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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285章 說得說不得
葛慶這段光景,過得可謂是有滋有味,身邊幾位妖嬈多姿的仙子左右侍奉的那叫一個貼切,捶腿揉肩松骨,彈琴唱曲,無所不會,無所不能,葛慶儼然就是活脫脫的帝王,享受著軟香溫玉,耳鬢廝磨。
  什麽修心修道,在這個枯燥乏味到死的天地中,三個活色生香的仙子方才是真的,是可以享受到的唯一美好,是能夠每日看到感覺到的希望所在,所以管她是什麽竊心盜魂的女賊,還是被外面那個瘋子派來的,都已經不太重要,吃喝享受過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至於其他,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
  可惜,這種剛剛轉變適應過來的心境,隨著一陣天旋地轉,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葛慶發現自己現在一張酒水橫灑的桌面上!
  抬眼望去,是一張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臉,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葛慶無奈轉頭,又看到一張養眼到可令女子動容的臉,當看到他後變得異常凝重,葛慶愣了一下,這不是太真長老的嫡傳弟子千野嗎?
  對於這個略小一輩於他的千野,葛慶知之不少,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天才,似乎還打破了他創下的一些記錄,在年輕一輩中可謂是風光無限,太真長老對其傾注心血,無所不授,可以說比嫡傳還要嫡傳!
  “但怎麽會和這個瘋子坐在這裡喝酒,難道是禁區派他來救人?”葛慶腦海裡閃過種種想法,但也不太能確定事情究竟是什麽。
  “見過葛師叔!”當千野看到桌對面的瘋狂男子從碗裡倒出葛慶時,千野的內心就像是被萬劍千刀戳刺一樣難受,強烈的榮辱感令他幾乎忍不住提刀出鞘!
  但終究是忍住了!
  “我這份誠意如何,我這位小老弟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但好在心地良善,好幾次我都險些一不小心踩碾死他,但小老弟也沒有一絲怨言牢騷,今天我把他拿出來,就是想與你做個交換,我拿小老弟的命,換回一些無用屍骸,你覺得如何?”瘋子手指摩挲著碗口,神色很是期待。
  瘋子所說的無用屍骸,千野自然知道所指什麽,是那些終日被曝曬在火精之下的人族屍骸,那個曬骨台他鮮有去過,只不過聽及太真師尊說起過禁區陳年往事時,會有意無意簡單論說一點,至於更深層次的錯綜關系,千野從未聽太真師尊說過隻言片語,只是讓其安心修行,禁區之事自有人去處理,無須年輕人來勞心勞力。
  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千野也會對那些屍骸生起好奇心,偷偷尋來一些記錄禁區古史的典籍翻閱,一番了解認知後,千野好算有了個籠統認知,原來那些人族屍骸是昔年被禁區老輩人斬殺所留,之所以終日令其暴曬在火精之下,是為了讓禁區後人永遠記住那一段不可磨滅的歲月!
  人族和禁區之間,自古便是水火不容,生死仇敵的關系,每一卷典籍字裡行間都寫露著偉大的禁區聖靈挫敗人族賊子的情愫,對人族修士用的最多的稱謂就是賊子爬蟲螻蟻,千野有時也會迷惑不解,難道昔年禁區與人族那場廝殺,禁區生靈沒有死傷嗎,怎麽從典籍中看不到任何的記錄?
