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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310章 靈脈小人
曹國都城,清心殿。
 曹少龍雙手托腮,趴在純金鑄就的岸幾上,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腮幫,臉上流露著愜意的神色。
 清心殿,乃是曹國開國皇帝為其生母曹隋氏生前祈福敬神所建,在曹隋氏死後,這座大殿也就成了無人來居的冷宮。
 待到曹隋氏孫子曹少龍登基,坐上那金鑾殿寶座後,塵封數十年的清心殿再次得以重見光明,只不過曹少龍讓人把裡面的神塑彩坯給移挪了殿外,至於移挪到哪,自然是無人關心的問題。
 曹少龍喜歡每日下朝後,來這座清心殿坐上一坐,有時候坐的久了,也就順理成章在此處理些緊急要務,日子一久,清心殿也就自然而然成了這座皇城宮殿群中,朝臣默認的第二殿。
 岸幾前,跪著一位瑟瑟發抖的懸刀馬卒,在將晝夜加急送來的書信上呈後,岸幾後的皇帝臉色,出乎意料的變了幾變,這一點是馬卒所為預料到的,本想著完成差事還能得到皇帝的獎賞,回去了也好以此給那群在皇城腳下當差卻鮮有見過皇帝的兄弟們吹噓吹噓,說說老子是如何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即便被皇帝老兒賞賜時也是如何如何,勢必會引來書信官兄弟們的豔羨。
 但當皇帝老兒看過書信第一遍後,從拆開書信到扔出茶杯,前後不過總共四五次呼吸的時間,馬卒還沉浸在三生有幸的巨大喜悅中,岸幾上擺放的那盞茶杯就碎在了馬卒身前的地磚上!
 滾燙的茶水四處飛濺,落在馬卒臉上,手上,馬卒也是未敢哼出一聲來,往日和兄弟們說笑時的豪爽英勇,瞬時間不知去了哪裡。
 皇帝身邊垂眉低目的公公,想必也是見怪不怪,甚至連正眼都未瞧看過一眼,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恍若一座塑像。
 馬卒本想給公公使些眼色,好讓其幫忙在一旁吹吹風,畢竟二人進來之前,剛剛稱兄道弟,恨不能斬雞頭燒黃紙,只是瞧得眼下這般置若罔聞,馬卒隻好收斂這種心思,隻當送出的銀子打了水漂。
 看過書信第二遍後,曹少龍抬眼,指了指一旁的燭火,公公上前托來,曹少龍將書信引燃,看著一點一點化成灰燼,方才托腮,趴在岸幾上,看著尚且跪在地面的馬卒,沒來由看的饒有趣味。
 馬卒雙腿酸麻,卻也不敢起身,更不敢大膽抬頭,只能跪伏在地,除非聽到一聲“起來吧”之類的命令,才可以從冰涼堅硬的地面爬起來。
 “你們這書信馬卒,最快能跑多少裡地?”
 皇帝曹少龍笑眯眯俯瞰著跪伏在地的馬卒,頗為好奇。
 “回皇上的話,這……不太好回答……”
 馬卒為難,給出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其實,馬卒所答,按照皇帝曹少龍問的問題,屬實沒發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官道縱馬馳騁送信,勢必要考慮到天氣,路況,馬匹等無法避免的客觀因素,常說日行八百只不過是誇張之詞,作為真正的書信馬卒,是不可能說出這麽沒有水平的答案。
 “哦……”皇帝曹少龍敲擊腮幫的手指頓了頓,眨了眨眼看著地上的馬卒,“那從烏鴉山到蜀山,最快得幾日?”
 馬卒想了想,“快鞭加換馬不換人,至少得三日!”
 “三日啊……”皇帝曹少龍也不知道是在思量什麽,手指敲擊腮幫的速度明顯加快,在沉寂了片刻後,笑道:“這麽說來,這書信原本還可以再早些送到這皇城來的嘍?”
