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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145章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祈福)
  送行倒霉道人,臨行前馮笑塞給老道兩張禦風符籙,附在耳邊輕聲言語了兩句,鐵匠看老道臉色似乎變得有些尷尬,多少也猜出必是馮笑說了什麽“不足與外人道”的“辛辣言語”,一時令那倒霉道人心理上猝不及防。
  “這才是這個家夥的本來面目吧!”
  立身遠處的鐵匠,通過倒霉老道的面色轉變,多少還是能猜出點滴大概,但更多的視線還是落在那道稍稍流露著暮老氣息的年輕人身上,先前二人有了算得上“開誠布公”的談心,鐵匠也知曉了這個家夥心理症結所在,簡言之即是“畏死”二字,至於拋出的這一片誠心中參雜有幾分水分,鐵匠也不想過多揣測,畢竟人人心海比那東海還要煙波浩渺,看不真切,留幾分顧忌,不算壞事,至少說明一點,這個家夥心智已然成熟。
  不知想起了什麽,鐵匠有點忍俊不禁,這個家夥若沒有王丁刻意在背後施壓,雖有趕鴨子上架之嫌,但也怕是恩威與手段並施,否則,也無法短時間成長起來。
  那次瘋子佯裝攻城,且大費周章不顧利益地驅使數以百萬計金鱷配合,且不說那次穩賠不賺的生意令那個視財如命的瘋子賠了多少銀子,但就“刀鋒磨煉”效果來看,倒稱得上火候拿捏恰到好處,雖然他也為了令整件事情顯得逼真,將近天明方才趕去,在城頭與那瘋子“有模有樣”走了兩式,但勝在演技渾然天成,加上頭頂“懼內第一人”的名號,也就使得整件事情水到渠成。
  鐵匠眯眼回憶,整件事情拋卻村尾那群“畫地為牢”的遺民興許看破一二,可以說,在各個方面稱得上滴水不漏,借天生壓勝那粒“種子”的金鱷來砥礪大道,不得不得誇讚這種“喪心病狂”且“極其耗費銀子”的做法,唯有那個素來喜好哭窮賣慘的瘋子能做得出來,再下來便是順理成章熬磨肉身,走的是原古武人成神的老路子,在經過王丁“小動皮肉”的熬磨,以及他“大動筋骨”的錘煉,這個家夥倒是硬生生咬牙扛了下來,事後連王丁都不禁對其刮目相看,讚不絕口。
  再後來,雖然有虢氏那位劍胚以及高家那個狼崽與這個家夥走招過式,但未真正涉及生死,磨煉效果自然小之又小,也恰逢那株老槐下方的魔域出了亂子,王丁不得不瞧看,故而又有了伐竹築樓閣一事,那兩座看似平淡無奇的青竹樓閣若是築起,想來王丁肩上的擔子也會輕松幾分,思緒至此,鐵匠掐指一算,王丁深入那老槐魔域,已然近三月光景!
  鐵匠抬頭看一眼天空,喃喃自語:“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都過去百年了……”
  馮笑望著消失於雲海中的瀟灑背影,皺眉思量,自己這兩張禦風符籙是不是給的多余了!
  倒霉道人如何溜下來的,馮笑不想過問,起碼證明這老道尚且有壓箱底的寶貝未曾讓人知曉,應該是類似那個瘋子使用的木舟一類的渡空法器,馮笑暗自揣摩著。
  “得找個機會,見識一下,不然委實不放心啊!”
  收回視線,馮笑打定主意,等回去就找個完美時機,找老道促膝長談一下,談談心,敘敘情,畢竟二人可是從刀山火海裡一起滾打出來的患難之交,生死都可托付彼此,還有什麽東西值得藏私呢?
  二人回到客棧房間,不曾想罕見的白仙子竟然主動屈尊來此,且已等候多時,一見白仙子便手忙腳亂的鐵匠,語出驚人,問候了一句:“白姑娘,好巧啊!”
  白仙子手捧一袋相思糕,點頭致意,說道:“突然想起來一點事情,想尋你一問,不知現在閑暇有空嗎?”
  鐵匠久經煙火考驗的老臉,頓時浮起兩朵紅雲,一個勁點頭,卻是半字都吐露不出口。
  馮笑自有自知之明,笑道:“二位在此好生聊敘,在下還有一點小事待辦,不打擾二位了!”
