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潮源頭被斬斷,但並不代表已經傾瀉而出的屍潮會消失!
一道螢光澄澈的流水堤壩,橫亙在屍湖源頭與屍潮中間,任憑屍潮中無數惡靈奮力摧擊,依舊穩如泰山。
一眾金甲神將掠空而來,望著如同在源頭之地加蓋了一口小池子的流水堤壩,皆是發自肺腑的欽佩。
人族大帝崛起於神庭之後,一定時間上來說,神庭眾神將與人族大帝不可能有什麽來往交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算,人族大帝還是眾神將的晚輩,一個是神話時代中期最強大的勢力,一個是神話時代末期驟然崛起的強橫新人團體,用史家對外不傳之言來說,就是有種薪火相傳的意味。
因為封神後創立一統混沌古地的神庭之主,據說與人族大帝驟然崛起,有著不足與外人道德神秘關聯,。
至於究竟是什麽關聯,史家大佬斷然不會說,原因很簡單,史家一脈還想傳承萬古。
“光陰流水庇護的萬界,從今天開始,就成了徹底暴露在星空中的羔羊,一些蠢蠢欲動的族群,早就在暗中找尋昔年突然消失蹤影的那些星辰天地,卻一直未有什麽發現,如今那些星辰天地,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為首的神將歎息一聲,卻也無能為力,涉及光陰流水這種層面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這種殘魂所能插手的。
宇宙古地,自混沌初分後,就出現了一條獨一無二的光陰流水,這條光陰流水始終伴隨人族左右,神庭發現其中異常,也深入探查過,但最終結果是什麽,只有那個金殿上的主人知道。
“似乎是在了解過獨寵人族的光陰流水後,那位就默許了其中的異常,任其發展……”
這位昔日看守神庭一座門戶的神將,其重要程度如同俗世皇朝鎮守邊疆的大將,地位不輸神庭之上幾位權柄極重的大神,以他的身份,想要了解點什麽,也不是什麽難事。
“難道說人族大帝的驟然崛起,是在那位的意料之中?”
心中泛起巨大的驚詫,不亞於昔日聽到神庭要崩塌。
“可人族大帝崛起,是在神庭崩塌之後的倆千年方才發生,那時神庭廢墟中怕是荒草都長有人高了,那位在神台上自隕……”
思緒流轉至此,驀然一滯,神將虛幻如煙的身影變得扭曲起來,“難道說那位……”
一種可怕的猜想驟然從心底湧現,猝不及防推翻了存在久遠的某種認知。
“據說衝擊大道之上時,可斷望未來一角,每個生靈看到的光景都不會一樣,他昔年衝擊大道之上,看到的是一座稀爛的門戶,而最後神庭崩塌,似乎也印證了他所看到一角光景的正確性……”
絮亂的心思,冗雜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陳年舊事,紛紛在腦海裡湧現,神將殘魂如煙的體表,霎那間蛛網密布,殘存下來的昔年金身,受到某種禁忌甚至要炸碎!
“嘶……”
神將殘魂倒吸一口涼氣,煙霧一般的頭臉上,寫滿了罕見的凝重。
“屍湖中的惡靈,我們能清理多少算多少,也算是友鄰互助!”