 馬卒有些錯愕,通常來說,即便是戰陣前線送來的戰報,最快的也需三日甚至更久,這封書信雖然不是什麽前線戰報,但卻是以戰報的速度在傳遞,如今到得這清心殿,尚且不到三日,那皇帝老兒所問究竟藏著什麽心思?
 “沿途換馬不換人的話,或許會快些,不過……”
 馬卒還想說這書信也絕非加急的前線戰報,按照如此速度,已然算是不慢了!
 “哦……”皇帝曹少龍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聲音,隨之起身走到岸幾一側,“噌”的一聲,從刀架上抽出一把金柄長刀來,手指摩挲了兩下刀鋒,拎著走向馬卒,嘴裡說道:“你心裡也是這麽想的,對不對?”
 馬卒還有些不太明白皇帝老兒說的是什麽意思,話裡所謂的“你心裡也是這麽想的”究竟是什麽,這些疑惑剛剛縈繞,就聽得“噗嗤”一聲,好像是西瓜熟透切裂開的聲音,再接著馬卒就覺得有一股暖流緩緩從脖頸間流出,然後順著身體流淌,馬卒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手指微黏,有些溫熱……
 “你就是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想的,你們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想看著我們曹氏一脈辛苦打下的江山被那些山上神仙給葬送,想看著我們曹氏也活的豬狗不如,想看著這座皇朝四分五裂,國破家亡,呵呵……你們都是這樣想的,都是這樣看的,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皇帝曹少龍抄起明黃龍袍,把刀鋒上沾惹的些許血漬給擦拭乾淨,然後轉身把長刀插回刀鞘,重新做回岸幾後的寶座。
 “這個人其心可誅,說不好就是烏鴉山派來的奸細……好在現在被寡人發現,並且當場誅殺……”
 皇帝曹少龍淡淡看著地上那灘鮮血,覺得比滾落在一旁的頭顱至少好看的多,最起碼它不會瞪大眼睛嚇人啊!
 “桂公公,傳朕的話,凡是由烏鴉山弟子擔任的大小官職,一律就地誅殺,不得有誤!”
 公公急匆匆離去,皇帝曹少龍看著殿外忙成一團的眾生相,隻覺得好有趣味。
 “先生,剛才我那兩下子,揮耍地如何?”
 皇帝曹少龍還是面朝殿外的姿態,可此時清心殿內除了曹少龍,再無任何一人,也不知曹少龍此番問話,究竟是對誰人所說。
 “烏鴉山那群妖魔鬼怪,不足為懼,蜀山劍門才是你值得關注的對象,要知道這支蜀山傳承,可是由來已久,我擔心一旦蜀山劍門與那座古蜀山產生關聯,三月後的計劃會隨之收到影響?”
 在刀架處,響起說話的聲音,但卻是空空如也,看不到有任何人影的蛛絲馬跡,就仿佛聲音凌空而來,聽上去很是詭異。
 “先生放心,三月後對其他兩國的戰爭,必然會如約打響,要是那蜀山一脈敢仰仗山上仙門的威勢,跳出來攔阻,呵呵,屆時朕不在意再少一座仙門……”
 曹少龍淡淡說道。
 “希望如此……”
 ……
 蜀山水自報家門,隨之掐出劍式,令得崖壁上所剩九道劍氣,同時出鞘騰空,隨之手中掐劍式遙相呼應,宛如九劍歸一。
 這般主動出劍的姿態,在這位蜀山水遊跡江湖的歷史中,絕對算是罕見的找事情,所以一旦認真下來,往日還有幾分呆萌的蜀山水,此時此刻已經變得鋒芒畢露,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老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薯山水就是那隻即將要咬人的兔子,盡管看起來仍舊很是呆萌,但至少神色顯得決絕無情,與先前天壤之別!
 “咳咳……”紅衣珊瑚扭頭看眼紫衣霜降,竟然笑問道:“要不霜降峰主同這位道友耍上一耍?”
 紫衣霜降搖搖頭,一言不發。
 誰也不接招!
