若是傳出個什麽風言風語,只會對秦氏一門有害無益……”

 跟隨左側的護衛秦勇不無擔憂提醒,他在秦氏中算是頗受賞識的護衛,自小與一眾秦氏少爺讀書習武,吃住無異,算是半個秦氏子弟,說起話來也不太會顧及什麽主仆之忌,與秦優關系莫逆,此時說話與平時五差。

 倒是小心跟隨秦優身後右側的婢女聞之,黛眉不易覺察蹙了蹙。

 先前在花樓拆閱的信箋便是來自同為皇戚的李氏一門李好生之手,秦優對李氏一門談及不上有無好感,之所以願意前來,還是信中提及有大生意可做,如此他就來了。

 “怕什麽,就算有人瞧見本公子與那李好生同桌吃酒,難不成還能風傳秦李兩門趁勢謀亂不成,哈哈……”

 秦優一揮袖子,卷起一股風雪,笑聲在空中傳散開來,將懷裡套了狐皮的暖手爐換換位置,又說道:“那李好生祖上就是兩姓家奴,就算他傳承先人德行,那也是他李氏一門的事情,與咱們秦氏八竿子打不著,少爺這趟去會面那李好生,純粹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就算南書房那位知曉了,少爺也是光明磊落,未做什麽結黨營私的亂遭事……”

 如此說著,三人也堪堪到了木人街口,秦優認識帶兵巡街的吏目,與之打了聲招呼,便踏進了燈火如晝的木人街。

 木人街這幾日正由工部遣派的工匠師傅全力修繕,地面已經換置一新,眼下也就剩被殃及的樓閣店鋪尚且需要時日修整,砌牆的工匠,和泥的小工,手持兵戈的監工,街上人來人往,卻鮮有多余生響發出,每個人都在各自職位上默默無言的勞作。

 “好家夥,鬧騰的可是夠厲害的……”

 秦優從富記商鋪門前經過,掃量一眼後嘀咕了一句,又不自覺扭頭看了一眼對過的桃李鋪子,坍塌過半的房架勉強還立著,鄰街的整堵牆片磚不存,鋪子裡散碎一地的轉椅板凳還在,一些破碎的衣物也混雜其中,秦優即便沒有親身經歷那場動蕩,但從眼下這番場景中,多少也能窺出些許訊息來。

 與桃李鋪子為鄰的百歲樓,秦優絲毫不關心,百歲樓背後的東家是新進崛起的朝堂新人,與老桃李程公自然無法相提並論,外人看熱鬧,而他看的則是其中的利益網。

 程氏的生意在木人街,算是拔尖出眾,木炭生意為主,附之還有米面,綢緞,鹽鐵等,零零總總加起來,也算是涉及頗廣,這些年程氏能活的如魚得水,這背後諸多功勞自是這些日進鬥金的營生在支撐。

 腦中思量著如何與程氏一家搭上關系,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桃李酒樓,尚未踏進店鋪,便聽得大堂中似有官兵呵斥,還有……刀兵相觸之聲,“官兵捉拿賊人?”,秦優自覺有趣笑了笑,便掀開了門口的棉簾。

 將情況報稟巡街吏目後,程善便又折回了酒樓,他隱隱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麽東西在牽撥著他的內心,吏目兵分兩路,前後夾擊,悄然間將酒樓周邊所有人眾都驅攆一空,程善只能躲在對過成衣鋪遠觀,瞧得那秦氏年歲最小的少爺秦優踏進店鋪,驀然覺得這一切好像是誰人設下的圈套,只等著有人鑽進其中。

 “乒乓……”

 五六兵卒正與一位悍匪廝殺厲害,堂中所有擺設的桌凳皆散亂在地,打翻的碗筷碟盤也是摔個稀碎,掌櫃與兩位夥計正躲在櫃台後各自抱著腦袋避命,地上已有鮮紅灑濺的跡象,就是不知道是誰人所流。

 護衛秦勇持刀護在秦優身前,護衛職責如此,主子有身家性命危險,便需要他們挺身而出,而侍女嚇得面無血色,身子縮成小貓,死死拽住秦優的衣服,三人如此,“噔噔噔”快速上了樓。

 “少爺,生意改日再談,眼下跳窗逃命要緊!”

 秦勇持刀蔽在秦優身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樓下打鬥愈發慘烈,方才他們上樓的功夫,那名悍匪已經砍殺兩名兵卒,從他的經驗來看,悍匪是在刻意留存氣力,揮斥之間也多是虛張聲勢的假把式,並沒有發揮十足的實力,這明顯就是在演戲,可對方如此演戲的目的又是為何?

 這才是秦勇最為擔心的地方,若是對方是在布局挖坑等他們,這周邊必然會有幫手藏匿,以他的實力最多能以一敵五六,但對方敢在此布局,來人豈會只有五六人數,思來想去,秦勇一陣膽寒,便推搡著秦優朝樓道盡頭的窗戶走去。

 “秦勇,你怕什麽,既來之則安之,我不信老程公會讓歹人砸了自家生意,你放心好了,不出片刻,樓下歹人必遭伏誅!”