一聲令下,數十道金甲神將俯衝而下,於屍潮中摧擊流水堤壩的惡靈衝殺在一起,虛幻金光所過之處,如水銀瀉地,烏光潰散,潰不成軍。
懸停在空中的門戶神將,喃喃自語了一句,“斷望未來,或許那位是對的……”
航船之上,風不二與藥清遊走不定,腳步趔趄,航船突然變得晃漾如吹落的秋葉,“嘭嘭嘭”的沉悶聲響,不時從船身之外的湖泊邊緣傳來。
他們二人已經斬殺七位惡靈,在金色湖泊一處,如二人所料,確實存在一處裂隙,七位惡靈正是從裂隙中擠進,想給他們來一次突襲。
好在他們發現的及時,藥清用兩張符籙再起一座小型殺陣,算是將裂隙全然堵住,二人方才能長吐一氣。
“屍潮怎麽突然暴起,比方才衝擊的程度要誇張許多……”
風不二剛剛坐下,手臂見血,是之前斬殺惡靈時所受,不過這點皮毛傷勢,顯然沒被他看在眼裡,手裡拎著一壇子酒水,看眼金色湖泊之外發了瘋一般的屍惡靈,皺了皺眉頭。
“或許是那片大帝碎骨起了作用,你我逃離時,碎骨掠出的方向,可是直奔屍潮源頭而去的……”
藥清說話間疼得齜牙咧嘴,他正在用加了符紙的酒水給大腿上深可見骨的抓傷清洗傷口,被惡靈抓傷,傷口中會留存些許汙穢,用符水清洗算是一種清創的手段。
“嘶嘶……”
絲絲縷縷的烏光被符水從傷口中連根拔除,發出輕微的猙獰之音,。
清理好創傷,藥清看眼遠處,屍潮莫名變得狂暴起來,衝擊的力道大有將金色湖泊衝散的意思,屍潮中行走的惡靈也似乎受到了某種激發,紛紛潮湧而至,使出渾身解數衝擊金色湖泊。
“怕是大帝骨片做了什麽,才令這屍潮凶性大發,也不知道最終結果如何,若是徹底激發了屍潮凶性,這座金色湖泊法陣,想來也撐不住太久……”
風不二臉頰一抽,原來是藥清幫忙清理他手臂的傷勢,將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撕開,符水傾瀉其上,一股烏光從血肉中鑽出,嘶嘶猙獰。
“這些惡靈好算不太棘手,我覺得魔土中鎮壓的那些大魔,遲遲沒有出現,會不會有什麽……”
風不二自屍潮突然爆發那一刻起,內心深處就一直在擔憂,擔憂魔土中鎮壓的大魔重現人世,惡靈眾多的屍湖底,不過是魔土的天穹,只要天穹不破,大魔也就無從外出。
“有那位古僧在,想必鎮魔手段比你我厲害的多,不用太擔心……”
藥清皺著眉頭,欲言又止,又燃符做符水,開始清理創口,風不二手臂上所受的創傷,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惡靈殘留的汙穢似乎在風不二體內,如同新生一般,爆發出匪夷所思的生命力,縱然符水多次清洗,但汙穢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生,而且有蔓延開來的趨勢。
風不二覺察到一絲不對勁,扭頭笑罵道:“怎的,手臂上這點小傷,還清洗的沒完沒了,酒水不要銀子啊!”
藥清抽了抽嘴角,“比你想象的嚴重許多,不過問題也不大,最多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而已!”
風不二眼皮一跳,卻也不再多說什麽,將藥清給的符籙直接撚燃,貼在手臂傷口處,任由符籙焚燒,“劈裡啪啦”,絲絲縷縷的白煙從傷口冒出,夾雜著輕微的爆鳴聲,還有一股子腥臭氣息。
“走,出去看看,不可掉以輕心,我覺得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著這艘航船,似乎是時機不到,沒有出手……”
風不二拍了拍藥清肩膀,仰頭灌下幾口酒水,拎著一把大戟走出了船艙,藥清回頭看眼船艙一側有些異樣的地面,皺了皺眉。
屍潮浪頭不減,仍舊以吞山納海的氣勢卷積向前,半數星辰廢墟,已經化身一片烏光熠熠的屍潮汪洋,甚至連可與大帝叫板的噬帝獸也不得不退出佔地,舉族遷移。
在熒惑死星另一半廢墟,是綿延不盡的破敗建築,殘垣斷壁,荒草萋萋,偶爾有風旋拂過,也會發出瘮人的嗚咽,如同有生靈在抽泣。
在廢墟之前,立有一小座寺廟,寺廟中並無神像金身,也無神仙老爺,只有一個破舊落塵的蒲團,蒲團上一尺來厚的積塵,在無聲訴說著這裡早已是荒無人煙。
“吧嗒……”
一點鮮紅從廟頂落下,滴落在蒲團之上,觸目驚心。
循著滴落的鮮紅看去,只見廟頂橫梁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符籙,符文並無任何玄奧複雜,一眼就能看明,是一個流露著強大氣機的血手印,鮮紅正是從符籙上流出。
一股無形氣息迅速充斥整座廟宇,甚至掀起一抹狂躁的戾風,在廟宇中呼嘯猙獰,猶如一位躁動不安的生靈,三番兩次想從門窗衝撞而出,卻屢屢不能得手,只能在廟宇中發泄。
廟宇門前,有一座黃泥香台,或許是風吹雨淋的緣故,香台早已不堪其形,變成一座光禿禿的土台子,平淡無奇。
一點光亮從土台子裡騰起,像是即將燃盡的香火,待光亮騰空後,猝然變幻,出現一位罵罵咧咧之人。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都說了多少遍就是記不住,要不是這裡的坐標太過奇特,老子怕是又要多跑好些路!”