 蜀山水愣了愣,感覺自己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好似錘在了棉花堆上,全然沒有什麽威力可言!
 “兩位姑娘,在下可是認真的,絲毫沒有什麽說笑的意思,若是兩位不接招,那也別怪蜀山水出劍傷人!”
 蜀山水手中掐劍式再變,崖壁九道劍氣呼嘯而來,在空中拖曳出九條劍氣交錯的劍氣壟溝,最終懸停在蜀山水頭頂。
 劍尖直指紅紫兩位姑娘!
 “二位姑娘,再不出劍,在下可真要出劍了!”
 蜀山水逼視著紅紫兩位姑娘,神色愈發的冷峻,尤其隨著殘碎劍氣在這座山峰上四出遊離,越來越多的活人變成屍骸,屍骸變成肉泥血渣,蜀山水胸中怒火就止不住的想噴薄而出!
 “看來是不打不行了!”
 紅衣珊瑚笑道。
 “烏鴉山與蜀山劍門的恩怨,暫且放在一旁,眼下要解決的……”
 紫衣霜降皺眉,利劍出鞘,直指蜀山水。
 “落劍!”蜀山水一聲低呵,頭頂九道劍氣中,瞬間有一道傾瀉而下,長虹落日,破空而至!
 “這一道,本仙女接下了!”
 一陣銀鈴笑聲中,紅衣珊瑚衝霄而起,迎著劍氣長虹撞去!
 蜀山水掐劍式再變,又一道劍氣仿若真劍爭鳴,隨之劍鳴聲起,山峰之上的殘碎劍片紛紛飛來,攛聚在一起,赫然拚湊出一把劍條來,朝著紫衣霜降斬下!
 紫衣霜降不知為何,反而棄劍擰拳,一聲低呵,踏地而起,一拳轟出,拳罡激蕩,撞著劍氣掄出一拳!
 “莫怪山水無情!”
 蜀山水再掐劍式,兩道劍氣瞬間恍若吃醉的醉鬼,在空中畫弧不定,再次朝著正與兩道劍氣糾纏在一起的紅紫身影悄然飛去!
 九出其四,掐劍式不過才掐四式而已,古蜀山掐劍式攏共一百零八式,最多可禦十萬飛劍,光是聽聽這禦劍之數,就令得人頭皮發麻,再想想密集如蝗蟲過境一般的劍氣,齊齊而至,想來心性再如何淡定,也只有撒丫子溜逃的份!
 古蜀山,劍道一脈發源地之一,而一百零八掐劍式,更是一座禦劍寶庫,諸多劍修所使的掐劍訣,便是從其脫胎衍化而來。
 不過,蜀山水如今使掐劍式,自然做不到一百零八式悉數掐出,更是不可能禦劍十萬,以他目前的境界,波及生死的全力一戰情況下,掐劍式使出三十六數,已經是最大手筆,而眼下這才四道劍氣,較比起三十六式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落劍!”蜀山水再掐劍式,這次直接兩道劍氣飛出,迅疾而逝,好如前去增援!
 有這四道上古劍氣與紅紫兩位姑娘糾纏,蜀山水便可空出手來,在這座劍崖尋找蜀山山根所在,山根水運不穩,最終殃及的可能就是整座天下!
 縱身躍下劍崖,一落千丈,到達崖底,霧隱朦朧,流水潺潺,千年古松劍插雲霄一般矗立,隨意可見各類生靈奔跑的蹤影,花草鋪路,香風拂面,好一番自然秀美光景!
 蜀山水自然不是下來看山水美景的,但打眼一瞧這等秀美之地,心中已然了然,山根攛聚之地,靈氣源源匯聚,方才能有此等境地,這一切正是山根靈氣使然。
 觀望四周,找尋出一條山根最盛之地,蜀山水掠空而去,是一株七八人合圍的古松,樹高百丈,枝椏似虯龍,頂如華蓋,蜀山水繞著古松觀量片刻,隱隱斷定這株古松少說也在六七千年樹齡,可謂是老樹盤根,扎地深不可測,也唯有此等古木,山根靈脈才會匯聚!