  走出客棧,馮笑看一眼深沉天色,浮雲遮月,月露半面,星點之光也寥寥無幾,整張天幕就如同灶火上煙熏火燎的鍋蓋倒扣了過來,心中莫名生出此種古怪想法的馮笑,卻在空氣裡感覺出了一絲遠離煙火的清冷肅殺之意,不甚明顯,好似星點,閃爍不定。
  回頭看一眼客棧,人來人往,櫃台後收銀子的掌櫃眉開眼笑,跑堂的夥計卑躬屈膝迎來送往,甚至還衝剛剛踏出門檻的馮笑,笑著點頭致意。
  馮笑點頭一笑,轉過身卻是深深皺眉,心府之地莫名按耐不住的悸動,就如同天神擂鼓一般,仿佛是在警醒告誡於他,將有大事發生!
  這種情況,絕無僅有!
  環視人煙寥寥的街道,多是投奔客棧而去步履匆匆的過客,偶有幾個因為醉醺上頭被同伴攙扶著的酒漢子踉蹌走過,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酒腥氣,夾雜著不堪入耳的醉言醉語,一陣夜風吹徐,一街兩行鋪子門前高掛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晃漾,投在街面上的光亮也跟著微微動蕩,如同一湖春水乍破,漣漪四起。
  馮笑旋即搖搖頭,難不成自己是被突如其來秀恩愛的白仙子衝蕩的頭昏目眩生出了幻想?
  自嘲一笑後,驅散心頭這點莫須有的念頭,馮笑沿街而行,恰好腹中有饑餓感,本想在街邊野攤上隨意吃點果腹,但剛走幾步,肩頭卻被人輕輕一拍,馮笑扭頭一看,是位面如黑炭的壯漢!
  赫然是黑廝李逵!
  只聽李逵有模有樣,揖禮而說:“俺家大哥有請,想邀兄台過去一敘!”
  馮笑順著黑廝李逵所指方向看去,一輛馬車堪堪停靠在不遠處的暗巷口,車廂籠罩在陰影中,隻留馬匹安安靜靜立在陰影外,馬鼻噴出的白煙清晰可見。
  馮笑看這架勢自是躲逃不掉,心想這水泊梁山上能令黑廝李逵尊稱大哥的,思來想去,也就只剩那位匪首宋公明了!
  李逵看馮笑似有遲疑,怕是心生溜逃之意,也不顧大哥再三叮囑,“唰”地從腰後取出板斧來,在手頭旋出一大片呼嘯斧影,徑直抵在馮笑後腰,而後看一眼馬車方向,還得佯裝笑面,吐口而出的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血腥殺意,道:“敢不給俺家大哥面子,這板斧就將你劈成兩半!”
  鋒銳的板斧抵在腰間,有股被挾持的意味,馮笑眨眨眼,心中覺得荒謬絕倫,但嘴上卻是笑道:“有人邀約,為何不去?”
  黑廝李逵將板斧一頂,壓聲說道:“休要耍花招,爺爺下手沒個輕重,這板斧可是用虎血開過鋒刃,殺虎如宰雞一般,殺你……嘿嘿!”
  說罷,李逵用板斧抵推著馮笑腰身,朝暗巷緩緩走去,這時暗巷陰影中,又走出兩位神色狠辣之人,一人神色猙獰猶似鬼臉,身材威猛,手頭拎著一把碩大的長劍,卻給人輕若無物之感,一人面目模糊,似臉覆面皮,身姿粗壯有力,赤手空拳,當二人視線落在馮笑身上,馮笑同樣在盯瞧這二位,心裡揣測這又是水泊梁山哪兩位?
  待走到暗巷口,李逵收起板斧,與那二人各自對視一笑,只聽李逵一語道破二人名字,“鮑大哥,焦兄弟,這種軟腳書生,就他娘的得硬著來,好話說盡還不如手中板斧方便,這不就讓李逵給押過來了?”
  臉面比黑廝李逵還尤勝幾分的鮑姓大漢,看一眼車廂,當即笑道:“哥哥,你瞧這黑廝,將你叮囑的話完全當做了耳旁風,上了山寨,可得治他個目無大哥之罪,最好罰這廝面壁幾日最好!”
  一旁的焦姓壯漢隨即附和,笑道:“鮑大哥說的對,哥哥需得治罪於他,若不然犯了牛脾氣,還不得再砍一面大旗!”
  黑廝李逵哈哈大笑,一擺手,躍上馬車,卻不敢擅自掀開車簾,坐在車廂外衝車廂說道:“哥哥,人俺李逵給你帶來了,哥哥可莫要聽這二位自家兄弟說笑,回了山寨,不記大功一件,起碼得打賞俺幾壺酒水暢飲一番才可!”
  這時,只聽車廂中響起醇厚話語:“你這黑廝,半點不服管教,倘若不是這位兄弟宅心仁厚,不願與你論個眉眼高低,真以為一把爛板斧能奈誰何?”