一身長衫打扮的男子,有些懊惱地拍了拍昏沉的腦殼,環顧四周後,確認這裡就是她所要來的地方,就從土台子上躍下。
“好好的五色石台,非要拿來當香爐,西天佛門真的窮的叮當響嗎,那無數的香火錢最後去了哪裡,佛主老兒真是摳搜的厲害……”
男子回頭看眼土台子,搖頭哂笑,卻也只是譏諷,並無其他的意思。
“光陰流水被引流至此,萬界也就算是徹底暴露於星空之中,那些蟄伏萬古的老家夥,想必一定開心的不行……”
“只可惜就差百年光景,要是再拖上這麽片刻,說不好萬界最後結果就會截然不同,也不用淪落成如今這般淒慘境地……”
男子喃喃自語,很是懊悔。
“佛主老兒也是有趣,丟下一重魔土至此,距離西天十萬八千裡遠,即便魔土破封,也不知道,不知道究竟打的什麽心思?”
男子碎碎念叨,踏進廟宇,視線自然而然落在蒲團上的鮮紅,眨了眨眼,男子扭頭就走,嘴裡罵罵咧咧,“自己攬的破事,自己處理,丟下爛攤子給他人,自己倒是走的瀟灑,這算是哪門子出家人?”
只是沒走出多遠,男子卻有止步,視線望著遠處天際鋪天蓋地的烏光,臉色驀然一變,“剛來就給這麽一份大禮,會不會太瞧得起我富某人了?”
認真思量一番,男子重新踏進廟宇,抬眼看向橫梁之上的血手印,探手一抓,泛黃的符籙簌簌而落,男子抓過,仔細看了片刻,嘀咕道:“出家人行事,何時也變得這麽狠辣,連這種偷人秘術的爛糟事都都能做得出來?”
男子掐訣念咒,血手印符籙瞬間燃成灰燼,環視廟宇內部後,視線最終落在蒲團位置,“應該就是你了,起!”男子凌空一掀,蒲團瞬間飛起,顯露出一口光怪陸離的血洞。
“佛主老兒將魔土的入口放在這裡,難道就是為了等老子自動送上門來,替他擦屁股?”
被人稱為瘋子的男子狐疑自問,卻是毫不猶豫踏入血洞之中,身影在洞口一閃,須臾消散。
就在瘋子身影消散後片刻,一前一後兩道身影由遠及近飛掠而來,在前的小光頭罵罵咧咧,隨後的古僧古井無波。
“老禿驢,莫要再追了,難不成追上佛爺,佛爺還能娶你回家不成?”
從神墓之地一直被追攆至此的小光頭,扭頭憤憤然罵道,但身影卻輕如一縷雲煙,始終跑的飛快。
“阿彌陀佛,只要你答應重回魔土屍湖,貧僧就依你!”