 “得罪了!”蜀山水摸出一根紅繩,綁系在古松樹乾,然後撚香三柱,靜待香火燃盡,這才掐劍式再出,指尖飛出一縷細小劍氣,瞬間沒入樹乾,攛入樹底,找尋山根靈脈!
 蜀山水也絲毫不得閑,掐劍式使出四五式來,在古松周圍十丈之地,布下一座劍氣交錯密集的劍陣來,防空遁地,以防山根靈脈逃竄!
 山根靈脈,多數借靈而生,或多或少已經開智,所以常常會有山根靈脈悄然轉移的現象發生,凡俗中最常見的挖參人,若是進山挖參,提前所做步驟,與蜀山水之前綁系紅繩,撚香而燃,再布下劍陣,有異曲同工之處。
 過得片刻,蜀山水皺了皺眉,探尋山根靈脈的劍氣,遲遲未有動靜,一般來說,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山根靈脈不好找尋,耗時自然需要長久一些,二是地下有什麽東西將劍氣悄然吞噬,蜀山水想了想,更偏向於第一種原因,因為山根靈脈若是好找尋,唾手可得,此地自然不可能有如此靈氣充沛之相,再者其上還有蜀山劍門在,哪裡會允許其他仙門染指!
 手掐劍式,感知劍崖上四道劍氣依舊未曾炸碎,蜀山水稍稍吐氣,之前若不是他突然來這麽一手,有些不合規矩,恐怕還入不得這崖底。
 古蜀山與蜀山劍門,同根而生,算是香火相傳,但因為古蜀山那座香火台出了點問題,無法與它界連枝同氣,時間長久,也就逐漸出現了斷層。
 歸根結底,古蜀山的問題,還在於那座香火台。
 這也是蜀山水這次遊歷萬界山水的原因所在,堪正各地山根靈脈水運,算是修繕香火台的一個重要前提,以他目前所知道的訊息來看,香火台的氣運,要比一界的山根靈脈水運,還要複雜旺盛的多。
 香火台就好比汪洋大海,山根靈脈水運,就好比奔流入海的萬千江河溪澗,海能容納江河,但江河卻絕非大海之中的唯一。
 古蜀山那座香火台,說來也奇怪,憑空好似被誰敲下一塊黃泥來,變成了殘缺之態,聚攏而來的氣運便再無法聚攏,因為有缺口,氣運自會悄然流逝,至於流逝的那部分氣運去了哪裡,古蜀山至今還在暗中摸查。
 突然,蜀山水愣了一下,臉色凝重起來,古松下的劍氣終於有了回應,似乎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捏爆了!
 蜀山水當機立斷,神魂出竅,沒入樹乾,直落地下千丈!
 “咦,這是……”
 一座紫金觀出現在蜀山水眼前不遠處,在地下千丈之深,猝然出現一座道觀,除了匪夷所思之外,蜀山水很難有其他情愫。
 道觀不大,也就類似一個正殿的樣子,觀門敞開,可見其中金身塑像乃是一尊道爺形象,蜀山水有些猶豫,猶豫該不該進觀一看。
 “你雖不是道門一脈,但與道門有緣,身上這幅道袍,樣式老舊了些,但還是們看出一二,再說這紫金觀也不是誰人都能遇到,你這次不入其中一看,將來勢必後悔!”
 道觀中走出一位道爺,仙風道骨,頗為神氣,最主要的是,這位道爺頭頂道冠縈繞有紫金氣運,令人望而稱歎。
 “不知道爺方才是否看見一縷劍氣?”
 蜀山水終究是遊歷山水無數之人,心思自然不會如白紙一張,在此地下存在一座紫金觀,本身就是值得懷疑的事情,何談什麽有緣,後悔?