  “千野,讓你專心修行,為的就是不想讓這些瑣事耗費你心神,再者以你現在的見識眼界和心境,對一件事的看法很容易受到外界種種因素的影響,不能夠形成真正屬於自己的見解,而想要增長一個人的見識眼界,最常用的辦法就是讀書加遊歷,至於心境,則是需要臨事才能磨練,你太年輕,境界又太低,無法在外庇護自己,所以遊歷一事,一時半會也無法實現,心境磨練更是如此,所以這麽算下來,讀書是你眼下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在書裡你同樣可看到千奇百怪的世界百態,好人歹人,善惡美醜,心性是非對錯,這一切也需要你去用心辨別,走馬觀花一目十行不行,得要鑽進字裡行間,只有這樣,才能基本認知這個世界,就仿佛在心間建造了一座樓閣的整體框架,而缺失的樓閣瑣碎之物,就需要你行山渡水從遊歷中搜尋,沒辦法,一輩又一輩人就是這麽過來的,自己見到的想到的,記錄在冊留給後人,讓後人有所了解,這已經是行善積德的善事,至於典籍中記錄的內容水準如何,真假與否,這也需要後人來辨識,因為讀書如識人,人分善惡美醜,書自然也是如此!”千野回憶起太真師尊對他說過的一段話,這是他聽太真師尊言語最多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些屍骸已經再無回生可能,所以即便你拿回去,也是屍骸無疑,所以難道就是為了人族的尊嚴,時隔千載也要拿回去?”千野對此很是不解,禁區中對所謂的族群尊嚴並沒有太多的解釋,因為一直信奉強者為尊的道理,失敗死去的也就是一具無人埋葬的白骨,沒有什麽尊嚴可說。
  瘋子用碗扣住葛慶,手指在上面輕輕敲擊,眯眼思量著該如何解釋,過得片刻後,方才說道:“你說是為了人族尊嚴也沒什麽不對,但我認真想過後,還是決定用榮辱二字恰當,如你所說,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一具白骨而已,撂在路邊陰溝和葬身魚腹似乎沒什麽差別,但你想過沒有,這些人為什麽能夠拋家舍業放棄自己的小日子不過,跑到混沌禁區找你們廝殺,這裡先不說孰是孰非,單單從這一方面來說,這些人就足以稱得上英雄豪傑,你要知道,這些人隨便任何一個,都是境界厲害的高人,擱在你們禁區之中就是強者,你想想看,這麽一群人合力去做一件事,且不顧及生死,那些從中受益的後輩,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千野認真傾聽著瘋子所說每一句話,這些觀點是他在禁區典籍中從未見到過的,也是他從未想過的,除了新奇之外,更多的是心靈上的震撼。
  “為了榮辱……後輩應該做點什麽……”千野嘴裡碎碎念叨著這兩句話,在他看來,這兩句話是瘋子一堆話裡的核心所在,昔年人族踏臨禁區,是為了人族榮辱?
  “咳咳,這些你想不明白,可以放在心裡慢慢琢磨,我們回到正事上來,繼續解決眼前的問題!”瘋子輕輕敲了敲桌面,將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中的千野拉拽回現實。
  “千野老弟,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只需要你帶我進入禁區就行,我以人格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在禁區做什麽,無非帶走幾具屍骸,出了禁區,我保證守口如瓶,整件事只有天地你我知!”瘋子信誓旦旦說道,對於這種無甚殺傷的誓言,他一年承諾個千百,也不算什麽。
  只可惜,心思單純的千野竟然有點相信瘋子所說,思量了一陣,問道“你給出的條件是什麽?”
  瘋子眼睛一亮,心知大事將成,便笑道:“小老弟依舊給你帶走,而且另外承諾還與一些屬於禁區的東西,當年富氏先祖,從禁區中也拿走不少物件,至今還仍在草叢裡當破爛,雖然我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但我知道一點,對於禁區而言,這些可是寶貝,所以我就拿來了幾件,麻煩千野老弟給看看,這些究竟是什麽東西?”
  說罷,桌上多出兩件霞光流彩的東西,一件是個類似酒壇的瓦罐,外面有模糊不清的圖文,另一件是幾張染血的舊文,雖然字跡已經形散,但依稀可感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霸道筆韻。
  “這……”千野接過古樸瓦罐,依稀想起一則傳說,相傳曾經在禁區最深處,始終坐鎮著一位年歲不知幾何的不死先祖,但有一日,這位先祖赫然與世長辭,幾位先祖匆匆趕去相救,也是無濟於事,只在身前留下一個瓦罐,至於裡面裝的什麽,鮮有知曉。
  “長生罐?”因為那個先祖修道長生,所以留下的這唯一一件東西,就被稱為長生罐,千野一時間手有些顫抖,這種絕對屬於禁區禁忌的東西,是怎麽流傳出禁區的?