一路之上,古僧所說皆是此之一句。
小光頭怒哼一聲,不再理睬,瘋狂奔逃。
瞧得不遠處有廟宇在前,小光頭身影一扭,空中調轉方向,畫出一道大弧,顯然是要避開廟宇,以防有詐。
突然,廟宇中攢射起一股無量光芒,直衝星空,將廟宇凌空托起,廟宇之下,赫然出現一座光芒大盛的五色法陣。
“不好!”
小光頭疾呼一聲,身影驟然再度加速,朝著廢墟方向直線掠去。
“老禿驢,你們佛門都是吃撐了撐得,西天沒有什麽妖魔邪祟,用得著你們跑到這裡耍手段,識相的趕緊給佛爺滾……”
小光頭眼皮子直打顫,心裡也惴惴不安,五色法陣意味著什麽,他比誰都要明白。
屍湖底下的魔土,正是這種五色法陣,縱然惡靈百般想法子,想破開魔土,卻也是無從下手。
“阿彌陀佛,西天佛主於此地留下兩座鎮魔法陣,不過是教人向善,並未對你們過多誅殺,佛門能有此等慈悲心腸,阿彌陀佛!”
古僧身上皺縮的僧袍,突然再度膨脹,瞬間從古僧身上褪下,其上金絲銀線紛紛遊曳而出,在空中勾勒交錯,一道道金色網格出現在寺廟方圓百裡之內。
一看前路再度被攔,小光頭匆忙再度調轉身影,掠向另外一處,古僧所造就的鎮魔網,形成需要一定時間。
“佛爺這次先走了,下次你我再大戰八百回合,不打的你滿頭起包,佛爺就任你做爺爺!”
身影堪堪掠過即將閉合的金網,小光頭得意回頭,吐了吐舌頭,哈哈一笑。
“誰家的小鬼頭,這般猖狂,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摞人的道理嗎?”
一記栗子重重落在小光頭頭上。
瘋子神色猙獰,身上長衫也變成破衣爛衫,肩頭還有某種撕裂的爪印,打賞了一記栗子敲頭,瘋子方才回過神來,笑道:“小鬼頭好大的口氣,還不快快認祖宗?”
小光頭捂著被重擊的腦殼,一臉茫然回頭看去,一位臉上寫著“來打老子啊”的囂張男子,雙臂環胸,神色得意地看著他。
“你誰啊?”
小光頭手掐佛印,一記獅子印直接轟出,敢敲他光頭,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才怪!
瘋子哈哈一笑,身影倒飛而出,不過在空中倏忽一轉,調轉方向,再度直衝他而來,除了身前長衫多少有些破爛,並無任何的傷勢。
“吃奶的力氣都不舍得拿出來,難不成還沒斷奶?”
瘋子探手一抓,小光頭被抓在手心,任憑如何掙扎,始終不得脫身。
古僧掠身而來,佛吟一聲,“富施主,別來無恙!”
瘋子扭頭掃量一眼古僧,似乎想起是認識這麽一位老和尚,但並不知曉對方名號,隻好點頭,也算打了招呼。
“富施主,可否將這個惡靈交於貧僧,屍湖魔土,正洶湧而來,有了它去填堵屍湖魔眼,可謂是事半功倍!”
古僧並未藏掖,如實相告。
瘋子想了想,隨手將小光頭丟與古僧,看著遠處天際的洶湧烏光,一拍手道:“佛骨都沒鎮壓的住?”
“是有人將光陰流水引流至此,破開了屍湖源頭,其他的貧僧也一無所知!”
古僧一掌附在小光頭頭頂,如同撫頂授長生一般,掌心噴吐出絲絲縷縷的佛門金光,沒入頭顱之內。
“果然如此!”