  話音未落,車簾被車廂中探出的一隻手掀起,一位身著短打的黑臉漢子拱手抱拳,說道:“這位兄弟,這黑廝方才必然多有得罪,還望見諒,一介隻懂掄斧的粗人而已,見笑了!”
  一旁掀簾的李逵欲言又止。
  馮笑拱手揖禮,說道:“江湖兒女,粗枝大葉無妨!”
  同時看著黑臉漢子從車廂彎腰走出,躍下馬車,樸素短打,黑臉身矮,心想這漢子必是那水泊梁山的宋公明無誤!
  宋公明看一眼那個鮑姓漢子,問道:“酒水可準備妥當?”
  鮑姓漢子沉聲說道:“回哥哥的話,已備好多時!”
  宋公明伸手做請,說道:“略備寡淡酒水,還請這位兄弟賞面一飲,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討教!”
  馮笑微微思量,這水泊梁山可是有使藥的高人,生辰綱不正是靠著下藥才智取成功,加上先前心府那天神擂鼓,不由得不多生幾個防備之心!
  心中快速思襯後,馮笑說道:“萍水相逢,何來討教一說,且說在下與李逵也算有緣,在此但問無妨!”
  宋公明看眼前這位年輕人腳步生根,毫無挪步之意,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酒水上做的手腳怕是已被識破,可眼下若是貿然動手,勢必引來眾人圍觀,屆時幾人身份被識破,此次東海計劃暴露,必然引起仙人郡與布雨宗防備,算是得不償失之舉,可若是就此放過這個令公孫道人都起了殺心的年輕人,一旦養虎為患,之後想再下手,怕是鮮有可能了!
  宋公明心底生出幾分猶豫,心神流轉中,思襯著該如何兵不血刃拿下這位狡猾如狐的年輕人,同時嘴頭言語上還得和顏悅色,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問了,還沒請問兄弟尊姓大名?”
  馮笑說道:“封劍!”
  宋公明說道:“原來是封兄弟,請問……”
  ……
  就在馮笑與水泊梁山宋公明幾人鬥智之前,東海深處,大袖飄搖的中年男子,從東海底踏浪而出,周身海水自絕丈外之地。
  神色有些複雜的中年男子,頗為忌憚的看一眼海底某地,自言自語,說道:“一生二,二生三,三可生萬,如此下去……”
  驀然攏起袖口,看一眼被削去小半截的袍袖,中年男子心有余悸,同時猛然震袖,一小抹仿若水蛇的遊曳劍意,頓時從袍袖中落下,中年男子連忙一瞬掠出百余丈遠,同時左手喚出那輪殘月,方才長吐一氣,止身眺望。
  好似水蛇的劍意一觸水面,當即貼掠而飛,在海面牽拉出幾條數十丈白線,以白線為準,形成方圓百裡徐徐上升的劍氣場域,若從雲海俯瞰,就如同有人生生將海面切掏出一個大洞來。
  從遠處看,中年男子更是心悸,滿眼驚駭,只有他一人知曉,這劍意切割出來的方圓百裡海面,意味著什麽。
  在東海底,有被大印封印的老龍,而在那封大印四周,赫然遊曳著一抹抹密密麻麻的劍意,每一抹細若發絲的劍意,就是一條昔日喪命在那方大印下的蛟龍魂魄!
  那方大印有個令天地蛟龍之屬神懼魂寒的名字,斬龍台。
  而那些白線,怕是蛟龍之屬走水行江之路線。
  至於為何這些蛟龍魂魄會蘊生此等驚世駭俗的劍意,亦是中年男子靜觀此地八百年,坐守而觀五百年卻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潛入斬龍台,前兩次凶險程度尤甚此次,一次左手殘月擋下一劍,一次頭頂玉冠全然碎裂,加上這次袍袖削去半截,三次下潛,皆無全身而退。
  中年男子眺望渙散成雨紛紛泄落的海水,看一眼右手小拇指遊曳的黑線,喃喃自語:“該你登場了!”
  客棧。
  鐵匠看著地上剛剛飄落的一張燃火符籙,神色凝重,白姑娘是有人施的障眼術法,若不是他不經意抖擻衣衫,從衣衫上飛出一點他打鐵時日積月累飛濺上的星火,這出送上門來的豔福美夢,怕是很難清醒!
  一股潛藏於黑暗中的陰謀在屋子裡隨著符籙燃盡,徹底顯現出來,鐵匠心思流轉,對方如此煞費苦心,所要對付之人,是他還是……
  “不好!”,鐵匠暗呼一聲,對方這出精心謀劃的布局,顯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真正想對付的人,並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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