  瘋子點點頭,笑而不語。
  千野臉色肅穆,小心翼翼放下長生罐,又接過幾頁染血舊文,一眼就看出上面寫的東西是禁區一種修行秘術,霸道絕倫,而禁區中保存的,正是缺失了幾頁,不曾想是流傳出了禁區?
  千野感知著舊文上流露而出的無形韻味,這種東西是半點做不得假的,要說舊文字跡可以作假,尋個臨摹大師書寫,費些心血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但字裡行間潛藏的韻味,可就不是臨摹大師所能臨摹的,千野對此,了解自然比瘋子深刻。
  “怎麽樣,都是貨真價實的寶貝,童叟無欺!”瘋子得意的笑道,袖子裡其實還有幾件尚未拿出手,但眼下看來似乎也不用了。
  “禁區古物,貨真價實!”千野回答道,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糾結什麽。
  “有話但說無妨,畢竟你我現在幾乎是一條船上的兄弟了,所以沒什麽不能說的!”瘋子勸慰,他隱隱知曉這個年輕人會問什麽。
  “這些東西你是怎麽弄到手的?”果然不出所料,千野還是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富氏先祖昔年踏臨禁區,與之交手,掠走過不少東西不假,但大多都是些順手從屍骸上拿走的兵刃,有些甚至半道就捏爆棄之敝履,所以真正算下來,富氏先祖拿走的東西也就沒幾樣,而這些東西呢,實話實說,是我花真金白銀買來的,今日從這家仙門手裡買一件,他日從別家仙門買換一件,一來二去,手裡積攢的東西也就多了,所以我有這些東西不稀奇!”
  “不過,我這般解釋,你自是不會相信,那我就給你說點你能相信的,其實這些禁區之物,大多是從禁區偷偷流傳出去的,今日一件,明日一件,後日再一件,說這些你可能不相信,諸如此類的東西,當屬禁區禁忌,怎麽可能流傳出去,若是你這般思量,那就大錯特錯了,告訴你一句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財可通神,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瘋子手掌扣在碗底,隔絕二人言語,暫時不讓碗中的小老弟葛慶聽到。
  千野皺眉,據他所知,這些東西可是存放在禁區深處,鮮有人能去,接觸的人少之又少,一般的盜賊怎麽可能偷的出去?
  難道……
  千野心裡“咯噔”一下。
  “千野老弟想必已經明白其中緣由, 不錯,如你所想,這些東西就是禁區有人專門售賣於外的,而這些人恰恰是一些身高勢大之輩,要知道禁區雖然靈氣充沛,是修行的上佳之地,但較比起人族世界的整體環境來說,終歸是差了不少的,而想要從人族世界偷偷淘換寶貝,自然少不了可通神的真金白銀,所以就免不了打別的心思,今天隨手拿出一件,明日再撕掉幾頁舊文,反正也無人知曉,何樂而不為呢?”瘋子解釋道。
  “你想想看,禁區中是不是存在著貧富懸殊的情況,有的屍位餐素,一日三餐恨不能頓頓山珍海味,有的兢兢業業,幾個月也未必能吃上一頓珍饈美味,看見他人住樓閣,睡嬌娘,小日子過得那叫滋潤,再看看自己的日子,家徒四壁,積蓄空無,晚上睡覺只能和鬼睡,你想想看,換做是你,你會怎麽想?”瘋子視線在微微泛紅的千野臉上劃過,如他所料,這個千野老弟,性別與裝扮,有差啊!
  千野回憶起自己幼年點點滴滴,饑腸轆轆始終是縈繞在一家三口頭頂揮之不散的噩夢,有時睡著睡著都能被餓醒,他記得有一次,自己實在餓的受不住了,就跑去街上偷吃東西,結果被爹娘一通打罵,而如他一樣情況的,在禁區中還存在頗多,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血脈不同。
  入道修行,成了禁區貧苦孩子唯一的出路,他就是踏上這條千軍萬馬同行的泥濘道路,咬牙堅持走到了現在,所以他深知這條路走的如何艱辛困苦,一些苦難只能是自己咬碎牙自己吞,與他人說不得,更與家人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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