瘋子摩挲著胡茬稀疏的下巴,喃喃自語“這些心機深沉的老家夥,一把壽齡都活到狗身上了,做事從來都是鬼鬼祟祟……有點扎手呐……”
“神墓下那些家夥,都沒跳出來表示表示,再怎麽說你們也算是鄰居,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佛骨山一旦崩塌,神墓怕是首當其衝會成為魔土吞噬的地方!”
古僧將小光頭收入僧袖,合十揖禮,“神墓之下,一眾神將正在屍湖源頭,想來現在與惡靈正廝殺激烈!”
瘋子點點頭,“這還能說得過去……如今這裡已經被我徹底封死,只要屍湖那邊不出問題,這裡問題應該不大……”
古僧“屍湖魔土有大帝骨片鎮守,只要魔土下那幾尊沒蘇醒,一時半會也破不開鎮魔法陣!”
“你確定?”
瘋子斜眯,似乎對古僧所說,不太信任,“光陰流水可是有獨一無二的腐朽之效,遇上鎮魔法陣,你能確保不發生摩擦?”
古僧面色驟然一滯。
“靠譜一點啊,這點小問題還用我告訴你,於此坐鎮這麽些年,難道都是看看風景念念佛經,這裡沒有轉動過嗎?”
瘋子指了指腦殼,一臉的無奈。
“走吧,隨你一塊去看看,來都來了,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再怎麽著,那裡也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二人不敢再做逗留,身影飛掠到極致,一瞬千裡,直奔屍湖方向而去。
“快跑,船艙下有東西!”
藥清大喊一聲,手中扔出兩張符籙,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地下潛藏的某種生靈,因為屍潮爆發的緣故,突然蘇醒,方才刹那間朝他發動了攻擊。
船頂,風不二正在打殺一頭躍上船頂試圖破壞碑石的惡靈,丈高的骷髏骨架,渾身繚繞著濃鬱烏光,手裡拎著一把鏽跡斑駁的鏽劍,劍光縱橫,呼嘯成風,赫然與風不二打的不可開交。
閃身避開一劍,風不二扭頭看去,航船下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拱推,晃漾的厲害,地面也皸裂開一道道裂紋,映紅的血水正從地下湧泛出來。
“哧……”
一符釘死惡靈,藥清躍上船頂,臉色煞白,快速說道:“船底下應該是什麽生靈的老巢,你我都疏忽了這一點,噬帝獸和星蟲之所以沒越界至此,除了大帝碑石的緣故,想來也有船下生靈的原因!”
“吼……”
話音剛落,一道迅猛聲波瞬間從地下噴出,地面炸裂的同時,也形成一道道逆天而起的龍卷罡風, 撞擊在金色湖泊之上。
一頭噴吐烏光的巨大骨虎從地下躍出,一記勢大力沉的甩尾,怦然砸在航船之上,航船飛出數十丈遠,金色湖泊也變得絮亂不堪,漣漪陣陣。
近乎半艘航船大小的骨虎一身凶煞之氣,扭頭瞥眼搖搖欲傾的航船,卻是縱身一躍,直入天空,衝著屍湖方向奔去。
“殺伐氣息如此濃鬱,又是虎架,難道是十獸之一的白虎一族?”
風不二望著衝入屍潮中的巨大虎架,忍不住猜測。
神話時代尚未開啟,有十大族群,傲視眾族,其中就有白虎一族,主攻殺伐,被後世史家稱為十凶之一。
“十凶的白虎一族都冒頭了,這熒惑死星究竟有什麽東西,能有這麽大誘惑?”
藥清念叨,十凶族群,昔年可是凶名赫赫,縱然到的如今,一些族群血脈變得淡薄,再難有先祖之威,還有幾個族群被人族誅殺,但也並不影響昔日留下的凶名。
“白虎一族出現,那與白虎一族不死不休的龍族,究竟何時出現?”
二人對視一眼,十凶之中,白虎與龍族,是一對有著血海深仇的對立族群,只要其中一個在,另一個必然就在附近。
“那是什麽?”
藥清哆嗦著嘴唇,惶恐不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