 秦優看到秦勇挺著一張肅穆臉,便拍了拍這位庇護他安全久矣的半個兄弟肩膀,算是寬慰對方,笑道:“就算樓下那位悍匪是衝本公子來的,也不用太過擔心……”

 “嘩啦……”

 樓梯口驀然破開一個大洞,是被樓下兵戈洞穿,秦優眉梢跳了兩下,後半段話也不再準備多說,就又看到樓梯口破開的大洞裡飛濺上來的鮮血,一條手臂從破口穿過,在半空劃出一道血弧,落在二樓地面,手指還在動彈,似乎是想要抓緊刀兵。

 “少爺,我們回去吧,求求你了……”

 婢女帶著哭腔扯了扯秦優衣服,這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她已經看到一輩子不想看到的血腥場景,忍著沒嘔吐出來,也是甚為難受。

 “秦勇,你先帶珠兒回去,少爺要留在這裡,不過你得快些回來,萬一少爺頂不住,說不定還能抱抱你大腿!”

 秦優打趣一句,便從秦勇腰側抽出那把他不經常用的鋼刀,隨手耍了一個刀花,示意讓秦勇帶著婢女跳窗離去。

 “少爺……”

 “聽話……”

 秦勇終是奈何不得秦優,只能聽命行事,將婢女珠兒背負在身,一步騰出窗口,身子墜下的間隙,還回頭看了一眼正持刀朝樓梯口走去的少爺秦優!

 李好生從象祿街府邸出來,裹緊身上的黃舊狐裘,嘴裡不免歎息一聲“日子難過”,先前秦優差人送來信箋,說是請他前去桃李酒樓一敘,做筆穩賺不賠的大生意,簡單思量後,李好生便頂雪出門。

 秦優他自然認得,秦氏一門幼子,與他那幾位入仕的兄長不同,這位秦優一心鑽研商道,年歲輕輕,但心中的生意經卻不輸一些經營有方的老商賈,能被他稱之為大生意的,想來也不會是小數字,風雪漸大,李好生凍的牙關打顫,隻恨自己沒帶上暖手爐避寒。

 穿街過巷,被風雪吞噬的南城街頭到底還是熱鬧,李好生邊走,心裡想著就算天塌下來,這南城也能扛得住,北城那群窮鬼就沒有這種好命,命運有時這般不公,但也只能無奈接受,像他這種出生就落進錢窩裡的皇戚,命就是比那群窮鬼金貴,這有什麽好說的?

 輕吐一氣,年過半百的李好生搖了搖頭,心說自己怎麽還和這風言風語較勁,自覺無趣地笑了笑,李好生轉過街角,眼前不遠處即是燈火通明的木人街!

 “給口吃的吧……行行好大爺……”

 街角有乞丐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祈求著,聲音輕小的就不似人發出,若不是此時街頭人跡寥寥,李好生也聽不見這蚊鳴一般的乞討。

 一心趕路的李好生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身子晃了晃,最終還是定住,不過心頭怒火卻是“騰”的一下竄冒出來,無論如何也熄滅不止!

 看不清神色的李好生松了松身上裹緊的狐裘,走到隱匿在陰暗下的街角,抬腳就是一記重踹,“砰”的將乞丐踹在牆上,後背與牆面撞出悶聲!

 “讓你乞討,讓你乞討……”

 李好生齜牙又是兩腳,將乞丐手裡的破碗踢飛,破碗飛出許遠,落在木人街口一片光明地帶,“啪嗒”摔碎開來。

 “好家夥,好厲害的暗器……幸虧老子躲得快,要不然還不得遭人暗算!”

 木人街口,一道語帶憊懶之氣的身影踉踉蹌蹌出現,從搖搖欲倒的身姿來看,多半是嗜酒如命的醉鬼,如此這般想著,李好生也就放下心來。

 又踹了乞丐兩腳,怒氣散盡的李好生從陰暗中走出,緊了緊漏風的狐裘,便朝著木人街口走去。

 與醉鬼擦身而過之際,李好生還特意留神看了對方一眼,完全是一副生面孔,而且從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什麽大戶人家,頂多算是豐衣足食的小門小戶,南城像這種門戶多如牛毛,他沒有什麽好怕的。

 醉鬼跌跌撞撞來到街角,蹲下身子打量了昏死過去的乞丐一眼,卻無半點酒醉之意,聽得他隱隱說道:“人死如燈滅,渡你一次,望你轉世投胎,好好做人!”

 這邊,李好生踏進鋪子的刹那,迎面卻是飛來一截斷刀,刀身染血,李好生嚇得面無血色,慌忙閃身躲避,斷刀貼著他胸前“唰”地飛過,在狐裘上劃出一道血口,又洞穿棉簾飛落在街頭。

 堂中人影騰躍,殺氣伴隨血腥充斥其間,十余位渾身染血的兵卒正在合力圍殺四名不落下風的匪人,李好生也會拳腳,但從未真刀真槍與人生死搏殺,方才那截斷刀險些要他性命,已經將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秦優……程善……譚爭,你們幾個……在打什麽?”

 李好生終是看清楚堂中打鬥的幾波人影,赫然都是他認識的,不過這幾位平日間並無繁密往來的皇戚子弟,為何拔刀相向?

 就在李好生心有疑惑之際,門外一股力大如潮流奔湧的衝擊力卻是將他驀然撞進堂中,隨之而來的還有幾道猝不及防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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