 之所以未說捏爆一縷劍氣,蜀山水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頭頂紫金縈繞的道爺絕非什麽善類,在山根靈脈之地而存,本就有悖於大道,真正的道門弟子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所以對方一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言辭,在蜀山水看來,不過是想騙他進入紫金觀中的拙劣手段!
 “劍氣?”
 紫金道爺搖搖頭,表示不曾看到。
 “不過貧道倒是看到有山根靈脈悄然而逃,若是所猜不差,道友可是來找尋這裡的山根靈脈?”
 紫金道爺看著蜀山水,一副了然於心的神態。
 “不錯,在下正是為那山根靈脈而來,不過絕非貪圖佔有,是想從中找尋一些蛛絲馬跡!”
 蜀山水解釋,他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光明磊落。
 “哈哈……道友這種說法,貧道可是頭一遭聽說!”
 紫金道爺哈哈大笑。
 “實不相瞞,貧道與這裡山根靈脈幻形而生的靈脈小人,也算是有點交情,常常聽這位小友酒後埋怨,諸多仙門打著各式各樣的旗號,想從他手裡剮出點油水,所以貧道這位小友不堪其擾,索性搬家走人,臨行前還與貧道打了招呼,說再有仙門尋來,可告知一聲,山根靈脈已毀!”
 紫金道爺看著蜀山水,將那靈脈小人所說之言,複述了一遍。
 蜀山水打量著紫金道爺,顯然這種說法,無法令之相信,空口無憑,這種信口開河之詞,他也能編造出長篇大論來。
 “道友必然不信,這樣,道友大可在此周邊十裡之地搜尋一通,若是真能搜到那靈脈小人,屆時貧道這座紫金觀必然雙手奉上!”
 紫金道爺看出蜀山水心思,也不勉強,只是說出讓其搜尋的話來,顯得很是光明磊落。
 蜀山水點點頭,方圓十裡之地,一般情況下山根靈脈聚攏之地的范疇,超脫不出這個界限,紫金道爺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蜀山水也沒有什麽驚訝的。
 看了看四周,蜀山水抖擻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羅盤來,看著羅盤指針走走停停,顯然是在搜尋什麽蛛絲馬跡。
 紫金道爺樂得清閑,乾脆坐在門檻上,笑呵呵看著蜀山水忙碌的背影,隻覺得這個年輕人好是有趣。
 不是道門弟子,卻穿一身道袍,手裡羅盤更是稀罕物件,名為尋靈羅盤,只要是山根靈脈水運濃鬱之地,拿此羅盤來依照指針指示,尋得寶貝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
 “也不知是誰人弟子?”
 紫金道爺自言自語。
 過得許久後,蜀山水敗興而歸,山根靈脈果真如紫金道爺所說,已然溜之大吉,此地靈氣充沛,只不過是原有靈氣尚未徹底散盡,再過得數百年,這裡便會荒涼貧瘠,寸草不生,成為一片死地。
 山根靈脈如此, 水運同樣如此。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蜀山水坐在道門前,看眼觀內金身塑像,倒也沒有跪拜之心,古蜀山劍修本就無懼因果,所以他才敢穿這麽一身道袍。
 “哎,貧道這好日子也是快過到頭了,那靈脈小人一走,此地不過百余年,便會淪為一片死地,寸草不生,想來也是貧道該挪挪窩了,在此修生養性已久,外面什麽光景,也是一概不知……”
 紫金道爺有些落寞,他這座紫金觀本就是假借靈氣而生的寶貝,靈脈小人一走,如同斷了他根本,他還需另覓靈脈為鄰,才能讓紫金觀徐徐生長。
 “道藏一書,可謂是道門心血集大成之作,但據說失傳已久,不曾想今日在這裡還能看到,在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蜀山水視線落在金身塑像手中托著的一卷積滿塵灰的典籍上,金身塑像從上而下纖塵不染,唯獨手中這卷典籍塵灰無數,也難怪蜀山水會注意到如此細節。
 紫金道爺聽聞,神色開始變得古怪至極,如同被人當眾揭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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